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46 事出有因

  「啊——發生什麼事啊？」鄭佳潔這才反應過來，不知所措。

  「你不要著急，我剛才在試驗自己的異能。」蔡華伸看著天花板，仍陷在沉思中。

  「異能？什麼異能？」鄭佳潔卷著身子，眼角不時瞟著蔡華伸。

  蔡華伸目光一斂，變了張臉，轉過身去笑道：「老師，難道你沒聽說過我不是凡人嗎？我有辦法查出那兩個人是不是自殺死的了。」

  鄭佳潔也不是什麼清純玉女，這點她有自知之明，也不忙著穿衣服，她覺得很刺激，睜著大眼道：「你真的有特異功能？剛才你怎麼脫掉我衣服的？」

  「真的，而且我現在有個麻煩，要請你幫忙了。」蔡華伸試圖切入主題，這個悶騷的小娘子，今天他是吃定了。

  「什麼麻煩？」鄭佳潔奇道。

  「我很需要女人。」蔡華伸終於撲上去，纏上了她的嘴，手裡抓到的是細嫩嫩，滑溜溜的皮膚。

  「喂，現在什麼時候，你居然有心思做這些事？」鄭佳潔裝模作樣地推他，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扭著，配合得天衣無縫。

  「人家愛跳樓，你管得著嗎？咱們該做的還是得做。」

  

  鄭佳潔有些迷茫，在單位的分配寢室里跟學生做這種事，那種犯罪感，讓她情何以堪。「你跟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指什麼？」

  「在你家的時候，你說過的……」鄭佳潔的眼眸越垂越低，兩手把他抱得死死的。連續兩起命案，死的都是學生，這種壓力早就讓她透不過氣來，蔡華伸這一耍流氓，正好給了她宣洩的機會。

  「你是第一次嗎？」

  「當然是……怎麼你們男生做這種事時總是問這種問題。」

  蔡華伸把這句話嚼了老半天，腦門一涼：「這也叫第一次？」

  鄭佳潔低沉的嬌吟，一直迴蕩著，直到日落西山……

  「我們剛才做什麼了？」鄭佳潔從高潮中清醒過來。

  「拜託，裝Ｂ也有個限度好不好？」蔡華伸沒好氣地訓道。

  鄭佳潔怔在床上，喃喃自語：「我居然跟學生發生了關係……」

  「這有什麼？年齡不是問題，學歷不是距離。」蔡華伸道。

  鄭佳潔突然變了臉，拽著他胳膊說道：「你會不會負責任？」

  蔡華伸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又不是第一個跟你發生關係的男人，要負責任，你怎麼不找前任男友去？」說完坐起來，燃了一根煙，又道：「你記得你的前任肖艷霞嗎？」

  「記得又怎樣？」鄭佳潔鼓著嘴道。

  「也是在這裡，她也跟我發生了關係。」蔡華伸自豪地說，翹起二郎腿有節奏地打著拍子。

  鄭佳潔嚯地飛起一腳，把他踢了個底朝天。

  蔡華伸逃似地跑下教學樓。

  深夜，沒有一絲月光。蔡華伸來到教師樓公寓的水溏子邊，希望能找到一些珠絲馬跡。周圍沒有一個人，校園裡一片死寂。

  池子不算大，清澈見底，飄著零散的枯葉。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個池子根本淹不死人，跑來這裡自殺簡直是污辱人類的智慧。

