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子是天才

  「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這裡的店主孫老，這是他的孫子孫成千。恩，他也是這裡的學徒，你們好好的交流一下，成千帶著小丁去四下里熟悉一下環境……」老王眨巴著眼睛對孫成千說道。

  孫成千眼角冒出一絲微笑，老王這老傢伙，不知道從哪裡又挖來了一個好苗子，看他眨巴眼睛眨巴的厲害，顯然這個看起來極其帥氣的小伙子很有前途。

  「丁兄，我比你小兩歲，稱呼一聲大哥，丁大哥，跟我來。這位是管理製藥的馬師傅。」孫成千明白老王之所以讓他帶著這個新來的學徒走一走，目的是為了讓自己替這個名字叫丁易的人了解松雪堂內的關竅，和那些關竅里的人熟悉一下，最起碼也要讓他們不會因為丁易是新來的，而欺負他。若是這人因為堂內之人排擠離開的話，那老王恐怕會直接扒了自己的皮，到那時候，不論是誰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老王這傢伙，雖然脾氣沒有老趙那麼暴躁，平日裡也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可是只有松雪堂的老人知道，那傢伙看著平日脾氣不錯，但是真的惹他惱怒了，管你是什麼樣的身份，他照樣把你痛罵的狗血噴頭，就算是脾氣暴躁的老趙在這個時候遇到了他，也要退避三舍。

  據說當年，老趙仗著年輕氣盛，很是得罪了老王，結果，被老王抓破了臉不說，到最後還低頭認錯，當真狠狠的吃了一個大虧。

  所以當孫成千說，丁易是老王介紹而來的，讓大家熟悉一下的時候，就算是平日裡再不通人情，再人情冷漠的也高高興興的上來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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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哥，到松雪堂做學徒第一件事情就是背湯頭歌。這本就是。」說起湯頭歌，孫成千便是滿臉鬱悶，當年為了背這玩意，他的屁股上可沒少被老趙胖揍。

  看了一眼那本書，丁易笑了一笑，「這書我背過。」

  「你看過？那好哦，那就不用在這個上面浪費時間了。」孫成千嘩的將手裡的書扔到一邊，然後拿起一本厚可以當作城牆磚的書來，「那就更好了。接下來就是抓藥，背成方，哈哈，師兄，接下來你的任務就是這個啦！」孫成千笑嘻嘻的說道，「現在我也在背成方，哈哈哈，終於有難兄難弟了！哈哈哈……」

  旁邊工作的幾個人聽到這笑聲也忍不住偷笑，每個人都這麼一段時期，看著別人受苦，有的時候也是一件很舒心的事情。

  就這樣，丁易經過繁雜的手續，成為了京城最為有名的松雪堂的一個學徒。一個隨時可以坐堂的學徒，甚至有的時候，堂子裡有人開藥方都會叫他來看看。好在丁易開藥方很準，藥效極好，再加上大家幫襯著，所以在這裡的日子過得倒也悠閒，尤其是眾多的患者讓丁易大開眼界之餘，醫術也隨之暴漲。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個月，丁易便不再背藥方，開始正式坐堂。

  第三個月初三的時候，還沒有從背書的噩夢中擺脫出來的孫成千抓著一把鑰匙，興奮的滿臉通紅的跑了過來，一把抓住丁易的手，「來來來，我帶你到一個好地方去！哈哈……」

  兩個人來到地下室，孫成千打開大門，然後經過十幾道嚴格檢查（儘管丁易見過世界上最變態的防禦，但是這麼多的嚴格檢查還是讓他覺得實在是太過了。），兩個人來到一個房間。丁易剛剛走進去，進入眼帘的，便是無邊無際的書海。

  這裡的書籍全部是中醫方面的書籍，「這裡面全是我們松雪堂幾百年來坐堂的名醫所記錄的所有遇到的症狀的描述和方藥。當然這裡還有一些其他的書籍，只是真正的價值都遠遠比不上那些藥方，你我可以選擇一個方面的專業背下來，找出不同病症施藥的大概，然後出去實踐，直到外面的那些老傢伙認為你有能力再次進來的時候，你才可以再進來。多看一點，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個店，除了幾個變態，我還沒有聽說那個傢伙能夠進這個地方第二次，當然，我是例外。占你的光，這一次我們有三個月的時間看書，哈哈，我是天才！他們不讓老子進來，老子還不是進來了！哈哈……」

