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脫險與屈辱
2024-08-03 14:48:51
作者: 天劍凌塵
時間如白駒過隙,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有了兩個松果子的能量補充,以及松葉松脂的藥用。加上數百枝尖松枝來施展其在地球上所悟的飛刀絕技,憑此構成了相對嚴密的防禦,陳天在三天來不再讓身體做不可運作的運動,恢復得非常之好。
在真氣的滋潤作用下,陳天周身受損的骨骼已經基本痊癒,除不能做較為激烈的運動外,一般行走卻是不再受限制了。
以如此身體狀況,要想攀岩而上或是順岩而下,卻是不太可行的。
陳天自然深知自己的身體狀況,並沒有強制的決定離去,而是想方設法來取得松果子,補充能量,以便能在此地多呆些時日,恢復得好一些。
由於身體能相對自如地運動,通過松枝的輔助,陳天施展劍技,再次取得了四個離主幹較近的松果子,便開始繼續進入修煉之中,恢復自身。
四日過後,再次在朝陽初升的卯時修煉結速後,陳天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金光,其神色看起來較之之前的幾日又好上了幾分。
「『抱元守一,真氣洗髓。』我終於恢復了,而且還附帶成功地洗滌了受創部位的經髓,這也算是禍中得福吧!」輕吐了一口濁氣之後,陳天獨自輕語道,語氣中多了一份莫名的感慨之色。
經過四天的精心恢復,陳天終於恢復了受創的身體,受損的骨骼不僅在真氣滋潤下恢復了過來,而且還洗去了其中雜質,對哪些部位完成了易經洗髓。
「若非缺水的難受,我還真想留在此地完成易經洗髓後再行離去呀。」陳天苦嘆一聲,取了一根丈長松枝,施展槍法將一個個松果子挑了過來。
將所能摘取到的松果子完全摘取到後,陳天先一口氣吃了十來個松果子後,再將外衣脫下,將剩下的近三十個松果子包裹起來後,才準備尋路離開此地。
完成了近半的易經洗髓,陳天此時的身體素質卻是大好,加上其對擒龍手的領悟,攀登這並算不上真正絕壁的山岩卻並不是太大的問題。
將包裹好松果子的外衣通過袖子纏在腰間之後,陳天開始走離古松,開始向上攀岩而去。
不斷的向岩石旁的細小樹枝借力和利用擒龍手緊抓岩石,兩個時辰後,陳天終於成功的攀岩而上,離開了困其十一日的山腰。
真正的離開了半山腰,脫險而出,想到前些日子的身難自已,陳天不由發出了一聲暢快的長嘯聲,藉以抒發脫離險境的興奮之情。
「糟糕!」嘯聲一出口後陳天便後悔了,此地深處南荒地域,乃多猛獸毒蟲出沒的危險之地,長嘯聲聲震長空,自然會引來無數猛獸。
「兩次臨死重生,這也怪不得我呀!畢竟我還不能做到真正的百變不動隨心,畢竟我還是一介凡人。還是趕緊跑路吧!」陳天苦嘆一聲,不顧剛剛攀登了近千米的絕岩還略有些疲憊的身體,拔腿飛奔。
果不其然,在陳天的嘯聲剛剛消失,便從各個方向響起了一陣陣狂暴的獸吼聲,震人心魄。
陳天的身影剛剛消失,他起先所立之地,便迎來了數頭毛髮蠟黃的土熊,土熊身軀龐大,那碩大熊掌更是令人可怖,將整個大地都拍得震動起來,甚至裂開了一些縫隙,若是人被這對熊掌拍上,毫無疑問會被直接拍成肉醬。
陳天按照少年原先記憶所記載的路線狂奔而走,終於成功的錯過了土熊。不過,他還未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便聽到了猛虎的咆哮聲。
在聽到這個咆哮聲之時,陳天知曉已經被一頭猛虎盯上了,以他的速度根本跑不過猛虎的全力奔襲,不由停下了身來,打算節省一絲體力,同時將纏繞於身側的包裹松果子的外衣放下,緊握別於身上的一根三尺來長的松枝,做好戰鬥準備。
數秒過後,出現了猛虎的身影,陳天入眼所見,是一頭帶蹤色皮毛的花斑虎,雖然不甚龐大,二尺來高,但其爪牙鋒利無比,閃著深寒的光芒。
猛虎現身,入眼所見乃是一個看起來年少無比的少年,且手中不過拿了一根短木,不由眼露藐視之色,並未急於進攻,似乎在展示其高大風範。
