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做我的妹妹

  我聽見鐘錶哐當哐當的響聲，一聲聲的迴蕩在我的耳旁。我的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當時的一幕幕場景，我鼓起了勇氣，當我轉過頭去的時候我發現她已經穿好了衣服。

  「對不起？」她低著頭，輕聲的對著我說到。

  「沒什麼。」我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但是我卻知道我內心中此時的複雜。

  我看著她朝著門口走去，或許是出於一種同情，或許是出於內心的一種自責。我也只能這麼來說，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我此時的心情該怎麼去表述。

  你們可以想想，我以前一個中國人民解放軍戰士，一個特種作戰戰士。現在竟然和一個小我六歲，以前從我手中救出的人質干出如此不不恥的事情。或許這種發自肺腑的心情很難有人去理解。

  「你等一下。」我輕聲的說道。

  「怎麼了？」我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了她內心的欣喜，雖然我只說了這麼一句，但是在她的心中好像卻非常重要。

  「能不能在坐一會兒？」我看著她問道。

  「你願意嗎？」她看著我說。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來靜靜的看著她。在燈光的照射下我發現她比剛才更加的漂亮了。小臉兒或許是因為剛才與我的激情變得紅突突的，那紅潤的嘴唇好像熟透了的櫻桃。

  「坐吧。」我點了點頭，輕聲的說了一句。這半年的生活已經完全的改變了我的習慣。

  我記得我以前從來不是這個樣子，我在每一個人的面前總會有很多的話，我還可以在談話中說出許許多多的不同話題。我開朗，我喜歡唱歌。當曳步舞剛剛流行的時候我也曾經深深地迷戀過一段的時間。一直到部隊，我記得我還是和以前一樣。

  雖然在部隊的生活對我以前方盪不羈的習性稍有改善，但是我的心還是沒有收住。在我們小組之中，我的壞注意也是最多的。有時候在休息的時候搞點惡作劇，例如當我們隊長不注意的時候在他的後面瞎搞一下。因為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很熟了，並不是像剛開始那樣子一點不對就挨揍。

  還有在這裡閒扯一下，雖然說現在部隊打罵體罰士兵的情況少了。但是還是存在的，例如在新兵連的時候，我身邊的不少新兵蛋子都挨過揍，而我，是挨揍最多的一個。

  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揍，確實沒有人能管得住我們了。因為幾乎當兵的全都是些「鳥人」，包括我，沒有一個是弱者。正如我們進入部隊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話「部隊是硬漢子的天下！」

  可是現在，我竟然變得連我自己有時候都不認識了。

  我們倆個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沉默了半個鐘頭左右。當我抬起頭看表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我現在的酒醉徹底的清醒了，我關掉了電視。將自己的眼神投向了她，從她的臉上我看出了發自內心的無奈。

  「怎麼回事？」我看著她問道。

  「沒什麼。」她簡單地說了一句。

  「什麼事情說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我同樣的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事情遠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因為我不可能獨自一人跑進監獄，去救一個被判無期的人。

  「你幫不了我的。」她看著我說道。我看見她的眼睛裡閃爍出了淚花。

  「怎麼回事？」我更加好奇地問道。

  「你們那天解救完我之後，我的父母就被撤職調查了。最後查出他們貪污和私自動用公款，我的父親是無期徒刑，母親被判了十五年。」她一邊說著一邊眼淚流到了臉頰上。

  我嘴唇稍微的動了動，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勸她。我知道她這幾年的生活或許比我還不易，我可以想像得出一個十多歲的女孩子漂泊江湖的苦楚。現在這樣的社會，處處都是陷阱，讓你防不勝防。更何況這樣一個弱女子？

  「你現在住在那裡？」我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又看著她問道。

  「郊區租的一件小屋子，有時間你可以來做客。嘿嘿」她說到這裡嘿嘿的笑了笑。

  我好像覺得自己的遭遇和她的遭遇比起來是那樣的微不足道，我現在開始懷疑我自幾還是不是一個軍人？一個特種作戰的戰士？在她的面前，我好像是那樣的軟弱。我覺得自己像極了一隻羔羊，只要稍微受點挫折就會嗷嗷嚎叫。

  「好的，你先去睡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家。」我看著她說到。

  「那你呢？你不睡嗎？如果，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就睡沙發上。」她看這我吞吞吐吐的說道。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想她肯定是覺得她在我的心中已經是那麼的齷齪，所以我才不願意和她睡在一起吧！但是我的心中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想對她解釋，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說。

  我現在語言表達能力就像是一個小學一年級的學生，說話已經不再是我所擅長的事情了。我怕我再說出一句令她更加誤解的話。我沉默了一下，微微地笑了笑。這個笑容是我在內心不斷的譴責下才表現在臉上的。

  「不是這個意思，如果願意你以後就做我的妹妹吧。」我看著她說到。我知道我說這幾個字是遲早要遭到天譴的，但是我知道這是讓她心中得到安慰的唯一方法。

  「嘿嘿，好的，你呢？你說說你吧！」她笑了笑，看著我問道。

  「我，我。」我試了兩次，但是每次開口總是說不出話來。我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了，眼神中開始充滿了悲傷的神情。

  她看出了我的痛心，嘻嘻的笑了笑：「我先去睡了，改天你再給我說吧！」然後我看著她站起了身，笑著跑向了臥室。而我在她進入臥室的那一瞬間流下了滾滾的熱淚！我不知道是為她而流還是為我自己。

  慢慢地我進入了夢鄉，我的夢中不像以前那樣心痛流淚。而這一次卻是甜甜的感覺，但是我卻想不起來夢裡到底是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