  「主人，這麼晚你到這兒來幹什麼？」筆精的聲音響了起來。

  「別吵，老子正在辦正事。」蔡華伸喝道。

  「你還有多少劫？」筆精道。

  蔡華伸下意識地算了一下，說道：「還差三劫，快了。」

  「三劫……你有過十個女人了嗎？我怎麼記得你只有八個……」

  「老子叫你閉嘴，難道我認識你之前已經搞過兩個處女，也要告訴你嗎？」蔡華伸煩道。

  「但這些事情跟你沒關係，你去查什麼？」

  「我就是喜歡多管閒事，你再出聲老子憋個屁熏死你。」

  此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卻是個陌生號碼。

  「誰呀？」

  「我是孫凡，化驗結果出來了。」

  蔡華伸一怔，說道：「在樓頂上抽菸那個嗎？是哪個王八蛋？」

  「哪有這麼簡單？雖然有ＤＮＡ樣本，但這個樣本沒有犯案記錄，調查起來恐怕還得費不少功夫。」孫凡說道。

  「這麼說你孫凡隊長的方法，根本就不管用，過時了。」蔡華伸諷笑道。

  「你少挖苦我。這樣，你現在不是天龍特工組員嗎？不如由你出面，幫我查一查這個人的身份？」

  「你爸不是國防部部長嗎？這種事情你找我干？」蔡華伸蔑道。

  「那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孫凡的語氣既失望，又反感。

  蔡華伸思忖片刻，說道：「算我怕了你，明天你來找我吧。」

  「明天見。」

  「別忘了帶禮物……」蔡華伸話未說完，便發現了驚人的一幕，掛了手機，驚悚地叫一聲：「牙膏？」

  不遠一個美女正往他的方向徐徐走來，竟是鄭佳潔，她披著一件睡衣，走得像一具殭屍。

  「喂，難道你不覺得很冷嗎？」蔡華伸急忙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鄭佳潔卻不為所動，像看不到蔡華伸一樣。

  蔡華伸一時摸不著頭腦，仔細一觀察，她好像變了個人，雙目無神，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活脫脫就是個木偶，人家布娃娃都還有個笑臉。

  「牙膏老師，你沒事吧？」蔡華伸張著手在她面前搖了幾下，還是沒反應。

  蔡華伸大驚，心想該不會是剛才太過給力，把她干傻了吧？

  接下來的情景更是讓他大跌眼鏡，鄭佳潔縱身一躍，跳進池溏里，水濺如飛，池子裡的金魚驚惶四竄。

  「牙膏？你幹什麼？」蔡華伸被她嚇出一身冷汗，這麼冷的天，還有三更半夜出來洗冷水澡的？

  來不及多想，他身法極快，掠過水麵，伸手一挽，一招「海底撈月」把她拽了上來。

  「牙膏？牙膏？你給我醒醒，是不是瘋了你？」蔡華伸抱著她，打了好幾個響亮的耳光，還是沒打醒。

  只見她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像極了躺在蓮花洞裡的詩琴。

  「不會是死了吧？」蔡華伸慌了，探了探她的鼻孔，幸虧還有氣，這才把她抱回寢室，狂做人工呼吸。

  狠狠地吹了幾次氣後，鄭佳潔劇烈地咳嗽起來，美目微開，第一反應卻是打了個冷戰，驚道：「蔡華伸？你個王八蛋，到底想做什麼？」

  蔡華伸把鼻子氣歪了，怒道：「你不是神經病？我還沒問你幹嘛三更半夜跑出去跳水呢。」

  鄭佳潔剛剛和他發生關係，也顧不上矜持，三兩下脫掉那身濕漉漉的衣服，蓋上了棉被，奇道：「你有沒有搞錯？我什麼時候出去過了？」

  蔡華伸一聽，傻了眼。看她那樣子，就像是真的沒出去過，除非她是影帝。

  「你確定你剛才沒出去過？」蔡華伸面露恐懼之色。

  「你真是莫名其妙，下午給你搞了三個多小時，現在還來這裡整我，你給我滾。」鄭佳潔氣道。

  蔡華伸咽了一把口水，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似恍然大悟，又覺得匪夷所思。

  「莫非這學校里也有高人？不對，即使是高人，那也是個精神變態……」蔡華伸頓感毛骨悚然，寸步不敢離，也許今天晚上他得當鄭佳潔的守護天使了。

  先是兩個不認識的女同學，現在……是牙膏老師，這後面發生了什麼事？

  「喂，你是不是……還想在這裡睡一夜？」鄭佳潔看他怔怔發呆，問道，聽起來像逐客令，心裡卻十分同意他留下來過夜。

  蔡華伸過去撫了撫她額頭，溫柔地說道：「寶貝，你躺著別動，好好睡覺，千萬別打擾我，知道嗎？」

  鄭佳潔冷冷地斜視著他，不知道他準備搞什麼鬼。

  只見蔡華伸占床半邊，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

  「你以為你是如來佛祖啊？」鄭佳潔見狀，出言諷刺一聲，便轉過身去睡大覺。

  蔡華伸突然又目一睜：「時間在六天之前……地點，怡景學院……」隨後見他神筆在手，面前憑空出現一面空氣濃縮而成的巨大氣鏡，頗像一片透明玻璃，筆頭在上面一陣亂糊，所觸之處，漸漸呈現出一幅畫面，這個畫面正是怡景藝術學院裡那個池溏邊。其逼真效果遠超數位相機，就像空中懸浮著一個液晶電視機。

  鄭佳潔聽到動靜，好奇地轉回頭來，這一看，瞠目結舌。早就聽說蔡華伸會變魔術，想不到會神奇到這個境界。

  然而接下來則更神奇，蔡華伸大喝一聲「開」，人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