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被毒蛇咬了
2024-05-03 14:14:56
作者: 三奈
蘇落音被他這麼一推,後背生痛的很,這陣痛意方才是消散了開去,抬頭,正好又是對上他陰沉沉的面容。
即便她再有耐心,這時,也是忍不住暴怒出聲。
「李子業,你瘋了,我招你,惹你了!你就是和我過意不去。」
這話才是剛剛說完,立馬,李子業忽然之間又是笑了出來。
「自不量力的女人,我只想告訴你,別以為自己當真有什麼大能耐,就像現在,你在我面前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我想將你如何,就將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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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落音愣住,他皺著眉頭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陣,心中始終是明白不過來,她也並未多說其他什麼話,倒也至於讓他氣惱成了這樣。
難道,唐麗娘已經成了他的硬傷,但凡是個人提起來,他都會覺得不舒坦?
蘇落音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忽然蹲下身子,想從他的咯吱窩那裡鑽出去,不曾想,他卻像是早就猜測到了她的舉動一般,猛的一個用力,又將她使勁兒的按到了石頭上。
蘇落音這次倒是痛到極處,眼淚花子就像是串了線一般的往下掉。
李子業瞧見了,也是怔了,拽著她雙肩的手,微微的鬆了一松。腦海里,又浮現了那個充滿了疤痕的纖瘦裸背。
他是不是當真做的過了?
蘇落音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心中一喜,趕忙的邁開腿就往前走。
「站住!」他這話音才剛剛落下,蘇落音已經猛的向著地上摔去了。
這一時之間,蘇落音痛的那叫一個齜牙咧嘴。
李子業冷嗤了一聲:「黑魆魆的,還有膽兒這麼大步的往前面走,不摔你,摔誰?」
蘇落音根本不想看他,連與他鬥嘴的想法也是沒了,這時,她就只想省省力氣,將身上這股痛意緩過去。
李子業不急不慢的向她走來,面上帶著一絲如何忍也忍不住的笑意。
「嘖嘖,你說你嫁給我大哥,吃了這麼多苦頭,你為何偏偏就是賴在我家不走,這樣當個活寡婦有什麼意思,重新找個心疼你的,你又喜歡的,豈不更好。」李子業湊到她的面前,這番言語任由著誰人聽上去,似乎都是在為她考慮一般。
但是,蘇落音心裡最是清楚,他現在充當的,不過是唐麗娘的說客罷了。就像是當初的甄氏,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也曾假意相勸,可是,若是達不到自己的目的,那必也是會不擇手段的。
想及此,她打了個哆嗦,整個人連忙收回了目光,再不敢多看他一眼。
「怎麼,難道我有說錯什麼嗎?你過這樣的日子,終究是苦了你自己。」
「你大哥還沒有死,所以,你不用說我是什麼活寡婦,我嫁的人是你大哥,你也用不著費盡口舌和我多說,即便是要休妻,那也是你大哥的事!」
她很清楚,他此時此刻該是會暴怒,因為她傷害的是他的唐麗娘!
毫無意外,這時果真是聽見他暴怒的沖她吼了一句:「你!」
這聲音戛然而止,蘇落音心裡忽然有些後悔,自己怎麼就隨著自己的性子與他這般頂嘴,若是他一個不高興,當真起了殺心,她該怎麼辦。
這時候,臉上忽然傳來一陣痒痒的感覺,竟是皮蛋在伸著舌頭舔她的臉!
若是往日,她肯定會摸摸它的腦袋,可,這時,她卻只是草草的看了皮蛋一眼,便雙眼防備的看向了李子業。
李子業定定的站在原地,拿著燈籠的手顫了顫,終是跌到下去。
蘇落音不知道她在耍什麼把戲,看了他好半響,也不見得他做出任何的動作來。
昏暗的光線下,只見得他的額頭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瞬時,嘴唇也跟著發紫。
他莫不是有什麼隱疾,在這時候忽然發病了?
