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發現有孕
2024-05-03 14:28:56
作者: 三奈
「怎麼,現在不啃聲了,剛剛還想弄死老子。」朱大膽毫不憐惜的在她的腿上扭動了一陣,整個人的表情變得很是猙獰。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算是廢了你這隻腿,你們唐家也不敢將我怎樣,說不定,還會求著我把你娶過門吧,你瞧瞧,多丟人的事情啊,你倒也做的出來,真是讓唐家臉面無光啊。」
朱大膽越發說著,腳上 越發用力起來,痛的唐麗娘直皺眉頭,唐麗娘尖叫出了聲來,又想起這時候若是讓人看見了,始終不好,只能用嘴死死地咬著袖口,說什麼也不敢再輕易的叫出聲來。
「敢害老子。」朱大膽越發覺得如此蹂躪不過癮,又是 抬腿狠狠地踹了她的腰肢一下,唐麗娘依舊咬著衣袖,不吭聲。朱大膽還不解氣,又是猛的抬腿去踹他。
忽然之間,唐麗娘趴在地上乾嘔了起來。
朱大膽原本還要繼續 踹下去,只是看著唐麗娘這個舉動,他怔了怔,隱隱的,他記得當初莫愁女才剛剛懷上孩子的時候,也是這般光景,難不成,如今這時候,唐麗娘也是懷了孩子的?
原本他還想用力的踹過去的,只是,因為這忽然的意識,讓他停下了舉動,即便唐麗娘當真是懷了孩子,也是懷的自己的孩子,他娘已經想抱孫子想了很久了,那莫愁也未必能生個男孩子,再來,莫愁也是跟二弟一起同房過的,即便是生下了兒子,也不一定是自己的,這唐麗娘就不一樣了,若是生下兒子,肯定就是自己的。
他看著唐麗娘,整個人的眸子裡眼神突變。
她已經想的十分的清楚了,如果這種時候,將唐麗娘打出個好歹來,那可不是會打到自己的孩子嘛,唐麗娘性子再是執拗,再不聽自己的話,後期倒也是可以好生訓練訓練的,這並不是一個誤事兒的存在。
只要唐麗娘 懷上了他的孩子,他更是有法子讓唐麗娘對自己服服帖帖的,到時候,唐麗娘必然會對今天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的。
越發想著,朱大膽的眼睛裡已經開始冒著星光了,她覺得自己這般做沒有什麼錯。
漸漸地,他的眼裡開始冒出了精光,只是看著唐麗娘匍匐在地上嘔吐,一言不發。
唐麗娘十分懊惱,今日一大早便是這樣的情景,原本她也沒有在意,想著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可哪兒知道,直到現在也沒有好起來,因為一直這樣不舒服嗎,所以,她也沒有再多吃別的東西, 她到底是怎麼了?
十分難受的趴在地上,吐了好半響,也沒吐出多少東西出來,最後只能幹嘔。
身後傳來朱大膽的笑聲,她的背脊一僵,很快,終究又是聽見那令人嫌惡的聲音傳來,:「唐麗娘,既是壞了我的種,你就該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偏偏不知勸,還要如此行為。」
唐麗娘的心中閃過了一絲恐懼之色,竟是再也不敢再多說別的話來。
她懷了孩子!
不,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懷上孩子,更何況,還是朱大膽的!
她搖著頭,心中早已經忌憚的說不出任何的話語出來,她恨不得殺了朱大膽,也更不可能會嫁給這麼噁心的男人,所以,她怎麼會懷上朱大膽的孩子呢?
她的心頓時就跌落到了谷底,許久再也沒有開口說出任何一句話來。
朱大膽見到唐麗娘不開口,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忍不住咧著一排大黃牙,嘲諷道,:「唐麗娘啊唐麗娘,那事兒你都做到了這個地步了,你怎生就不知道你如此的行為代表著什麼呢,現如今我也不與你多說別的話語了,你好自為之,若是不想浸豬籠讓你們唐家沒了顏面,那你還得跪下來求我娶你過門。」
唐麗娘憤恨的瞪向朱大膽,於她而言,此時此刻的唐麗娘完全就像是跌落到了谷底里一般,這叫什麼話!
