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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勢無存豪傑

2024-08-03 09:10:45 作者: 趙丹陽

  天下會正廳,鳳閣龍樓,人物齊整,壯麗萬分。

  詩曰:

  海外宮樓如上邦,人間歌舞若前唐。

  花迎寶扇紅雲繞,日照鮮袍翠霧光。

  坦克飛機裝甲出,壯士守節槍炮張。

  威武凜然真堪賀,蓄士存馬爭帝皇。

  那殿宇之上端坐一人,皇者尊威顯露無疑,但見他:

  形帶浦勞欺麒麟,身負貔貅幻龍相。

  三分雲氣纏身繞,功力拔絕震太荒。

  隱隱爍光存內里,微微惡蟒顯電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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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雲世蓋帝王影,坐斷天下第一幫!

  此人正乃會長雄霸,正襟危坐,霸氣不絕。

  我等力行仁義,自奸雄沈玉驚覆滅之後,褒獎有德之士,賞譽有功之臣。四海昇平,天下大定。怎奈南麟劍首(斷帥)、北飲刀狂(聶人王)為沈玉驚一黨,圖謀反篡,實我心腹大患!諸君有何計可出?雄霸雷聲問道。

  謀士李華清出班奏道:聶人王、斷帥各守一方,武器精良,坦克飛機,無所不有,不宜強敵。妄動槍炮,必然有損。以臣愚見,二者雖同為沈玉驚餘孽,然則利益並不一致,臣以為反間計可行!

  雄霸疑道:二人素無讎隙,如何反間?

  李華清道:凡習武之士,皆愛戰成狂。聶、斷二人尤甚!今二人各負盛名,必欲一爭高下,只是沒遇到合適的機會!幫主可速修書兩封,以武林至尊的名義各自攛掇二人作戰!

  雄霸道:如何攛掇?

  給南麟劍首的信可以這麼寫:近來聞聽冀中南司令聯聯長——北飲刀王狂傲不羈,無邊界的擴充土地,毫無臣子對待君皇的禮節。又暗地蓄才養士,不務正業,整日觀察星象,卜算國家興亡等大事,心中焦急的期盼著天下有什麼變動,以便圖謀造反。如今的太平世道,哪個百姓不感恩戴德?將軍既為帝室宗親,英明仁義廣播四海,當順從民意,舉起正義的旗幟,率領河南以北的民眾、軍隊討伐他,我必當備好糧草、駿馬來接濟您,供應您後援之不足。事情如若成功,則拜您為陸軍省次長之職。李清華頓了頓,又續道:給聶人王的信也可依樣畫葫蘆,反過來責備斷帥種種不是,令其出兵攻伐。事先亦可許諾大事若成,則拜您為國防海軍部部長。

  二人若知我挑唆,必然聯合伐我,我豈能得利?雄霸憂慮道。

  李清華道:幫主是以武林至尊的名義挑唆二人,即便二人知道是計,迫於臣子的身份,也不敢不從。即使心生怨懟,那也是對武林至尊,決計牽累不到您的。

  雄霸道:此計雖不甚絕妙,仍不失為以攻為守之良策,即便不成功,也不能損我基業。可以一試!

  李清華大膽問道:所謂南山巔上火麟烈,北海溶中雪飲寒,此計若成,則火麟、雪飲二神兵將為陛下所得,不知陛下將為何用?

  雄霸雙目一睜,陽氣衝出,凜然含怒。

  李清華大為驚恐,連連下拜道:臣下該死!臣下該死!

  而後散朝歸家不題。

  散朝之後,雄霸獨自步履於大殿之內,若有所思。

  近侍總管文丑丑問道:會長有何煩悶?

  這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到底是何意?我已應天命霸絕一方近五載,仍不能盡得天下!今北有斷帥,南有刀狂,西有獨孤,東有玉鬼!我既是金鱗之命,為何不能得遇風雲呢!雄霸沉思著,又繼續說道:還有這風雲到底所指的是什麼?是政治變革?!還是另有所指?!

  文丑丑突然下拜。

  雄霸奇曰:醜醜何故如此!孤不是准你君前免跪麼?

  文丑丑厲聲道:醜醜該死!醜醜有罪!

  你一向忠節愛主,何罪之有?雄霸道。

  臣有一言相告,唯恐忤逆主上,卻又不得不說。文丑丑道。

  雄霸:但言無妨!

  文丑丑回道:幫主知道蚩尤迷戀江湖術士之語,而後被炎帝、黃帝所滅的事情嗎?

