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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雞飛狗跳

2024-08-03 10:31:53 作者: 復仇使者

  回到了蘇州,張小帥忙著安排一干侍衛兵勇住下,然後花了幾十兩銀子,定了幾桌酒菜,招呼這些人吃喝。完了還特意找了一幫子便宜的窯姐來陪酒。嚯!這可對了一幫子兵痞的胃口了,人人衝著張小帥豎起了大拇指,都誇張侍衛夠意思。

  張小帥一邊謙虛著,一邊心想:餵飽了你們,你們也就不會多嘴了,辦起事情來也會盡心。我這假公濟私的事情還得靠你們呢。

  吃飽喝足了的兵丁侍衛們一人一個,拉著窯姐們嘿咻去了。

  張小帥結完了帳,興沖沖的趕去找林曉曉。

  幾天不見,兩人一見面,林曉曉高興得哭了。

  沒有了親人,自己被別人當成貨物賣來賣去,正生不如死的時候,老天送來了個大救星,把自己寵著,哄著,還想盡辦法的要救自己脫離苦海。這份恩情,如何去還?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小巧的鼻子因為哭泣而一張一張的抽動著,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著….真箇是一支梨花春帶雨。

  張小帥哪裡看得美女哭呀?趕緊的拉著林曉曉坐到身邊的凳子上,安慰道:「不哭,不哭嘛。這有什麼好哭的?哭得眼睛腫了就難看死了,沒人要了。嫁不出去,不要賴我啊…」

  張小帥一邊假正經的安慰著林曉曉,一邊死死抓住柔軟白嫩的手,一點沒有放開的意思,心裡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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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張小帥哄了幾句的林曉曉,慢慢的恢復了正常,然後就尷尬的發現自己的手被張小帥牢牢抓著,更討厭的是,張小帥的手嚴重不老實的拿自己的手揉來揉去的。

  林曉曉的臉騰的一下紅透了,迅疾的將手從張小帥的魔爪里抽出,極其誇張的將兩隻手背到身後,美麗的臉孔都快埋進了自己豐挺的山巒里去了。

  豆腐吃到一半,正爽得不行的張小帥,猛的被人家識破奸計,老臉一紅,咳嗽兩聲,裝顛的說道:「咳咳….你的…咳咳….指甲長了點,咳咳…剪剪吧…」

  「哦….公子,曉曉聽公子的。不過我今天早上剛剪過,等過兩天長點再剪吧。」

  「哦,那就先不剪唄。」張小帥還在回味著剛才吃的「豆腐」,沒注意自己話里的毛病。

  張小帥傻,可林曉曉不傻。知道張小帥對自己有意思,可這也太快了點,一時還無法接受,雖然自己對張小帥很有好感,但畢竟一下從恩人到戀人,變化太快。

  「公子,曉曉知道公子的心,曉曉如今還是待罪之身,請恕曉曉不敢奢望。」林曉曉委婉的回絕著。

  林曉曉的這番話讓張小帥的心一瞬間沉到了心底的最深處,剛才還燥熱的心,被這句話狠狠的刺了一下,疼得他的臉有些變形。

  張小帥顫抖的深呼吸了一口,卻依然無法抑制內心的失落與酸楚。被人拒絕的感受是那麼的強烈,那麼的刻骨。溫柔的話語直仿佛冷冷的刀鋒,刮著自己的心,疼,疼得不停抽筋的疼!疼得有些抽筋的心,帶動著雙手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張小帥無意識的伸手倒了一杯茶水,舔了一口,又放下。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忽然發現自己的腦子裡居然連造句都不會了。

  沉悶、尷尬的氣氛籠罩著整間屋子。

  剛才還好像很溫馨的兩人,突然就咫尺天涯了,一伸手的距離,讓張小帥感覺那是遙不可及的距離,即便是再怎麼伸手去夠也夠不著的距離。

  「我,我明白了。我,我失禮了。對,對不起,我,我,那我,我就先走了。打擾了這麼久,很,很抱歉。我,我過兩天再來帶你走。你,保重吧。」結巴的說完這幾句話,張小帥逃也似的離開了。

