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少女心事

  第二天沈翔龍還在埋頭沉睡，蘇儀已經找上門來。蘇儀按了好一會門鈴，才見沈翔龍睡眼惺忪地打開門。見是蘇儀說：「你來啦。」人就從新走進房間裡倒頭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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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儀走進房子，皺玫：「大懶蟲，上周才整理乾淨，現在又亂成什麼樣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嘮叨著。「你看報紙滿地，衣服亂扔，唷，昨天的盒飯沒扔……。」蘇儀十足像個管家的女人在數落自家的男人。

  「快起來，我要冼床單。」蘇儀一把扯下蓋著沈翔龍的被單：「大懶豬，太陽曬斕閆鵠礎！彼找前汛駁シ旁譾祿錚螄枇古澇詿采稀！靶『⒁謊！彼找橇成戲浩鷙煸疲膊恢諳胄┦裁礎３ぞ萌從撓牡靨玖絲諂襠械泖鋈弧

  「小儀，你嘆什麼氣？」沈翔龍不知何時起來了，跑到冼手間冼刷。

  「小龍哥哥，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蘇儀邊擦桌椅邊與沈翔龍聊起天來。

  「沒想過。」沈翔龍從冼手間走了出來：「你問這些做什麼？」

  「沒事，閒著聊聊。」蘇儀轉過話題說：「我看林姐姐，大方得體溫柔漂亮，又有本事將來一定是你的好幫手。」

  「小儀，你錯了，林妹妹雖然可以，但悟性還是不夠，而且全面觀不足，比喻說一個內家高手和外家高手相抗，雖然內家高手持久能力較高，但外家高手卻在招式上討了便宜。所以多數是不相上下。因此要成為絕頂高手必需要內外兼修方能成大器。你明白這個道理嗎？」沈翔龍在打著比方。

  「我明白，你經常教我眼光要放開一點，其實就是胸懷寬廣。」蘇儀邊說邊收拾著零亂房間。

  「哦！」沈翔龍吃驚地看著蘇儀，只學了兩個月不到就能有這樣的見識？成就必然會比林秋燕高。當下正言說：「小儀，從明天起，你跟我學，老頭子已經沒東西可以教你了。我真想不到你悟性這麼高。」

  「我不是說這些，你看林姐姐真的對你很好，還有江姐姐也不錯。南宮姐姐家境更好。」蘇儀為沈翔龍倒了杯茶偷眼瞄沈翔龍的反應。

  「小儀，你別傻了，我是什麼人我自己清楚，我從小就在農村長大，以前家境不是很好，祖祖輩輩都是農民，等我老了，回到鄉下守著一畝三分地。她們不是小姐就是大家閨秀，那能受得這些苦？」

  「真的？」蘇儀眼睛亮起來，手勤快地忙活著。

  「你不信？有空我帶你我家鄉看看，那裡一年四季都是青蔥一片，空氣清新。農忙時大家都在田裡乾的熱火朝天，我真有點懷念那種生活。……」沈翔龍出神地想著突然又說：「來給你放首beyond的《農民》。」沈翔龍在DVD上放進一張碟子。一種懷念的低沉的音樂飄蕩：「忘掉遠方是否可有出路/忘掉夜裡月黑風高/踏雪過山雙腳雖漸老/但靠兩手一切達到/見面再喝到了熏醉/風雨中細說到心裡/是與非過眼似煙吹/笑淚滲進了老井裡/上路對唱過客鄉里/春與秋撒滿了希冀/夏與冬看透了生死/世代輩輩永遠緊記/忘掉世間萬千廣闊土地/忘掉命里是否悲與喜/霧裡看花一生走萬里/但已了解不變道理/見面再喝到了熏醉/風雨中細說到心裡/是與非過眼似煙吹/笑淚滲進了老井裡/上路對唱過客鄉里/春與秋撒滿了希冀/夏與冬看透了生死/世代輩輩永遠緊記/一天加一天/每分耕種汗與血/粒粒皆辛酸/永不改變/人定勝天/見面再喝到了熏醉/風雨中細說到心裡/是與非過眼似煙吹/笑淚滲進了老井裡/上路對唱過客鄉里/春與秋撒滿了希冀/夏與冬看透了生死/世代輩輩永遠緊記……。」