  「三個月？」丁易皺了皺眉頭，「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事後，沒有人知道丁易三個月看了多少書，但是三個月後，當兩個人走出送血糖的這個底下的倉庫的時候，孫程前就再也沒有在丁易面前，說過我是天才之類的話。甚至，有的時候，提起那段時間的學習，孫成千看向丁易的目光也隱隱的充滿了恐懼和佩服。

  後來，當孫成千躺在躺椅上，給自己的天才桀驁不遜的曾孫子講起這段往事的時候，也是心底隱隱的發顫，「當年老子也是天縱英才，在心腦血管方面，從傳統醫學入手，結合了西醫，在當時，老子自認天下第二，誰敢說他是天下第一？可是在那京都的松雪堂內也不過是一個小學徒罷了，還常常受人欺負。那松雪堂不愧是中醫的聖地，那密室里的珍貴的醫箋足以讓任何的學醫者為之瘋狂。可是突然有一天來了一怪物，那個怪物在三個月內，幾乎沒有休息的將整個書庫的醫書全部翻閱了一遍，然後背了下來。他是幾百年來，為一個將那些醫箋全部翻閱完畢的人……」

  「可是……」曾孫子很想反駁，爺爺你那是在說神話還是腦袋糊塗了？

  孫成千寬厚的理解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小伙子，緊接著繼續說了下去，「當他從那裡出來的時候，我的爺爺對我們進行了考校，然後便讓他直接做了松雪堂的坐堂名醫。而我，繼續做我的學徒。」說著感慨了一下，「事實上，最後證明，這是我爺爺醫生做過的最英明的事情，你別看我現在著書立說的，走到哪裡都是這個神醫，那個神醫的稱呼，其實我所學的那一點東西，全部是他教的……」

  坐堂是要看病的，尤其是松雪堂的名醫們。作為京都首屈一指的中醫大診所，來這裡治病的，多是一些疑難雜症，尤其是那些西醫束手無策的大病怪病，屢見不鮮。

  「可是為什麼他的聲名不顯呢？按理說，有他這樣的大能力的人，遲早會天下聞名，為什麼我們在現在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曾孫子很奇怪的問道。

  「呵呵，丁彭這個名字在後來的確不是有多麼著名，但是他的另外的一個名字你肯定聽說過。」孫成千笑呵呵說道。

  「另外一個名字？姓丁的和您一個時代的，很著名的人？該不是他吧！」曾孫子臉孔頓時一片紅潤，「難道真的是他！難道丁彭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這個，我也不知道……」年邁的老人仿佛累了一樣，躺在椅子中，靜靜的體味著春天午後的燦爛的陽光，任憑那春風吹拂，暖洋洋的，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年輕的時候，那個是名為丁彭和孫成千的年輕人剛剛長了一歲，也正是在這個年初，丁彭開始開藥方。

  丁彭開藥方，剛開始的時候，所開的中藥極其古怪，別說病人，就是常年和草藥打交道的醫生們看見了也覺得邪門。天上地下，從古到今，只要存在的東西，他都敢開在藥方里。從古董的碎片粉末到街道上的黃泥，從普通的藥材，到菜市場的爛菜葉水果市場的爛水果，從古代木屑到現代的鋼筋水泥，當真是天下無奇不有的東西都會出現在他的藥方里。

  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那藥方只要按照他所開的抓取的話，那麼保證藥到病除，比什麼靈丹妙藥好要好上幾十倍。

  當大家以為他是一個鬼才的時候，他突然轉變了風格。專門開那些有普通藥材搭配組成的藥方，效果也真的很好，最起碼可以和以前用哪些奇怪配方的情況差不多。

  可是好景不長，幾個月後，他便融會貫通，開藥方也開始變得天馬行空，普通的藥材裡面包含著一些生活里看起來很普通，放在藥材里卻很恐怖的東西，偏偏藥效比哪兩種還要好上幾十倍。當真是神鬼難測！

  第一種藥方，那些老傢伙們看了雖然也有迷糊之處，但是多是大加讚賞，拍案叫絕。

  第二中藥方，許多的長老們就很難理解其中的道理，常常研讀半天，還不大理解，到了真正明白恍然大悟的時候，只要弄懂了一個藥方，那麼收穫足以讓他們樂得半天合不攏嘴。

  第三種，真正能夠弄懂其中的醫理的，還真的不算多，被視作了松雪堂最珍貴的寶貝，一份一份的登記保存，一般人要看，要經過長老會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