第一百三十一章自以為是
2024-05-03 14:57:06
作者: 俏胖子
吳文清也把了脈,然後在方子上開了藥,而那個王有材把了脈後,也是皺起眉頭,想了一下,這才微一搖頭,然後也在方子上面寫了東西。
兩個人退到一邊,這時主持人上前,先拿起了吳文清的那個方子,照著方子念了半天,然後說道:「吳醫生,能給解釋一下,這個方子是做什麼用的嗎?」
吳文清這才站了起來,說道:「老人只是有些氣喘之症,所以開了這個藥,是順氣通陰之藥。」
他說完,還得意的看了看楊遷雲。
楊遷雲已經懶得理他了,這個人,醫術也夠差的了。
再看向另一邊的王有材,這時也是皺著眉頭,半天才說道:「老吳,你就沒有仔細的看看?」
楊遷雲這時說道:「衣服垢穢,頭上華萎,腋下汗流,身體臭穢,不樂本座。」
王有材點點頭,說道:「楊醫生倒是看得通透。」
吳文清這時有點蒙了,這五句話,倒是自己的師父也教過自己,但當時,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記住了這五句話,但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那個主持人看他們說完,這時走到了楊遷雲的身邊,打開紙看了一眼,說道:「天人五衰,這時什麼藥?」
楊遷雲微一搖頭,說道:「這不是藥,只是表示這個老者的狀態。天人五衰,沒得救了。」
「你胡說。」那個中年人立即喊道。
這時那個老者一伸手,攔住了他,說道:「楊醫生,我已經八十三了,人到七十古來稀,也算是沒白活,只是我想知道,我還有多久的壽數。」
楊遷雲想了一下,說道;「最多三天。」
另一邊的王有材點了點頭,他剛才也是把出了脈像,但只是能把出天人五衰之相,但要具體到還有多少天,他還是辦不到的。
想到這裡,他已經明白,自己今天是真得輸了。
這時主持人也打開了他的那個方子,看了一眼,說道:「也是天人五衰。」
王有材這時站了起來,衝著楊遷雲一拱手說道:「楊小弟,你的醫術,當真是令我佩服,今天的比試,我看也差不多,王某還有事情,就此告辭。」
楊遷雲一愣,但很快就想到對方是什麼意思了,這個時候,那邊第一組的人還沒有治好,而第二組來說,王有材應該是看出自己的實力不如,如果再這麼呆著,那可是要丟面子的。
所以這時離開,才是一個上上之選,否則的話,萬一等下再來一組,真是要輸了,那面子上可真是過不去。
想到這裡,他也衝著對方一拱手,這個王有材倒也是知進退,而且剛才一問,楊遷雲也看出他還是有醫德,至少以病人性命為重中之重,說出的話來也沒有問題。
那個王有材微一擦汗,自己是什麼水平還是知道的,現在看來,還真不是楊遷雲的對手,如果對方不放自己的話,那之後,就只能硬拼一下試試了,但是這個很難。就算是硬拼了,也不見得拼得過。
而這回對方一放手,不管怎麼說,自己算是保住了九針閣的招牌。
他立即拱手離開。
吳文清這時看了一眼,大喊道:「王醫生,你怎麼也說走就走了?」
王有材沒有理會他,而是快速的鑽入人群,很快就不見了。
楊遷雲這才一笑,說道:「那個吳醫生,這一局,你肯定算輸了,我們還要比下去駛到?」
「比。」吳文清可是不服輸,在他看來,剛才那一次,應該是楊遷雲鑽了空子,自己當初學醫的時候,要是好好的學一下,這個也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所以最後一局,怎麼也要贏下來。
第三組人上了場來,只見是一對夫妻,抱著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看著已經有四五歲了,但就是纏在男人的身上,眼神無光,雖然看著四周的人,但都是那種無神的眼光。
楊遷雲看了一眼,微嘆了口氣,說道:「近土遇水,承接地氣。就可以治癒了。」
這話一說,那一對夫妻「咚」的一聲就給跪下了,說道:「楊神醫啊,您真是神醫啊,這個跟當初一個高人說得一樣,但我們最近也去了一些山水之地去,但沒有用啊,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救治我孩子啊。」
楊遷雲這時看了一眼吳文清。
吳文清說道:「等一下,我還沒有把脈,怎麼可以就判斷他說得是真的。來,我給看下。」
說著,他不等對方上來,自己下去把住了那個小孩子的脈,半天的功夫,他才放開手。
皺著眉頭,在一邊深思。
楊遷雲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他等著吳文清說出個情況來。
吳文清這時又問了幾句,說道:「真是奇怪,令公子,沒病啊。」
