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嚴刑逼供
2024-08-03 10:32:33
作者: 復仇使者
在陳可法的全力幫助下,年羹堯等人都順利的進入了蘇州城,並沒有驚動蘇州官府的注意。這多虧了鹽幫跟官府的關係夠鐵,而且鹽幫經常押運大批貨物,所以護衛的人手多些也不稀奇了。
一切安排妥當後,張小帥帶著年羹堯親自到了何家米行附近踩點。回來後,張小帥與年羹堯一起研究制定了詳細的抓捕計劃。
知府後衙里的葛府台,葛大人,此刻還沒有預感到死期將至,悠閒的喝茶聽曲,怡然自得的聽著廖師爺大灌迷魂湯,逍遙自在得不得了。
「大人,這個,明天早上那批貨,何老闆托人來問,是否可以多加五車?他說,他那邊現在又空倉了。」廖師爺哈著腰在一旁小心的回話著。
「嗯,嗯?怎麼?還要加嗎?這個,這個,啊,一次弄得太多了,這個不大好吧?」葛極倉一邊愜意的揉搓著懷裡的歌妓,一邊心不在焉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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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師爺被葛極倉這極具挑逗的猥褻動作,給勾引得精蟲上腦,使勁咽了一口口水,濕潤一下有些發乾的喉嚨,回話:「回府尊話,這個何老闆似乎最近走貨比較勤,小人懷疑,他在把咱們的貨發到臨近州府去了。如果是這樣,那麼價格上必定會有些調整,這個,這個,咱們的價格是否,也……」
「什麼?什麼?」葛極倉一下從椅子上坐直了起來,面帶怒色的說道:「他搞什麼鬼?!不是說過,不許將貨發給周邊嗎?他怎麼敢亂來?!混帳!豈有此理!把貨搞到別的州府去,萬一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個眼紅來刮一點,那個手癢來借一點,我,我喝西北風啊?!去告訴他,不許把貨流到外面去!馬上去!」
「是,是,小人馬上去。」廖師爺趕緊掉頭要走。
「回來!」
廖師爺聽到呼喚,又轉過頭來,聽候指示。
「明天早上,我親自押貨,我倒要看看,他的倉庫到底有多大?能不能裝下多餘的這五車!你也別去說了,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伺候著本官一塊去揭他的老底!不給點顏色他看看,他不老實!」
「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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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是想找死,攔都攔不住!
張小帥聽完廖師爺的如實回報,笑得牙都快掉了。
把廖師爺轟走後,張小帥跟年羹堯兩人都笑做了一團,真是打瞌睡,天上掉枕頭。正發愁拿下贓物以後,葛極倉到時候賴帳,把責任推給別人,找個替死鬼來頂罪。
可巧了,真是應了那句話叫: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葛極倉居然自己撞到槍口上了,這個天大的喜訊,怎麼不讓張小帥二人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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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枕戈待旦。
子時一過,年羹堯一聲令下,趁著月黑風高,幾百兵丁都各自占據好位置,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月色朦朧,空氣中帶著潮濕的悶熱,似乎要下雨了。
全身甲冑的兵丁們早已是汗流浹背,但沒有命令,這些軍士們連擦一把汗的動作都不肯做出來,唯恐違反了年羹堯的軍令。
時間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一點一點的過去。
漫長的等待,終於迎來了收穫的一刻。
當葛極倉頂戴袍服齊整的跟隨這運糧車隊進入何記米行,在一盞茶的功夫後,車隊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時候。
「拿下!」年羹堯一聲暴喝。
「殺!」早就不耐煩的綠營軍士們齊聲吶喊著將車隊扣押,並迅速控制了何記米行的里里外外。
「報告管帶大人,米行內外均被控制,少數抵抗已經被消滅,蘇州知府與何記老闆等人俱束手就擒。請大人巡視!」
「嗯。」年羹堯一揮手,當先一步,朝何記米行走去。
「你們什麼人?膽敢扣押朝廷命官!誰給你們的權利?你們的管帶是誰?我要參他一本!」葛極倉垂死掙扎的咆哮聲在米行的廳堂里迴蕩著。
年羹堯哈哈一笑:「葛大人要參小將嗎?小將不知犯了什麼法,值得大人如此重視,要具本彈劾?可否請葛府台明示,也好容小將改過。」
葛極倉顯然是認識年羹堯,一見年羹堯的出現,早已是臉色大變,結結巴巴的話也說不完整了:「你,你,年羹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張小帥喧賓奪主的一步上前,站在葛極倉的跟前,笑眯眯的看著葛極倉。
葛極倉沒見過張小帥,面生得很,正要開口詢問。冷不妨被張小帥一個漏風巴掌打得暈頭轉向的。「你,你敢毆打本官?!你,你,反了你!你是何人?」
「呸!」張小帥吐了葛極倉一臉唾沫星子,破口大罵道:「你個老烏龜王八蛋,倒賣朝廷的賑災糧食,黑了心的狗官,是人都有資格抽你大嘴巴!至於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怕說出來,你會當場氣死,算了吧,還是留著你的小命,到天牢去受苦吧。一下把你氣死,也太便宜你了。哈哈……」
張小帥嘰嘰歪歪的正在報仇過癮,年羹堯可不願意耽誤功夫,一揮手,喝令:「統統帶走!押到蘇州府衙,等候欽差親審。」
「扎!」
浩浩蕩蕩的隊伍蛇行般的向蘇州知府衙門而去。
這一通鬧騰,把附近所有的居民們都給驚醒了,人人爭先恐後的探出腦袋來看熱鬧。
年羹堯的兵丁們手中鋼刀揮舞著喝罵道:「都他媽把頭縮回去!阻礙欽差辦案者,殺!」
我靠!
