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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快速結束一切

2024-08-03 22:21:06 作者: 山月浮煙

  傅懷瑾搬回了學校旁邊的那套複試。

  他幻想著,或者在某個太陽升起的早上,沈知言會突然推開門,風塵僕僕歸來。

  屋子寂靜冷清,染上一層薄灰的桌面上,放著幾個東西。

  一本房產證,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個戒指。

  沈知言把傅懷瑾給的東西,全部留下了。

  紅色、金色和銀色,在陰冷中交織出奪目的光,把人的眼睛刺痛。

  那一夜,傅懷瑾坐在陽台上,靜靜抽了無數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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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白,沈知言是被傅家逼走的,如果打不破眼前的僵局,就算找到她,也只是平添傷害。

  唯一的辦法,就是加快步伐,徹底清算。

  當一圈圈煙霧被寒冷的空氣吞噬,心頭的瘋狂也一步步逼近。

  第二天再出現,他身上的頹態已經銷聲匿跡。

  「傅總,沈羽菲在消失那段時間,一直跟周雄彪在一起,沒接觸過其他人。」

  李秘書帶來的消息,跟傅懷瑾猜測的一樣。

  沈羽菲的孩子,還有她的病,都是周雄彪的。

  「沈羽菲還在醫院?」

  「是的,已經轉去專科醫院特護病房。」

  傅懷瑾緊了緊雙眸。

  「找道上的一些人,把沈羽菲的消息透露給周雄彪。」

  李秘書應下。

  S市傳染病研究中心,開始做對症治療的沈羽菲,有了點精力就開始發瘋。

  「我沒有病,你們一定搞錯了,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傅懷瑾。」

  「快帶我去見傅懷瑾。」

  「我肚子裡懷著傅懷瑾的孩子。」

  「快給我滾開,你們這些傅家的看門狗,憑什麼攔我。」

  保鏢的人扛回房間,合上門。

  醫院的走廊,瞬時迴蕩著陣陣失控的撞門聲。

  到了午夜,保鏢們似乎疲乏了,有個人影趁機閃進病房。

  窗簾閉著,黑漆漆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周雄彪摸到被子包裹著的身體,竟然開始喪心病狂地解褲腰帶。

  脫完褲子,他迫不及待掀開被子。

  「啊!」

  手腕被捏住,用力一崴,好像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猝不及防的襲擊讓周雄彪叫了一聲。

  同時,房間的燈「啪」一下亮了。

  他轉頭,看到了角落裡沙發上,氣息幽靜狠厲的傅懷瑾。

  「傅……傅懷瑾,怎麼是你?沈羽菲呢?」

  傅懷瑾眼帘蓋著。

  「都快沒命了,還念著女人?」

  「當然,她肚子裡還有我的孩子。」

  「人都病成那樣了,孩子多無辜。還有你自己,還能蹦躂多久自己沒數?」

  到了此刻,周雄彪的臉上才顯出一絲恐懼的神色。

  還是嘴硬。

  「有藥啊,長期吃藥,可以活下去。」

  傅懷瑾嘴角露出一絲譏笑。

  「藥?」

  疊放的雙腿放下,身體前傾,壓迫感層層逼近。

  「你以為你會一直有錢買藥治病?如果葉海通知道你的情況,他第一時間讓你滾得遠遠的。」

  周雄彪像個泄氣的皮球。

  「傅總,給條活路。反正沈羽菲你也不感興趣,把她丟給我不是更好。」

  傅懷瑾漫不經心正了正身體。

  「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

  「傅聖凱和葉海通,你比誰知道的都多,拿到有用的東西,我保你們得到最好的醫療照顧。」

  想要毀了傅聖凱,只能先攻破葉海通。

  周雄彪狡黠的眼睛轉了轉。

  「我憑什麼相信你。」

  傅懷瑾抬眸,雙眼不著一絲情緒。

  「你的女人和孩子在我手上,你有得選嗎?」

  房間裡傳出陣陣壓抑的喘息聲,爾後周雄彪抱頭蹲下。

  「行!」

  「啪」一聲。

  一張銀行卡落到在他腳邊。

  「卡里能收到多少錢,取決於你拿到多少東西。」

  說完傅懷瑾離開了房間。

  一出醫院,鑽心的寒冷讓他忍不住緊了緊風衣。

  突然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在醫院的走廊,他時不時把沈知言裹進大衣里。

  那時候被欲求未滿所煎熬。

  現在憶起,卻發現那段日子,幾乎是他和沈知言之間最親密無間的時光。

  外婆的死讓他們出現了裂縫,爾後便矛盾重生。

  認真想一想,都賴他。

  他抬頭望向漆黑的蒼穹。

  「沈知言,是不是等一切都結束了,你就願意回來?」

  回應他的,是寒冷空氣中瞬時凝結的水霧。

  「阿嚏!」

  同一時空下遙遠山谷中,沈知言揉了揉鼻子。

  今夜太冷了,深山的溫度跌破零度,這對南方長大的孩子簡直是一場挑戰。

  老支書夫婦敲門進來遞了一壺開水。

  沈知言和他們很熟悉了,說了謝謝便接下。

  四五年前為了寫書,在這個貧困村落斷斷續續住了好長一段時間,那是夏秋之交,山風搖著樹葉,醉了人心。

  現在再來,正值嚴冬,沈知言才知道那些被留下來的孩子和老人,是如何艱難。

  倒一杯開水捂住手心,把手捂暖了,便在鍵盤上敲幾下。

  周而復始。

  這裡沒有網絡,手機也永久關機,某些瞬間,沈知言有種與世隔絕的錯覺。

  這種錯覺,讓她兵荒馬亂的心,偶爾能得到安寧。

  只是很多時刻,她會突然想起傅懷瑾。

  然後便無法遏制地思念他。

  來的時候,為了避開他的追蹤,她放棄了一切需要實名購票的交通方式。

  先徒步,然後坐客運大巴,又隨著村民的拖拉機一路顛簸進山。

  從鄉下的家,到這座藏在深山的村莊,她走過很多次,再熟悉不過。

  可能是今夜太冷了。

  寒意催生對溫暖的渴望。

  她竟然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在醫院的走廊里,傅懷瑾的懷抱,幾乎幫她驅趕了整個冬天的寒冷。

  那時候兩個人會鬧很多小彆扭。

  現在想想,比起割骨般的分離之痛,所有日常的慪氣,都不值一提。

  略有愣神,手便不由自主伸向手機。

  爾後觸電般,又收回來。

  再等等吧,等到心不再疼,可能就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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