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可進可退

  陳山直接從後門上樓到自己的辦公室，那裡的管理人員都下班了，應該比較安靜。

  到了辦公室門前他正要掏鑰匙，忽然看見有微弱的燈光。還有人沒下班嗎？他奇怪地想，便走過去看看。

  他走到一個辦公室前，看見戴嬌嬌還在燈下專注地翻閱著報表。

  他輕輕敲了敲門，她抬頭看見他，連忙站起來：「陳總，你也還沒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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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山微笑著走進去，坐在她對面問：「下班了還不走在忙什麼？」

  「沒什麼，我把這些報表整理一下。」戴嬌嬌給他端來了一杯水。

  「別這麼辛苦了，你這樣我不給你加班費都不好意思了。」他笑著。

  「別，我樂意干。」她笑吟吟地彎腰給高山遞水。

  天氣很熱，她穿著一件薄薄的制服，制服里除了bra就什麼也沒有了。

  戴嬌嬌這一彎腰，陳山正好從她松垮的衣領里看了進去，兩個雪白映入眼帘。他一看，眼睛巨法離開，一時愣在當場。

  她忽然覺得高山的眼神不對，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發現自己走光了，一下羞紅了臉，趕緊起身，手上的水一下子沒拿好潑到了陳山的身上。她趕緊手忙腳亂地給他拍打身上的水，連聲道歉。

  他趕緊站起來說：「不礙事不礙事，一會就幹了。」他為自己剛才的失態感到很尷尬，連忙對她說：「下班了就快回家吧，我先走了。」說完逃一樣地離開。

  戴嬌嬌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心裡升起異樣的感覺。

  之後的幾個星期，雖然陳山還象往常一樣和她問好，一起談工作，但她總感覺他似乎在有意躲著她，除了必要的工作接觸，其他時候看見她都很快走開，這讓她心裡很不安。她感覺，有必要找他認真地談談。

  這一天是星期天，下午的陽光燦爛耀眼。戴嬌嬌走到陳山家的樓下，抬頭看了看10樓的那個房間，那是他的家。這裡她雖然知道，但以前從沒來過。

  此刻她的心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始撲通撲通跳起來。她定了定神，按下對講門鈴。

  陳山今天休息，兒子參加學校組織的旅遊去了，他只穿了條短褲躺在沙發上愜意地聽音樂。門鈴響了，他一聽，竟然是戴嬌嬌，這下可慌了手腳。家裡就兩個老爺們，平時都沒怎麼收拾，亂七八糟的，給人看了不知道印象有多壞。他趕緊找了件Ｔ恤套上，把書籍報刊粗略堆碼一下，一些衣服都被一古腦地扔進了洗衣機。

  當他手忙腳亂地收拾好，戴嬌嬌已經從電梯裡出來，按響了門鈴。他拉開門，眼前頓時一亮。

  戴嬌嬌今天把半長的頭髮盤在腦後，略施淡妝，穿著白色的無袖連衣裙，肩上斜挎著一個黑色坤包，和黑色高跟鞋很好地襯托出了她修長的腿。

  陳山滿心歡喜地把她讓進客廳，招呼她坐下，然後忙著去廚房給她拿飲料。她打量了一下高山的客廳，覺得比較凌亂，心想，家裡缺個女人就是不一樣。

  他拿來了冰鎮飲料：「天氣很熱，喝點涼的吧。」

  戴嬌嬌邊道謝邊伸手接過杯子，圓潤白皙的手臂很晃眼。他注意到她腕上的翠綠手鐲，在此刻顯得非常。趁她舉杯喝水的時候，他偷偷看了一眼她的x，白色的衣服鼓鼓的，好象要被撐破一樣，隱約可以看見裡面的黑色bra，想起那天看到她的灣身的樣子，他無法抑制地有些燥。

