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26 牙膏老師給我刷牙了

  「喂，你這麼親密幹什麼？」坐在車廂里，蔡華伸對鄭佳潔的反應有些詫異。

  「誰跟你親密了？」鄭佳潔抓著他胳膊的手就是不放，就等於拿著別人的錢說誰拿你的錢了？

  蔡華伸無言地轉開了視線，眼巴巴地眨著。

  鄭佳潔一改那盛氣凌人的勢頭，一轉身就變成個小女孩，笑咪咪地說：「算了，親密就親密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出來玩了，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一定要玩個痛快。」

  「啊？這也叫家訪？」

  

  兩個小時的路程，顛顛波波地到了目的地。

  一進家門，兩老就笑逐顏開地迎了出來。母親許雅欣剛從廚房出來，解了圍巾，淚奔地抱緊了這個寶貝兒子，淚眼婆娑道：「華伸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剛才我接到你校長的電話了，你看把我樂的……」

  她眼角一瞟，才發現了後面的鄭佳潔，連忙擦乾了眼淚，喜道：「喔，這是你女朋友嗎？真漂亮。」

  蔡華伸的頭皮一陣發麻，急解釋道：「誤會了誤會了，這是我班主任，鄭老師。」

  「額……」許雅欣像啞巴吃榴槤，頓感尷尬。可令她大惑不解的是，這麼年輕的女孩子，怎麼就當了兒子的班主任？

  「伯母好，伯父好。」鄭佳潔的臉羞得通紅，禮貌地問候了一下。

  「原來是鄭老師啊，快過來坐。」

  蔡忠那個老古董剛見蔡華伸帶著個女朋友回來，便拉下了臉，正想找機會罵他一頓，書不給我好好讀，一天到晚只知道惹事，學業還沒完成就把女朋友都帶回來了。現一聽說是班主任，態度立刻變得恭敬起來，慶幸剛才顧及她顏面沒有及時發飆。

  「鄭老師，你這是……」古董含笑道。

  「我知道你們很著急，所以把他送回來。」鄭佳潔說得很是自告奮勇。

  「唉，這麼大一個男人了，怎還勞你一個女孩子當護衛？」古董難為情地說著，又瞪了蔡華伸一眼：「瞧你這點出息。」

  蔡華伸是滿肚子的委屈，翻了個白眼，便幫著他媽去端菜了。

  話說蔡華伸剛被抓走的時候，兩口子是急暈了頭，雖然後來的「無罪釋放」有點勉強，可到底還是清白了，這趟團圓，必須好好地吃上一頓美味佳肴。

  一番寒酸後，鄭佳潔從古董那裡脫了身，跑進廚房替了蔡華伸：「你出去，我來給你們做個菜嘗嘗。」

  「不用，菜都已經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我知道你們沒準備我的，我是不速之客。」鄭佳潔嘻皮笑臉地齜著牙，倒是有自知之明。

  「你還是省點吧，以為你能吃多少？雖然是沒準備你的，不過我們家每次煮的飯菜，總會有那麼一個人的份量送給別人餵豬，餵誰家的不是餵呀？你就將就一點。」蔡華伸嚴嚴謹謹地說，把她拉了出去。

  鄭佳潔想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不禁大罵：「好你個死色狼，你罵我是豬？」

  此言一出，蔡忠老古董氣得吹鬍子瞪眼，莫非這個臭小子，還吃過他班主任的豆腐？班主任如此年輕貌美，也難保他沒起過色心。正準備發作，鄭佳潔意識到自己失言，忙改口道：「不是不是，開玩笑的了。」

  吃完飯後，蔡忠那老古董寒酸幾句便去了單位。鄭佳潔則聲稱要「檢查」蔡華伸的房間，看看平時在家用不用功。

  事實上她是對這個屢次入獄又屢次釋放，新聞比電影明星還多的學生產生了求知慾。蔡華伸本人自然是樂意的了。

  大概是最近許雅欣的心情大好，趁他不在家這段日子，把他房間打掃得一塵不染，一進房便聞到股股清香。

  「你房間還裝飾得像模像樣嘛。」鄭佳潔掃視著他房間內的環境，四壁皆是畫，但絕對不是像某些人一張東倒西歪地這裡一片那裡一片，他的壁畫掛得有井有序，而且還有畫框裝飾。

  「嗯？這是什麼？」鄭佳潔突然被一幅畫吸住了眼球，那是一幅人體藝術，很多年前，還沒有神筆的時候，他閒著無聊畫下來的，一直厚顏無恥地掛在房間的牆上，對此他家人也是多見不怪。

