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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姑娘,請自重

2024-05-03 14:52:52 作者: 俏胖子

  楊遷雲是誰?

  那可是太素一脈中唯一的傳人,不僅醫術精湛,在相術上同樣造詣不凡。

  早在先前初見這張爺之時,他便從張爺面相中,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個一個善心機,薄情義之人,而如今,楊遷雲趁著與張爺說話之際,再次觀察其面相,這才發現原來這張爺的額前竟然金梁空斷難架海,龍角無菱不成形。

  有道是,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其實說的便是人之面相上的金樑柱。

  而這金樑柱若是在尋常人身上,也分之為三等,一為遜,二為平,三才為金。

  但這張爺一看就是個身份不凡之人,可他的額前的金樑柱,竟然憑空斷紋,未能架跨財帛宮與祿門宮。

  此兩宮,一為財宮,二為官宮,兩宮之間又於金樑柱架跨,才能是人中貴人。

  而這龍角無菱不成形,說的便是人之額角處的日月角。

  有的人,天生便是龍額,額中凸彰,額角內凹,前額成日,邊額成月,日月相互輝映為上人。

  有道是,日月交匯占坤乾,覆雨翻雲權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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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傳,漢太祖與明太祖兩人便是天生龍額,後終成霸業,貴為天子。

  而這張爺一為斷金樑柱,二無龍菱掌日月,從其面相來看,應該是個無權無勢,閒散無業之人。

  可為何?不管是他的舉止行為,還是心思行事,處處皆能彰顯其尊貴不凡呢?

  楊遷雲百思不得其解這張爺背後的身份,殊不知,他在打量張爺的同時,這張爺也在打量著他。

  「這小子,不愧是他教出來的弟子,雖然在為人處事上,還太過生疏,但那心思卻慎密的緊,竟能次次察覺到我對他的「心意」。」

  張爺的眸中閃過一絲莫名光華,而後,頷首笑道:「怎麼,還沒想好?」

  楊遷雲卻並未回答張爺的話語,而是雙目微凝看著張爺,謹慎道:「你是誰?」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

  張爺倒是隨和,輕笑答道:「鄙人張奕,乃一閒散之人。」

  「噗呲!」

  與張奕同來的哪位黑衣女子突兀的掩唇呲笑,嬌吟道:「好啦,張叔叔您酸不酸呢?」

  「你好!我叫陶雨葦,你可以叫我小葦就好。」

  那黑衣女孩俏生生的白了張奕一眼後,很是大方的伸出手對楊遷雲笑道:「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呢?」

  自幼生長於山中的楊遷雲,那會知道這個長相嬌艷無雙的女孩,伸手不過是想和自己握手打招呼,反而劍眉微是一擰後,不悅道:「男女授受不親也,姑娘,請自重。」

  「你!」

  自幼便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陶雨葦,哪能忍受的了楊遷雲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陶雨葦臉上羞怒交加,狠狠的白了眼楊遷雲後,氣惱的扭頭跑開。

  「葦兒!」

  看著陶雨葦離去時的倩影,張奕一臉苦笑交加,無奈的搖頭自語道:「真是一事未了,一事又生呀!」

  在一旁被秋北花摟在懷裡的小北楓恰時一聲呲笑:「大哥哥,你竟然比小楓還笨,那位姐姐是想和你打招呼呢,嘻嘻!你居然氣跑了她。」

  明白了事情原委後,楊遷雲唯有撓頭苦笑不已。

  「雲兒,我們要不就先回家吧?」

  楊城在旁苦思了許久後,為了避免張阮二人利用自己工作的事情,來誘迫兒子去答應他們,決定割捨掉心中那一絲對從事了幾十年職業的不舍,主動開口催促楊遷云:「再不回去的話,萍姨在家會等急的。」