而陳天,眼見猛虎只是一隻一般的花斑猛虎,並非修煉有成的獸王,不由放下了心中的擔擾,露出了一絲喜色。一隻花斑猛虎,不過相當於一級武者左右的實力,也就是相當於易經洗髓境界的修者。
陳天雖然並未真正的完成易經洗髓,還算不上一級武者,但靠著其熟諳於心的武技,配合著接近一級武者的實力,對付一隻猛虎,卻是有著極大的勝算。
「吼~」花斑猛虎似乎展示完了其高大風範,一聲狂嘯中雙爪離地向陳天飛撲而來,看其勢之兇猛,顯然是打算將他眼中的弱小人類一擊斃於其利爪之下。
面對花斑猛虎的兇猛且迅若奔雷的一擊,陳天眼角閃過一絲莫名的戰意,右手中的積木輕挽,閃現九道劍光虛影,同時身體向右側極速橫掠一步,閃開了猛虎那迅若奔雷的強勢直擊。
在閃過猛虎攻擊的同時,九道虛影劍光合而為一,由下而斜上,向猛虎的腹部斜刺而去。猛虎攻擊之速度極快,它卻沒有料到在他眼中弱小的人類竟然能快速閃過他的攻擊,並回擊一記,被一記挑刺中腹。
若是真正的劍,施展出如此完美一擊的話,相信猛虎也然來了個對穿,但可惜是以積木代劍,雖然積木之前端也帶著尖銳,但猛虎之皮實在太厚,如此一擊也僅僅是給其腹部閃現了丁點血光而已。
微弱的刺痛,讓猛虎狂性大發,發出了驚天怒吼聲,後蹄落地之時,一個反轉利爪再向陳天襲擊而來。
猛虎的回擊,卻早在陳天的意料之中,他在刺出那一劍時便知曉並不能真正傷到花斑猛虎,所以一刺過後,身形急轉,再次側移一步,同時積木狠狠地砸向了猛虎額頭之處。
正是從一招獨孤九劍中的一劍化九,九劍歸一轉向了瘋魔棍法中的橫攔打。劍法向棍法的轉換過程中,陳天卻未顯得有絲毫凝滯之感,一氣呵成,給了猛虎悶頭一擊。
一擊而中,陳天腳踏九宮步法,不斷的遊走於虎身旁給猛虎迎頭痛擊,看其打法顯然是打算經過不斷的擊打猛虎頭部直擊將其擊暈,採用了一種相當猥瑣的打法。
其實,這也怪不得陳天,他手中並無兵器,面對皮粗肉厚的花斑猛虎,精妙的劍技卻發揮不了真正的作用,只能走九宮步法,閃避猛虎攻擊,然後以積木棍直擊其頭。
接近半個時辰的不斷擊打其額頭部位,花斑猛虎的攻擊速度越來越慢,陳天心中也多了一絲喜意,他知道花斑猛虎又然要支撐不住了。
想到擊斃這頭花斑猛虎後,將有足夠的食物來源,便能夠靜心修煉一些時日了,陳天的內心中不由更多了幾分喜意。
正準備給花斑猛虎幾下,讓其徹底暈過去的陳天,突然聽到腳步聲的響起,陳天不由生出了強烈的警惕之心。雖然依舊纏頭於猛虎,但眼睛的餘光卻向腳步聲來源方向瞄去。
獲取了少年記憶的陳天深知,在這南荒地域,不僅要防範各種毒蟲猛獸的襲擊,更要當心那些可能會黑吃黑,背後下冷刀子的狡詐人類。
憑眼看去,陳天發現來人是一行五人,三男二女,最引入注目的自然是人群中那穿著雪白色長裙,臉上帶著冷艷的絕美女子,冷艷的表情讓人看起來便像是一朵生長於空谷中的幽蘭般動人心魄。
其身旁卻是一個相對較為美麗的身著紅裙的少女,臉上帶著一絲調皮之氣,在兩個女子的身後,才是三個男子,男子中第一個引入注目的是一個扛著一把大板斧的胖子,顯得很是粗獷;而另外兩個男子,一個表面看起來很是帥氣,但其眼角卻帶著一絲輕浮之氣,而另外一個卻是長得相對瘦小一些,像個猴子一般,眼角帶著淡淡的陰狠。
但遠觀其穿著打扮也知道是上上等之布料所作,見到如此一幕,陳天的心不由放鬆了幾分。如此打扮,顯然是富家子弟,顯然不會是那些專門遊走於南荒地域的兇狠獵險者。
雖然如此認定,但陳天卻並未完全放鬆警惕,在游斗於花斑猛虎之時,眼角餘光卻注身著正緩緩走近的一行人。
「兄弟,我來幫你。」扛著一把大板斧的粗獷男子,眼見有人正在與虎激鬥,大喝一聲後,竟然扛著他那光看就知道重量不輕的大板虎飛一般奔襲而來。
面對粗獷男子的喝聲,陳天雖然內心疑惑,這些看似富家子弟中的粗獷男子竟然如此,但看到來勢凶凶的粗獷男子,還是多留了一份心眼,他可不想被其大斧砸到,在粗獷男子板斧砸過之時,陳天腳步橫移而出。