  雄霸頓時一怔。

  良久方道:愛卿所言極是,江湖術士,討乞行騙,所言盡皆虛幻,只能貽國害本,怎能相信!於是佯裝不作此想,暗下卻是一番苦思。

  第二天,錢驥幫派使者進貢,見到天下會幫主的威儀,卻只回了拜見諸侯時所行的禮節。

  雄霸極為不悅。

  有人暗中告之:雄霸的實力強大,有吞併四方的雄心,早晚必是九五之尊,為何不行拜見君王的禮節?

  使者嗤笑,不以為意。

  文丑丑見此,想以自己軍隊所列的兵陣威懾他的內心,於是道:錢驥幫操練兵馬嗎?

  使者回道:兵馬操練為禦敵之本,怎能不日日奉行?一天數次!

  文丑丑冷笑道:哼,土做的雞,瓦做的狗,就算一日操練上百遍,又能有什麼殺傷力?

  眾人皆大笑,以恥來使。

  使者大怒,回敬道:願觀天下會之軍陣!

  文丑丑於是和他進入校刀場,觀陣形之變,兵士之威,但見那:

  強兵悍卒馳疆場,鋒刃相抵迸殺光。

  惡勢暴卷三秋樹,神風奔襲號上蒼。

  血馬魔騎騁威烈,青雷白宇氣凶強。

  幻象叢生百獸至,翻天覆地血河床!

  來使內心深深震服,驚嘆道:真箇罕見!真箇罕見!我這愚鄙之人,不知天朝大國的威嚴!還請見諒!

  來使即向本幫幫主言天下會必得天下之言不題。

  次日,各幫皆來表進勸,說天下會氣成五采,有天子氣的氣魄,請幫主遵行秦末西楚霸王之舉,建國立廟,以供眾人朝拜。

  無雙城、霍家莊、南鱗派、北刀門獨不表奏。

  文丑丑怒曰:無雙城貴為上幫大朝,與我等同列,不必奏書。聶人王、斷帥素來凶頑,不上書也在情理之中。霍步天是什麼玩意兒?敢不進表?!發兵活埋了他!

  雄霸笑曰:霍步天天下名士,豈能發兵活埋?!若真如此,人必言我不能容物!暫且作罷!當廣宣教化,使其臣服!

  文丑丑:恐怕他又是沈玉驚餘黨,難以教化!

  雄霸正色曰:天下人豈盡為沈玉驚餘黨乎?何必草木皆兵!

  文丑丑怒曰:愚頑之徒,不知道興亡更替的大道理,留著他幹什麼?

  雄霸:醜醜的思慮為何這樣短淺?!

  醜醜願聽幫主教誨!文丑丑道。

  我初登王位,人心豈能盡服?故施以仁義,此收買人心之計也!雄霸嘆道。

  陛下深思遠慮,醜醜不及!文丑丑拜服道。

  報!將軍秦軍戰死河東,破敵三萬,以身殉國!流星馬火速奔入,跪下報導。

  雄霸作出悲愴之態,嘆曰:秦軍自投我以來,忠心耿耿,十多年了!今正共享富貴之時,奈何撒手人寰!言畢,竟有淚光瑩閃,方見其詐術之深。

  文丑丑問道:秦軍有何親戚?

  流行馬報導:秦軍妻子早亡,家人均已罹難,僅餘一子,年方十歲。

  雄霸忙召其入見。

  見此子相貌堂堂,英武俊秀,又夾帶幾分憨厚樸實之氣。

  當下便有幾分喜歡。

  但是其面容無波,平靜如常,毫無喪父之痛,雄霸見之大奇。

  文丑丑問道:你父戰死河南,為何不悲?

  男孩答道:人固有一死。家父為國盡忠,死得其所,何悲之有?況家父早有遺言流淚只能讓敵人快意,親人痛楚。我若死,你不必哭!但取敵人首級祭我,我就死得瞑目了。故此不悲!只是心懷為父報仇之志而已。

  雄霸笑道:哈哈哈果有氣魄!像透了當年的老夫!秦軍九泉之下,亦當安慰!

  又細觀其形貌,嘆曰:果然骨骼奇異,肌肉堅實!習武奇才!

  文丑丑幫腔道:傻小子,還不拜師?!

  男孩果然機靈,當即下拜,道:幫主膝下無子,孩兒恰逢無父贍養,願代盡人子之孝!

  雄霸豪爽道:好!即日起你就是我雄霸的第一弟子!你喚作什麼?

