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才任性

  顧清歌朗誦結束之後，全場一片安靜，似乎詩歌的餘韻還在考場中流轉。

  除了五位考官以外，考場中的其他考生，以及工作人員，他們同樣也陷入了震驚之中，心裡泛起了驚濤駭浪——

  「這個顧清歌到底什麼來頭，她的台詞功夫也太好了吧！」

  「她的氣場甚至比之前的宋蕾還要強，這就是天生的明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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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還忍不住同情她正好是宋蕾的下一位，現在才發現，宋蕾不過是她的墊腳石……」

  「完了完了，我這種排在宋蕾和顧清歌后面的，該怎麼辦啊，完全就是被碾壓啊。」

  ……

  之前還下結論表示宋蕾拿下這次華藝藝考第一絕對板上釘釘的平京電視台記者，顯然已經改變了想法，他滿臉激動地對攝影師說道：「剛剛這個11號顧清歌的表現拍下來沒，這個素材更勁爆，可以搞個大新聞啊！」

  攝影師忍不住表功：「都拍下來了，其實她一出場，我就沒捨得關鏡，她的模樣太完美了，就是沒想到她後來的表現，比宋蕾還好！」

  記者的名字叫做張翔，他在激動之後，臉上卻露出了惋惜的神情，他這樣說道：「可惜了，這次上面下達的任務，就是拍攝宋蕾的藝考視頻作為素材，替她吹噓宣傳，這就是看在宋導的面子上，所以就算這個顧清歌比宋蕾表現好，我們也不能搞錯重點。」

  這個名叫劉建軍的攝影師聞言，卻只是撇了撇嘴，平京電視台這樣的官媒確實不能亂報導，但是現在網際網路自媒體不要太發達，這拍攝下來的素材，完全可以發到網絡上賺流量恰爛錢，標題他都想好了——

  《震驚！以演技著稱的流量小花宋蕾藝考竟然輸給了純素人的她！》

  而這個時候，在場的五位考官，臉上幾乎都帶著滿意的神情，其中一位女考官甚至忍不住出言贊道：「顧清歌同學，你的表現確實很棒，考前一定下了很深的功夫，甚至接受過專業的培訓吧？」

  金色神級技能「測謊」自動發動，告訴顧清歌，這位女考官對她的稱讚確實發自內心，是真話。

  顧清歌覺得自己接受的是遊戲系統的專業培訓，所以她點頭回答道：「嗯，我為這次藝考做了充足的準備，我想取得最好的成績。」

  得到答案的女考官愈發滿意，她就喜歡這種既有天分又肯努力上進的好苗子。

  按常規流程來說，藝考初試是不會問問題的，就連之前的宋蕾都沒有獲此殊榮，但現在，除了這位女考官外，葛浩新這位文學素養很深的考官，實在忍不住了。

  「顧清歌同學，這首現代詩《致橡樹》毫無疑問是一篇相當優秀的作品，可我之前卻完全沒有聽說過，請問它是哪位優秀詩人的作品？」葛浩新一臉好奇地詢問道。

  顧清歌早在考試之前就上網查過了，確認了這個平行世界舒婷並不存在，所以她雲淡風輕地說道：「藝考好像沒規定不能朗誦自己的作品吧？」

  此言一出，在場的考官以及考生們，再一次震驚了，沒想到這顧清歌還這麼有才華，這麼好的現代詩說寫就寫？

  如果說之前還有人覺得，哪怕顧清歌的台詞發揮如此出色，宋蕾憑藉自己的名氣和過硬的背景關係卻依舊有可能拿第一的話，那現在，這種想法已經煙消雲散……

  這種原創實力、文學修養，實在是太加分了！

  至少在葛浩新眼中，朗誦自己原創現代詩的顧清歌，已經遠超宋蕾。

  「好！我希望像你這樣有才且自信的考生越來越多，希望你以後能寫出更多更好的現代詩，到時候我一定拜讀。」葛浩新一臉期待地說道。

  其實他這樣說也有試探顧清歌的意思，假如這首《致橡樹》並非她原創的話，那估計她會有些慌，擔心自己再也寫不出這種優秀的作品來……

  顧清歌聽到葛浩新的話，她已經瞬間判斷出，謊言。

  「沒問題，靈感來了的話，不管是寫詩還是寫歌，對我來說都很容易。」顧清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展現出了非凡的自信。

  畢竟對她來說，靈感來的前提，就是積累足夠多的養成玉，然後抽獎就完事了，有系統舔狗在，她就永遠不慌。

  葛浩新看到她的反應，心中的懷疑自然消失了，然後卻陡然升起些許羨慕，這樣「有才任性」的人，誰不羨慕呢？

  而在場的其他考生，那就不僅僅是羨慕了，而是各種嫉妒——為什麼我既沒有顧清歌的顏值，也沒有她的才華啊，老天何其不公！

  顧清歌的腦中又響起了令她愉悅的系統提示音——

  「叮咚，來自葛浩新的羨慕值……收穫養成玉……」

  「叮咚，來自宋蕾的嫉妒值……」

  「叮咚，來自祝星怡的嫉妒值……」

  「叮咚，來自……」

  ……

  其實祝星怡的嫉妒值還是非常穩的，這導致顧清歌對她挺有好感，這樣天生嫉妒心強的人，她希望越多越好。

  實際上祝星怡這個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明明她之前還幸災樂禍來著，就想看顧清歌的笑話，結果呢？

  顧清歌卻通過優異的表現制霸了考場，連明星學生宋蕾都成了她的墊腳石，這可太讓祝星怡嫉妒了！

  這個顧清歌，什麼時候這麼有才了，難受啊！

  如果說祝星怡的嫉妒值很高很高的話，那明星考生宋蕾的嫉妒值，就比較尋常了，因為她之前完全不認識顧清歌，誰會沒事嫉妒陌生人？

  不過剛剛顧清歌的表現實在太優秀了，又表現出了一副「有才任性」的樣子，這確實把宋蕾秀到了，對如此出眾的同齡女孩產生些許嫉妒，也不過人之常情。

  宋蕾深深地看了顧清歌一眼，旋即離去，她知道，這一次藝考頭名，可能與她無緣了。

  她不由想到了在藝考前放出的大話，頓時就有些頭疼，待到藝考成績排名出來，那群採訪她的媒體怕是要狂歡了……

  一念至此，她忍不住對顧清歌產生了些許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