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神秘失蹤

  未至家，風華到了門口，就有接連二三的砰砰聲作祟，緊接著就是五雷轟頂的辱罵。風華破門一看，老爸正在指頭大罵風歌，兩人看見風華回來，停頓了片刻，便繼續展開對視，一聲聲比一聲響，風歌都罵的狗血噴頭，一聲不吭在那裡。風華聽著了解到了事態的嚴重，於是走上去。「爸，其實大哥完全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兩人異口同聲的喝道，風華聽罷，默不作聲走到一邊坐下。

  「你看你現在的這副德行，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回家要麼無所事事，要麼閉門不出，成績一落千丈，我怎麼指望你金榜題名？」老爸手拿著風歌的試卷，破口大罵。

  風華的老爸叫風神，名字一聽就讓人耳目一新。儘管風神嚴聲喝厲，但是風歌就是無動於衷，靜靜的挨罵，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忽然天公不作美，噼里啪啦的就響徹天下，一聲聲驚雷振聾發聵，似乎要爆發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雷語，用它唯美的辭藻傾訴壓抑一樣，一下激發出來，頓時人心惶惶。門外無數的腳步聲絡繹不絕，馬不停蹄的尋找避所。屋檐下的三人面面相覷。佇立在燈花闌珊處，一道道雷電打破了這裡的的沉悶，落寞的心坎此時被黑夜籠罩了，往窗外一看，外面已經漆黑一片，唯有瞬間的雷電可以隱約看清幾個人影。

  風華望著窗外，本來應該是場及時雨，但是心中就是無

  法開心起來，噼噼啪啪的雨聲瞬間打落到棚上，從屋檐滾滾而下，本就煩亂的思緒，讓這雨落得更無條理。「你去哪裡？」風神見風歌欲出去，喝道。風歌扭身一轉，話也不說，飛奔而出。「有本事你踏出了這個門，你永遠不要回來！」

  「哥！」風華躋身跨步擋住了風歌。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讓開！」風歌低頭說道，聲音不是很大，但是伴著雷鳴聲卻是如此的渾厚。一直以來風歌從沒有這樣與風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今天卻例外！

  風歌剛走出門，傾盆大雨更加抖擻而下。漆黑的夜色似乎早有預備，久久醞釀的大雨姍姍來遲，迎接著此刻的到來。風歌仍然不為大雨所迫，腳步掙扎著踏出門檻，在踏出去的時候，他有一些迷惘，一絲哀怨，遲疑了片刻便大步跨出去。「哥，不要走！」風華不顧一切奮身挺出。一把拉住風歌的手，風歌卻執意往前走，走了好久，雨仍然淅瀝淅瀝地下著，數落在傷心的人身上。

  「不要跟著我，讓我自生自滅好嗎？」風歌突然停住腳步，喝道。風歌哽咽著繼續說「弟弟，這一生我沒有求過誰，但是今天我求你，讓我安靜的走，人生漫漫，路途昭昭，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你我兄弟，永遠都是兄弟，以後家裡就托你光宗耀祖了，我一定還會回來！等著我！現在我真的不想呆在家裡了，讓我走~~~~」話語未落，一隻雨淋淋的手緊緊的握住他，此時無聲勝有聲，風華默默的感受著風歌那雙冰冷的手，雨滴依然落寞的掛著心頭。

  「我知道，你們一直認為我年紀尚小，你們也可以把我說的話當作耳邊風，但是今天請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一直顧慮的問題，沒有錢是萬萬不能，但是錢也是不萬能的，我們現在可以沒有錢，但是不可以沒有志氣！你以為你一走了之，然後一去不復返，一年，兩年，三年，在外面逃避問題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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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說，我做的一定對，但是我想你我都需要一個希望！我知道對不起家裡，但是現在家道中落，財務虧空，我不想再繼續看著老爸在外面為了我們操勞過度，你明白嗎？你知道老爸這些年為了頂我們，以至於身體每況愈下，他本來年過半百，應該安享晚年，可是卻連休息的權利都被我們剝奪了！~~~」風歌一邊哽咽說著一邊留著淚水，風華看著聽著也熱淚盈眶，一串串淚珠肆無忌憚的狂瀉而下，任憑雨水無情的數落。

  「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以後沒有我的日子，要學會堅強。人言雖可畏，良言卻敬畏，要知道人人為我，我為人人。生活就像一本書，你讀懂了，自然信手拈來！人生就像一張紙，你不寫，自然一紙空文，物極必反，反則必誤！學會走路，才會跑路！話不再多，多多無益！自己慎重。」風歌說著拍拍風華的肩膀，徐徐走去。

  雨，從暗沉的空中飄落，一點一滴，節奏是那樣婉轉，款至斯理，有條不紊，襯托著聲聲清脆的雷鳴，添上色彩寒意就此籠罩我們棲息的沃土。此際，天際狂躁簾卷西風，遠處狂風呼嘯、雷鳴閃耀，就在一霎那，風歌被風一卷，加上雷鳴一閃，風華拂去雨滴，眼前的風歌瞬間消失不見了蹤影。風華抖衣奔至風歌失蹤的地方，感受狂風暴雨的爭鳴，傾聽雷雨憤慨的吶喊，內心反覆掙扎著，任憑風華喊破喉嚨，終究無濟於事。雷仍然打雷，雨依然下雨，風不懈狂嘯，人不惜落寞。

