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沒大沒小，沒教養

  「你不敢！」周鎮看著雲柱，微微一笑。

  杜莉娟也聽出，這件事是不可能的。她不明白周鎮為什麼這樣做，不由望著雲柱，倒想看看這個年輕人？

  雲開在一邊冷笑，還有什麼比位置更重要，到時雲柱想張家村一樣收錢，我出一句，那些人還不是聽我的？想做村長，雲柱，你還要吃多幾十年米。

  「雲柱，我支持你！」在一邊的狗仔突然道。

  狗仔一叫，馬上就有三四個年輕人叫著：「雲柱，我支持你！」杜莉娟閃過一抹亮色。

  周鎮長有些意外看著，雲開睜著眼睛，瞪了眾人一眼。

  雲柱下了很大的決心，沉聲道：「好！我做！」

  周鎮長拍拍他的肩膀，一語雙關道：「呵呵！我最喜歡年輕人的闖勁，如果我年輕十歲，我一定會像你這樣！好好干！」說著眼睛有意無意看著雲開。

  雲開轉開眼睛，故意沒有看！可是惱火已經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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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柱啊！雲柱啊！你這分明是奪我的位！分明是搶我幾十年的權力！

  周鎮長讓他們都出去。

  周鎮跟著張德全和雲開說了一會，很快出來，至於他們說些什麼內容，沒有人知道？雲開也沒有說，但是雲開笑得很舒服，很高興，看到雲柱，不由哼了一下，然後轉過身，離開。

  雲柱把鞋跟包好，還給杜莉娟，杜莉娟道了謝，輕輕道：「好好干，我相信你一定行！」

  雲柱多謝，不敢看著杜莉娟，與旁邊的人打著招呼。

  周鎮長離開，雲羅村熱鬧起來。

  「這個雲柱太混帳，搶族長的位！」

  「沒爹沒娘，沒教養，沒大沒小！」

  「真是不懂得尊卑！當初沒有們村長村人幫他，他還不知道那兒呢？」

  「白眼狼！」

  「唉，村長這樣幫他，他是恩將仇報，以後不得好死！」

  「其實他爺爺已經是不得好死！以前一定是幹過不少壞事！」

  ……

  雲柱心頭猛然，這個比他想像力中還要難。

  卻說雲柱離開，雲開就把剛才喊著支持雲柱的人父母進來訓話，但說些什麼，沒有人知道，只是那些小伙子不敢跟著雲柱太近！

  不過當然也有不怕這種事的人。

  狗仔，雲發達等七人來到雲柱屋子裡。

  「今天，我們商量一下怎樣修這條路！狗仔，你手上有多少錢？發達，你的……」

  眾人看著堆起的錢，雲柱不由苦笑道：「我們只有八百塊錢，不夠啊！」

  狗仔問道：「我還有一些在家裡，不過雲柱，你要這個幹什麼？」

  雲柱說了計劃，眾人不由沉思起來。

  狗仔說：「想買車拉，唉！這個怎麼可能呢？現在離年末還有四個月的時間，憑我們幾個人是做不了？」

  雲柱想到張家村，不由低聲道：「我們能不能向村裡的借？」眾人就說了，這個不可能，全村的人那個不是看村長的面，我們早已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狗仔苦笑道：「我媽不讓我跟你說，她說我跟著你學壞！「眾人紛紛點頭，狗仔攔著一笑：「不過我不怕，我再也不想受張家村那些鳥人的氣了！」

  雲發達道：「辦法總是有的！」眾人都說這是。

  狗仔忽然道：「或許我們真的可以向村裡的人借！」從人一時不解。

  狗仔就道：「村里窮怕了，大家都想著要發展！」雲柱就想著要跟著金正中說一下，因為這些主意都是他出的，但是他又怕見到葉倩玲，怕葉倩玲身上的傷讓自己看到。

  眾人說來說去也沒有一個辦法，最後散開。

  雲柱來到村主任處。村主任雲龍就沒有給他好臉色了。

  「村長大人，你不是修路嗎？怎麼有空來這裡？」雲龍似笑非笑看著他。

  「主任！」雲柱忽然跪下去，「難道你不想村發展好，難道你不想讓我們子孫後代過上好一些的生活嗎？」雲龍呆了一下，忽然厲聲喝道：「我沒有這個本事，你也沒有這個本事？你知道嗎？」

  「主任，我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沒有這個本事呢？」雲龍哈哈笑道：「雲柱，你太天真了？也太無知了？周鎮長那是跟你開玩笑的，他們玩你，知不知道！」

  「不錯！他們一開始我就知道是一個玩笑，但是難道我們真的不可以，難道我就永遠讓張家村的人壓著我們嗎？張家村肯答應通路，那唯一的條件就是我們村的通一條路，做成一條比他們還要好的還要完善的路，如果這一次我們沒有做好，那麼就永遠沒有機會。他們罵我們蠢，沒有關係，他們笑我，沒有問題，問題是我不能笑自己，我雖然只讀了小學，還年輕，但是我還是冒犯著村長、族長，讓眾人罵，讓眾人恨，可是我讓村裡的人好起來了！這就夠了！」

  「那是不可能的！一條長達四公里的沒有路基的路，既沒有錢，也沒有人，我們憑什麼？我們全村52戶人加起來才360人！而錢更加少，全部加起來，不夠一百萬！雲柱，你太天真，太可笑了！」

  雲柱掏出一本書，雲龍看著卻是〈愚公移山〉，不由笑了起來，眼淚都流了出來。

  「雲柱，說你笨，還真笨啊？這些都是騙人的東西……」

  「不！」雲柱大聲打斷，「如果說有朝一日期，我沒有完成，我有後代讓他們做下去！」雲龍怒道：「孺子不可教，給我出去！」雲柱連忙倒過一杯水，雲龍一拍，掉在地下：「別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給我滾出去！」

  雲柱把玻璃掃起，臉上笑道：「雲主任，剛才我說錯了！只是，我想說，假若你做了一輩子的主任什麼也沒有，是不是覺得很窩囊！」

  「滾！你給我滾！我要讓你明白，笨蛋都比你聰明！」

  雲柱離開雲龍的家，長長鬆了口氣！

  得罪人，那麼就得罪徹底些！或許——還有一個機會。

  人有時要的是面子和膽量！

  雲龍，我到底說明你沒有？

  雲柱沒有多大的把握，但是這是一張可憐牌，沒有親人，他們沒有為難自己？

  或許要跟族長好好說一下了？通不過族長這一關，始終難成大事？

  不過很不幸，雲柱進入裡面就受到了雲開一個杯子的招待，而雲開也因扔杯子幾乎要跌倒，雲柱一個箭步跑過去扶著。

  「你這個無知的東西，給我滾！」雲開一把推開他。

  這個人的出現，簡直是雲氏家族的恥辱。

  雲柱跪下，他必須要向著雲開懺悔。

  他畢竟在眾人面前占了雲開的位，搶了他的風頭。

  「族長，是我不對，是我落了你的面，讓你抬不起頭，你打我，罵我，砸我，假若這能將你的恨都能發泄，那就儘量發泄吧！」

  雲柱哭著，眼睛不由看著雲開。

  雲開指著他，忽然大笑著，最後，狠狠道：「雲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想讓我原諒你，讓我出面，讓村裡的人都支持你？我告訴你，我偏不讓你所願，你現在滾，給我滾出去！別讓我見到你！見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