朱大膽嘲諷的勾著嘴角,正當得意當中,忽然之間,只聽得唐麗娘站起了身來,沖她吐了一口唾沫星子道,:「呸,誰會懷上你的孩子,朱大膽你就做夢去吧。」
她丟下狠話,轉眼就往暗處跑。朱大膽原本就想將她拽回來,好好的懲戒懲戒,她竟是這般的糊塗,竟連著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了,可是,片刻的功夫之間,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不,不行,她不能這麼做。
他要讓唐麗娘無路可走,跪著回來求他迎娶她。
到時候,那可是他們唐家沒有顏面,帶著豐厚的嫁妝,而自己一點兒彩禮都不用出,便是可以將她迎娶過門的!
越發想著這個問題,她的心裏面越發的得意了起來。
*****
關於蘇家來人的事情,李家完全是放在了心頭的,他們分別來輪番勸說 ,最開始來的也不過是前院的陳婆子,漸漸地,連著周氏也是跟著來勸說了,每每這個時候,郭氏就站在一旁,幫腔說話,大家都一副希望她與家人團圓的態度,其實,暗地裡打的算盤,各自都很是清楚。
第一日,那蘇家的人給蘇落音送來的衣服鞋子,被蘇落音給拒了,這一點讓郭氏一行人好生的心痛,只是那些個綾羅綢緞都是少有的布料,她不該如此不知道珍惜,但是,就這麼短短的功夫之間,那黑衣人卻也不覺得碰壁,第二日,早早的,又送來了雞鴨魚肉,照樣被蘇落音給拒了,第三日第四日照樣來,因著這黑衣人的到來,蘇落音這裡頓時就熱鬧起來了。
陳婆子,郭氏,周氏,喜鳳一行人差點沒把她這屋子的門檻給踩斷,整日的往她這邊來,倒也不為別的,就勸說著她跟那黑衣人家一起回京,仿佛但凡她這樣做了,他們李家很快就會飛黃騰達一般。
每每遇到這個時候,蘇落音倒也不甚客氣,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情,只當沒有聽見一般,李淳風也時時刻刻的留在蘇落音身旁,照看著蘇落音,只怕有歹心的人再打蘇落音的主意。
足足十日有餘的時候,終於,黑衣人送來了黃金百兩,只說但凡蘇落音跟著她回去,他就會將這銀錢交給李家。李家人自是巴不得,只不過,這次倒是李淳風第一個站出來給拒絕了。
他原本就想著要發達起來,到時候帶著蘇落音一起回去,可是,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靠著蘇落音的娘家人如何如何。
他也清楚蘇落音是萬萬不可能要這銀錢的,他也不會要,他喜歡的是蘇落音的人,可不是這銀錢,如今,若是她要了這銀錢,她也該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你這是怎麼了。」陳婆子率先叫嚷了起來,那可是銀子啊,這不要白不要,李淳風完全是瘋了,才不要這些東西。
他們李家世世代代的人都沒有見到過這麼多的黃金,她哪裡會不心動。
當下陳婆子就推了李淳風好幾下,這就輕聲嘟囔道,:「落音啊,好歹這也是你爹的一片心意,你跟你爹也是好些日子沒有見上面了,你們爺兒兩肯定也是互相思念已久了的,我估摸著,你就該聽了這話,好好的回去看看你爹的。」
「我不去。」誰曾想,蘇落音也只是淡淡的回了這麼一句,轉身就往自己屋子裡走去了。
陳婆子皺著眉頭,完全沒有想清楚這蘇落音小兩口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李家世世代代為農,那貧困的樣子,自是不用說,若是能得到這一百兩黃金,那該是有多好啊!
