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簡單的賭注

  這座一萬三千二百一十四平方千米，人口十九萬的城市。他的每一處角落，每一條街道，在五年前我都是那樣的熟悉。可是五年後的今天，當我在一次回到這裡的時候，眼前的這一切還是那樣的熟悉。

  「在市區之後停一下。」剛子在後面對著我說到。

  「幹什麼？」我減慢了車速，對著剛子問道。

  「你停一下就行了。」剛子微微的笑了笑，對著我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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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我想剛子應該是去買禮物的，這些都是人之常情，我也不好意思去阻擋。

  我們比預計的時間還早了一個多小時，等到我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而我的父親還有母親，都坐在院子裡。

  我們將車子停在了門口，剛子和吳敏先進的院子。這院子不大，但是父親在院子裡開出了幾片小花園，所以院子裡瀰漫著一股股誘人的花香。

  「老頭子，哲軒，是哲軒。」我的母親先是認真地看了看剛子和跟在剛子身邊的吳敏，然後轉過了頭來靜靜的看著後面的我，大聲的對著我的父親說道。

  「進屋吧。」我的父親靜靜的注視著我，足足有近一分鐘的時間之後輕聲的對著我們幾個說道。

  我看得出我的母親滄桑了許多，在燈光下我看見她的頭髮是染過的。我知道她以前那滿頭的黑髮現在或許已經變得不復存在了。我的父親，雙鬢間多出了許多的白髮，但是從精氣神看起來還是比較健康。

  「這兩位是？」我的父親進門後看著吳敏和剛子對著我問道。

  「哦，伯父好。我們是哲軒的朋友。」剛子笑著對著我的父親說道。

  「兩個都是當過兵的吧？」我的父親微微的笑了笑問道。

  「您怎麼知道的？」剛子驚異的看著我的父親問道。我們今天來的時候穿的都是常服，並沒有穿軍裝之類的，我也曾經並沒有在我的父母面前提起過剛子和吳敏，這件事情剛子是知道的。

  「看得出來，呵呵。現在在哪個部隊？」我的父親對著剛子問道。

  「哦，復原了。現在，現在在社會上瞎逛。」剛子想了想對著我的父親說道。

  「呵呵，真的嗎？應該不是吧？」我的父親看了看剛子，笑了笑問道。

  「就是這樣的。」剛子將語氣變得肯定了起來，看著我的父親說道。

  「來，吃蘋果。」我的母親端來了清洗好的水果，擺在了桌子上，她並沒有去看剛子什麼，而是將視線直接投向了吳敏。這名端莊漂亮的姑娘。

  「姑娘你是？」我的母親一邊拿起了一個紅突突的蘋果遞給吳敏，一邊對著吳敏問道。

  「阿姨，我也是哲軒的朋友。」吳敏微微的笑了笑，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著我的母親說道。

  「哦，呵呵呵，好，好。」我的母親看著吳敏，又轉過頭來看了看我，笑著說道。

  其實我知道母親的意思，她肯定是看上了吳敏這丫頭。

  我家所居住的並不是別墅，但是房間很寬敞。晚上我們閒聊了一會兒吃晚飯之後我的母親便安排好了剛子和吳敏的住處，而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睡不著，心裡就想一團亂麻。靜靜的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外面的一切。

  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我的父親並沒有睡，我的母親也沒有。我聽見他們從樓上走了下來，屋子裡很靜，他們腳步的聲音相當的清晰。

  「怎麼還不睡？」我的母親先是在我的身後對著我問道。

  「哦，沒什麼，習慣了。」我強擠出了一個笑臉，對著我的母親說道。

  「你先進去吧，我和他談談。」我的父親說話了，很有力，對著我的母親說道。

  「那好吧，說完了快點睡覺。」我的母親有點擔心的對著我和我的父親囑咐道。

  「知道了。」我的父親答應了一聲，緩緩地走了過來坐在了我的對面。

  他看這我，並沒有說話。我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慢慢地低下了頭去。晚上回到家中一直到現在，我好像只說了不到十句話，而和我的父母說話則更少。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去說，我的肚子裡憋著一肚子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才可以表達出來。

