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萬事俱備

  見到這個幫手可真不容易，一早就跟著朱雀進了這個僅能容下一人穿過的隧道，冷新琢磨著現在太陽公公都該回去睡覺了吧！也不知道是哪個神仙哥哥打了一條這麼長這麼窄的隧道，他奶奶的！冷新心裡不知道在罵誰，反正是在罵。因為這時候他連回頭看看陳思思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都那麼難，這條隧道實在是太窄了！

  當朱雀帶著冷新往平安閣後面的樹林裡走去時，冷新還以為這次的幫手會是一個隱居在瀟湘閣的美女高手，當他還在考慮，這個幫手和眼前這兩個比較會誰更漂亮的的時候，朱雀撕開了一棵參天大樹的樹皮鑽了進去，於是冷新也跟了下去，接著就來到了這條隧道。乏味的隧道，煩人的隧道！

  這是一個相當奇怪的世界，在這裡你會看到飛檐走壁的武林高手，偶爾你也會看到騰雲駕霧的散仙或者是仙人，你會看到已經變異的似人似怪的怪物，當然也許有些已經死了的人還曾經看到過妖魔鬼怪，一些在人間游竄的另類。可是你也會看到在街上遊動的甲殼蟲般的汽車，也有幾乎在頭頂飛過的飛行器。你會看到摩天大廈，你會看到瓊樓亭閣，總之這是一個不倫不類的世界。

  冷新的幫手會是什麼樣子呢？

  隧道的出口也是一棵樹，一棵假樹，一棵被置在瀟湘酒樓酒樓老闆臥室的假樹。從瀟湘酒樓出來，一左拐進了一個小胡同，冷新便見到了他的幫手。

  

  這不能算是一個幫手，頂多也就算個領路的！可能連個領路的也算不上，只能算是一個累贅！這是一個沒臉的傢伙，正在啃著一支不知從哪裡撿來的雞腿。說他沒臉是因為你實在看不清他的臉是什麼樣子的，你看到的不是他的鼻子眼睛和嘴，而是一臉似泥巴非泥巴，似鼻涕非鼻涕的黑乎乎的東西。冷新覺得自己夠骯髒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原來如此潔淨。

  冷新本以為如果他認識朱雀的話會站起來行禮，至少應該把手裡的雞腿扔掉。可是住卻都已經指著他說。

  「冷新這就是你的幫手！」的時候，他還是坐在那裡肯他的雞腿，仿佛來的不是三個人，而是三隻雞，三隻鴨。可是朱雀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

  這個人是誰？冷新很納悶。

  「恩！不錯！」可是冷新還是「誇獎」了一句。

  「雲霸，這就是我們要等的人！」朱雀對那個蹲在地上還在肯雞腿的乞丐說道。

  那乞丐肯完剩下的雞腿才站起來為著冷新轉准了一圈，說道。

  「嗯！不錯！」竟然和冷新一樣的語氣。冷新要不是只顧用手遮住了鼻子，早就一拳打過去，把他那骯髒的臉給打扁了，不過冷新可能也害怕把自己的手給打髒了。

  「他會帶你去死人谷，路上也許還能給你一些幫助！」朱雀對冷新說。

  「幫助？幫我吃飯吧！」冷新連仙都不放在眼裡，何況一個乞丐？

  「對阿！我能吃很多的。」那個叫雲霸的乞丐似乎絲毫不生氣，去把手中的雞骨頭向冷新的眼睛送了過來，快如閃電！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根雞骨頭在離冷新的臉面還不到零點零一公分的時候自己聽了下來，就那麼懸在那裡！冷新向後退了兩步說到。

  「自己的還沒吃完你怎麼幫我？」冷新微笑著說。

  那根雞骨頭突然向著那個乞丐又飛了過去，快如閃電！

  雞骨頭一直盯在了牆上，那乞丐卻不見了，比清淤道長的酒還蒸發得快，從空氣里消失了。

  突然間冷新回首向陳思思伸掌拍去，這時候那乞丐又出現了，在冷新和陳思思中間，他的拳頭就握在冷新的手掌里，冷新微笑，乞丐雲霸微笑。

  「確實不錯！」他們竟然同時說出這樣的話。

  「你可以叫我雲霸！」乞丐抽回自己的拳頭，伸出了手掌。

  「冷新！」兩隻手握在了一起。

  冷新就這樣認識了他的第一個朋友，患難與共的朋友！

  「冷新，雲霸會告訴你這次行動的全部計劃，你們可以去瀟湘酒樓談談，準備好所有要用的東西，明天就可以出發了。雲霸那裡有你們足夠用的錢！」朱雀說到。

  「好的，沒問題！」冷新爽快地答道，他感覺這個乞丐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乞丐，冷新心情很愉快。