烏龜縮頭怕都沒有這麼快。唏哩嘩啦的數以百計的,剛剛探頭出來看熱鬧的腦袋迅速的縮回門裡去,只能隔著門縫滿足一下強烈的好奇心理。
隔靴搔癢也比不搔強些吧。
知府大牢里,葛極倉和何大老闆被分開關押了起來。
張小帥洋洋得意的來到了大牢里,讓獄卒打開了何大老闆的牢門。他要親自會會這個倒賣皇糧的奸商。
肥得像頭豬的何大老闆,垂頭喪氣的坐在陰冷潮濕的木板床上,惶惶不安的等待著對自己的審判。
「哎呀,何老闆,久仰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啊!哈哈……」張小帥大大咧咧的來到近前。
山一般的身軀轟然撲倒在張小帥的跟前,何老闆痛苦流涕的求饒:「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小人,草民,只是個商人而已,這個倒賣糧食的事情,小人只是個跑腿的,小人實在是從犯而已啊,大人明鑑。」
「屁!」張小帥照著何老闆吐了一口唾沫,然後蹲下身去,揪著何老闆的衣服領子問道:「何老闆,你叫什麼名字?來,自我介紹一下吧,也好讓本大人認識認識你。」
「小人叫何吉利,是,是湖北人士,隨父親來的蘇州,後來便在蘇州買了宅子,父親過世後,小人便繼承了父親的家產。原先只是做些絲綢生意,年前,聽別人說,做米行生意有賺頭,便,便,便開了這何記米行。」
張小帥聽到這裡,冷哼了一聲,抬腳踹了何吉利一腳罵道:「呸,你當我傻瓜啊?你原來絲綢生意做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說轉行就轉行了?這大米生意難道就這麼好做?值得你把會下蛋的老母雞給殺了,轉過頭來養鴨子?你騙鬼呢?啊?看來你個死肥豬,不給你上點手段,你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來啊!」
「在,大人,您吩咐。」一名獄卒趕緊一步跨進牢房內,哈腰伺候著。
「你幹了多少年獄卒了?」張小帥莫名其妙的問了這麼一句。
「回大人話,小人祖傳的職業,我爹接了我爺爺的班,我又接了我爹爹的班,要說小的當獄卒,也就七八年的光景,可要說這手藝,可是三代傳下的手藝,沒有小的不知道的。」獄卒有些故意炫耀的回著張小帥的話。
「好,祖傳的手藝,不錯,不錯,本大人今天想見識見識你的手藝,怎麼樣?給大爺來上幾手,開開眼界吧。」
「好咧,您想看點什麼?只要是有的,小人沒有不會的!」
「喲,好啊,那你說說,用什麼方法能讓人一不疼,二不叫的,既吃盡了苦頭,又沒處喊冤去的方法?」
「喲,這您算是問著了,貼加官啊!這玩意,又讓你難受,又讓你半點皮毛不傷,還能殺人不露痕跡呢。」
「嘿嘿,來,把這什麼貼加官,給這死胖子用上一用,爺等著看。快去。」
「扎!」這獄卒聽完吩咐,趕緊顛顛的跑出去找幫手去了。
張小帥與獄卒的對話讓何吉利心驚膽戰的,拼命的磕頭搗蒜不已的告饒:「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小人沒,沒撒謊啊,真沒撒謊!小人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半點虛言!」
張小帥根本不聽何吉利那套,坐到何吉利的床邊,翹著二郎腿,等著獄卒回來給何吉利上刑。
不大一會功夫,獄卒帶著幾名幫手,來到了張小帥跟前,請完安後,將一打黃裱紙和一壺茶水放在了張小帥的跟前。
然後幾個人唏哩嘩啦的把這個何吉利捆豬似的捆了個結結實實的,那獄卒拿起茶水先是吸了一大口,然後將茶水奮力的噴了何吉利滿臉,再拿起一張黃裱紙,用茶水弄濕了,一把貼在何吉利的臉上。
這一貼,剛才還殺豬般嚎叫的何吉利便被浸濕的紙把整個嘴臉全給蒙了進去,只剩下嗚嗚的嗚咽聲。
黃裱紙濕水性比較強,一沾水就非常的柔軟,但韌性卻很足,並且透氣性也比普通的紙要好一些。正是這樣的特性,所以用這個黃裱紙來給犯人貼加官,正好合適。
何吉利被黃裱紙貼到了臉上,他一呼吸,柔軟的紙張便迅速的將鼻孔,嘴巴等處封了個嚴嚴實實,但又不至於一點空氣不漏。這一來,何吉利被這薄薄的一張紙給悶得直蹬腳,憋氣得想斷氣卻又一時半會的死不了。真是生不如死的這麼被折磨著,難受的模樣連張小帥看了都皺眉頭。
獄卒向張小帥解釋的說道:「這一張紙,要弄死他得很久,畢竟這紙也透氣,但難受!如果多貼幾張,沒多大會功夫,他就完蛋了。」
「就這樣挺好。」然後張小帥把頭湊到何吉利的耳朵邊,說道:「你要是想起什麼來了,你就使勁點頭,我給你個機會坦白從寬,你要是繼續頑抗,那麼你就慢慢地去死吧。」
何吉利只是個商人,當然不可能有多硬的骨頭了,在勉強掙扎了一下後,就老老實實的使勁點頭,以求趕快解除這難以忍受的酷刑。
張小帥見目的達到,哈哈笑著一把揭開何吉利臉上的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