  男孩道:家父長年在外,回家的日子極少。故無大名,家父常叫我秦小,實在不雅,望師父賜名。

  雄霸思忖道:你父戰死河南,時正值霜雪之季,為祭奠汝父,就喚名秦霜吧!

  男孩謝過不題。

  我一生有五大絕學——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三分神功與斷脈劍氣,你中意哪一樣?雄霸問道。

  徒兒資質駑鈍,那就每樣學一兩招吧!秦霜道。

  雄霸:如此博而不專,能成何器?

  秦霜思忖片刻,道:天霜拳與我名秦霜各帶一個霜字,想必有緣!正可一學!

  雄霸點頭微應,從腰間掏出一把德造ct26手槍,精緻無比,小巧玲瓏。沖文丑丑使了一個眼色,文丑丑忙接過手槍,遞與秦霜。雄霸解釋:這是為師遠征枯幻鬼境時所使,曾助為師擊斃鬼卒近千,為師今天把它送給你!

  秦霜得了此槍,玩賞讚嘆良久。

  花開二朵,各表一枝。

  詩曰:

  混沌未分天地亂,渺渺茫茫無人見。

  自從女媧破鴻蒙,盤古開天清濁辨。

  覆載群生仰霸道,齧嗜萬物盡血亂。

  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風雲際會變。

  (星辰普照,翠巒山上,群花爭艷,樹舞騰挪。滿山秀氣含苞待,柔風和煦爭三春。)

  幾名女子匯聚網吧,或嬉戲打鬧,或談詩論賦,或互相攀比。在這迷離喧囂的都市中,隱匿著幾個媚氣艷俗的紅粉。

  有一女傲立其中,真箇風姿綽約,與眾大有不同,怎見得,你瞧那:

  眉如翠羽,肌似羊脂。

  臉襯桃花瓣,髻堆金鳳絲。

  斜紗紅綃飄彩艷,高簪珠翠顯光輝。

  柳腰微展鳴金佩,蓮步輕移動玉肢。

  宮妝巧樣非凡類,誠然王母降瑤池。

  那女子雖衣著樸實無華,仍掩蓋不住特有的妖艷。

  談罷,但覺天晚夜涼,恐為寒氣所侵,遂欲還家。

  嚴盈,你看我這鐲子美不美?一個前台女主管忽然叫住那女子道,仿佛在刻意顯示。

  嚴盈回頭相顧道:你天生麗質,便是不帶這鐲子,便也美得很。

  亮你也不敢說不美!那網管強橫道。

  原來這網管為張福之妻,姓周名荔。張福乃是嚴盈的鄰舊,開了幾個酒吧,頗有些家資,於是終日胡混,穿梭於花街柳巷之中。

  這張荔對此本就有氣,哪知今日丈夫瞥見嚴盈,竟得意忘形,隨口呼了一句:絕色佳人!我這婆娘要是有這一半姿色,我死無所怨!

  故此張荔記恨在心,把她當成了發泄對象。

  嚴盈本不想多惹是非,於是奉承了一句便要走,誰知對方不依不饒道:比你美多了!

  嚴盈素來高傲,聞此,冷笑一聲道:是嗎?!我聽說過一句話,叫是鳳得藏著,是雀得掩著!你張大嫂是孔雀,我嚴盈是什麼人,不用我說。你問我是你給我面子,我誇你是給足你面子!

  你個小騷貨,還敢譏諷我了!張荔持強兇橫道,幾個黑衣打手罵著街逼上前來。

  小騷貨是在罵誰呀?嚴盈莞爾一笑道,身後也站出丈夫的幾個道上朋友。

  小騷貨是在罵你!張荔此言一出,便即引來一陣鬨笑,細細思忖,自己竟應了是小騷貨,不由得滿臉通紅。

  下九流!可惡。張荔咒罵道。

  下九流又罵誰呀?嚴盈問道。

  下九流罵。那少婦尚未答辯,周遭卻又已有人竊笑。

  笑聲倒是提了醒,若果這次再行應答,豈非自認是下九流?!當下不語,只恨恨的回了一句:你最好給我記著你說的話!是鳳得藏著,是雀得掩著。你嚴盈要是成不了鳳凰,就的被我這孔雀啄死!言畢,便揚長而去。

  不知所云!嚴盈嘆道。

  嘆罷,扭頭回向家中。

  徐步跨入家中,寒舍早已蒙上一絲舊意,仿佛塵封在前世的夢裡。

  對於一個一心追求浮華的女人來說,怕早已厭倦,只招得嘆息悵恨。

  外出的丈夫釣魚打柴歸來,帶著愉悅的心情大聲呼喝道:風兒,看看爹爹給帶來什麼了!