  「你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一個男人，經不起這點挫折就不是一個好男人！」我的父親鏗鏘有力地對著我說到。

  「我知道。」我答應了一聲，點了點頭。

  「知道就好。從今以後你自己的路你自己選擇，我再也不會幹涉。還有就是常回家看看你的母親，別讓他總惦記著你。」我的父親看著我說道。

  「恩。」我還是那樣，並沒有抬起頭，只是那樣子的點了點頭。

  「好了，去睡覺吧。」我的父親看著我說了一聲，他並沒有起身，而我卻鬼使神差的站起了身來，沒有說一句話走向了我的房間。

  而這，就是我的父親。而這，就是我這位不孝的兒子。

  我知道，我已經成了現在的這番摸樣。我不想讓我的父母再一次的傷心，就這樣下去，我裝著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讓他們對我徹底的死心。而我，即使隨時死了，他們也不會太過於撕心裂肺的傷心。

  我的母親還有父親所居住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我走進了我的房間。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聽見我父親的房門響了，我知道他才進入房間。

  「哭什麼？」我聽見我的父親在隔壁大聲的說道。

  「你是不傷心，你沒有看見我們的兒子嗎？他現在成了一幅什麼樣子？才二十四歲的年齡，看起來都已經有三十歲的樣子了。這一切，這一切。」我母親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來，最後我還是聽不清楚了。

  其實我知道，我今年二十四歲。可是半年的時間，幾乎把我的容顏向後延伸了五六年。外加今天一天開車的緣故，我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間睡著的，第二天的早晨我起得很早，六點多鐘我就已經醒來。我聽見我的父親在院子裡弄著他的花，她對這些花花草草特別的重視。

  「你出去多買些菜，要不行就去酒店叫一桌飯菜，讓他們送家裡來。」我聽見我的父親對著母親說道。

  「今天怎麼了？還這麼大方？」我的母親笑了笑對著我的父親問道。

  「快點去吧，那這麼多事？直接去酒店吧？點點好一些的。」我的父親一邊嗔怪道，一邊想了想對著我的母親說道。

  「知道了。」我的母親笑了笑，對著我的父親說道。

  我的父親，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從沒有自己請客經過酒店。第一他覺得哪裡的消費太高，是一種浪費。第二，他做人還是遵守著自己一貫的原則，從來不搞特殊。

  我起床之後吳敏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很快地洗漱完畢之後先是走進了我的房間。對著我問道：「跑步，去嗎？」

  「去。」我答應了一聲，洗臉刷牙之後便走出了房間。我看見吳敏此時正和我的父親站在一起，閒聊著什麼。臉上顯得很開心的樣子。

  「走吧。」我看了看吳敏，對著她說道。

  「哦。」吳敏答應了一聲，然後很有禮的對著我的父親說道。

  我們跑出了院子，我們家所居住的地方後面很幸運，留著很大很大一片土地。這裡並沒有被地產商奪去，而是改成了景點。裡面種著大片的油菜，還沒有跑到邊上你就能聞見油菜花甜美的芳香。

  「你的父親人挺不錯的，為什麼你們兩個之間搞得那麼僵硬？」吳敏一邊說著跑著，一邊對著我問道。

  「裡邊還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我對著吳敏嘆了一口氣說道。

  「呵呵，什麼不清楚。就是你的思想在作怪。」吳敏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之後便加快了步伐跑到了我的前面。

  「呵呵呵，你是不是想嫁給我啊？」我跑到吳敏身邊，笑著對著吳敏問道。

  「切，誰願意啊？」吳敏嬌嗔道。

  「呵呵，那我看你和我的父親還有我的母親挺能合得來啊？」我繼續調侃著說道。

  「要你管？」吳敏說了一句，又加快了步伐朝著遠處跑去。

  我再一次的追了上去，我轉換了話題，對著吳敏問道：「哦，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什麼事情？」吳敏一邊跑著一邊轉過頭來對著我問道。

