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情天恨海

  「明明是你臭無賴……，還要說我……！」小蘭凝噎道。

  張明智忙拍拍小蘭的肩膀，安慰道：「只要能忍受斷浪，你就會發現你已經贏得了整個世界！」

  （烏南邊外，死亡之海，徒有趙明貞，斷浪等廖廖數十人來往穿梭）

  

  「在平靜的日子裡每一天都讓人覺得難熬！」趙明貞在鎮邊巡察，閒極無聊的說道。

  身邊的斷浪平和一笑，：「自古梟雄霸者，都希望世道大亂，以便乘機起事！可眼下你我都還沒這資格，好好珍惜這平靜的日吧，這也是來之不易的麼！」

  趙明貞笑道：「這是多極相互制肘的結果，要是沒有獨孤一方，鶴清林，喬白峰，雄霸這些豪傑爭霸天下，互相制肘，怕也沒有今日的『承平世道』！」

  斷浪：「他們都是時代的英雄！但誰又知道，掩藏在『英雄』背後的，又是什麼？」

  言道此處，忽聽六丈開外有人糾打起來，是一名餐館的老闆娘和一名幾乎淪為乞丐的商賈。

  斷浪最喜打抱不平，忙上前止斗，說道：「你二人因何事爭吵？」

  老闆娘見斷浪衣著華麗，模樣又此如清俊，覺是官紳子弟。

  忙即應道：「這位小爺！你來給評評理，你說我這小本生意，哪容得人閒討濫賒！」

  斷浪不忿道：「不就是要你口飯麼？！你平日不積善德麼？所謂『思國之安者，必積其德義』，你就算不為國家著想，驚你開這店能財源廣進，也該以仁義為本啊！否則你是怎麼招攬顧客的！」

  那個乞丐見此，忙即搭幫道：「這位爺說得在理！在理！一看就是位飽讀詩書的人！」

  老闆娘沖乞丐嗔怒道：「去！瞎摻什麼言！……。」

  繼而故作一笑，朝斷浪說道：「我看這位爺說得有失偏頗，這餐館能不能招攬顧客，看的是店員的服務態度和廚子的手藝，跟仁義不仁義可沒什麼關係！再者乞丐那麼多，我周濟的過來麼！」

  斷浪心下暗思：「這跟天下會的天蔭城真是無法可比，天蔭城百姓在雄霸的教化下，無不恪守仁義，即便是遇到了外省流民，也會抬手施捨一二！此地距天下會不過千里之遙，為何差距如斯之大。」

  於是說道：「他一個乞丐，你隨便給他點什麼吃的不就得了，人吃的沒有，把豬狗吃的扔些出來，也算你有憐憫之心嘛！」

  老闆娘不屑道：「豬狗吃的自當給豬狗吃，他若吃去了，豬狗又以何為食？況且我倒不是捨不得這一兩斤糧食，這要是常人管我來要，我也就給了，可你知道他是誰……？」

  斷浪仔細打量乞丐數眼，泰然說道：「不就是一位已經淪落到沒飯吃的乞丐麼？！」

  老闆娘鄙夷道：「他會沒飯吃？別說笑了！他那是故意拿我打岔找樂子！我不理他也就完了！他他媽的還來勁了！他是銅嶺富商杜天德！」

  斷浪驚詫道：「杜天德？！這……他可是著名的米商。這也太……。」

  杜天德怕丟顏少面，怯怯道：「這個我……生意場上勝敗無常，我最近是輸了些，想到雲南弄幾筆香料賣到院去，沒料到半路遇見了強人，錢財都被劫走了！……我也沒說不還你！我前幾次去大理，住的也是你這家店，當時還給了你不少小費呢，現在我沒盤纏回去了，管你要口飯吃，都不行麼！」斷浪心曰：「此人既自認是杜天德，我眼下正要結攬人心以望日之業，何不……。」

  忙即說道：「你叫杜天德是吧，眼下我手裡倒有三錠馬蹄金，你拿著吧！」

  杜天德深諳此道，笑曰：「兄弟是要做個順水人情嘍！今日我承下你的情，他日必將報答。只是這萬物有價，我回去之後，亦只不過將你所贈之銀十倍奉還而已，至於別的什麼忙嘛，我也不會幫，救命之恩就更談不上！！」

  老闆娘：「看見他那副德性了吧！」

  斷浪苦笑道：「拿去便是了，好歹是條人命，看你餓死不成麼！」說著，遞出三定五兩的金元寶。

  杜天德忙接了過來，笑嘻嘻道：「留個名字吧！」

  斷浪：「你先隨我們到客棧拿點吃的，其餘的話一會兒再說！」

  斷，趙，杜三人一同回到客棧，斷浪待其酒足飯飽之後，問曰：「突遇強人，以至於斯？！」

  杜天德嘆道：「小兄弟呀，這老天爺不長眼，我碰得那事啊，爾媽奇了怪了！」

  嘆罷，將過往經歷，一併說了。

  斷浪嘖嘖稱奇道：「果真如是，那可太好了，你提供的線索跟我這次要辦的事情有很大關係。」

  經過杜天德的一番陳述，再結合以前雄霸所給的三個實例，斷浪已大致摸清了啟動『蝕殤魔堡』的不二法門。

  忙即下令道：「汝六人各自帶齊裝備，我們現在就出發！」

  小蘭好奇道：「出發？！去哪啊？」

  斷浪冷喝道：「烏南邊界——死亡之海！」

  「是！」五人齊聲應道。「你們四個留下，我還有話說。小蘭，你可以走了。」斷浪道。

  小蘭見斷浪召開會議，竟獨要避開自己一人，心中老大不喜，悻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