蘇落音雖覺得古怪,可他倒下可不就正好,他立馬轉身就走。這時候,她是根本就管不得其他了,起身就往外走。
皮蛋跟在她的身後亦步亦趨,倒是絲毫沒有擔心李子業模樣。
蘇落音走了一陣,回頭見李子業根本就沒有追上來,她這心裡又是大大的送了一口氣。
這路並不好走,她看不清楚路,只能小步小步的往前面邁,只是,這才走了幾步,她忽然意識到了李子業的不對勁兒。
他那嘴唇都紫成了那樣,倒不像是什麼隱疾,而像是中了劇毒,若是她就這麼走了,他完全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到底是救他還是不救呢?
她陷入了沉思當中,若是救了,他肯定還會幫唐麗娘對付自己,她才沒那麼笨到給自己添堵,若是不救的話,他要是就這麼死了,那可如何是好?
她忽然想到了上次李子業幫自己解圍的事情,其實,他雖然總是對她惡言相向,可,好歹倒也沒有做過太多傷他的事情。
罷了,就當自己再做回好事吧。
她嘆了一口氣,重新返了回去,原本洞裡光線就很暗,待她走到李子業面前的時候,李子業已經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了。
一旁的燈籠摔在他腳邊,默默地燃燒著。
蘇落音蹲在他面前,只見得他用手死死的捂住腳踝那處,她只覺得肯定有所異常,連忙去查看,不曾想,果然是瞧見了蛇留下的牙齒印。
他是被毒蛇咬了!
李子業察覺到她的到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最後,終究又是無力的閉上了眼睛。
蘇落音顧不得態度,俯身,用嘴對著那傷疤就是一吸,這反反覆覆的吸了好一陣,終究是將傷口裡的毒淤血吸完了。
此時此刻的李子業面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根本和平日裡張揚跋扈的小叔子聯繫不上一起。
蘇落音撇著嘴,從背簍里拿出活血草,咬碎了就往他腳上抹。
李子業緩緩地睜了睜眼,終究又是昏睡過去。
「你放心好了,我可不奢望你報什麼恩,你以後就少給我找點事做就成了,我怎麼就覺得你跟李淳風親娘一樣,整天到晚,總想著操心他的那些事,真是無法理解。」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向四周看去,倒也沒瞧見什麼,這才緩緩的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她要是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點不好,畢竟,他現在好歹也是個病人。
昏暗的火光掩映在她身上,她拖著腮幫子,若有所思的望著前方,皮蛋乖順的坐在她的身旁,一動也不動。
時間久了,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正當睡的香甜的時候,猛的別人推了一下,睜眼,竟是李子業。
這時,只見得他站的直直的,居高領下的看著自己。燈籠火光已經快要燃完,正好他又擋住了她的光線,一時之間,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陰暗當中。
時間越發久了,也不見得他吱上一聲,蘇落音心中暗自嘟囔,果然,好人有好報這句話是不能用在李子業身上的。
李子業就是一個冷血動物,即便自己再是幫他,他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沉思之間,李子業轉身就走。
蘇落音根本沒有搞清楚究竟是什麼情況,他當真一個謝謝都懶得說了?
起身,背上背簍,順手撈上燈籠,她跟在他的身後一聲不吭的走著。
她這時倒也是想通了,他即便是和自己說謝謝,自己也上不了天。他能醒來,自然是最好的,倒是給她節約了時間,免得讓她在溶洞裡坐上一宿。
李子業走的很快,蘇落音盯著他的腳踝處,好幾次想要開口提醒都是作罷。
出了溶洞,這才瞧得原來天色也已經是暗沉下來了。她緩緩地嘆了一口氣,原本還想著進山采點東西,明日天一亮就去集市販賣,誰曾想遇上了李子業這個多事精。
想及此,她看向李子業的目光不免多了怨恨。
兩人一聲不吭的下了山,蘇落音回了自己的院子,放了背簍,這才將冬瓜種子和黃瓜種子種下地。
一抬頭竟是瞧得籬笆外的芙蓉樹上正吊著一個紙鳶。
看那絲線還完完整整的掛在樹上的,倒更像是有人故意放在上面的,究竟是誰?
蘇落音將自己認識的人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也只覺得只有二虎子才會故意接近自己,這時候,自己說什麼也是不可能碰這玩意兒的,索性自己回了屋去餵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