那對夫妻看了一眼吳文清,說道:「當然沒病了,醫院檢查什麼的,也查不出來病情。」
「那你們來看什麼?」吳文清有點惱火,沒病的也來這裡湊熱鬧。
這時楊遷雲笑道:「這一局你又輸了,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他們的孩子,自己不會下地走路?」
吳文清這才看向那對年輕的夫妻,只見他們抱著孩子,那個孩子還真是不會下地,他不斷的往上盤著身子,看樣子,是要遠離地面的意思。
「你把孩子放下試試?」吳文清說道。
那個男子看了一眼楊遷雲,見他微微的點頭,這才將孩子放下,但當孩子一接地面,立即大哭起來,可是只有哭聲,就是不說話。
然後孩子用力的向著上面爬去,看那個意思,是想要離開地面。
那男的最後無奈,只好抱了起來,這一抱,那孩子立即就不哭了。
「楊神醫,孩子都四五歲了,也不會說話,但還是會哭,說明不是個啞巴,這怎麼回事啊?」那個男人問道。
楊遷雲只是一笑,說道:「都說了,近土近水,承接地氣。」
吳文清這時冷哼一聲,說道:「說得這麼玄,你要是能治好這個,就算我輸,如果治不好,就算我贏,前面的都可不算。」
這話一說,四周立即傳來了噓聲,這個吳文清,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楊遷雲也是搖頭苦笑,這個吳文清還真是小人一個,前兩場已經輸了,結果想要在這裡一場找回來。
「這位吳醫生是屬驢臉的吧,真是不要臉到極點了。」一邊的陳馨雨說道。
而在她身邊的秋北花笑了笑,說道:「是啊,而且還會玩賴呢,這麼大年紀了。」
陶雨葦嘆了口氣,說道:「就是這樣的騙子,才敗壞了中醫的名聲啊。」、
她們這麼一說,四下里立即就有人起鬨,一時間,把吳文清罵了個狗血噴頭。
吳文清一開始還臉紅一下,後來乾脆也就認了。因為他想信,自己看不出來的病,楊遷雲肯定也看不了。
這樣一來,就可以借著這個機會,扳回自己的顏面,否則,可是要將自己家的招牌輸到這裡的。
那可是嘉慶御賜的東西。
其實說起這塊招牌來,也沒有什麼可露臉的。
當時嘉慶打倒了和紳,但為了怎麼處置這個人而感覺到有點為難,和紳罪大功大,不可能直接拉出去砍了。
那就只能讓他死得清楚一點兒,還不能落得個亂殺大臣的名聲。
這時吳文清那個祖上進了一個藥方,說是可以讓和紳中毒而死,但還看不出來。
結果,當時另一個大臣說了,說是和紳已經在獄中,真要顯皇上仁慈,一道白綾就可解決,為何要下藥,到時更說不清楚。
於是嘉慶採用了大臣的說法,而且還將吳文清這個祖上趕出宮來。
不過,看在多年為皇家效命的份上,這才給題了一塊匾,結果吳家那個祖上,回去就吹牛,就自己治好什麼病,才得到的匾,這才傳了下來。
現在賭注是這塊匾的話,吳文清當然不敢大意。
面對四周的噓聲,也不理會。
楊遷雲只好微微一笑,說道;「來,你們上前來。」
那一對夫妻立即上前過來,楊遷雲看了看孩子的情況,說道:「把衣服都脫了。」
那對夫妻有點為難的神色,但想了一下,還是一起動手,把衣服都給脫了。而楊遷雲這時叫過秋北花,讓她去提了一桶土和一桶水,放了過來。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楊遷雲將土與水混合起來,變成了一灘稀泥。
只見那個孩子一見稀泥,突然啪啪的拍起手來。
楊遷雲這才接過孩子,正要放下,那個年輕的丈夫說道:「楊醫生,你這樣,孩子不會有事兒吧?」
楊遷雲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你既然已經走了那麼多的地方,一直治不好,那就要相信我,否則的話,你就另請高明。中醫雖然勢微,但只治信我之人。」
那個妻子這才一拉老公,說道:「好,我們治。」
楊遷雲這才一點頭,將孩子放在泥里。只見那個孩子這時高興的玩著泥巴,不時得還哈哈大笑著。
而且看他的眼神,也是越來越有生氣,與剛才那種無神是截然不同的。
那對夫妻驚訝的看著,這時孩子回頭看到了母親,哈哈一笑,說道:「媽媽。」
那個女的一聽就哭了起來,孩子到了四歲了,還是不會說話,今天居然叫媽了。
現場一陣的驚嘆聲,只是玩個泥巴就可以救人,真是不敢相像。
吳文清看到,也是一臉的驚訝,半天,他才反應過來,說道:「這不是中醫,這是巫術,你以巫術贏我,算不上本事。」
楊遷雲冷哼一聲,說道:「是你自己沒有本事,要知道,這可是中醫所說,五行治病之法,你沒有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