  「你知道你父親生前和那些女人交往過嗎？」我對著吳敏問道。

  「你問這些幹什麼？」吳敏看了我一眼，放慢了腳步對著我問道。

  「我覺得可以根據這些幫你查出你父親的死因，將幕後的兇手徹底的找出來。」我對著吳敏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有一個女人比較可疑。」吳敏想到了什麼，對著我說到。

  「誰？」我急忙問道。

  「可是應該不會是她，他和我父親的關係很好，而且感情也算是不錯。」吳敏想了想說道。

  「你說說看是誰？」我對著吳敏問道。

  「哦，等回到市里再說吧。」吳敏想了想看著我說道。

  我看見這幅情況，也只能點了點頭。

  我的心裡現在逐漸的浮現出一張複雜的關係網，這張網相當的龐大。我心裡清楚，這張網裡面或許還會進來不少的人物，有可能是黑道分子，還有可能是鎮府官員，也有可能是商界富豪。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件事情是多麼的複雜，要想將裡面的人員全都搞清楚，花費的時間不簡簡單單是半年或者一年的時間。很有可能這時間會不斷的延伸，有可能回達到兩年甚至三年。

  「能不能陪我坐一會兒？」吳敏站住了腳步，對著我說到。

  「可以啊。」我微微的笑了笑，看了吳敏一眼，輕聲的答應道。

  我們倆坐在了菜地旁邊農人所製作的椅子上，看著眼前這一片黃燦燦的油麥地，嗅著那一股股濃烈的撲面而來的花香。吳敏輕輕地靠在了我的肩上，微微的閉起了眼睛。

  我靜靜地看著吳敏這張可愛的小臉蛋，忍不住輕輕地在上面吻了一下。我看見吳敏睜開了眼睛，對著我嘻嘻的笑了笑，然後抬起頭看著我再一次的微微的閉起了眼睛。我知道吳敏的意思，我將我的唇貼在了吳敏甜美的雙唇上。

  她的舌頭很柔軟，伸進了我的嘴中。我兩就這樣相擁在一起，享受著之中靜謐之中花香四溢之下的美好。

  過了大概近十分鐘的時間，我緩緩的鬆開了吳敏的身體，看著她紅突突的小臉蛋，微微的笑了笑：「回家吧。」我輕聲的說道。

  「恩。」吳敏點了點頭，看著我笑了笑說道。

  我們兩回家之後已經是早晨九點多鐘，我的母親站在院子裡焦急的等待這。而我的父親和剛子則站在院子裡弄著一支**，比賽打靶。

  「哲軒，你來一下！」我的父親看了看，將**扔到了我的手中。

  說實話我對這玩意是再熟悉不過的了，我看了看我的父親笑了笑說道：「比一把？」

  「呵呵呵，好啊！比一把，比一把。」我的父親很高心，像個孩子一樣丟掉了他那一副嚴肅的容顏，對著我笑著說道。

  我沒有想到，自己簡單的一個笑容，竟然可以改變如此之多的東西，我真的沒有想到。可是我也看得出來，父親老了，不再是以前四十多歲的年齡了。

  「剛子，你去把那個牌子挪遠一點。」我看著剛子微微的笑著說道。

  「差不多了吧？」剛子對著我說到。

  「放心吧。」我笑了笑說道。

  「不夠遠，再遠一點。」我對著剛子再次說道。

  「還遠？」剛子無奈的看了我一眼，對著我問道。

  「恩。」我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

  「差不多了，它的射擊距離不是很遠。」我的父親在一邊提醒著我說道。

  「好了吧。」我看著剛子大聲的說道。

  「呵呵呵，賭什麼？」我的父親看著我突然問道。

  「您說什麼？」我笑吟吟的問道。

  「那我們就賭三個字。」我的父親看著我說道。

  「三個字？什麼意思？」我對著我的父親問道。

  「這三個字是對不起，誰輸了誰就說。」我的父親看著我說道。

  我想了想，我知道我父親的意思。更加清楚這簡單的賭注的含義。我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