可是,李淳風這媳婦就是不懂事,一提到錢,她就不稀罕,陳婆子原本還想去勸說勸說,可是路被李淳風給爛了下來,她怕那黑衣人走了,這就趕緊過去跟那黑衣人開口道,:「這樣吧,我會勸說好我這個孫媳婦的,你把黃金給我,我幫她保管著。」
說著就要去拿那百兩黃金,眼看著黃金就要到手了,陳婆子更是難以掩飾眼底的笑意,就這麼片刻的時間,黑衣人已經將手縮了回去,冰冷道,:「這是老爺給小姐的,哪兒有經他人之手的道理。」
陳婆子面色怔忪,繼而大笑,:「你看你說的什麼話,什麼叫他人,我可不是別人,我可是她婆婆,自己人,自己人。」
陳婆子原本以為這麼說之後,黑衣人就會將百兩黃金交給她的,可是她真是沒有想到她才剛剛伸手去拿,黑衣人已經將長劍拔了出來,面色不怒而威。
陳婆子嚇的手腳一顫,趕忙將手收了回去,忙不迭的笑道,:「你,你這又是何必,我已經說了是自己人,自家人。」
越說到後面,陳婆子的聲音越發小,她實在是害怕這黑衣人當真對著她砍過來,她還沒有活夠,還不想就這麼沒了性命。
畢竟蘇落音嫁到李家來,過得也不是什麼好人家的日子,自己之前沒少針對蘇落音,他們蘇家人不要找自己的麻煩才是。
越想越害怕,陳婆子索性往李淳風身後躲了去,李淳風皺著眉頭看著這個黑衣人,心中忍不住在猜測這人的動機,若他當真是蘇家派來的,現在即便是有什麼誤會,日後總也有解開的時候,若他不是蘇家派來的······
想到這一點,李淳風雙手緊握,額頭上的青脛也是隱隱的突了出來。
「若是小姐想通了,便還是來包子鋪旁的客棧尋我。」黑衣人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這就往牽了馬兒離去。
陳婆子對黑衣人又是怕,又是不舍,那可是百兩黃金啊,若只是給她看上一眼,都足夠閃瞎她的眼睛了。
可不讓他走,也就只有將他留下來,她這個老婆子雖然窮,可好歹也還是愛惜性命的人,她可不敢跟這個拿了長劍的人多說話。
眼看著黑衣人到了外頭,已經要翻身上馬了,陳婆子忍不住推了推李淳風的背脊,催促道,:「淳風,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這人給留下來啊,他身上可帶著百兩黃金,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咱們就算是幾十代人,也沒見到過這麼多銀子啊。」
李淳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就往灶房的方向走。
陳婆子一愣,不依不饒的跟上去道,:「我說淳風,你這是什麼態度,好歹她也是蘇家的千金小姐,讓她認祖歸宗應該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吧,你瞧瞧你這人怎麼就這樣了,你這心裡頭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榮華富貴的日子也不知道過,難不成,你整日裡就要這麼待在家裡當個廢物嗎?」
這麼多年來,自從他娘死了之後,他的奶奶也從來不曾將心放在他的身上過,在他奶的眼裡,他跟李望是沒有什麼區別的,總之,都是要拖李家後退的。
「趕緊的把那人給我叫回來。」陳婆子見李淳風一直沒答應自己,有些冒火的吼了一句。
蘇落音陡然之間回頭看著陳婆子,儼然是將陳婆子嚇了一跳,陳婆子從李淳風的眼睛裡看到了冷意,這是她從來不曾看到過的。
此時,外頭傳來了鐵蹄聲,黑衣人早就不見了。
陳婆子看著外頭,好生的懊惱,:「淳風,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就算你將那百兩黃金拿過來,我也不見得會全部給你獨吞了不是,你拿著那銀錢過你有錢人家的生活,咱們李家可不也是在沾光嗎。」
李淳風眉頭一皺,面上再沒有任何的表情,:「我早與你說過了, 這是落音的事情,我們都摻和不了。」
陳婆子嘴巴兩撇,斜著三角眼就開始數落,:「什麼叫摻和不了,好歹你和她也是一家人了,她就算不為李家想想,她也得為你想想是不是,你整日裡在山裡能打多少東西,過些年頭,你若是出個什麼事兒,那咋弄。」
李淳風嘴角一抽,真不知道如何說起陳婆子了,好歹自己也是她的親孫子,她再說起自己出事兒的時候,竟是這般的不以為然狀,儼然就跟個沒事兒一般,著實有些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