  正撓頭尷尬不已的楊遷雲,一聽父親所說正中自己心懷,當即點頭稱是後轉身便要離去。

  「小哥您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想送的是個什麼樣的人情麼?」

  見楊家父子轉身欲要離去,張奕再難沉住心中氣息,當即開口朝楊遷雲的背影喊道。

  「沒興趣!」

  楊遷雲很是懶散的揮了揮手,可卻想不到剛走上幾步,便再次的被人堵住腳步。

  「大哥哥,你還沒答應小楓呢?」

  但見秋北楓在心中一急之下,掙開了姐姐秋北花的手,匆忙的跑到楊家父子跟前跪下,昂頭激揚道:「你到底要不要我姐姐?」

  「這!」

  楊遷雲一頭兩個大,若要婉言拒絕,又怕傷了這對苦命姐弟的心,可若不出言拒絕,又成了什麼樣子了?

  楊遷雲抬頭朝父親看去,眸子中尤掛哀然,似乎在求父親能替自己解圍。

  「這事!」

  誰知楊城還在沉吟未定,可身後卻又次傳來了張奕那爽朗的笑聲。

  「小哥您既然身為醫道高手,可曾聽說過「九妙訣」?」

  楊遷雲聞言後,猛然的一回頭朝張奕看去,一雙清澈斂華的眼眸中閃爍著精芒,沉啞著嗓子說道:「你說的可是失蹤四百多年的「九妙湯歌訣」?」

  這是坐落在「第一醫院」正中央的一棟小樓。

  小樓不過只有三層高,從外看去時也是與平常一般無二。

  但這小樓外的環境,卻是格外的清幽,青草曼曼,水流潺潺,偶有蜂蝶逐花,落花舞翅,不甚靜寧。

  這本是醫院為患者獨立開闢的療養所在,但卻並不為外人所知道,因為能住進這小樓中的人物,非富,則貴。

  可此刻,小樓的寧靜卻被一聲怒吼打破,那吼聲如若獅嘯,竟能驚詫到那逐花嬉戲的蜂蝶,嚇得蝶落花顏下,顫顫翼不震。

  「欺人太甚,真是太欺負人了。」

  位於小樓東面第三層樓的一間屋子中,一名年紀大概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正憤憤不平的繞床走動,嘴上叨叨:「這老張也真是的,往日裡,那件事辦的不順我心了,可可今天,今天竟讓我寶貝女兒被人欺負了?」

  「嗯!那傢伙還說人家不自重,爸,等下他要是來了,你可要替人家出頭。」

  自幼嬌生慣養的陶雨葦哪能受不平了,想到自己不過是想讓人覺得更親和一些,可那傢伙竟然說自己不自重?

  可自己那不自重了?

  不過是想和他握個手,打聲招呼而已,賤人,爛人,哼!

  坐在床頭旁的陶雨葦愈想,心中愈是怒火中燒,忍不住的對著床頭的那個男人傾訴著委屈。

  「寶貝女兒,不哭,不哭!」

  見到自己的心肝寶貝竟然委屈到兩眼通紅,淚眼欲滴,男人立馬慌了手腳,待他繞過床頭後,用手擦拭著陶雨葦那乾澀澀,嬌艷艷的臉頰,口中說道:「你等著,老爸等下就替你出頭去,敢欺負我陳嘯的女兒,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向喜,向喜!」

  陳嘯思慮了一下後,轉頭朝門外怒吼道:「王八蛋,還不快給老子滾進來?」

  「叔!你找我?」

  一名年紀大概二十上下的年輕人,在門外探頭朝內看了幾眼後,終於怯怯的走進房間內。

  「我怎麼就有你這麼個侄兒,軍人就該有軍人的樣子,而不是一副小受臉,娘炮給誰看?」

  陳嘯一聲怒吼中,順手抄起了病床上的一個枕頭,朝著那名叫向喜的年輕人砸了過去,又次吼道:「去!給老子去外面看看,老張回來了麼?」

  「陳爺,您找我?」

  就在陳向喜臉含委屈,轉身欲要朝房間外走去時,卻聽到門外響起了張奕那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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