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是沖她來的
2024-08-03 22:27:31
作者: 江與夏
「妹妹的心意我明白。我自然是願意的,但淮哥兒未必肯。」俞大夫人眼睛盯著手指上的金戒指,頗是滿意。
「你是他母親,你同意就成了。」趙六姨討好說道,「這事你做主就成了,誰都越不過你的。」
房裡的俞悲淮回想著拂清說的話,時不時看著手裡的帕子,莫名說不清的歡喜?
他是真沒想到拂清會關心自己的親事,想著該不會是上回說要她彌補,她就記在心裡了?也得虧她心細能察覺出來。
不管俞大夫人怎麼算計他的親事,哪怕是把人綁到他床上,也奈何不得他的。
在刑獄司的幾年,他是練就金剛心的,心硬如鐵,就是哪日俞大夫人跪在地上求他娶,他能低頭算他輸。
所以他完全不用在意俞大夫人怎麼想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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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林氏說,拂清不過是姚家的私生女,不受家中重視,想著她處境應該很艱難吧?而且看她行為舉止,不像是養在深閨中的,更像是尋常百姓里長大的,不受拘束。
還記得初次見她時,她穿得那樣素淨,也不知道在來姚家前,她過的時什麼日子。
她模樣生得好,姚家會不會拿她的親事當作籌碼?
他記得聽人說過,姚家的大老爺姚鶴冠是最善鑽謀的,嫡長子和庶長女的婚事,皆高娶高嫁,不做虧本買賣。姚鶴冠能升遷,也是借了妹妹忠齊夫人的光。
萬一姚鶴冠為了討好高位官員,把拂清嫁去做妾怎麼辦?
想到這,他猛地坐起身來,看著手裡的帕子,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怎麼滿腦子的拂清?人又沒及笄,他操這個閒心做什麼?
又非親非故的,他再怎麼憂心也是憂心不來的。
恰好這時謝宣來找他,都是多年的熟人,謝宣直接推門而入,「阿淮……」
嚇得他連忙把帕子給塞到被褥里去,一臉做賊心虛的樣,「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你發什麼呆呢?」
「沒,沒什麼。」他還是頭一回那麼慌張。
……
這日清早,拂清才送了松哥兒去前院讀書,就有養真堂的莫婆子一臉嚴肅地找來了。
一看到是莫婆子,她不禁心下咯噔,有種不好的預感。
「清姑娘,老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是有什麼事嗎?」
「姑娘去了就知道。」
「好。」
她很無奈,想著自己這一去,又不知道有什麼禍事等著她呢,明明她什麼事也沒做。
來到養真堂,看到賈氏和朱氏,還有惜雪也在,惜雪身旁還有個眼生的中年貴夫人,斜眉橫眼,兩顴凸起,擺出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著刁鑽不好惹。
她再看看四周,不見蕙兒和芝芝等人,心頭一緊。
這下壞了,是沖她來的。
「還不快進來,在門外站著做甚?」姚老夫人沒好氣地說。
她乖乖進去,一一給長輩請安問好,當看到那個陌生的貴夫人時,她不知道是誰,就看向賈氏。
賈氏說:「那是你大姐姐的婆婆,你喊聲尤伯母。」
她一驚,隱約猜到是什麼事了,她正要開口,尤夫人語氣尖酸地說:「可別,我可擔不起這聲伯母。」
姚老夫人把塊方帕扔在地上,「我問你,這方帕是不是你繡的?上面繡的還是連理枝。」
她也沒撿起,瞧了眼,低眸說:「是我的。」
賈氏急急說:「清姐兒,你再仔細看看呢?」
尤夫人得意說:「親家母,她都承認了,你還不肯信嗎?先前還說我們家鳴哥兒輕薄她,怎麼這會,自己繡的帕子,就出現在我鳴哥兒房裡?要不是我偶然發現,這事你們還想瞞多久?」
這事不僅關係到拂清的名聲,也關係到姚家其他未出閣姑娘的名聲。
朱氏也是看不慣尤夫人那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就說:「我說親家母,別急呢,一條帕子,能證明什麼?」
尤夫人激動地拍著手掌,「嘖嘖,瞧你們話說的,一條帕子還不能證明什麼?難不成非要她的衣裳出現在我們鳴哥兒房裡,才能證明什麼?」
賈氏氣紅了臉,「親家母,話可不能亂說!還沒怎樣呢,就這般污衊我們家的姑娘。」
「呵呵,是你們家的姑娘不自愛,非要勾引我們家鳴哥兒。這是她繡的帕子沒錯吧?我們家鳴哥兒也沒登過你們家的門吧?她是能出姚家的,那只能是她把方帕給鳴哥兒的。」
話一出,姚老夫人連同兩個兒媳,氣得哽住。
拂清是不知道尤鳴為何會有自己的方帕,但她知道尤鳴打的什麼主意。她暗自冷笑了聲,心想尤鳴真不愧是爛人一個,什麼下作的法子都能想出來。
僅憑一張方帕,就能污衊她,她又不是啞巴。
「尤夫人,您的意思是,我把這方帕給了你兒子的?」
「要不然呢?他都沒來過你家,卻有你的帕子,不是你給的還能是他偷的?」
「知子莫若母,尤夫人這般了解自己的兒子,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你放肆!我兒子什麼身份,他好端端的,怎麼會偷你一張帕子?」
「這我就不清楚了,夫人有空來問我,不如回去問問你兒子呢。」
「我問過,他說是你私底下交給他的,說作為定情之物。你一個姑娘家,能把自己繡的東西給他,不是勾引是什麼?」
她氣笑了,尋思著怪不得是母子倆呢,但凡尤夫人正常點,都生不出尤鳴這個狗東西。「照夫人這樣說,我的帕子還給過許多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沒覺得我勾引,怎麼,就你兒子覺得勾引?」
尤夫人說不過她,大手一揮,「你少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帕子在一個外男手裡,簡直就是傷風敗俗!」
她不屑地笑了聲,「不知夫人要如何處置我?」
「你勾引我兒,這是一罪。他尚未婚配,此事定會影響他名聲,還有以後仕途,這是二罪。上次你還污衊我兒輕薄你,害得他受罰,這是三罪。」
「那我還真是一身罪過啊。」
「你一個小小私生女,再罰還能罰到哪裡去?也就我們家寬宏大量,不追究你,你既然心繫我兒,就委屈他,納你為妾了。」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