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新鮮事，都傳開了？

  瑩瑩跟賈氏去了趟賈家，就聽到不少新鮮事，最多的還是和章侯府的八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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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上回因為如安點破了盈玉已經定親的事，侯府的老郡君一等客人離開，也是氣狠了，就命婆子拿下如安，說如安不懂規矩，要好好調教一番。

  那老侯爺知道了，第一時間就去要人，老郡君死活不肯給，老侯爺反手也把盈玉給拿住，說要好好教教盈玉廉恥忠貞的道理。

  兩個老人家，誰都不肯讓步，也沒有人敢勸他們。說是夫妻兩個關在書房裡，把東西砸得東倒西歪的，估計又是打起來了。

  這給拂清幾個聽傻眼了，拂清說：「這也行？如安是庶子庶女，跟老郡君沒什麼關係，可盈玉好歹是老侯爺的外孫女啊，怎麼也……」

  瑩瑩撇撇嘴，「你是不知道，那老侯爺是偏心眼偏到家的，別說是外孫女了，就是自己的親孫女，也是不疼的，只認如安這個孫女。何況我聽母親他們閒聊時說過，當年如安和盈玉父輩的事，更離譜精彩。」

  瑩瑩說，因老侯爺偏愛那位寵妾所生的一雙兒女，寵得不像話，那個庶女的吃穿用度，都勝過盈玉生母這個侯府嫡女。

  那時的侯府，一個嫡出姑娘，一個庶出受寵姑娘，也是像現在如安和盈玉這般，天天鬧，侯府沒個安生日子。

  那時兩個姑娘都要說親，要不是老郡君從中作梗，那個庶出姑娘怕是嫁的要比盈玉母親要好的。

  「後來怎麼都死了？」拂清不解，心想老侯爺既然如此便疼這雙兒女，自當是好好保全的，怎麼都死了？

  那庶女難產死的也就罷了，怎麼那庶子好端端的也能出意外死掉？

  「我們這些外人都覺得奇怪的，你以為老侯爺不會察覺嗎？」瑩瑩壓低聲說，「當年那個姨娘死的時候，本就蹊蹺，說是得了惡疾難醫。後來所生的一雙兒女，明明都已成家，卻也因這因那沒了，外頭都傳言，是老郡君下的手。」

  「啊？不能吧？」深宅大院的事，實在是顛覆拂清的想像了。後宅妻妾的鬥爭，遠比她想像中要殘酷。

  「先是姨娘死了，又是那庶女，再是那庶子。就是湊巧，天底下也沒有那麼巧的事吧？侯府的庶子庶女那麼多，怎麼誰都好好的，就那姨娘生的兒女出事？」

  「既是如此的話，那老侯爺就沒懷疑過老郡君嗎？」

  「怎麼能不懷疑？當年那母子三個都沒了後，聽說老侯爺跟老郡君大鬧了場，險些就出人命了。偏偏老侯爺也只是懷疑，拿不出證據來。要不是還留下個如安，都說老侯爺怕是要跟著去了。」

  說罷老侯爺老郡君的事，瑩瑩又說起那潘姨母的事來，說老郡君想儘快把潘姨母發嫁出去，不願讓潘姨母再留在侯府。

  拂清吃著點心，眼睛睜得圓圓的，那叫一個聚精會神。「啊？這又是為什麼？」

  瑩瑩搖頭，「先前潘姨母不是教唆盈玉去害董伯母嗎？這事潘姨母是瞞住了老郡君的，後來東窗事發，老郡君這才知道潘姨母竟然給盈玉出這樣的蠢主意，敗壞了盈玉的名聲。」

  「這倒是，但凡有點腦子的都做不出這樣損人還不利己的事來。」

  「如今盈玉回不去董家，和大哥哥的親事也黃了，也是做不成世子妃的，連名聲也敗壞了，要再說親，估計是難的。因此老郡君把這些事，都算在潘姨母的頭上，不願她留在侯府，繼續教壞盈玉。」

  「那潘姨母說好人家了嗎？」

  「難咯，本就是庶女，還是守寡之身，又攛掇盈玉做出那些事，誰家敢要？是再難嫁的。聽說潘姨母還不死心，還想著嫁去董家。」

  拂清搖搖頭，心想潘姨母還真是夠敢想的。

  聊得差不多，她見瑩瑩欲言又止的，似乎有話要說，「怎麼了？」

  瑩瑩特地把她拉到沒人的房間裡，關上門窗，有些神秘兮兮的。

  這讓她摸不著頭腦，有什麼話需要這麼嚴謹啊？

  「清姐姐，你知道……」瑩瑩吞吞吐吐的，還有些不大好意思？

  「知道什麼？」她有點困惑了。

  「母親已經早就給你相看人家了。」

  「啊？」

  「就是俞家，和你常來往的那個俞三夫人家。」

  「啊？」

  她嘴巴張得大大的，一時間，不知道是震驚還是震驚……

  她剛想問些什麼的，忽然想到前些日子，林氏上門來，對自己格外熱情。還有那天遇到俞悲淮，也在問自己的親事。

  不會是……

  「俞家？知道是俞家哪位嗎？」她聲音顫抖地問。

  「說是在刑獄司的司尉。」

  「司，司尉？」

  「是，我聽婆子們議論，說俞家大夫人只想讓俞司尉娶娘家的外甥女，就沒答應。否則這會，清姐姐你的親事就已經定下來了。聽說俞家那個司尉，還挺不錯的？母親還挺滿意的，就是可惜了。」

  她整個人懵懵的，臉上漸漸發燙，合著全部人都知道，就她一個人不知道？那俞悲淮來問她，又是個什麼意思？

  瑩瑩連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沒聽到，回過神來，「這事，都傳開了？」

  瑩瑩搖頭，「那倒沒有，母親管得嚴，不許底下人亂嚼舌根的，我也是偶然聽到的，就來告訴你，還以為母親會告訴你的。」

  待房中只剩下她一個人時，她還在痴痴想著這事，她倒沒有過多去想賈氏背地裡給她說親的事，畢竟這事於情於理，她也沒什麼好說的。

  就想想不明白，賈氏是怎麼想的，居然想把她說給俞家？怪不得之前賈氏讓自己常去林氏家中走動，原來那時候就有結親的意思了？

  她也是反應遲鈍，傻傻的，連自己的親事如何被安排的也不清楚。

  她現在最糾結的一件事是，這事被拒，是俞家拒的，還是俞悲淮拒的？

  俞悲淮來問她這事，為什麼不直接問清楚呢？還那樣含糊地問。還是說，他也難為情和自己提起這事？

  他還讓自己多留意自己的親事，這又是什麼意思？

  她想著這些事，真是一個頭兩個頭大了，偏偏還只能自己瞎想，是萬萬不能找人家問清楚的，她實在羞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