  「那我們先回去了，你回來後直接來瀟湘酒樓，陳思思會在這裡等你！」朱雀說到。

  「你們現在回去？」冷新的目光在一直沉默低著頭的陳思思身上。

  「是的，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現在就要回去！」朱雀說到，帶著陳思思進了瀟湘酒樓。

  冷新看到的是一雙孤獨傷情滿含淚水的眼睛。

  「保重！」兩個堅定的字鑽進耳朵，卻不是昨夜的柔聲細語。短短的相逢，也許會是漫長的離別，還不知道愛情為何物的冷新突然感覺想哭。

  陳思思，跟著朱雀進瀟湘酒樓前，回首望了一眼冷新，這個謎一樣的男人短短兩天裡偷走了我的心和我的人，雖然是大姐要我用這種方法把他留住，起初我很是猶豫，可是我現在真的愛上了他，我願為他付出一切甚至去死！愛情為什麼來的這麼突然！

  「保重！」我真怕說多了話我會哭，我們還能見面嗎？死人谷的人那麼可怕，你會平安回來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等你！再見，冷新！

  男人在一起，當然要喝酒！好就要裝在好的容器里！所以冷新拿出了他的玉滿清流壺，清淤道長的命根子！有好酒當然要有好菜，所以在冷新和雲霸之間的桌子上擺滿了一桌的美菜佳肴，是瀟湘酒樓最好的特色菜，因為在朱雀走之前吩咐他們在這儘管享受不用交錢。雖然錢財乃身外之物，畢竟當省則省啊！

  冷新和雲霸的確有很多共同之處，比方說他們都愛酒，他們都愛看女人，只是冷新比較帥氣，而雲霸卻實在看不清是什麼樣子！反正很噁心！但是再丑的人在髒的人也有愛美的權利啊！所以他們這頓飯吃的很高興。可是他們沒有問過一點關於對方身世的話，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在這個世界是很尊重別人**的。

  「我們要救的人是誰？」冷新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要救什麼人，他可不想把那傢伙領出來了再問「兄台貴姓？」

  「歐陽天罡！」雲霸清淡的吐出這個震撼整個普旎大陸的名字，仿佛歐陽天罡只是一個賣紅薯的。

  「哦！何時出發？」冷新似乎也把歐陽天罡當成一個賣紅薯的了，他們該不會沒聽說過這個人吧？

  「今晚！從嘯天河坐船！今晚恰好有一艘去嘯天古都的船，我們坐船到那裡，離浩山就不遠了，死人谷就在浩山！」

  嘯天河？起源瑪達俟峰流經凌雲平雲二山，一直東流進入任海。這裡水勢終年洶湧，行船極為兇險。嘯天河有一百多米寬平時水中總會出現魚人打劫，所以在嘯天河跑船的人很少。嘯天河，如果向要命的話不要去那裡！人們都這麼說。

  夢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載著伊人的相思，冷新踏上了在人間的第一次征途。嘯天河滔天巨浪卻淹沒不了冷新心中的痛楚，那雙憂鬱的眼睛，那聲哽咽的保重，那如春風般的柔聲細語，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在心裡絞來絞去。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址。

  女人，美麗的女人，溫柔的女人，費解的女人，絞心的女人！

  「嘯天河波濤兼天涌，當真波瀾壯闊啊！」一個年輕人來到了冷新的旁邊，冷新側過身看見一個英俊的男人！冷新自愧不如！如果有男人從真心裡以為那個男人英俊，那麼那個男人在女人眼裡就更是英俊的掉渣了！

  「兄台？雲霸？」冷新似乎感覺這個人的氣質很像雲霸，同樣的趾高氣昂，同樣的桀驁不馴飛揚跋扈。

  「冷新兄這麼快就不認識小弟了！」雲霸微笑著對冷新說。冷新實在沒想到在齷齪的垃圾下竟然藏著這麼英俊的一張臉。為何還弄成那樣子？

  「為了隱藏身份，我不得已才把自己打扮成乞丐，希望冷新兄不要見怪才是！」雲霸看出了冷新的疑問，自己解釋道。

  「雲霸兄，儀表非凡啊！」冷新由衷地說到。

  這是一艘在嘯天河最大的也是最穩出事最少的船，這艘船也曾經受到過無數次魚人的攻擊，可是憑藉掌舵手高超的技術和船身超強的牢固性，每次都有驚無險，而且據說還重創魚人好幾次，死在這艘船下的魚人不下十個了！