  雨依然無情的打落，風華低著頭，感受著雨水的洗禮，來也匆匆，去也沖沖，捎來了失意，拂去了溫馨，風華一聲令下。雷鳴聲，雨滴聲，頃刻被強推了下來！陽光瞬間普照大地，分外耀眼。寒風瑟瑟已去，艷陽普照已至。花香鳥語、綠草如蔭一片生機勃勃。風華拾起包袱，望著眼前恍如一個曇花夢，讓人望而生畏。腳下依然泥沼滿地，身上依然淅瀝滿身，但是無論風華如何呼喚，風歌始終不再！

  雷聲已遠去，雨滴已停止，在這趨近萬籟俱寂的天空。風華回到自己的臥室褪去身上殘留的雨水味道，現在的他似乎已經不同而異了。「傷口」就任憑在心裡反覆掙扎吧，一顆十七歲的心仿佛已經歷練了千山萬水。風華一頭瞌睡過去，一直到晚上。忽然幾聲侷促敲門聲，驚醒了夢中人。

  「爸！」風華神情恍惚看著風神走近自己，一眶血絲仍然沒有褪色，「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有好必然有壞，很多事情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你想到的不一定是確實的，你還小，有一天你會明白我今天所說的話的」

  「爸！~~~」風華不知道該不該講剛才發生的事情，即使講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早已經註定，卻又被刻意安排。風華知道老爸只是心直口軟，只是在自己面前掩飾了而已，所以說多了反而適得其反，於是兩人屈膝暢談細說了一些切身體會，片刻之後留下風華獨自面對著黑夜。

  慢慢長夜，沒有睡意的時候，夜似無限漫長。風華回想著近來發生的事情，真實的存在，真實的發生，卻覺得是那麼的遙遠。風華從枕頭拿起一本書翻閱著，一頁一頁都是作者嘔心瀝血，一字一跡都是作者情感宣洩。這本武俠，風華從小看到大，都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所以風華落寞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的想起這本書。想起那些連貫的招式，如走火入魔，不覺起舞弄清影，拔木劍常泄情。練著，練著自己也似乎入境一樣，連自己身處何地都忘記了。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晨曦浮出大地表層時，穿梭在萬物叢林間，透過斑駁的磚牆，依稀可見的微光喚醒著沉睡的人兒。一張還沒有褪去青澀的臉龐微微張開了紅紅的雙眼，左顧右盼似乎在找著什麼。良久才想起了什麼，後來才發現原來是南柯一夢而已，到頭來還是萬境歸空。

  窗外，到處都市的霓虹，形如一幅如煙似霧的九天開幕圖。風華打開塵封沉寂的心門，豁然開朗走向學校，一路上車水人流，仿佛是虛擬的。怎麼走到學校的連風華自己也忘記了。在學校里平時都是大哥罩著他，很多人都是看在大哥的面上不敢欺負自己，風歌在高中這三年人氣不容質疑，只是回到家卻截然相反。一想起大哥風華心裡就注入一股無窮的力量，在身上蔓延著，可能是繼承了風神的優良血統一脈相承！

  「華哥，早!風歌呢~~？以後要多多關照小弟哦！」剛走到學校門口就遇見了這個一直令自己討厭的人。他的阿諛奉承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不敢明目張胆和自己做對而已。就因為風歌威脅過他~~~風華懶的看他默不吭聲的走了，留下惱羞成怒的紈絝子弟傻楞著。

  「今天他吃什麼藥了，瘟神一個，給面子不要面子，仗著有個哥哥擺著臉色，總會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加倍奉還的！」不過現在世風所趨，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呢？然後屁顛屁顛的跟著風華走向了教室。走進教室時，風華徑直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

  由於他是坐在後面的，所以只要一抬頭就能將上面的人一覽無餘。現在基本上已經滿座了，環視了一圈教室後。風華不自覺的就想看看她的背影，如果可以的話也很希望伸手去摸一下那飄逸的長髮，那個背影讓人一看就無法釋懷。正思量突然她一轉身和后座的女同學說笑著，嚇得風華忙低下頭。青澀的童年總是弱不禁風，雖然風華和她隔了一台，但是她的一舉一動都時刻牽動著風華的心。無論在那哪個角度凝望她，她的笑都是那麼的美!而最要命的是，自從上次偶遇後，春風對風華似乎有了好感。舉手投足，都看著風華，令風華一時招架不住。

  「春風，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啊？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說話的人正是風華剛才在學校門口遇見的劉剛。看著一臉欠扁的猥瑣樣就想拖出去痛扁一頓！風華現在正想找個人發泄一下，思考著如何收拾他。風華決定從今天起，一定要扭轉情勢，一直處於低谷的他，現在不想在這樣墮落，沉悶。人不瘋狂，枉少年！跨出第一步，前途才大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