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之所以參軍
2024-08-03 06:21:28
作者: 渾蛋
警車還沒有來,我知道最少也需要二十分鐘才能到這裡,因為這裡距離最近的警局也有四五十公里。於是我將這小女孩挪出了草叢,將她放在了一片平坦的草地上,地上的草很厚,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於是我坐了下來,看著天空中飄蕩的雲彩,我開始了我的回憶。
我記得我從來沒有向我以前身邊的那些朋友們炫耀過我的身世,因為我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好炫耀的。這一切所得到的又並非我所努力得來的,為什麼還要去炫耀這些呢?
而我在這裡,最想提的除過我的兄弟們還有我心愛的小雪之外,就是我的父親還有母親了。
我不敢想像我現在的這一切遭遇,我也並沒有將這一切告知我的父母。一來是我不知道該怎樣去說,二來,我的心中或許還是對我的父母有些怨言。
我考上了上海大學美術學院,正當我滿懷著夢想,滿懷著對未來藝術的熱衷,打算邁步走進校園的時候。我的父親,西南軍區某參謀部司令下達了對我,他的親生兒子的又一道命令。
「去參軍。」我記得我有過反抗,我絕食了三天,餓昏過去了兩次。我的母親在軍區醫院工作,軍人的兒子搞藝術,很顯然這一點他們心理上好像不能接受。而我,就這樣被送進了兵營。
新兵車裡,我的那些戰友們都在討論的熱火朝天。而這些所謂的戰友,都和我一個吊樣,剃著禿頭的新兵蛋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稚嫩的笑容。而我,心中卻充滿了對此行的怨恨,可是我沒有地方去說,也沒有人聽我說。
我被送到了一個山區野戰部隊,我不想多說我對我們班長的第一印象。直接說說對他一月半時間總體的印象吧!我覺得我從來沒有詆毀一個人形象的習慣,可是對於我的這一位班長,我做出的評價只能是混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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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私下裡叫他混蛋,都這樣叫他。剛開始怕被聽見,後來慢慢的也沒有那麼怕了。
我第一次在部隊挨揍是在第二天的時候。剛進入部隊的我對於部隊的理解還處於一種完全模糊的狀態,我根本不知道部隊的理念或者原則是什麼。而對於我這樣一位熱衷於藝術的青年,個性也同樣是比較獨特的。
因此我不喜歡受人約束,我喜歡自由,喜歡浪漫。高中的時候也曾經騙過不少的女孩子,甚至高中的某些女同學為我瘋狂。而我,這位身份在別人眼中極為顯赫的藝術男青年,不知道什麼是愛,更加的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受。
於是我以一種「壞蛋」的心理和身邊的女孩子交往,而我所圖的就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理上的安慰與需求,還有說白了就是身體上的放鬆與釋放。
我偶爾也會拍一些女孩子的裸照,這一點曾經讓我的父親暗地裡發現過一次。他也警告過我一次,可是在我心裡覺得他根本就不懂得人體美的藝術所在,所以他也沒有辦法理解和體會到我的這種行為。
我也曾經為了讓我的身體達到理想中男性體態藝術美的需求,我每天都堅持鍛鍊。後來也逐漸的將這種鍛鍊養成了習慣。每天幾百個伏地挺身還有五公里的越野跑,這似乎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課。而這一點,我的父親卻是極其的贊成。在我的父親的心中,擁有鐵一般的身體無疑是一個男人最基本的本錢。
進入部隊的第一天,我的班長似乎就已經瞄準了我,用我做他撒氣的目標。起初我並不知道原因,後來我才知道這位「混蛋」以前想升成排長,拿著錢跑到我父親的住處,沒想到讓我的父親指著眼睛給罵了出來。
從此以後,他就再也失去了上升的任何機會。就連班長這個職務,他也隨時面臨著被取締的可能。
我的第一位班長,那位我心目中徹徹底底的混蛋,到最後我也沒有弄清楚他的名字。有人說他叫「高鵬君」,也有人說叫做「高鵬軍」。而我,完全的不在乎這些。
第一天,我的班長首先記住了我的名字。那種壞蛋的訓練方法首先從我們班開始,我清楚地記得,新兵連第一天,在我們班長的帶領下,他吃著紅燒肉,而我們則整整一天只吃了一個饅頭。早中晚各五公里的越野跑,另外還有一系列的體能訓練。
第二天,依舊如此,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的戰友們一個個的被送進了醫務室,最後只留下了我與一位來自山東的兄弟。
其實我對於山東人並不是怎麼樣的了解,如果讓我真真的去說我什麼時間開始和山東人打交道的,就是在新兵連的這三個月。
「尼瑪的,給老子快點!」我在泥水中匍匐前進,我的班長,舉著一把步槍,用槍托狠狠地砸向了我的頭部。
我只是感覺頭上劇烈的痛了一下,然後眼前發黑,但是我依舊在堅持向前爬著。我的班長,又一次的拿著槍托擊打了我的腦袋,而這一次,我徹底的昏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在醫務室中。我所見到的醫務室,一個幾乎是空著的藥架子,還有一位年齡在五十歲左右的老軍醫。血已經在我的臉上凝固了,我睜開眼睛昏昏沉沉的聽見我的班長的聲音:「簡單給擦點酒精,完事包紮一下就可以了。」他操著我怎麼也學不會的四川口音的話,剛一走進門來就大聲的說道。我聽得出這話明顯就是在說給我聽的。
我沒有去理會,我的心中充滿了怒火。可是我知道我現在還並不是他的對手,因為我畢竟兩天都幾乎是沒有吃過東西了。我當時覺得只是兩手發軟,兩月退也同樣的跟著發軟。
下午我沒有去訓練,在老軍醫的建議下我擁有了一個下午的休息時間。我睡在床上望著房頂上的天花板,我問著我自己:「我這乾的究竟是哪一門子事情?」
現在想起來,新兵連的前一個半月,或許就是我全新生活的一個開始。
警車的聲音打破了這裡的寧靜,下來的兩位警察看樣子一位看起來很年輕,最多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還有一位大概有三十多歲,但是毫不誇張的說這男子臉上長著一臉猥瑣的長相!
我給他們詳細的說明了事情的經過,他們核對了一下兩位犯罪分子的身份,看他們的表情好像很驚異的樣子。
生活往往就是這樣,某些事件真的讓你感覺到有些不知所措。
「先生,這兩位是黑幫團伙,你以後一定要小心點。」這兩位年輕的警員看著衣衫襤褸的我有些擔心的說道。
黑幫,這個與我完全不在同一個生活範圍中的名稱,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了我的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