在陳天腳步橫移而出之時,在陳天的攻擊下早已昏沉的花斑猛虎直接被粗獷男子一斧劈開了虎頭,死得不能再死了。
虎頭被一虎劈成兩半,連虎皮也損壞了,粗獷男子不由尷尬的沖手拿積木的陳天笑了笑,尷尬道:「兄弟,不好意思,我沒料到這虎這般不禁打,下手重了些,讓虎皮損壞了部分。」。
看著粗獷男子略帶些憨厚的笑容,陳天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這粗獷男子一看便明白是那種練武成痴,好戰無比的武痴。定然不會懷什麼惡意,不由笑道:「沒什麼,壞就壞了唄,若不是你出手,我要制服這猛虎卻仍要花費不少功夫的。還得謝謝你出手相助呢。」
知道粗獷男子是出於好心相助,陳天自然也不在意那損壞的虎皮可能少賣幾個錢了。加上看到粗獷男子出手時那虎頭邊緣帶著的一絲真氣,那可是四級武者,達到真氣凝形的境界才可能使出的真氣外放的標誌呀!
粗獷男子看起來年齡不過二十左右,卻擁有如此實力,可見其天賦之高,陳天可不想因為這麼點小事與其為惡。
「你不必謝我,我知道是我不對,這頭猛虎看樣子已差不多被你制服了的,若非我出手,在過會兒,你就能輕易將其擊暈,能完美的取得上好的虎皮。不過我可沒錢陪你,要不你跟我一道,我再打一隻猛虎陪你吧。」見陳天竟然一團和氣,沒有絲毫氣惱,粗獷男子不由提議道。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打算返回了,而且你也不欠我什麼,不必如此。你還是趕快去和你的同伴一道趕路吧。」陳天笑拒絕了粗獷男子,粗獷男子的率性而為,很是得其好感。雖然很差錢,也想過憑藉此虎皮賣個好價錢,但面對純真性情的粗獷男子,陳天卻真沒想要其陪償。而看粗獷男子等一行人,顯然是要進南荒做什麼事,陳天不想耽誤其時間。
「那個這個真不好意思,那我告辭了。」粗獷男子臉色微紅的道,正要離開,粗獷男子又補充道:「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可以來六合學院找我。」
一看,粗獷男子便是那種毫無心機的,樂於助人的純真性情之人,陳天不由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若是你真的想為我做點什麼才能安心離開的話,就給我點水解渴吧。」眼見粗獷男子說完,依然不好意思離開似的,陳天想到自己十來天沒喝水,腹中饑渴不由說道。
「那好。」聽了陳天的話,粗獷男子略帶些興奮地去取掛在腰間的水袋,不過剛取下水袋,粗獷男子便再次露出尷尬的表情苦笑道:「不好意思,一路上喝得太快,水喝完了。」
聽到粗獷男子的話語,陳天也難得露出一絲笑意,這粗獷男子也實在太可愛了,野外旅行在剛出去不久就將水喝完了,很少見如它這般神經大條之人。
就在此時,粗獷男子的隊友也向此地走來,其中穿著紅裙的可愛少女率先沖了上來,向粗獷男子笑道:「大塊頭,是不是又不小心好心辦成了壞事呀?」
「是呀,是呀!夢蝶,你來得正好,你還有沒有水,借我用一下。」粗獷男子沒有去在意可愛少女調笑的話語,而是無比正經的問道。
「要水呀,找落落姐要去吧,除了你這個一天大飲特飲的大塊頭外,我們可沒興致帶著水袋。」可愛的紅裙少女笑道。
聽了可愛少女的話,被紅裙少女稱作大塊頭的粗獷男子不由分說地便向正在走過來的身著雪白長裙女子所在走去。
「這大塊頭還真是的,力量可是越來越大了,竟然一斧頭將虎頭完全劈開,還直接深入到脖頸之下。」身著紅色連衣裙的少女並未在意大塊頭的離去,這一切全在她的意料之中,而是指著被粗獷男子一斧直接劈到脖頸的花斑猛虎感慨地說道。
陳天也略有所思地點啊點頭,這粗獷男子的確是實無比強大,而且其蠻力也強大無比,在剛才一擊中,陳天自然也是發現他並未真正使用真氣,所閃現的真氣不過是一絲自然遺露而已。
指點完了猛虎,可愛的紅衣少女轉向陳天,笑道問道:「我叫南宮夢蝶,你叫什麼名字呀,這是你的獵物吧?」
