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18 趕上一場血戰

  至於她沒有嫁到有錢人，從哪裡來的這棟房子，蔡華伸也從她口中得到了答案，並且深信不疑。

  原來當日辭職以後，肖老師就一個人來到台灣，轉了行業，做起某個大企業的營銷員，雖然這工作累得像狗一樣，然而她堅持了下來，並且在短短時間內就混了個經理。曾經的為人師表，那個溫柔體貼的人，也許是因為受了離婚的刺激，一轉身便成了女強人了。

  「老師……」蔡華伸欲言又止，面露難色，似有事相求。

  「叫我艷霞吧。」肖老師（從這開始則以肖艷霞稱呼，其實她也就比蔡華伸大個六七歲，比隔壁那悶嫂子年輕多了）腦子一熱，在完全是下意識的前提下說了句自己都意料不到的話，反倒讓蔡華伸都吃了一驚。

  蔡華伸的感情憋了那麼久，終於如火山一般爆發，一個摘花攬月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久久捨不得鬆手。

  「你到底準備怎麼辦？」肖艷霞潸然淚下。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蔡華伸撫著她柔順的秀髮，表現出連自己都覺得噁心的溫柔。

  「你說。」

  「我想請你幫我照顧一下那個人質。」蔡華伸瞥了一下房間裡熟睡中的美人，話中充滿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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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要去哪？」肖艷霞情急掙脫他的懷抱，握緊了他的手，仿佛一鬆手他便會消失。

  「我知道我即將面臨的是什麼日子，不想拖累你們，任何一個。」蔡華伸紅了眼睛，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肖艷霞自然明白他的苦衷，想想自己手無寸鐵，一個弱質女流，即使呆在他身邊，也未必幫得上忙，反而只有添亂的份。能在這大千世界中認識一個神通廣大的仙人，又何嘗不是一種運氣？也許她應該感到知足。

  「拜託了。」

  「那我以後可以聯繫你嗎？」肖艷霞仍不肯鬆手，淚眼蒙蒙。

  「你聯繫我幹什麼？只會給你增添無謂的麻煩，這些日子，你不是一直都沒聯繫我了嗎？」蔡華伸壓著嗓子，話中含著三分火氣。

  肖艷霞則喪失了三分理智，激動地說：「我只是不願意想起那些……你是我的學生，我實在不應該跟你發生這種關係，更不應該會產生這種情感……」她歇斯底里地握了握拳，痛苦地搖著頭。

  經過了這些，蔡華伸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心境變了，換了以前，聽到此等表白，他一定是欣喜若狂，得了便宜繼續賣乖，然後猥瑣地計劃著什麼時候帶她去開房。此時此刻居然心痛起來，說道：「你還是找個好男人嫁了吧，別再獨守空閨了。」

  肖艷霞明知他不屬於這個世界，強行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事實上這個人質的事情好辦，讓她回家不就行了。蔡華伸不殺她滅口，由此可見他依然是那個內心善良的惡作劇問題學生。

  為了暖和一下傷感的氣氛，蔡華伸突然做了個鬼臉：「還有，有個秘密我走之前必須告訴你。」

  肖艷霞愕然，回道：「什麼秘密？」

  蔡華伸神秘地貼著她的耳朵，悄悄道：「你床底下那個東西，我剛才準備偷你內衣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說完後笑得比奸神還奸。

  肖艷霞的臉一陣滾燙，恨不得殺了自己，為什麼明知家裡來了人，卻忘了把那個網店上買回來解悶的東西藏好一點。

  惱羞成怒之下，舉起小小的粉拳，不要命地錘著蔡華伸。「你個死色狼臭色狼，誰讓你亂翻我東西的？」

  蔡華伸得意極了，這樣的拳頭，最多也只能給他搔搔癢。雖然說出這個秘密嚴重地傷了她的臉面，但可以緩解傷感的離別場面，算了算還是值得。

  不再多過言語，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啤酒，盪起一串滄桑大笑聲。在那雙戀戀不捨的淚眼下，蔡華伸瀟灑地出了大門。

  「主人，你為什麼不把那個俘虜帶上了？」走在繁華的大街上，筆精的聲音又在腦海里響了起來。

  「那個俘虜嘛？帶著她不方便。」

  「你不怕寂寞了嗎？」筆精調侃的語氣說道。

  「當然怕，只是有些事情，帶著拖油瓶不夠方便。」

  「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回去。」

  「回哪？」

  「拘留所。」

  穿過幾條紅紅綠綠的大街，總算是找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

  「回拘留所？你不會是真的準備自首吧？」筆精自作聰明地賣弄著自己低能的智商。

  「自首？去他媽的自首，老子要回去扒光他們的皮。」只見他筆頭畫了幾下，如同鬼魅般消失在空氣中。

  在那地下牢里讓詩琴出去幫自己找手機的時候，他就神不知鬼不覺地畫了個記號，以確保這是個獨一無二的空間。為的，正是今天的空間穿越，回到這裡探個究竟。

  「筆精，你變成蚊子出去聽聽外面的人說什麼，用心靈傳輸告訴我。」蔡華伸壓著聲音說道。

  其實到了畫仙這個級別，再也不需要心靈傳輸那麼費法力，完全已達到心靈相通的境界，只要聚精會神，蔡華伸可以直接聽到神筆所聽到的內容。這異能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本人無法變身。

