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曲終人散

  她還是有點害羞，不太習慣他的調笑，偏轉頭去說：「好了，好了，大少爺，快回你的房間吧，別被人發現了。」

  他向她撒嬌說：「不要，今晚我要抱著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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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嬌嬌吃了一驚，說：「什麼？那怎麼行，明天被人發現你在我這，我還怎麼見人哪？」她雙手合什，打恭作揖地哀求他說：「快回去睡覺吧，好不好？明天還要工作呢。」

  趙岳眼珠一轉，說：「嗯，這樣啊，那你再閡——那個一次。」

  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驚奇地說：「啊？什麼？不會吧，你……才剛剛做過耶……」她回頭看看牆上的鐘表，說：「都十點半了，求你快走吧。要不……我下回……」

  他堅持說：「不要，我想你想了那麼久，總算您觀世音菩薩今天善心大發，我現在走了，一晚上想著你睡不著覺，不是被你害慘了？」

  戴嬌嬌聽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咬著嘴唇瞄了瞄他，嘴角帶著一絲嘲笑，說：「不是吧你，你還行嗎？」

  他狡黠地對她眨眨眼，說：「當然行，只要你答應。」

  見他賴著不動，她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你的。」見他還躺著不動，於是在他腿上拍了一下說：「可惡的小壞蛋！」

  等趙岳沐浴完重回到房間，發現戴嬌嬌正盤膝坐在床上，手托著香腮，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他嘿嘿一笑，說：「我可是洗得非常乾淨喲，打了兩遍香皂。」

  「真……的嗎？」她靈透可愛的秋波漾出狡黠的亮彩。

  他說：「是呀，是呀。」

  黏蜜可人的甜笑躍上戴嬌嬌臉蛋，她悄悄爬向他，那貓一般可愛的動作讓他一陣痴迷。

  「不用……這麼興奮吧？」趙岳正覺得不對，她已經撲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當然，她還是很有分寸的，他只是痛了一下，胳膊上留下兩排整齊的牙印。

  約50分鐘後，他終於懶懶地說：「你好厲害，我不行了，現在一動也不想動。」

  戴嬌嬌轉過臉，波光瀲灩的眸子迷迷朦朦地看著他，也不知道焦距有沒有對在他身上，她臉上掛著淺淺的，疲乏已極的笑意：「你怎麼這麼大勁呀，快累死我了。」

  才過了一會，趙岳就像死豬一樣睡著了。戴嬌嬌比他好一點，靜靜地躺了一會才慢慢入睡。

  第二天早上趙岳睡過了頭，別人到樓下吃飯時，他還在酣然大睡。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等他睡足了從床上爬起來，一看表居然九點半了，這個時間早餐是指望不上了。

  等到他洗漱完畢，施施然到了戴嬌嬌的房間，也是他和她的工作間，推開門，看到她正坐在電腦前編譯程序，見到他進來，關上了門，她的臉紅了一下，也不看他，一邊看著電腦，敲打著鍵盤，一邊說：「才起來呀，大爺？」

  他困窘地笑著說：「嗯，累過勁了，飯也沒趕上。」

  她格兒地一笑，忙又板住臉說：「該！誰叫你沒完沒了，餓死你才好。」

  他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也似嗔還羞的那麼可愛，忍不住湊過去，在她頰上親了一下，說：「嗯，真香，餓了我就吃你，才不怕呢。」

  戴嬌嬌瞪了他一眼，小聲說：「大白天的，別這麼隨便，萬一……」

  他說：「沒關係，本來就不大有人來，我把門鎖上就行了。」

  她急忙說：「不行，你鎖上門，人家不是更懷疑了嗎？」

  他在她身上摸了一把，涎著臉笑道：「我有辦法，把我的手提電腦打開，放上電影，有人來了，開了門也只以為我們是在看電影，怕領導看見，不會懷疑的。」

  戴嬌嬌紅著臉，吶吶地說：「可是……可是……，大清早的，你就……你還有沒有夠呀？」

  趙岳望著她羞紅了的俏臉，這才恍然大悟，哈！原來佳人會錯意了，以為他又要——

  他苦笑了一下，促狹地對她說：「如果你還想要，我一定鞠躬盡粹，死而後已，可是……我現在不知道自已現在行不行耶。」

  戴嬌嬌這才知道被耍了，羞窘不已，抬手就要打他。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嘴上甜蜜地吻著，她臉頰紅著，盈盈的眸光情意綿綿地看著他，說：「你呀，沒吃飯還這麼精神。喏，我看你早上沒下樓，就知道你沒起來，出去給你買了份肯德基，牛奶還是熱的，快吃吧。」

  他接過她給買的東西，心中真的充滿了感動，很少有女人這麼關心他，他感激地又親了她一下，望著豐盛的早餐，故意苦惱地嘆了口氣，一言不發。

  她果然上當，緊張地對他說：「怎麼？不對你的口味？我……我以前看到你買過一次，還以為你愛吃，所以……」

  他沉重地搖了搖頭，用悲傷的目光望著她，說：「嬌嬌，你聽說過一句古話嗎？」

  戴嬌嬌訥訥地問：「什麼……古話？」

  他慷慨激昂地說：「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今，我受了你這麼大的一杯牛奶，要涌多少杯的嗯嗯……，才能夠還上啊？」

