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如果我有錢

  「嘿嘿！雲柱，平時都看你精明，怎麼都是笨的了！這個不行！也沒有！」張德全心裡冷笑：「這個小混蛋，想到我頭上來了！不過卻是雲羅村破天荒的第一次，這個勇氣也不讓人小看！」說完頭也不回。

  雲柱在後面叫著：「張村長！張村長！」

  雲柱想追上去，狗仔走上前來，拉著雲柱，「雲柱，其實我們不一定靠他們啊！」說著朝著那離去的影子，吐了口水。

  雲柱笑了一下，「你看過的書麼？」狗仔抓抓頭，「沒有！我最討厭看書了！」雲柱笑了一下，「那你最好看一下！裡面有以靜制動！」狗仔摸著自己的腦袋，什麼以靜制動？

  連綿的房屋中，雲柱所在的地方則給一座小山擋著，而其它的望到則是要倚山而建，要倚河而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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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雲羅村的熱鬧起來，無論大小，全部趕牛出欄一樣，走向與張家村交界的村口上。

  黑壓壓的三百多人口，吵吵嚷嚷，他們邊走邊往回看。

  雲柱站在村長的大門前，他的聲音已經在剛才的叫喊運動中嘶啞了，實在再也說不出話來。

  在雲開的屋中還有十幾個人，其中包括雲龍主任。

  雲柱揮著手，眾人都看著他。

  近來雲柱幫助村人開路，又忙著收割，較那些駐蟲為村里辦著實事好得多了，人氣慢慢升起來，人們看到他都打著招呼！

  雲柱忽然有些懷念這種感覺。今天這些人都聽他了。

  「別說了！我留在這裡！」

  「這怎麼行呢？」雲龍一聽急道：「你是一村之長，如果你不在，那些人聽誰的？這件事誰負責。」

  雲柱認真道：「我不會丟下老村長的！」

  眾人一聽，急了。

  雲柱又道：「我留下來，老村長出了事，我可以幫忙擋住，而且這裡你們」說著向著眾人淡定一笑：「而且這裡你們都沒有資格說老村長！」

  眾人馬上就道：「那我們都留下！」

  雲柱一聽，馬上罵道：「你們都留下，誰去維持秩序，誰來負責指揮……去，都給我回去！」雲柱說了幾句，聲音都啞著。

  「雲柱，你不走，我也不走！」說話的是狗仔！

  「村長，你不走，我也不走！」說話的是雲發達！

  雲柱升起一種感動。

  「糊塗！你們這是白白犧牲！」雲柱罵了幾句，可是喉嚨叫了幾下，卻實在叫不出來了！

  「我們求求老村長！」雲發達很尊敬老村長！

  眾人也不理會雲柱，很多人都來到了雲開的屋前。

  個個神色都沉重！

  雲柱跪下的時候，瞬間所有人都跪下去。

  對於瑜，對於愛情，對於友情，所有都在眨眼間表現出來。

  沒有聲音，山風吹過大地，颳起嗚嗚的風鳴，遠處的高山有幾聲特別的叫聲。

  裡面傳出咳咳的聲。

  陸續有人走出來，驚訝看著眾人。

  「啊！」雲開佝僂身子微微發抖，很多年了，他沒有見過這種事了，雙眼有些迷離看著眾人，聲音嘶啞：「你們……」

  雲開無法開口說話，其實他開口還能說什麼？他的眼睛於是看到了雲柱，恨恨看著雲柱。

  哼！你想拿這些作同情，門都沒有！

  如果跪下的人是恭喜他，感謝他，他會高興，但是眼前的人卻不是。

  「雲開叔！我希望你能跟你們一起走！」雲柱抬高頭，怔怔著問。

  雲開盯了他很久，這個時候好像幾百年。

  「我，不，會，跟，你，走，的！」雲開一字字道，接著又轉對著身邊所有人道：「我希望你們都不要走！我們雲羅村因雲而成村，世居幾百年，自祖輩雲從化來到這裡，歷經三十多代，今天要全村而走，那麼雲羅村就不會再存在，我不想雲羅村在我有生之年而滅亡，更不希望他是在我手中不見！」

  雲柱一聽，吃了一驚，他千算萬算，自己打親情牌，對方也打親情牌，更打迷信牌！

  在雲羅村有什麼出名，那麼就是迷信。

  村民一聽，馬上站起來，怒視雲柱，這一戲劇性的變化，讓雲柱始料不及。

  他們差點上當了，雲柱要炸的就是他們雲羅的風水山。

  雲柱知道解釋不清楚，他們理解不清楚，那麼雲羅村就不會有他的立足之地，雲羅也沒有他發展地方。

  雲柱站起來，凝視他們。

  「不錯！現在的雲羅村不會再有！」雲柱想了一下，馬上大聲說。

  聲過山崗，驚飛了陣陣的沉睡的鳥！

  眾人動色。

  雲柱掃著他們的眼睛，緊張思考著：「張家村已經答應如果我們發展能超過張家村，那麼我們的雲羅村也將成為新的雲羅村。那個還是我們現在的雲羅村嗎……」

  「你不要聽他胡說，他怎麼可能搞成，可能還沒有搞成，整個雲羅村都不見了，成了張家村的了！」雲開淡然道。

  他很在把握！雲柱算老幾，能與自己比麼？

  「不錯！這只是張家村騙人的把戲！」

  「不要走了！」

  年紀來的人相信雲開，聽聞此言不由叫著。

  「我們不走了！」

  「雲柱，你騙我！」

  「把雲柱趕下來，讓雲開做村長！」

  ……

  雲柱急著冒汗。雲開這一招厲害，自己還是嫩！

  聲音不再重要，是誰也不重要，這是他們的家，離開家，那麼就不再是家。

  風吹過山崗，從山崗滑過，從人的心底飄過。

  雲柱操著嘶啞的聲音：「不錯！我們可能沒有家，可能張家騙我，騙了你們，甚至鎮長也騙了我們！但是舊的雲羅村，你們有錢嗎？張家村看得起你們嗎？我們幸福嗎？我告訴你們，我不幸福，我沒有父母，只有爺爺，而可惡的疾病讓我爺爺一分錢也沒有，他躺在床上十年，最終離開自己的家，最終沒有站起來，而雲素姐，你們看，她只是得了營養不良而致神經萎縮，弄成現在殘廢。她才剛考上大學，她還是大學的高材生啊！你們看，萬能的雲羅山，萬能雲羅村又給了我們什麼？現在，我們只要有錢，只要有錢，這一切都會改變。如果上天，你要懲罰，那麼就讓他們懲罰我好了！」

  雲柱滾動眼淚。

  爺爺，如果在天之靈你就幫下我！

  爺爺，如果我有錢，那麼你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