紅衣少女南宮夢蝶顯然是一個自來熟的人,露出調皮可愛的表情,似乎對什麼都很感興趣的問道。也並未因為陳天身穿破爛的衣物而流露出絲毫鄙夷與不屑之色,反而是略帶興趣的問道。
「陳天,是的。」面對少女的詢問,陳天並未多說什麼,只是簡略地不卑不亢地回應道,並未藉此多插話語,也並未想與這些富且貴的少女有什麼交集。
「比那木頭還木頭。」聽了陳天的回答,紅衣少女南宮夢蝶嘟啷一聲,顯然面對陳天的回答並不太滿意。
她南宮夢蝶每每與人搭話,對方莫不是百般相法設法地儘量擴充話題,希望能與其多說幾句,甚至能攀上一些關係就再好不過,還從未見過像陳天這般回答如此簡略,似乎怕多說一句話的人。
不過,面對陳天的如此回答,表面上似乎不悅,但內心中,南宮夢蝶也不免由此對這看起來窮困潦倒的少年產生了一絲好感,畢竟他並沒有像其他人一般喜歡攀龍附鳳,說白點是有自知之明。
「水來了。」正在這時,粗獷男子興奮地向陳天招手,手提一個水袋,飛快地跑了過來。
見粗獷男子如此作風,陳天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
「哼,沒意思的傢伙!」南宮夢蝶對陳天回答完她的詢問便一言不發,還是有些氣惱,見粗獷男子來了,不由氣哼了一聲。
面對紅衣少女南宮夢蝶的氣哼聲,陳天不由為意地笑了笑,他可沒想過能與這少女有任何的交集,在這一刻,他只想回到身體原先的主人(夢滄緣)所住的地方去,好好的修煉一些時日,完成易經洗髓。
見粗獷男子取來的水袋乃女性用的儲水袋子,陳天不由想也知道是那身著雪白衣裙的少女所帶的淡水。
「好了,這回你可以安心的離去了吧。」輕喝了幾口水,陳天將水袋交還了粗獷男子後對其說道。
聽了陳天的話,粗獷男子與南宮夢蝶似乎同時想起了什麼,同時臉色一變,竟然沒打招呼就欲飛快離去。
「不過是個賤民,在武道上無所成就的垃圾罷了。你們竟然還煞有其事地交談,真是丟了世家子弟的臉面。」其中長得相對帥氣,眼著帶著一絲輕浮之氣
的男子正發走了過來,略帶指點地說道,臉上充滿了不屑之色。
「賤民,武道垃圾?」陳天的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燒著,那是一種最珍貴的東西突然被別人踩在腳下狠狠地踐踏的屈辱感。
武道,是陳天畢生最大的追求所在,為了追尋武道,甚至於做了最極端的嘗試,最終差點身死恨遺。
在死亡的最後時刻,竟然不明不白地穿越了,而且占據了一個練武奇體,打算在異世他鄉實現自己的夢想,探索武道的顛峰。
但是,路還未真正走開,才剛剛脫困而出,自己的武道尊嚴便被狠狠的踐踏著他很想反駁,用行動來證明他並不是什麼武道垃圾,來捍衛自己的武者尊嚴。
只是,陳天非常的清楚,縱然憤怒異常,但卻並未完全失去理智,緊咬雙唇,眼中早已充滿了血線,是一種無言的傷,無奈的痛楚。
不可以反駁,更不可以表現出絲毫憤怒。陳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緩緩壓下了憤怒的情緒,陳天緩緩地平靜了下來,因為他非常的清楚,這個世界,比原先的世界更加的殘酷得多,更加的直白,在沒有能力自保之前,逞所謂的口舌之利並非理智行為。
所謂的武道尊嚴,也並非是傻瓜式地去送死,去計較就叫做捍衛,將這份屈辱埋藏於心底,激厲自己成長,他日再報,何嘗不是另一種方式的捍衛。
不自量力地去爭辨與挑戰,不過是白痴的做法,捍衛武道尊榮,並不是只有爭辨與戰鬥,也可以是一顆不屈的心,隱藏心底,做為一種鞭策與激勵,在擁有可以真正捍衛武道尊嚴的力量時,再給以其雷霆震怒般的回應。
並未對帶著一絲輕浮之氣男子的言語而作出任何回應。陳天臉色平靜地去整理著自己的東西,將包裹松果子的衣物重新纏在身上後,便打算將那二百來斤的猛虎扛起離去。
「你們看,這不是賤民是什麼?這不是武道垃圾是什麼?」見陳天並未反駁,反而自如地去撿取松果子,準備搬動已被殺死的猛虎,帶著輕浮之氣的青年向南宮夢蝶和粗獷男子指著陳天說道。