  沈翔龍邊聽邊唱，兩眼含著淚。蘇儀沒想到平常嬉笑怒罵，做起事來雄姿英發的他現在卻表現出表情的一面。也許這才是真正的他。蘇儀默然地坐在沈翔龍身邊，輕輕地握著他的手，她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是多餘的，就算是一個剛強的男人也會有他軟弱的一面。

  「走吧，小儀。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到天河公園去玩會。再到市場去買菜，今天我要親手下廚。讓你品嘗什麼叫佳肴。」沈翔龍站起來走進睡房。

  「你會做飯？」蘇儀驚奇地望著沈翔龍，在她眼裡，沈翔龍與許多男子一樣並不會做飯的，而且，她從來就只見到他只在外面吃飯。

  沈翔龍邊換衣服過說：「農村的孩子那個不會做飯？我的手藝可是一流的水準，今天你死我活口福了。」

  「那太好了。」蘇儀高興地跳起來：「我媽六點才能回家，我說了今天你要過去，媽說罵了我一頓，說我不早出聲，不然也就不答應幫人家做針子，我又怕一個人忙不過來。」

  「好了，走吧。」沈翔龍一身光鮮。走到蘇儀面前說：「小丫頭還在發什麼夢。」

  「等等我。」蘇儀見翔龍頭龍已走到門口，忙跟了上來。

  在天河公園。「我要划船。」蘇儀不依地對沈翔龍說：「我就要你陪我划船，我不許你去鉤魚。」

  「好，好。划船就划船。」沈翔龍無奈只得依她。

  「你看你，亂來。有這樣子劃的嗎？船在湖中打轉。」沈翔龍笑著說：「不會劃還來劃？」

  「你還不快教我？不然我不動手了。」蘇完全葉一臉嬉笑，更顯得她俏麗可愛。

  「我不怕，我會游泳，一會我游回去，讓你在這過夜。」沈翔龍這傢伙竟然真地將身子靠在船邊上，看著綠水。

  「你…。」蘇儀想發火但轉念一想：「哈，我也不怕，你跳我也跳，我抱緊你就行了。」

  「……。」沈翔龍無語。「好拉，我教你，一會就要去市場買菜。」

  菜市場上，蘇儀不停地和檔主打招呼，一臉春風地一檔又一檔問價錢。沈翔龍跟在後面一聲不響。

  「唷。小儀又來買菜啦，看你滿面春風一定好事近了。」一個大嬸打趣地說。

  「何嬸，來兩斤菜心。老價錢。」蘇儀開心地笑了起來。

  「給，兩斤。三塊錢。」

  「小龍哥哥，給錢提菜。」

  「小儀這是你男朋友？真長的帥。」何嬸笑著說：「難怪你這丫頭這麼開心。」

  終於買完菜，沈翔龍兩手上提起大包的肉菜跟著蘇儀回家。路上蘇儀開心的又蹦又跳。見認識的就打招呼問好。就怕別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似的。

  回到蘇家，蘇儀幫沈翔龍圍好圍巾，就幫忙冼菜，沈翔龍一邊切菜一邊與蘇儀聊天。

  「小儀！」蘇媽回來見到這情形，心裡樂著嘴上卻說：「小儀！你怎麼讓小龍幹這些活？是不是又欺負小龍啦？」

  「媽，你回來了。」蘇儀笑著說：「是小龍哥哥自願的，不信你問他。」

  「伯母，你就坐下休息，一會就有飯吃了。」沈翔龍表現出一副樂意的樣子來。

  「這那行？這些家務活你做不慣，而且過門也是客。來，你們出去聊，讓我來做。」

  「伯母，在家裡我經常做這些活的。你就坐下等吧。」

  「媽，小龍哥哥，不是外人，他做菜的本事一流，你就安心等著吃吧。」蘇儀插嘴上來。

  「嗯，小龍卻實不是外人了。」蘇媽那有不懂女兒心事？樂呵呵地笑著說：「女兒長大了，有人痛了，我這老骨頭也該休息了。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你們。」

  不一會，蘇父也回來，一見沈翔龍進進出去的端菜，忙上前幫手。「小龍你真是的，這些事兒讓女人去做，我們男人只管吃喝就行了，來！快來坐。昨天我買了一瓶泰山特曲，來喝兩杯。小儀你這個死丫頭，還不幫忙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