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尋

  蘇儀站在火車站的廣場上。「我該先到那裡找他？他又會到那去？他會不會真的去了那個地方？有可能嗎？先去看看吧。」蘇儀走進了候車室，心裡想起沈翔龍曾經在和她聊天時說過，他很想到赤壁之戰的戰地去看看，那時他驚嘆於孔明的驚世之才，就此一戰，使劉備得以天下三分的打下基礎。蘇儀踏上了尋找沈翔龍之路。

  四川青城山位於都江堰市西南，成都西北邊緣，山靠岷山雪嶺，面向川西平原。全山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諸峰環峙，狀若城廓，丹梯千級，曲徑通幽，以幽潔取勝，故有『青城天下幽』之美譽。

  又一村！沈翔龍想起了陶淵明得「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詩句來。沈翔龍一直走上青城山，邊看邊讚賞。果然是曲徑通幽。特別是青城山的後山，這裡水秀、林幽、山雄、石怪奇觀疊起讓人流連忘返。沈翔龍沉醉在自然風光的美麗之中。

  「啪啪……。」不遠處的林間一群小兒沖天而起，不安地鳴叫，不一會又回復平靜，沈翔龍警惕地注視著前方。無緣無故的小鳥不會受驚飛起，遊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打擾這些可愛的傢伙，一定是他們追上來了。一念至此，身一動，跳到時一棵大樹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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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突、突。」地下插著三枚星形的暗器。沈翔龍暗幸躲得快。跟著一個曼妙的人影從樹向落下來，沈翔龍一看是上次在上海窮追自己的那個女子。

  跑！沈翔龍往後就狂奔，為了不讓對方輕易追上，沈翔龍專向林深之處跑去。樹枝劃破了衣服，沈翔龍那管那麼多，那裡林密草深就往哪裡鑽。氣得那那女子牙恨恨地，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緊緊地追著沈翔龍不放。一人奪路而逃，一個緊咬不放。總然之，遇山過山遇水涉水。沈翔龍卻突然站住了。前面是懸崖，沈翔龍喘著粗氣轉頭看著身後追上來的女子。那女子亦喘著氣臉紅紅的額頭上冒著汗，狠狠地盯著沈翔龍。

  「你……，你真…能跑。」沈翔龍邊喘息邊說：「我服你了。」

  「你也不錯！我看你還能向那跑？」

  「我不跑了。動手吧。」沈翔龍說著坐在地上喘氣。

  「別在我面前耍花招，我隨時地能殺你！」女子眼神一凝手一揚，幾道寒光飛向沈翔龍身上。沈翔龍就地一滾，讓開暗器，可是破空之聲又傳來。沈翔龍再滾動著身體，只覺得肩頭一痛，知是被打中，想也不想地再滾出去。「不好。」沈翔龍叫了聲，只覺身體已是懸空，人已在雲霧之中，快速地往懸崖里掉。

  那女子走到懸崖邊往下看，深不見底的崖，雲霧在懸崖間遊蕩。轉身去了。

  這時蘇儀站在長江邊，看著滾滾的江水心潮起伏。不由的想起了蘇軾的《赤壁懷古》來，不自覺地吟著：「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邊吟邊落淚，多麼像他呀，他在對戰時的情境不正是如此嗎？沈翔龍在決戰之時的神態又展現在眼前。眼裡腦子裡全是他的音容笑貌。「小儀，你知道嗎？三國時期，各路英雄才傑盡出，可以說三國如果是太平時期，如果國家能用這些人，那稱霸世界絕對不是一個夢想。其中最為耀眼應該是孔明了。如果我生在那個時代，我會和他比比看……。」

  「孔明？蜀地？」蘇儀腦中靈光一閃：「四川山青水秀人傑地靈他一定是去了那！」蘇儀轉身走去。

  蘇儀坐上到四川城都的車。一路上拿著沈翔龍的照片逢人臼。受盡了風吹雨打日曬雨淋，但她沒有棄壘，她想信沈翔龍一定在四川的某個地方。現在又次坐上到自貢的車，她拿著一張四川地圖在看，城都去過了，綿羊也不在，資陽又不見。希望能在自貢得到他的消息，那怕是一點消息也好。在蘇儀魂游之時，車已到站台票，時近中午，肚子正在鬧革命，蘇儀走進一家小餐館坐下。一個男服務員迎上來問：「小姐，吃點什麼？」

  蘇儀坐下說：「隨便上點菜就行。」

  「看來小姐不是本地人，來份水煮牛肉和鹽幫鍋炸如何？這是本店的招牌菜。」

  「好你看著辦吧，要快點上，我還有事。」

  「很快就上，你稍等。」

  「慢著。我還有事問你。」蘇儀從口袋裡拿出沈翔龍的照片問：「先生，你見過這個人嗎？」

  服務員拿過照片看了一眼說：「他？有點眼熟，讓我想想。」

  蘇儀祈盼地望著他說：「你再想想。」

  「啊！是他呀我記起來了，半個月前有一位外地來的客人，一進來就點菜，正好是本店的招牌菜，邊吃還問了我些事。」男服務員在說。

  「他現在在那？他問你什麼了？」蘇儀站了起來抓住服務員的手焦急地問。

  「小姐，你好大力，你抓的我手好痛。」服務員一臉痛苦之色。

  「對不起，我失禮了。」蘇儀忙放開手問：「大哥能不能告訴我他在那裡？」

  「小姑娘，你不要心急。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去了那，不過他在吃飯時向我打聽樂山和峨嵋的景點，我想他會去那遊玩的，你不如去那裡找找看？」

  「謝謝你。」蘇儀開心起來了，找了這麼久終於有他的消息，他果然來了四川。蘇儀快速地吃完了這頓，菜什麼味道得已記不起來了，只是覺得這些菜比路上的任何的美味都要好吃，都要香甜。

  蘇儀滿懷信心地又踏上了尋找沈翔龍之旅。

  沈翔龍睜開眼睛，一個用竹子做成在房子，陳設簡單，四周靜靜的空氣格外清新。沈翔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只覺得渾身舒暢，空氣里仿佛帶著香味。

  「你醒了？」一聲很溫柔的聲音象水似的流過耳邊。一個青衣女子走了進來。只見她長的清麗秀雅，容色絕美，不染塵俗，真有仙子下凡塵的感覺。

  沈翔龍忙爬起身來行禮說：「謝謝你救了我。」

  「能進我們山門是你的福分，不管你誤闖還是有意。我們仙師曾經說過，能進得了我們山門者定與本門有緣。所以你才能活到現在。」

  沈翔龍心想：「這些人能在懸崖中居住，必定是某些隱世門派。萬萬不可得罪。」於是恭敬地說：「請教姑娘芳名？」

  「我早就忘記了我的名字了，我記得師父曾經為我取名為碧雲。外面有人叫我碧雲仙子。你叫我碧雲就可以了。」碧雲淡然地說。

  「碧雲仙子？那不是還有個碧霞仙子嗎？」沈翔龍記起在峨嵋山上的老尼姑說的話來，心想：「那個尼姑說的原來是真話。」

  「她當然說的是真話，那個小尼姑真多事。」碧雲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小尼姑？明明是個老尼姑嘛。」沈翔龍猛然醒起驚奇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想的事？」

  「我怎麼不知道？這簡單的讀心術。那小尼姑真多事，找天教訓教訓她。」碧雲說。

  「我說是老尼姑，不是小尼姑。」沈翔龍堅持著，明明是老尼姑，她偏要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