  林曉曉看著張小帥逃命般的離開了,心裡也被刺了一下,眼淚滑了下來。

  精神恍惚的張小帥徑直回到了居住的客棧里,一進房間就撲到了床上,將臉深深的埋進了被單里,直到喘不過氣來為止。

  翻過身子,大口大口喘著氣,張小帥就這麼斜躺在床上,眼睛直楞楞的盯著蚊帳頂,心裡難受得直想哭。

  「被人拒絕的感覺真難受啊!」張小帥自言自語的說著。

  他有些恨自己,恨自己太多情,恨自己自以為是,恨自己方才的失態。

  迷迷糊糊的,張小帥就睡著了。

  咚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夢中的張小帥驚醒。

  噌的一下,張小帥坐起身來,吼了一聲:「誰?」

  「我!張標!快開門,有急事!」

  聽到張標急促的呼喚聲,張小帥神經立刻緊繃起來,隱約感覺有事情發生了。趕緊三步並兩步的把房門打開。

  張標一個箭步跨進房門,然後迅速的將房門關閉,拉著張小帥到床邊低聲的說道:「張兄弟,快召集別的弟兄們出發,那狗日的師爺又跑織場去了!高成在那邊盯著,我回來報信。等子時一過,織場收了工,咱們就動手!」

  「好!咱們馬上去把弟兄們召集齊了,過了子時,咱們就把他們包圍起來,走!」張小帥連房門都沒關,就急急忙忙的帶著張標去集合隊伍去了。

  吃飽,喝足,嘿咻完了的一幫侍衛們,此刻都精神抖擻的揣著傢伙,跟在張標的身後急急向著織場趕去。誰都知道,這一仗打好了,那可是按著軍功來賞賜的。清朝的軍功賞賜之重,誰不眼紅?!所以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麼,人人都憋著一股子勁,就等張小帥的一聲令下了。

  子時已經過去許久了,織場裡的工人們陸續散去,各自返回住所休息去了,疲勞了一天的她們,此刻最大的願望就是痛快的洗個澡,然後蒙頭大睡。誰也不會吃飽了撐得還呆在織場裡繼續當勞模。所以,沒多大會功夫,整個織場就只剩下了後院還亮著燈火。

  織場外的一個黑暗的角落裡,張小帥等人圍成一圈,密切的注視著織場的動靜。等工人們都散夥回家後,張小帥右手一揮。這些訓練有素的侍衛兵丁們迅速的包圍了整個織場。

  「沖!」

  隨著張小帥的一聲令下,這群手持鋼刀,殺氣騰騰的侍衛兵丁們,或翻牆,或踹門,先後衝進了織場的後院,見人就抓,見人都打,稍有反抗則人頭落地。

  一時間,整個織場雞飛狗跳的好一通亂。

  實力實在過於懸殊,就織場的老闆娘和幾個工頭、護院們,哪裡是這些天天摸爬滾打刻苦訓練的兵勇們的對手?

  也就半盞茶的功夫,整個織場就消停了。捆的捆,殺的殺,牆角的那隻汪汪亂叫的黑土狗早就狗頭落地了。沒了狗叫,想不消停都不行了。

  看著大事已成,張小帥大搖大擺的從身旁一個侍衛手裡拿過一把雪亮的鋼刀,隨意比劃著名走到了老闆娘的房間裡。

  光著的一男三女此刻被兵丁侍衛們死死按在床沿動彈不得。

  男的自然是蘇州知府的頭牌師爺廖師爺,其他三個女的應該就是白蓮教的妖女了。

  張小帥指著三個白蓮妖女,吩咐侍衛:「把她們三個用被子包起來,省的把我的眼睛晃花了。」

  如此精彩的三美人體藝術圖居然被這個不解風情的張侍衛,張大人給馬賽克了。這讓一干口水橫流的侍衛們大呼浪費。不過軍令如山,沒人敢違抗。一名侍衛扯下床上的一張被單,慢慢騰騰的將三個女子包了起來,借著包的功夫,一雙魔爪自然不會老實,直摸得三個女的嬌斥連連才罷休。