  「你常常畫這種東西嗎？」鄭佳潔一邊沉迷於那畫技之高超，一邊假裝很厭惡地說。

  「什麼叫這種東西？可這是藝術，藝術需要尊重，你可別跟我說什麼傷風敗俗啊，別忘了你是做什麼的。」蔡華伸開了電腦，點了首《幸福戀人》來暖和氣氛。

  話說鄭佳潔，雖然學的不是藝術，但她管理的卻是學藝術的學生，雖然畢業的是師範學校，但對藝術也略懂一二。

  「嗯，雖然說你畫畫的確是很出眾，不過你這段時間把其它課程都落下來了，萬一期末考試不合格，有沒有想過你家人會怎麼看你？」鄭佳潔又擺出為人師表的姿態來。

  「他們才懶得看我呢，若是80分以下將是女子單打，70分以下是男子單打，60分以下是男女混合雙打。」蔡華伸似在回憶著悲慘的往事。

  這是打桌球嗎？鄭佳潔琢磨了一會，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狐疑道：「哦？這麼大了還打你？」

  「騙你的，那是小時候的事情，傻瓜。」蔡華伸朝她做了個鬼臉。

  聽著浪漫的情歌，鄭佳潔被陶冶得有點心醉，毫不客氣地把蔡華伸趕了起來，搶了電腦，「給我玩一會。」

  「幹什麼幹什麼？老師還跟學生搶電腦？」

  「學生不是應該聽老師的話嗎？給我閉嘴。」

  蔡華伸果然閉上了嘴，且看她要玩什麼，不看不要緊，乍一看，居然是進QQ農場偷菜，太缺德了。

  「我說你為人師表的，還玩偷菜這玩意，不覺得丟人嗎？」蔡華伸嘲諷地笑道，趁她不留神，竟鑽著椅背的一條裂縫坐了下去，和鄭佳潔的後背緊緊貼到了一起，伸出兩條手臂試探地抱著她的腰。

  鄭佳潔像觸電一樣，感覺大事不妙，在他家裡居然也這麼大膽？「算了，還給你還不行嗎？」她板著臉站了起來。

  但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的蔡華伸豈能讓她得逞？手掌壓著她的朋腿一按便按下去，在她耳邊噴著氣道：「這是什麼反應？上一回不是還壯著膽子親了我一下嗎？」

  「那是你無賴，無恥，放手，不放的話我可要叫了。」鄭佳潔一臉不屑，拿出女人的殺手鐧來。

  「叫吧，你叫得大聲我越銷魂。」蔡華伸噁心地擠了擠眉毛。

  「救……」令他大驚的是鄭佳潔還真敢叫，還好反應及時，蔡華伸一掌把她的嘴堵了起來。

  「喂，開個玩笑而已，你來真的？」

  「哼，讓你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你還不滾開？」鄭佳潔一見自己占上風，便得意的忘了形。

  「你少裝了，女人我見得太多了，還能不清楚你那肚子悶騷？」蔡華伸狠下心道。

  「什麼意思？」鄭佳潔再一次掙扎著要起身。

  然而她越是磨蹭，蔡華伸就越是爽，笑道：「哎，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嘴上說來家訪，卻刻意打扮得這麼孩子氣，這麼迷人，難道就沒有什麼暗示的成份？」

  鄭佳潔把臉一斜，怒道：「什麼叫刻意打扮？這本來就是我的個性，你不給嗎？」

  蔡華伸一下子怔住，倒還真是第一次看牙膏老師穿休閒裝，平時他眼中的牙膏老師可都是正裝亮相的。這麼一想好像還真有點冤枉她了。

  「這麼說，是我多心了？」

  「你本來就多心，大色鬼。」鄭佳潔罵了一句，開始去掙他那雙不安份的手，明知大腿是女人的敏感區域，這個色鬼真是無法無天了。

  「你到底放不放？」鄭佳潔忍不住喝一聲。

  進了老子的窩，你還指望能全身而退不成？猜箭刀石頭布好不容易贏來的戰利品，你早就註定了是屬於我的。蔡華伸在心裡想著，深情地說道：「牙膏老師，我喜歡你。」

  鄭佳潔的反應似乎在意料之中，像他這種花花腸子，早就有所耳聞，自己也不是第一個被他調戲的老師，當下冷漠地說道：「你省著點吧，你爸媽就在外面，我就不信你敢對我做什麼……」

  蔡華伸哼笑一聲，出其不意地吻住了她的嘴。

  鄭佳潔幾乎要瘋了，想不到他大膽到這個程度，掙扎幾下之後，漸漸被他這張英俊的面孔所折服，再說了，如今被非禮已成事實，要是喊起來被家長們知道了，丟盡顏面的也只有自己，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不能做。

  身經百戰的蔡華伸，在征服女人方面的經驗簡直登峰造極，幾個回合瘋狂的舌吻下來，鄭佳潔的身體已經軟得像泥一樣，雙手也開始配合地抱緊他的脖子，不斷地更換熱吻的角度，漸漸感覺到熱火焚身。蔡華伸這條老狐狸顯然已經察覺到了，便順勢在她身上各個區域來回一陣「十八摸」，雖然這是冬天，鄭佳潔沒有穿裙，不過那纖細的曲線，還是讓蔡華伸感到熱血沸騰。