南宮夢蝶與粗獷男子似乎想說什,但又似乎想起了什麼最終沉默不語臉上帶著別人一些愧疚與懊悔之色。
陳天沒在去注意三人的表情,只是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去搬動猛虎。雖然才十六歲,但對身體完成了近半的易經洗髓,加上修煉的武學的物殊性,兩百來斤的猛虎,陳天倒也能扛得起來,分別抓住已死的猛虎的前後各一腿,陳天將猛虎扛了走來,便徑直離去。
因為他非常清楚,眼前這些人,非富即貴,暫時根本沒有招惹的必要。而且也招惹不起,做為一個活了二十九年的人,他深深的知道『衝動是魔鬼』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著玩的。而且現在面對的事還暫時算不上非生即死的地步,自然不願再多做停留。
面對陳天的離去,南宮夢蝶與粗獷男子皆未再說什麼,似乎帶著一絲別樣的顧忌似的。
而略帶些輕浮之氣的青年,臉色卻是更加的不好看,眼中透露出一絲陰狠與噬血。
「小心。」一直並未走過來,而站在幾人不遠處,一行人中最引入注目,身著雪白長裙的女子突然提醒出聲,同時只見女子手中激射出一道冰寒的劍氣。
「滋~」清脆的聲響中,在陳天右邊一米開外,一條毒蛇在一道帶著寒意的劍氣之下,直接被凝集成冰,跌落於地。
「謝謝!」面對女子的提醒並出手,陳天也是非常感謝的,不由真誠的說了聲謝謝。雖然事實上,在女子出手的同時,他已騰出了右手,發射了一刀。
「這個你應該很需要,若是不介意的話就收下。」身著雪白長裙的女子快步上前,遞出了一個儲滿水的水袋說道。
「你的心很細,謝謝!」陳天並未推卻,十來天沒喝水的他的確很需要水。
「林落落,六合學院四級學員。」女子遞出水袋後介紹性的說道,聲音中帶著清幽,似空谷中的幽蘭正在迎風招展時而產生的絕唱一般醉人。
近距離的接觸,陳天更是感覺到這叫林落落的冷艷美麗的那種空幽,清雅的美麗是如此的動人,不過卻並未在其臉上多做停留,眼光一掃即逝。
「陳天,算是個獵人吧。」聽不出絲毫情緒的話語從陳天的口中吐出,顯得有些古怪的感覺。
林落落的一瞬間行為,直將南宮夢蝶與粗獷男子震憾得目瞪口呆,做為六合學院的第一冷艷美女,他們何時見過林落落如此做為。
同時,兩人的目光亦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臉帶輕浮之氣的青年,眼中充滿了另一種情緒,是擔心!
而那顯得帥氣的男子東方玄空,臉上滿是陰霾之色。
若不是林落落就在這兒,毫不懷疑地,名叫東方玄空的男子定會上來將陳天致於死地而後快。
林落落背對東方玄空那個方向,自然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但陳天轉過臉來時,卻發現了東方玄空的陰霾表情。
他知道,這一次是徹底的得罪了這個出言侮辱自身的男子,但陳天的心卻顯得很平靜,並未太過在意。在男子出言侮辱之時,他的內心中便已決定有朝一日定會讓男子付出代價。
只是今日技不如人,只能暫時的隱忍。
並未再多說什麼,取了林落落遞過來的水袋,簡潔地自保了下姓名後,陳天便離去了。而林落落卻也並未多做它問,便返回了隊友之中,只是眼中多了一絲其它的東西。
其他人也許沒注意,無論是戰虎時的奇特步法,還是在她的冰霜劍氣將血冰凍前穿插於蛇身上的細木枝,都被林落落一一收歸眼底。
雖然陳天看起來十五六歲卻只有一級武者不到的實力,但其表現出的實力,卻是遠遠超過一級武者。
特別是陳天武技的特別,顯得很是深奧。在這非常重視武技修煉的林落落眼中,是表現得如此的清晰。
「是何種原因,讓掌握了如此厲害武技的他卻連易經洗髓都沒有完成呢?」在走向隊友時,林落落亦不由在心裡自問,做出了各種設想。
但是無論其做如何設想,也定然不可能想到陳天的情況。乃是一個有著超強武感的靈魂穿越而來,附體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