  黑夜吞併了整個世界，嘩嘩的水流聲分外刺耳，以往的魚人似乎都消失了，船行駛得很平穩，沒有受到任何攻擊。穿透站著兩個不眠人，企圖打破黑夜的孤寂！

  「魚人都跑到哪裡去了？難道被這艘船嚇怕了嗎？」雲霸說道。

  「平時魚人經常出來打劫嗎？」冷新問道。

  「白天他們一般不出來的，專門打劫那些因為急事晚上行船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卻如此的安靜，按常理早就到了魚人出沒的地方了！」雲霸很疑惑。

  「準備大幹一場吧！與人這一次的攻擊恐怕集中了所有人員，他們可能想把這艘船一網打盡！」冷新一臉的嚴肅。

  「為何？」

  「暴風雨來臨前，總會有一段時間很平靜，今天晚上」冷新的話還沒有說完，船身突然一陣劇烈搖晃。

  「魚人？」雲霸看了一眼冷新，一下竄到甲板之上，向河中望去。河面波濤洶湧，泛起一個又一個水花，與人真的來了，空前的猛烈！看來魚人找這艘船報仇來了！

  船似乎停下了，順流而下的船竟然停了下來！

  船底傳來的碰撞的聲音告訴船上說有的人，魚人想要擊穿船底了！

  船上的人都已經驚慌了，四處無目的的奔跑，一時亂作一團。該怎麼辦？他們以前是和魚人有過交鋒，可那都是小部分的魚人，如今看著源源不斷向船衝過來的魚人，連一項沉著身經百戰的老船船長也慌了！嘴裡一個勁的說道。

  「我們死定了，我們死定了！」

  這時跳船逃生是不行的，因為水裡是魚人的天下，此時跳船逃生無異於將自己的頭伸向老虎嘴裡！可是就是有這種傻帽把自己的頭伸向了老虎嘴裡！

  不是一個，是兩個！今晚上強烈要求要上船的兩個小伙子跳進了水裡。終究是沒見過魚人的恐怖啊！一時竟嚇傻了，跳了下去。船上所有看見他們跳水的人都是這麼想的，水裡面沒有人能和與人抗衡！這兩個人能嗎？

  跳下去的就是冷新和雲霸。

  水流依然很急，成千上萬的魚人向著這艘船奔來。魚人大大小和凡人差不多，有著和人很相似的上身，下體卻是魚的尾巴。雖然是深夜且在水下，卻絲毫看不出他們倆行動上的不便。雲霸剛跳下水，就結果了還在用頭撞擊船底的兩個魚人，而冷新卻向著前方奔來的魚群游去，速度比魚人還要快！

  雲霸護著船底，幾乎附近所有的魚人都向他攻來，此時他卻發現沒有了冷新的影子！冷新呢？他會不會被魚人所害？雲霸邊和不斷衝過來的魚人周旋邊尋找著冷新。不小心被魚人的爪子抓破了後背。刺骨的痛！魚人的爪子是有劇毒的！雲霸有些許的停頓，接著又融入了戰爭，河水染紅了，接著被大水帶走，帶走了魚人的血和雲霸的血！雲霸發現自己的隱身術對於人根本不起作用，只能仗著自己靈活的身手和魚人拼命，就在雲霸將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發現魚人的進攻停止了！如同一場暴雨來得突然來得猛烈，卻停得也很突然。

  雲霸感覺渾身已經沒有一點力起了，水底本來就不是他該來的地方，因為他在水裡根本不會呼吸，因為功力深厚憋著氣和魚人周旋，他怎麼也沒想到魚人的攻擊是這麼的猛烈，魚人竟然都如此拼命，如同戰場上殺敵的戰士，眼裡只有敵人！

  雲霸流了太多血，又加上魚人致命的毒液和長時間的停止呼吸，這場戰鬥耗去了他所有精力。雲霸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響水低沉去，這次的任務他是不能完成了，冷新呢？是丟下自己跑了呢還是已經死了？雲霸看到自己身體下落時的血痕，隨著流水漸漸消失，嘯天河帶走了他的所有！

  天空一顆流星划過，留下一道美麗的流線，卻又轉瞬消失了！船上的人都看到了這顆流星，這顆流星划過的時候船已經開始穩定的前航了。

  流星划過，是不是真的有個生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