  一個眉宇秀氣,五官端正,長相極為可愛的小孩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來,歡快的嚷道:爹爹帶來什麼啦?!是我要的那個最新款遊戲機嗎?

  忙奔上前去,幫父親把柴火與魚筐卸下,但見魚筐內赫然放著一隻一尺上的娃娃魚。

  好可愛!那小孩忙將其取出放入水盆之中,繼而轉向嚴盈道:娘親,你看它,好好玩喔!比魂斗羅有意思多了。

  嚴盈勉強一笑,道:嗯,有了這個,你就不會天天纏著鄰居家的哥哥打CS了!到中午也不知道回來吃飯。好啦,聶風啊,娘親累了,要休息一下!

  於是走入房間靜臥。

  睡過一會兒,便即炒菜備飯。

  備畢,端上桌前,小聶風乖巧道:娘親,給你吃這個還有這個。

  然後七手八腳的幫娘親夾起菜來。

  嚴盈應接不暇。

  風兒啊,怎麼就知道給母親揀菜呢!父親笑道。

  娘親都不高興啦!聶風道。

  嚴盈大奇,驚道:你這小鬼頭,能看穿為娘的心思啊!

  說著,用手撫了撫聶風過耳的頭髮。

  你怎便知曉?父親問道。

  娘剛才進門那一笑太僵了,而且都不理風兒,這還用猜嗎?聶風回應道。

  哎,人王啊人王,虧我與你十載夫妻,你倒還不如風兒對我體察入微!嚴盈興嘆道。

  聶人王不以為意道:你有什麼不痛快,盡可跟我說一說嘛!

  嚴盈便將今日張嫂對己辱罵之事詳敘一番。

  嗨!張嫂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這不前天還給咱家送過一張鹿皮嗎?再說了,她對風兒也不賴,有點零嘴碎食也都先想到他,都是鄉里鄉親的,何必介懷呢?聶人王道。

  嚴盈在外受辱,本求丈夫能夠替自己出氣,最次也會站在自己這方為自己說話,沒想到丈夫竟如此輕描淡寫。

  不覺露出不滿的神色。

  奧,這個張嫂也是太過分了,再怎麼樣也不該罵人,下次我在見她,一定要問個清楚,讓她向你賠禮!聶人王見妻子不悅,忙即話鋒一轉,並為妻子夾起菜來。

  嚴盈眼見此景,悲嘆道:人王啊,你太平庸了,平庸得可怕!

  平庸一些不是更好嗎?少惹一些紛爭,要知道,現在的平靜來之不易。聶人王平和道。

  可你以前不是這樣。嚴盈尚未說完,聶人王便跟燃起了火藥一樣:不要再提以前了!!

  這一聲叫嚷,實是讓母子二人大為吃驚。

  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現在可以讓周圍保持平靜,這樣不好嗎?聶人王語氣略轉柔和道。

  人王啊,你可知名姓中這人王二字作何解釋?嚴盈道。

  家祖聶英所起,自然深知!聶人王道。

  人中龍鳳啟皇運,王道天下世間服!你對得起這詩嗎?!嚴盈怒道。

  聶人王強忍怒氣,道:都去做皇帝了,百姓誰來做?

  嚴盈終於閉口不語,因為她覺得一個沒有野性的男人再沒什麼值得她勸諫。

  風兒啊,明天陪娘去賒雞娃!聶人王道。

  嗯,知道了!後院的雞寶寶能留一隻給我嗎?聶風天真的問道。

  就把小黃留下吧!你也好有個伴。聶人王道。

  就留一隻?!它會悶的!把小黑一起留下吧!聶風央求道。

  也罷,就留兩隻吧!留太多也擱不下!聶人道。

  一旁的嚴盈鬱鬱寡歡,沉默不語。

  奧,對了,盈盈,這鐲子送你!我特意叫老張打的。聶人王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純銀打造的鐲子,遞了過去。

  嚴盈接過鐲子,久違的笑意終於浮在臉上,臉上隱然含笑。

  娘親,你好漂亮哦!以後要多笑笑!聶風歡喜道。

  還算你這個粗野漢子懂得憐香惜玉!雖然不如18k金的項鍊,我也認了!哼。嚴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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