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心如刀割
2024-08-03 22:45:54
作者: 點一夏
彩妹的話令以暇非常震驚,她不可置信道:「彩妹,你在說什麼?!」
宋伊瞬間明白彩妹話里的意思,她拉住彩妹的手,心疼地說道:「孩子,青山還活著!」
彩妹大吃一驚,她瞬間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宋伊的話,青山竟然還活著,可是當初自己親眼看到他沒了氣息。
老尼姑平靜地說道:「彩妹,是虛是實,走一趟便可知真相。」
彩妹有點怯懦,一來是害怕自己再次失望,二來,她已經下定決心不理紅塵俗世,如果違背承諾,又該如何面見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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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姑看穿了她的心思,慈祥地說道:「彩妹,你的紅塵未了,即便皈依佛門,佛祖也不會收你,不如就此回去吧。」
以暇也勸阻道:「是啊彩妹,我二哥若是知道你出家了,他這一生又該是多遺憾淒涼。」
宋伊上前恭敬地說道:「師太,您是難得一遇的大師,可否請您一同移步宋宅,宋伊有事相求。」宋伊暗忖眼前這老尼姑絕對不是普通人,她能在懸崖絕壁之上救下彩妹,還能洞穿俗世,絕非等閒之輩。
老尼姑笑笑,微微點點頭同意了。
美食街上人流熙熙攘攘,隱藏在巷口的宋韜,驚訝地發現了人群中的彩妹。他大惑不解,蘭兒不是將彩妹賣進了怡蘭院,她為何會出現在杏花村。
宋韜鬼鬼祟祟地跟在幾人身後,師太注意到了他的存在,輕輕一個小動作,便讓他當街摔了個狗吃屎。等宋韜再站起來,她們已經沒了身影。
宋韜捂著吃痛的大腿,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客棧,他給宋泛舟講述了自己看到的一切。宋泛舟不以為意,隨口答道:「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不足為懼。」宋泛舟認為彩妹依舊身中巫蠱,料想她還可以為自己所用。
幾人剛走到院外的馬廄旁,彩妹便一眼看到了馬廄里的白雪,她驚喜地上前查看道:「嬸兒,這馬怎麼和京城王府里的馬長得那麼相似。」
以暇不以為意道:「白馬不都長一樣嗎,還能有什麼特殊之處?」
彩妹搖搖頭,她小聲地呼喚道:「是你嗎?白雪?」
白雪似乎聽懂了她的話,仰頭嘶鳴一陣,便興奮地用頭蹭著彩妹。彩妹十分震驚,果然就是白雪,它是如何從京城到了千里之外的杏花村。
這時,一個溫柔熟悉的聲音響起:「這馬兒不同尋常,它竟然能對姑娘如此溫順,實在令人驚異。」
彩妹矗在原地,這個聲音總出現在她的午夜夢回。她緩緩抬頭,對上了青山溫和卻陌生的眼眸。
青山見彩妹滿臉淚痕地望著自己,眼裡滿是複雜的情緒,他愣住了。
眼前這姑娘如此眼熟,無奈自己卻總也想不起,青山努力思考,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
宋伊急忙上前扶住青山,她心痛地說道:「青山,想不起就別想,娘給你請來了一位高人,定會想出辦法的。」
彩妹驚恐地問道:「嬸兒,青山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以暇將青山失憶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彩妹。彩妹憤怒不已,沒想到宋泛舟竟然還想控制青山,所幸他的陰謀並未得逞。
老師太料想事情並不簡單,青山的症狀同當初的彩妹別無二致,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是心臟,一個是頭部。
師太將手上的拂塵一揮,立刻把住青山的脈搏,她神色嚴肅,這果然不是簡單的失憶。青山體內有一股邪氣力量巨大,一直妄想控制青山的意識。可是青山意識太過堅定,而且他一身正氣,邪氣一直找不到機會,只能壓制住青山的記憶,只要他用力回憶過去,在關鍵時期,邪氣便會復甦阻撓。
「師太,您可否有辦法?」宋伊憂心忡忡道。
老師太神色凝重,她嚴肅地說道:「令郎身中巫蠱之術,不出所料的話,正是這失憶救了他的命。」
宋伊大驚,老師太竟然僅僅把個脈相便可知病根,她急忙跪地哀求道:「師太,您是高人,想必一定有辦法就我兒子,宋伊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只求我兒子能恢復健康。」
老師太緩緩答道:「施主請起,令郎的病不是沒得治,但他還有心魔作祟,只有除掉心魔,方可祛除邪氣。」
心魔,宋伊喃喃道,她不知道師太話里的含義,師太一字一句道:「邪氣不能控制他的思維,全靠他的意念太過堅定。但邪氣遲遲不願退去,便是因為他的心魔。」
彩妹恍然大悟,她急切地說道:「我從尚書府逃出來後,是三王爺收留了我,他說青山闖進尚書府救我,他會不會是受到了假彩妹的刺激?」
彩妹憂慮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青山,心疼地握著他的手,想必自己當初被邪術所控,他也是這般心痛吧。
院外,溫言商遠遠地看到了鄧雲躲在門口,正朝著院內張望著。自從相有中毒後,鄧雲就變得尤為古怪。起初溫言商以為鄧雲是衝著自己而來,他便不以為意,現在越發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溫言商不動聲色地走近,不經意地說道:「鄧兄何時對這座宅子如此疏離,既然關心,何不大大方方走進去?」
鄧雲心頭一驚,隨即便很快恢復神色,他冷笑道:「我不像溫兄那般八面玲瓏,獨得宋氏母女的歡心。」
鄧雲的陰陽怪氣並未讓溫言商惱怒,他雲淡風輕道:「我曾以為鄧雲兄行走江湖多年,靠的是堅韌頑強,沒想到竟然是連宋家女人都不屑的小心眼。」
鄧雲聽出了溫言商的挖苦,他怒極反笑,冷哼道:「溫言商,希望到那一天你也可以這般灑脫地說出這番話。」
溫言商並未再理會他的威脅,進門前回頭神色平靜道:「你若真的為了鄧家班著想,為了自己的前程,奉勸你有些歹心也該收收了。」
溫言商這是在點鄧雲,他認為宋若煙是宋泛舟安插在杏花村的眼線,而平日裡宋若煙和鄧雲走得近,他擔心鄧雲被花言巧語蠱惑。
鄧雲大驚,他誤以為溫言商已經知道了自己和宋泛舟之間的交易。是時候出擊了,省的夜長夢多,他在心裡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