  她張著嘴，莫名其妙地重複了一遍，忽然明白了過來，臉紅如火，抬起就要踢我，惱得羞罵：「你這個混蛋，早知道餓死你好了，還……還什麼……」

  她吃吃地說不出來，趙岳嘻地一笑，攬著她的細腰，讓她的俏坐在他腿上，命令道：「你餵我。」

  戴嬌嬌掙扎著羞道：「別，快放開，要死了你，要是進來了人，我先宰了你這混蛋，再切腹自殺。」

  他哈地一笑，忙跑過去鎖上門，又把她抱在懷裡說：「快餵吧，我吃飽了咱們就幹活，不然我就纏著你不撒手。」

  從那天起，趙岳的生活變得絢麗多彩起來，每天，他都和戴嬌嬌調笑著工作，累了就鎖上門，把她抱在懷裡恣意地溫存一番，晚上，一定要先在她的香閨里溫存個夠，才偷偷溜回他的房間。

  更刺激的是，有時候別的房間來人和他們探討問題，當戴嬌嬌站在電腦前指指點點，讓坐在跟前的人聽她講解自已的設計思路時，趙岳就假裝湊過來偎在她身後聽，她怕被人發現，只好紅著臉，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任由他輕薄。

  後來她學精了，再來人時她要麼搬張椅子，坐在他旁邊，要麼站在他側面，看著他無計可施的樣子，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向他扮個鬼臉，咬著唇，露出細白的牙齒笑我，那嬌俏的模樣讓他饞得難受，恨得牙痒痒的，又拿她沒辦法。

  天漸漸熱起來，一天晚上，會務組組織大家到一個俱樂部去玩，吃完海鮮大餐，眾人到樓上玩保齡球，趙岳的技術一般，而且不太喜歡這種活動，扔了兩回，就乾脆坐在椅子上喝著飲料看別人玩。

  她撫著他的淚，溫柔地親吻著他說，她已經離過一次婚了，不想也不願用這件事束縛住兩人彼此的人生，如果有一天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和他彼此傷害，她寧願在彼此的心裡留下一份美好的回憶。

  趙岳默然，她的想法比他成熟，儘管他是那樣地迷戀她，可是他知道他沒有理由留住她，那晚，她破天荒允許他留在她房間裡，兩人相擁著直到天明，在睡夢中他還緊緊地抱著她，不捨得放開。

  在會務組宣布第二天就要圓滿結束開發工作，全部人員撤回各自公司的那一晚，趙岳喝了許多，儘管他對那個宣布工作結束的王八蛋，恨不得一拳打破他的鼻子，不過對他敬來的酒，趙岳卻是來者不拒。

  那晚，戴嬌嬌回到房間不久，他就悄悄溜了進去，兩人沒有開燈，彼此的身體已經是很熟悉的了。

  十九樓外的天空湛藍，繁星閃爍，沒有拉窗簾，沒有關窗戶，徐徐的夜風中，滿天的星光月色里，趙岳和她緊緊相擁，痴迷地吻著對方的唇，想把對方的味道深深印在自已的腦海里。

  電腦里播放著輕柔的音樂《月亮代表我的心》，那深沉傷感的女歌手磁性的聲音感動了他和她。

  當戴嬌嬌站在窗前脫下衣服時，一頭長髮，秀氣的面龐，苗條的腰技，修長的腿，形成一副精靈般的美麗剪影。

  他的動作有些粗暴，她熱烈地配合著，絲毫不加反抗，她的俏臉脹成了粉紅色，映在淡淡的月光下，顯得多麼妖媚，那雙深情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她俏嘴微張，模模糊糊地發出奇特的囈語。

  爆發時，他和她都覺得整個人仿佛爆炸成了億萬片碎片。

  第二天，當兩人打點行裝，準備各自回歸的時候，戴嬌嬌早早地坐在準備出發的車子裡面，車窗是開著的，趙岳看到她似乎是悠哉游哉地修弄手指甲，筍尖似的玉指透過朝陽照射，直如透明的美玉一般。可是他分明注意到她的眼睛是紅腫的，是的，她哭了，哭過很久。

  在紛亂的人群中，他無法和她說什麼，只是遠遠地望著她，她一定是心靈感應到了，忽然抬起頭，一下子就準確地找到了他站立的位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了頭去，再也沒有回過頭來。

  趙岳想起她夜裡和他說過的話：「如果，有一天，我們有緣再相聚在一起，那麼就是老天給我們機會，那麼，我願意再和你繼續你我的緣份！」

  是啊，他期盼著，從那以後，只要有機會和別的公司合作，不管是不是戴嬌嬌所在的那家公司，他都搶著去，希望能再看到她，儘管，他還沒有實現願望，但他知道，她一樣忘不了他，她一定也在爭取著這樣的機會。

  每次出差，他都喜歡住在高樓上，從那裡，他可以俯瞰著大地，想起她，戴嬌嬌，他難忘的愛人！想起那些難忘的夜晚，想起在十九樓上，他和她之間深深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