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迷霧

2024-08-03 08:02:12 作者: 血一

  窗明几淨的診所內,米克和小剛正在熱烈地探討著什麼,小剛那青澀的臉上泛著微紅,一根根筋絡在他額頭上腫漲,兩眼放著光地拍著櫃檯面,大聲地抗議:「不可能,我認為蘇淺小姐不是壞人!」

  米克哼哼嘰嘰地伸著一根手指在小剛面前晃著:「NO!我說是就是,我是醫生,你要聽我的,才不會上當受騙!」

  一陣迅猛的風從診所敞開的門外侵襲而來,小剛還沒回個神來,脖子處就莫明的挨了一下,力道不大,卻剛剛好叫他失去了神智,像只突然嗜睡的豬,軟軟地趴在了櫃檯上。

  米克全神戒備地盯著診所內每一個可能容納的角落,握起的拳心處,指甲伸長了數尺。

  金澤肩上扛著少年,手上抱著女孩就那樣憑空出現在診所內,大步向著診療室奔去,連正眼都沒有瞅米克一眼。快進門的瞬間,他的聲音才從嘴裡飄出:「米克關上診所大門!」

  「該死的比利,你什麼時候學會這樣進門了?萬一被小剛看到,你怎麼解釋?該死的,你的行為越來越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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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澤沒有理會他,兀自將女孩同少年平放在行動床上,拿起藥棉細心地開始處理女孩身上的傷痕。米克沖了進來,楞在金澤的身後:「你上哪撿了二個泥人?該死的,這血液,你又在挑戰我的耐心了麼?」

  「如果你的行動比你的嘴更好用,我可以考慮將你的嘴封存!」金澤不緊不慢地繼續著手上的工作,嘴裡冷嗖嗖地說著無味的話:「你不是醫生麼?站著就能讓病人好轉?」

  米克翻著鬼眼,心不甘情不願地踱到少年面前:「哇靠,這抓痕真夠徹底的,可惜抓得還不夠狠,讓血液流得更迅速的唯一方法就是不要用指甲而是改用刀子,嗯,那種很薄很利的!」

  片刻之間,金澤已將女孩身上無數道深淺不一的傷痕處理完畢,轉向米克身邊:「處理好了麼?」

  「該死的,你以為我是你麼?我看著那些血珠我就想用嘴替他消毒,該死的!」米克憤恨地瞪了眼金澤,修長的手指細軟地夾著藥棉擦在少年臉上的抓痕上:「這麼白淨的小臉,真是可惜,弄幾道疤顯酷麼?竟然還有比我米克更愛現的傢伙!」

  金澤看著米克對傷口作完處理,揮手將他掀開,雙眼由上至下掃視在沉睡的少年身上。

  窩火的米克再次貼近金澤身邊:「他是什麼人?還有那個女孩又是誰?」

  「診所曾經的病人!」金澤淡淡地回答著,右手捉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你的病人有自虐的傾向麼?」米克指著少年臉上的傷:「這百分之一萬的是他自己的指甲造成的,看這傷口的深度,這小傢伙鐵定恨不得把自己的臉抓破!」

  「以前我也以為這個小傢伙有自殘的行為,但是,現在,我倒認為他是服藥過度引起的。」金澤拉過一把椅子坐進去,不知道是在問米克還是在問自己:「什麼藥可以讓一個人類失去自己的意志,作出違反心智的行為?」

  「失心瘋?」米克自以為是地學著金澤的樣子捉著自個的下巴。

  金澤看著米克:「失心瘋的病因是個人心理引起,他可不是!」

  「不是?」米克皺著眉:「難道真有一種藥會讓吃了的人顯示同失心瘋一樣的病症?什麼人這麼變態研製這樣的藥?」

  「我看到了一些場景,小傢伙的確是吃了一個老人給的狀似珍珠的藥丸後發作的,那個女孩子身上所有的傷都是他造成的,還有一整個地底穴道內所有的動物!」

  「嗯?」米克有聽沒有懂的樣子,呆呆地看著金澤:「什麼地穴?什麼動物?」

  金澤簡單地講了火災現場及發現地穴的事,然後輕擲起少年的右手腕,食指、中指合併搭在他的命脈上,心念感知下,命脈處傳來紊亂的跳動,體內的血管流向也不似他這般年紀的年輕人,那奔涌的速度足可以讓一個正常人最終演變為爆血身亡。不過,幸好,這個叫安琪的少年被他催眠了!

  「靠,原來如此,我是說鍾琪怎麼會打電話來診所詢問你的情況!該死的比利,你說你從地穴直接傳送了,那,那你這不是明擺著暴露自己的身份麼?該死的,到底是誰在找麻煩?還成天歸罪於可憐善良的我?」

  金澤笑了笑:「有所謂麼?」

  「沒所謂?」米克跳起來,指著金澤的鼻子:「是誰成天告誡我們要隱藏身份的?是誰成天的叫嚷不要讓身份暴露不要給同族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省省吧米克!人類並沒有你聰明的,你這樣想就對了!」金澤站起身朝著門邊走去:「有很多客人來了,當然只是客人,並沒有病人,你要出來麼?」

  看著已然踏出診療室的金澤,米克恨恨地追著他奔出了房間,順手將房門並上。

  金澤瞄了眼呼呼大睡的小剛,轉向米克:「把小剛帶進去吧,他這樣被客人看到可不太好!」

  「又是我?」米克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到底是醫生還是搬運工?」

  「你是全能人氏!」金澤肯定地拍著他的肩:「診所因為有你,而替我省掉了很多不必要的支出!」

  金澤走到玻璃門邊,輕輕將大門打開,就看到鍾琪等人從電梯內走出來,個個臉色沉重,似有很多的困惑令他們身難自控。

  鍾琪眼尖地朝著大門邊的金澤揮著手:「金醫生!」

  程風隨著鍾琪走過來,剛一開口便是問句:「金醫生,你是怎麼離開那個通道的?我們下到通道底,只看到一堆堆動物的殘屍,並無出口!」程風的眼裡閃著精明的亮光,緊緊地鎖住金澤沒有表情的臉。

  「是啊,金醫生,我們還以為那是縱火犯逃生的通道,沒想到只是個封閉的隧道!」鍾琪也不解地在金澤臉上探索著。

  「程科長是否有叫你的下屬仔細觀察過隧道的牆壁,那裡可有一扇隨時開啟的門!」金澤淡淡地作了個虛引的手勢,請他們進診所。

  「牆上有可開啟的門?」程風眼裡帶著不解,他確定自己的下屬在那裡作了仔細認真的堪查,並無金澤所說的門牆,可是金澤醫生此刻又安然地站在他自己的診所里,這到底該怎樣解釋?

  金澤掃了眼程風的眼睛,兀自走向診療室,將門打開,指著裡面行動床上的二個人:「他們是我在隧道里發現的!」

  「啊?」程風和鍾琪衝進去,呆呆地看著行動床上像在入睡的兩個年輕人,看著他們全身上上無一乾淨的衣物還有殘血的污垢,眉頭不自覺地緊緊糾結在一起。

  程風回身看著金澤:「這是?」

  金澤聳聳肩再一次講述了遍自己下到隧道的經過,當然他省去了自己看到的場景,就算他說出來,誰又會信?

  鍾琪輕輕撫開女孩零的發,盯著她皎好的面,隨後來到少年的旁邊,盯著那貼滿了膠布的臉,驚訝地叫道:「安琪?怎麼會是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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