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死神的腳步
2024-08-03 06:22:30
作者: 渾蛋
是啊!五年的時間,我與我的第一位班長見面了。在一個我從來沒有去過的城市,在一個我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我與我的那位混蛋班長遇在了一起,而我,是他手中所帶過的第一位鳥兵;而他,是我當兵生涯中第一位帶我走進部隊紀律與精神生涯的班長。
我們兩個沒有過多的問候,因為我們心中都清楚,一切無論對與錯的時期都已經過去。我們之間終將還是存在著一份中國人民解放軍之間的情誼,如果我們兩現在在同一個戰場上,我會用我的身體去為我的這位混蛋班長擋子彈。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員,只是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戰士。
我不敢在這裡逗留過長的時間,因為我確實很怕,很怕。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我怕我控制不住那顆流血的心靈,我怕我控制不住我不受自己控制的大腦,從而又一次的回憶起我在部隊生活的點點滴滴。
我知道部隊的生活已經成為了我現在僅有的生命中、和我未來將度過的生命中的一大部分,我是不會去忘記的,真的不會。
這天,我醉了。我和剛子看完我的這位混蛋班長之後我倆又一次的來到了這家不大的餐館,因為那滿滿一桌子的菜我們兩個還沒有吃一口。我們去之後我才知道剛子提前給這老闆已經說好,我們還會回來,所以這滿滿一桌子的菜還原封不動的放在桌上。
晚上當我清醒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在我的床上,我努力的回憶著今天一天的事情。可是已經有好多卻消失在了我的腦海中,我只記得自己像一個孩子般的哭過,我想我這是在將我那逝去的青春未流乾淨的淚水進行釋放。
我打開燈,發現我的房間變得整齊了不少。我知道肯定是剛子替我整理的,我知道他看了我所寫的日記,含淚所寫的日記。我也知道他看了我桌子上那一摞書下面沾滿淚水的那兩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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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我的桌子上多出了一張紙,上面是給我找工作的介紹信。我簡單地看了看上面的內容,是讓我去一家公司做安保工作,上面已經標明了工資,一萬二。是啊!在這座城市中能擁有這樣工資的人的確不多,我將這張信放進了我的抽屜中。我知道我暫時並不怎麼需要它。
夜晚的月光特別的明亮,天空中撒滿了閃爍的星光。我坐在我門口的椅子上,看著天空中的月光回想著在我眼前所略過得那一幕幕刻骨銘心的場景,慢慢的,我覺得我的心已經變得麻木了。
我好像並沒有以前那樣的痛不欲生,我首先可以大膽的去想我在部隊的生活了。而這兩日,我也完全可以給我臉上添加一個笑的表情。雖然我知道笑與快樂無關,但是這最起碼是一種這半年來的首次改變。
我知道我正在逐步邁入一種全新的生活,而這種生活將是我人生的又一個開始。
這已經是第七天,我開著我的車子買上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後去看了蝶兒的父母。我從他們的說話和眼神中看的出,他們相信我。相信我這個陌生的小伙子,我好像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是一個好人。
我又一次的背起了我的畫板,朝著廣場走去。而這兩天的時間,在醫院閒得無聊的時候我試圖給那位短髮美女解釋過我和張曉之間的事情。慢慢的從她的語氣中我聽得出並不像剛開始那般的生氣了。我知道我們兩個有了一定緩和的機會,於是我剛到廣場選好了地方之後便又一次的掏出了手機。
我撥通了她的電話,但是她沒有接。在一陣失落之後我的手機接到了一條簡訊:「對不起,正在上班,等下班之後再打。」
我看完之後心情完全的放鬆了,我看著眼前的朝陽。心裡深深的覺得,這似乎又是一個美麗的春天。
或許,我只是再找一個精神上的寄託罷了,這個我知道
我看見狂刀每天生活的很有規律,他每天早晨七點半準時到達大廈的門口,中午十二點鐘出門,兩點鐘進入,下午七點鐘準時走出來。無論天晴下雨或者周末周日他亦是如此。我想只要先有這樣一套有規律的作息時間,就一定中間會有機會下手。
通過幾日的發現我看見狂刀坐車有一定的習慣,他總喜歡坐在車子的副駕駛處。而這個地方,往往是出車禍死亡率最高的地方。
我的心中忽然湧現出了一個想法,我覺得這樣做一定沒有什麼問題。
林肯加長版這樣的豪車其性能絕對優越,一般來說駕駛座上的人員都有相當慎密的保護措施。一般車禍不足以威脅到駕駛座上人的生命安全,因為我知道,我要幹掉的只是狂刀一人,並不是狂刀手下的任何一個小弟。
我知道這些小弟或許有他們的無奈,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生活的方法,我們並不能否定他們做一個小弟就是可恥的或者說是不可取的。
就這樣,我只要簡單的在這輛車上動動手腳,我相信一場交通事故是不可避免的。
辦法有了,現在就剩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去下手。白天肯定不行,必須等到晚上。當然,夜晚的潛伏深入地方陣地是我最拿手的科目。我毫不誇張的說,夜晚的確是我們特種兵的天下。我們可以像一隻貓一般神秘的出現在我們所想出現的任何角落或者任何地方。去捕捉我們想要捕捉的一切獵物。然後在他們不注意的情況下猛然出擊,將它們的生命終結。而這,就是我們的使命。
我微微的笑了笑,開始將我的畫筆擺在了我的眼前。我又一次的開始畫起了我眼前的一切,但是這一次的色彩完全的變了,我以淡淡的橘黃色作為低調,因為我覺得這樣畫出來特別的充滿一種暖意。不可否定,這種暖意只是對於我來說。
我想,假如說我是一位死神,我覺得我的腳步正在朝著狂刀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