  陳山很快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穩定下來，開始跟她談笑風生。她今天過來其實也並沒有想真正談什麼問題，只是想恢復過去良好的相互之間的關係，因此兩人隨便聊開，談公司的事務，談孩子的學習，談各種生活和社會新聞，氣氛很是輕鬆愉快。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戴嬌嬌看了看時間，起身準備告辭。他捨不得這愉快的氣氛，便建議她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她是一個人很方便，考慮了一下，就答應了。

  於是戴嬌嬌和陳山一起在廚房裡忙活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這樣溫馨的生活場景了，自己一邊打下手一邊看著她在灶台前熟練地操作那些鍋碗瓢盆，一碟碟色彩鮮艷營養搭配合適的菜就象變戲法一樣在她手下冒出來。他心裡充滿了幸福感。

  菜都端上桌了，他開了一瓶葡萄酒。戴嬌嬌推說自己不會喝酒，他勸她只喝一點，她推辭了幾下終於答應了。他許久沒吃過這麼好的家常菜餚，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讚不絕口，很快就喝得有點醉。她不知不覺也喝多了，臉色更加嬌艷，不過頭腦開始發蒙。

  吃完飯，戴嬌嬌準備收拾碗筷，但她一站起來忽然酒勁上沖，她頓時覺得有些頭重腳輕，身體不由得晃了一下。陳山趕緊起身扶住她，說：「我來收拾我來收拾，你休息一下。」

  他扶著站立不穩的她，看到她紅紅的臉蛋，的紅唇半張著微微呼氣，手裡抓著她光滑的臂膀，心神不禁一陣蕩漾。

  就在他扶著她走了幾步的時候，家裡的電燈忽然都滅了。外面傳來一些嘈雜聲，原來不僅他家，整個小區的燈都滅了，估計是小區變壓器故障。

  整個屋子忽然陷入一片漆黑，陳山感到戴嬌嬌的重量向他這裡偏了一些，聞到一股女人的香氣，他的心猛地狂跳起來，潛藏許久的感覺忽地一下被點燃，他什麼也管不了了。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把她攬在了懷裡，半扶半拉地把她帶到了房間裡。她似乎醉了，隨著他的摟抱被放倒在床上。

  他隔著衣服激動地撫摩著戴嬌嬌，她攤在床上，好象還沒清醒過來，任由他動作著，她的嘴裡發出「嗯嗯唔唔」的悶聲。

  陳山心跳得很厲害，太陽穴也在突突地漲痛。他再也憋不住了，起身除下了她的高跟鞋。

  整個過程中戴嬌嬌都是軟綿綿地任他動作，看來她確實喝得過了頭。

  房間裡的香味頓時瀰漫開來，在窗外的光線照射下，她的身體呈現出相當朦朧奇異色彩。

  陳山呆呆看了一會兒，忽然她象是被他的動作驚醒了一樣睜開眼，看見他壓在她身上，她驚呼一聲，手按在他肩膀推拒著他，嘴裡低聲地說著：「不……」

  可惜他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戴嬌嬌感到自己就象一隻獵物，被子彈一槍槍地打中致命部位，瀕臨死亡，這一切這麼地真實，卻又象做夢一樣。

  過後，他給她蓋上被子，抱著她溫柔地吻著她的臉頰。他感到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女人。

  「嬌嬌，我喜歡你……」

  「你……恨我嗎？」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戴嬌嬌一言不發地聽著，最後，她輕輕開了口：「把燈關上，睡覺吧……」

  早晨的陽光照進窗戶，陳山睜開了眼睛，他從來沒睡得這麼香過。他側頭看了看懷裡抱著的女人，感到一種久違了的幸福。

  他輕輕吻著她，她醒了，羞澀地背過身去。他溫柔地撫摩她。

  從這以後，陳山和戴嬌嬌的關係就一日千里，他甚至開始策劃新的生活。

  不過未來會怎樣，誰都不知道，尤其對有些經歷的戴嬌嬌來說，驟然的幸福總讓她有些懷疑。一種直覺告訴她，其實單身很好，可進可退，婚姻實在有名無實。

  而陳山卻完全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