  包好了三個妖精,張小帥拿著鋼刀在廖師爺的身上比劃來,比划去,笑嘻嘻的不說話,鬧得廖師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廖師爺!你狗日的挺厲害嘛!一挑三,有前途!你他娘的不累啊?」張小帥陰笑著逗著廖師爺。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要多少銀子,您開口,我給!我一定給!」廖師爺把張小帥一干人等當成了打家劫舍的歹徒了。

  「呵呵,你看我像強盜嗎?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麼?」張小帥掏出懷裡的乾清宮一等侍衛的腰牌,在廖師爺的面前晃著。

  廖師爺面如土色的看著張小帥拿出的腰牌,渾身亂抖,心裡明白,這回完蛋了。

  張小帥指著三個白蓮妖女問道:「這三個白蓮妖女跟你混了這麼久,你知道是什麼罪過嗎?」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嗬嗬….小人只是,只是貪圖她們的美色,跟她們胡天胡地而已,小人可沒造反啊!小人只是偶爾給她們透露點,透露點消息而已。」廖師爺為了能活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辯解著。

  「哦!只是透露點消息而已!」張小帥偏頭問站在自己身旁的高成「高大哥,這透露點消息給亂匪是什麼罪過?只是一點哦,不是很多哦!」

  高成也學著張小帥的口氣回答:「只是一點而已啊?那就不嚴重了!我不知道這透露一點和透露很多有什麼區別,也許欽差大人知道吧!不過以標下的經驗來看,廖師爺的罪過不會太重,最多五馬分屍,不會凌遲的,用不著挨幾千刀才咽氣,很痛快的。真的!不騙你!騙你是這個!」高成伸出右手,五指曲張比劃了一下。

  「啊?!嗬嗬….各位大人饒命啊!小的實在是一時糊塗啊!」廖師爺被張小帥二人戲弄得心臟都差點停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饒。

  看看嚇得也差不多了,張小帥將話題引入正題:「你願意將功補過嗎?」

  「願意!願意!大人吩咐,小人一定肝腦塗地,再所不辭!」聽得有活命的機會,廖師爺兩眼放光的趕緊答應。

  張小帥慢吞吞的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廖師爺的跟前,笑咪咪的問:「挺老實,好,有悟性,是塊好木頭,可雕!聽著,小爺問什麼就答,只要有半點猶豫,我馬上把你的小雞雞給咔嚓了!」說完後,將冰冷的鋼刀架到了廖師爺的那話兒上。

  「不要啊!」廖師爺驚叫了起來,忙不迭的求饒「不要割,不能割啊!我說,我什麼都說啊!千萬別割啊!」

  看著廖師爺的膿包樣子,張小帥滿意的舔舔嘴,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這欽差大人要來蘇州查你們的?」

  「是總督大人派人送信過來的。」

  「那些賑災的糧食賣給了誰?」

  「都賣給了何記米行了。」

  「那蘇州府倉庫里的那些白花花的大米又是怎麼回事?」

  「那些就是賑災的大米啊!」

  「什麼?!你敢騙我?」張小帥稍微一使勁,鋼刀就在廖師爺的話兒上壓出了深深的印子,嚇得廖師爺連呼救命冤枉。

  「真沒騙你啊!那真是賑災的大米!」

  廖師爺嘴唇上掛著的一道鼻涕,讓張小帥噁心得直想吐「你把你那狗鼻涕擦乾淨再回答我的問題!」

  廖師爺胡亂抹了一把,趕緊回話「那些大米真是賑災的大米,絕對錯不了。」

  「那災民吃的那些霉變的糧食是怎麼回事?」

  「那是知府老爺派人送米去粥棚的時候,在半路掉包換下來的陳年爛米。」

  「哦?」張小帥眉毛一挑,立刻催促道「詳細說清楚!講!」

  廖師爺咽了咽口水,稍微平復一下心情,然後將詳情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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