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新帳舊帳一併算

  付員外見宋伊只是一味避重就輕，並沒有拿出地契，更加囂張地說道：「大人，此人根本就是拿不出證據，還望大人嚴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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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牛爹和其他鄉親們除了干著急也是毫無辦法，嚴夫子火上澆油地說道：「大人，這些刁民陪著這個疑犯一同前來，想必也是共犯，還望大人一同懲治杏花村的人。」

  嚴夫子回想起那天自己的狼狽樣，心裡就恨得牙痒痒。尤其是看到了多年前的冤家，他更加心虛，孫秀才不是得了失心瘋嗎，怎麼還能在杏花村學堂教書。想到這裡，嚴夫子再次說道：「大人，杏花村學堂教學的那個秀才，老生也認識，正是多年前鄉試被處罰的孫秀才。杏花村僱傭一個沒有道德的書生為教書先生，想必他們都是一丘之貉。」

  宋伊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要聽的話，嚴夫子話音剛落，宋伊就堅定地說道：「大人，嚴夫子給我們安的罪名不少，容民婦一一提供證據。」

  縣令大人示意地點點頭，聽了在場人的陳述，通過觀察這些人的反應，他心裡也明白了杏花村這是遭人妒忌了。不過按照西蜀國律例，辦學確實需要地契，這是證明學堂的所有權，避免有心人藉此坑騙百姓的血汗錢。

  付員外和嚴父子得意地看著宋伊，王大栓早就說明了這所村屋並無地契，現在就等著看宋伊的笑話。

  宋伊淡定地笑笑，從身上摸出了一張紙，遞給了縣令。縣大人接過後仔細端詳，這確實是杏花村學堂的地契，地契上明確說明了村屋所有權歸屬於全體杏花村村民。通過官差走訪杏花村，縣大人發現辦學人宋伊不僅不收取任何學費，甚至自己貼錢支付教書先生的酬勞。而且宋伊在杏花村口碑極好，是公認的大善人。

  付員外和嚴夫子見此情景非常震驚，趕緊大聲吆喝道：「這絕對是假的！」

  王大栓也一臉不可置信，趕緊附和道：「這肯定是假的！」

  縣大人聽聞重重一拍驚堂木，大聲斥責道：「放肆！豈敢藐視公堂，質疑官家印章！」這聲驚堂木嚇得付員外一干人立刻噤聲，跪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在場的村民們非常驚訝，地契不是失蹤了嗎，宋伊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太不可思議了。

  地契呈上了，最關鍵的環節算是平安解決了，付員外仍不死心，死咬宋伊沒有辦學手續，打著辦學的名義搜刮民脂民膏。

  縣令早就看不慣付員外在鎮上為非作歹，無奈沒有百姓敢上衙門告他，衙門也只能民不舉官不究。他拿出在杏花村的民意走訪證據，一字一句地宣讀著杏花村百姓對宋伊的愛戴，以及宋伊為百姓做了哪些善事。

  「宋伊，本官念在你是第一次辦學，不知正常手續辦理規定，且你辦學期間確實為百姓謀福祉，對缺乏手續這件事既往不咎，命你在三日之內前往衙門補齊手續。」縣令的宣判讓宋伊和杏花村的鄉親們長吁了一口氣，趕緊跪地感謝縣大人的公正斷案。

  縣大人還未來得及宣讀付員外三人的罪狀，嚴夫子高聲請命道：「啟稟大人，難道杏花村聘請犯案書生孫秀才為先生，大人是不打算追究了嗎？」

  宋伊見狀，對著縣大人說道：「大人，嚴夫子說的這件事，也正是民婦想要追究的，請大人給我三天時間，民婦將帶著孫秀才上堂和嚴夫子對質。孫秀才十年的冤屈，也該就此昭雪了！」

  宋伊的話如同驚天雷，讓在場的人都震在原地，她要為孫秀才伸冤！

  付員外和嚴夫子因為造謠生事，尋釁滋事被杖責三十大板。王大栓因為作偽證，誣陷好人，被杖責二十大板。王大栓在心裡叫苦不迭，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關於嚴夫子和孫秀才的案子，三日後由宋伊帶上訴狀和證據，再行宣判。

  杏花村的鄉親們都聚集在宋伊家的小院裡，歡欣鼓舞地互相拍手稱快。不過宋伊要為孫秀才翻案，不僅鄉親們擔憂，連孫秀才自己都覺得沒希望。

  「青山娘，你願意為小生做主的這份心，我十分感動，翻案就算了吧，不說現在，就是在當年，我都沒辦法證明是嚴夫子盜我原稿。」孫秀才嘆息著搖搖頭，既然學堂保住了，他也就不想再讓善良的宋伊再為自己奔波操勞。

  她知道孫秀才在擔心什麼，這麼多年了，證據早就消失了，他不想自己燃起希望，又眼睜睜看著希望破滅。

  遊戲裡的人物找不到證據，不代表宋伊找不到，她可是有系統在手的，雖然系統有時候實在是讓宋伊不爽。

  「系統，我想查查十年前那場鄉試的卷宗。」宋伊心裡對著系統說道。

  果然不多會兒，系統就調出了卷宗，宋伊分別搜索了孫秀才和嚴夫子，將二人的考試答卷拿到了手。

  還有一個關鍵證據，就是二人當初的原稿。由於嚴夫子的原稿實在太爛，系統認為並無收藏價值，早已刪除，現在只能找到孫秀才的原稿。

  宋伊帶著這些證據再次找到孫秀才，說服他上堂伸冤，現在能幫他本人的人，就是他自己了。

  孫秀才看到這些證據，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不知道宋伊哪來的神通廣大搞到這些東西，他小心翼翼地撫摸著自己的考卷，涕淚縱橫。既然宋伊都已經幫他到這份上了，他是時候為自己的冤屈搏一把了。

  三日後，衙門門口圍觀了很多百姓，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人，他們當年也耳聞了這案子，如今年輕的縣令要翻案，他們準備來看稀奇。

  堂上的嚴夫子因為腚傷未愈，只能趴著受審，他此時波瀾不驚，根本不信宋伊能翻案。

  當宋伊將證據一件件擺出來的時候，嚴夫子害怕了，他大聲喊冤叫屈，認為這些證據是二人偽造的。

  縣令大人走下堂，站在嚴夫子面前，遞給他一張白紙和一支毛筆，讓他抄錄了一段話，經過筆跡對比，證實了那份曾經被安在孫秀才頭上的試卷，確實是嚴夫子的。孫秀才當堂抄錄的筆記，和當年那份狀元卷子以原稿字跡一模一樣。

  嚴夫子徹底絕望了。

  餘額：十兩五錢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