  眼見時機已成熟，蔡華伸把手伸了進去，準備撕破她最後的防線。

  「不要，不可以那樣。」鄭佳潔及時阻止了他，空出嘴巴來說句話後，又狠狠地吻在一起。

  蔡華伸內心笑道：「嘿嘿，女人果然都一個樣，越想要就越是說不要。」就在他準備進行第二次突擊的時候，房間的門竟突然被打開了。

  「鄭老師……」他媽許雅欣大頭大腦地闖進來，會她言中之意似是有事找鄭佳潔。

  然而眼前這荒唐的一幕，恰好盡收眼底。

  「呃……呼……」許雅欣驚呆了，差點癱瘓下去。這對師生是怎麼了？還要不要臉呢？

  正纏得火熱的蔡華伸和鄭佳潔見狀大驚失色，急忙鬆開對方，慌慌張張地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裝和頭髮。如果地上有一條裂縫，鄭佳潔一定毫不猶豫地鑽進去，把自己夾死算了。

  倒是蔡華伸的臉皮較厚些，苦著臉說道：「媽，你搞什麼？進來之前也不會敲門嗎？」

  「你們這是……」許雅欣嘆了嘆，沒眼看地一甩身走了出去。

  饒是鄭佳潔臉皮了不薄，叫住了許雅欣，擲地有聲地解釋道：「伯母，你千萬別誤會，我們是在進行學術上的一種切磋，絕對不是你想像中那樣。」

  不止是他媽，就連蔡華伸都張大了嘴，不可思議地盯著她。你這理由，也太牽強了吧？當我媽是傻子不成？

  事實上許雅欣比他們倆還要尷尬，面露難色地說道：「你們兩個，有事找個合適的場所搞去，到客廳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有事找個合適的場所搞去……

  這句話聽在鄭佳潔耳里，簡直是羞死人了。

  兩人紅著臉，怯步地跟著許雅欣來到客廳，三人齊肩並坐。

  沉默了半晌，許雅欣才想到措詞，說道：「鄭老師……能冒昧叫你一聲鄭小姐嗎？」說完用一種請求的目光看著她。

  「當然可以，您隨便稱呼我就行了。」鄭佳潔尷尬地回道。

  「你……今年多大了？」許雅欣又道。

  蔡華伸一聽，坐在一旁偷笑起來，知道他媽這是在給自己挑媳婦了。

  鄭佳潔又豈能聽不出來，不由臉羞得更紅，羞澀道：「二十四。」

  「哦……二十四……比我家華伸大兩歲……」許雅欣若有所思地琢磨道，「你怎麼這麼年輕就當了他班主任呢？」這是她最疑惑不解的事，兩人剛剛進門那會她就覺得這個是兒子的女朋友，現在倒有點認為所謂的班主任是個忽悠身份了。

  「媽，她是潛規則的，她爸就是我的校長。」蔡華伸忍不住插嘴道。

  他媽一陣欣喜，校長的女兒，還算是門當戶對，心裡頭便暗自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了。雖然女方大兩歲，但學歷不是問題，年齡不是距離，只要兩情相悅，啥都不成問題。

  盤問了好一陣子，鄭佳潔才總算是鬆了口氣，迫不及待地離開了蔡家，即刻啟程回學校。

  蔡華伸送到馬路邊，一直笑得合不攏嘴。

  「你笑什麼？現在你開心了？我什麼臉都丟盡了。」鄭佳潔恨道。

  「這麼大火幹什麼？我發誓，我是真喜歡你的，千真萬確以後有機會，咱們繼續切磋一下。」蔡華伸擠眉弄眼道。

  「哼，你這句話也不知對多少個女孩子說過。」鄭佳潔也不嫩，一眼便看穿了蔡華伸的心思，但心裡還是有點甜甜。愛聽甜言蜜語算是女人最大的弱點，蔡華伸早就摸透了。

  「切，你要是這麼懷疑，剛才又是何必呢。」蔡華伸不屑道。想起她剛才那股騷勁，便知有多久沒有吃過童精了。

  「是不是真的？有多喜歡？」在走進車站之前，鄭佳潔一改冷漠的態度，含脈脈地問。

  蔡華伸一股勁站到她面前，豎起一根手指正色道：「足足有一毛錢之多。」

  鄭佳潔不由大怒，跺著腳跟道：「才這麼一點？」

  「別著急呀，一毛錢，不就是十分嗎？」蔡華伸無辜地解釋道。

  鄭佳潔一聽，算是徹底服了他，淡淡地說了句「拜拜」後，邁著窈窕的步姿進了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