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風言風語，遭抹黑

  忠齊夫人沒話說，就是心疼他們姐弟 給了些錢財給拂清，拂清也沒接受，說自己目前並不缺錢財。

  「你若是還拿我當姑姑，就老實收下。姑姑也是沒法子了，不知道如何才能幫你。」忠齊夫人硬把錢財塞到她手裡。

  「我現在真的很好，雖然是比不上在那，可勝在我們姐弟平安無事。這裡的生活，和我們在潛州時，好上十倍，我們已經很知足了。至於用度上，絕對是夠用的。」拂清不願讓別人覺得他們在梁巷過得很慘。

  何況他們真的也沒有很慘，當然跟姚家是沒得比，可跟普通人家比，他們已經很好了，起碼不用為生活奔波勞碌，還能供得起松哥兒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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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齊夫人輕輕拍拍她的手背，心疼地說：「好孩子，我知道你要強，可有難事的話，不必硬撐著。他們不認你，姑姑是認了你的。」

  送走忠齊夫人和任媽媽後，她察覺到有個陌生的婆子在門外張望，鬼鬼祟祟的，不說話，也不進來，就在看著自家，嚴謹點來說，似乎是在打量她？

  要說她住在這，最大的隱患便是不安全，上次馬利刀的事就不說了，前幾天還有幾個地痞來尋事，幸好有俞悲淮在，否則又是一頓鬧的。

  眼下又出現個來歷不明的人，保准沒什麼好事，趕緊讓黃嬸子把人給趕走才是。

  ……

  刑獄司里。

  辦著差事的阿付顯得心事重重的，連出了好幾回錯，平時話多得很，這會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俞悲淮還以為他家裡出了什麼事，就問：「有事？」

  他怔怔的，「沒，沒事啊。」

  「沒事你愁著個臉做什麼？」

  「我，我這不是自己發愁，是替大人你愁啊。」

  「替我愁？我有什麼好愁的？」

  「大人就沒聽到外面的風言風語？」

  「什麼風言風語？」

  「啊這……」

  俞悲淮看阿付一臉為難不好說的樣子，瞪了眼，「別婆婆媽媽的，快說，什麼風言風語讓你這樣難以啟齒？」

  阿付點頭，「確實不大好說，因為真的難聽，這方面的罵聲，大人你肯定沒聽過的。這事，還關係到姚姑娘。」

  「什麼事還關係到她？你快說！」

  「我說我說，大人你聽完千萬別動氣。」

  阿付只能支支吾吾地說來，外面都在議論，說刑獄司的司尉濫用私權，不但有意包庇相好，還故意陷害無辜。

  不僅如此，還說拂清當初被抓進刑獄司，卻能平安脫身，定是用身子作為賄賂。

  「還說，姚姑娘突然住在梁巷中，大人你又常去，定是把姚姑娘收作外室了。姚姑娘生母是外室，她也做外室，真是……」

  接下來的話，太過骯髒，阿付沒敢說出來，小心地看向俞悲淮，見俞悲淮拳頭緊握，眼睛裡的火都能噴出來了，忙說：「大人你千萬要冷靜，這謠傳的事，就是添油加醋，越說越扯的，大人你別往心裡去。」

  良久，他問：「這是從哪裡傳來的？」

  「自然是從梁巷中，傳著傳著我就多少聽到了。也就大人你不聽這些閒言碎語的，這司里的都知道了。」

  「傳得那麼快？」

  怪不得這陣子來刑獄司，底下的人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拂清知不知道。

  「從梁巷出來的謠言，那她知道了嗎？」

  「她？姚姑娘嗎？這就不清楚了。大人你自己去問問啊，這事關係到姚姑娘的名聲，讓姚姑娘難做人的。」

  「你去給我查查，到底是哪個吃飽了撐的傳出來的？當時她被抓緊刑獄司的事，除了姚家的人和我們的人，應該沒外人知道，怎麼這散布謠言的人還能知道她被抓進過刑獄司？」

  「是啊。這像是沖姚姑娘來的。背後的人好歹毒的心思，造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這無異於害人性命啊。還有，居然還造謠大人和姚姑娘無媒苟合，是何居心！」

  接下來，換成是俞悲淮心不在焉的，滿心思想著這事讓拂清知道，拂清會有多難受。一個女子，平白無故讓人這麼造謠，心情可想而知。

  他自己是無所謂，拂清不行，哪怕拂清不在意，他都替拂清在意。他就是見不得拂清受到半點委屈。

  挨到辦完差事，他就迫不及待衝出刑獄司，急得差點連官服都沒脫下，是阿付攔住了，說：「大人你穿這樣去，太顯眼了，更容易讓閒人說三道四的。」

  他匆匆換上便服，跑去了梁巷。

  一到巷子，就又聽到兩個婦人邊吃瓜子邊在討論什麼，他聽了一耳朵，就聽到其中一個婦人說：「嘖，我說呢，好好的官宦人家的姑娘，怎麼會被趕出來，原來是生性浪蕩，還沒嫁人，就到處勾搭。就仗著生了副好皮囊，慣會勾引男人。」

  另一個婦人表示認同，「不清不白就跟了人，不虧是私生女，這才多大就耐不住寂寞，真是什麼樣的娘生什麼樣的女兒，外室生的也是做外室。」

  好不容易才平復好的心情，聽到這些議論造謠，俞悲淮面色鐵青，一臉殺氣地走向那兩個婦人，吼道：「你們在說什麼！」

  這一吼，把那倆婦人給嚇一激靈，她們也是住在梁巷中，自然知道他是常去家中的人，也是她們口中把拂清收做外室的官爺。

  她們生怕俞悲淮會動手，把瓜子一扔，各自跑回家去。

  這一幕，讓前來的韓四娘瞧見，忙過來說：「是俞大人啊，別理會那幾個長舌婦，整日淨愛嚼舌根，在她們嘴裡，就沒個清白人的。」

  他忍下這口惡氣，壓低聲音問：「她沒聽到過這些議論吧？」

  「估計是還沒聽到的。我住在這裡，有什麼事，我都是知道的。那天不知道怎地，就突然議論起拂清來，越描越黑。我聽到一個罵一個，黃嬸子也看著，不會讓拂清聽到這些髒東西。就是日子久了，不平息下去，就不好說了。」

  「究竟是什麼人要這樣造謠？」

  正說著，就看到拂清從院子裡端著木盆走來，「你們在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