  只見筆精身形一變，成了一隻小小的蚊子，穿過地下牢的鐵門，飛了出去。

  外面的拘留所里今天格外熱鬧，會議像是剛剛開始，恰好被蔡華伸及時趕上了。

  其中一個警察說道：「這世界上的事還真神了，你說一個大學生，怎麼殺得死五個訓練有素的特工？」

  另一人回道：「也許根本就不是人呢？我們一直坐在這裡，誰見過他出來？沒人見過，難道他還會穿牆走壁不成？」

  「詩琴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孫隊長什麼時候回來呢？」

  「鬼知道，他運氣也真不錯，居然能見到神秘的龍組。」

  聽到這裡蔡華伸震了震精神，用心靈傳輸的能力召回了筆精。

  「怎麼了？」筆精變回了筆竿子直立在地上，很是滑稽。

  「那個叫孫凡的，還記得嗎？」蔡華伸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牢里點了根煙。

  「記得，你要我找他？」

  「我還記得你的鼻子特別好使，趕緊幫我找到他，把他所在的位置情況跟對話的內容告訴我。」

  蔡華伸像一陣漩渦般，捲入了神筆的筆竿內，接著神筆一個變身來到了幾千米高的上空，變成一隻巨型的老鷹，蔡華伸同時破空而出，雙腳落在鷹背上，一路追著孫凡的氣味飛去。

  地點像一個秘密基地，在一個軍事部隊裡。居高臨下，儘是坦克戰車如蛇，機槍聲四起，看似進行著某種軍事訓練。這場面讓蔡華伸看得有點失神。

  「主人，那個龍組是什麼東西？怎麼像軍隊？」

  「具體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過這是最神秘的國家力量，裡面的人均非等閒之輩，看來我們今次面對的敵人可不簡單。」蔡華伸把腳蹬了蹬，筆精會意俯衝而下，落在一片樹林內。

  登了陸，蔡華伸命令道：「我剛才對你說的都記得吧？自己去找他，我在這裡等你，叫你回來你再回來。」

  巨型老鷹又是身形一變，變成一隻飛蛾，直指基地中心位置飛去。

  蔡華伸觀賞著身邊的景色，耳邊的槍炮聲越來越震撼。

  「他媽的，敢情這裡打起仗來了？」

  他話音剛落，一片茂密的草叢裡冒出個聲音：「誰？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聞其聲，見其人，發現這是個身穿軍服的戰士，手抬一挺機關槍，槍口對著蔡華伸。

  「我是你爺爺。」蔡華伸當機立斷，身形一閃便閃到對方身後，一掌劈在他脖子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後暈了過去。

  「看來，在這裡不是很安全，不如喬裝一下。」蔡華伸正想畫出一身和對方一模一樣的衣服，才發現少了樣東西。「我靠，筆都飛走了，我拿什麼畫？」

  他看了看地上那個倒霉的人，突然有了點子。「兄弟，只好委屈你了，借你的衣服一樣。」

  把對方扒了個精光，這大冷天的，豈不是要他的命嗎？蔡華伸念在自己菩薩心腸，便找了個坑把他丟進去，隨腳勾幾堆樹葉把他埋起來，應該凍不死了。

  穿上對方的服裝，周圍又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渾蛋，你愣著幹什麼？把槍撿起來。」

  蔡華伸懵了，回頭一瞧，又是一個渾身綠色的野人，臉上還抹著綠色的油漆。只是不解對方的意思，他也只好把地上的槍關槍撿起來，心想他莫非認錯人？把自己當成那個抗里的倒霉鬼了？

  拜託，老子是來臥底的，來查探機密的好嗎？

  「你怎麼這麼陌生？盟軍部隊的？」對方喘著粗氣，汗如雨下，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盟軍部隊？神馬情況？

  在這時，耳邊的機槍聲如同鞭炮一樣，子彈滿天飛。那人急忙把他撲倒在地，警惕道：「別發愣，趕緊突出重圍。」

  蔡華伸打了個激靈，不知所以然地抱著手裡的槍，怔道：「突出重圍？」

  對方一瞪眼，喝道：「怕他個球，大不了就是犧牲。走，干他娘的。」

  說罷他便跳起身來，對著前方一通掃射。同時前方的子彈也像流星雨一樣往這邊飛來。

  「哇靠，打仗？還真是打仗？太過癮，難得趕上這麼一場，就過他一把乾癮。」蔡華伸再也不顧那麼多，從小他看槍戰片的時候就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拿著機槍亂掃敵人，看著對方一排一排倒下去，自己雖然身中十幾槍但依然不死。

  一來了勁，他便毫不客氣地把槍桿子挺了起來，對著瞄準器往四周瞄了一遍，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視力又上了一層，看來突破畫仙階段後，能力又有所增長。

  瞄準了一個敵人的胸口，蔡華伸扣了一下板機，一股後衝力壓在肩骨上，好不過癮。緊接著被他瞄上的「敵人」屁股冒起一團青煙，悻悻地丟了槍坐在地上。

  「咦？怎麼不死？」

  「厲害，你小子槍法還真准，看你細皮嫩肉的是新來的吧？了不起。」旁邊那人豎起大姆指贊了一番。

  蔡華伸接著又放倒了幾個，全是屁股冒著青煙，然後坐在地上咬著草根消遣，血都沒有一滴。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媽的演習啊，老子還以為是真打呢。

  繼而一想還是覺得自己也夠蠢的，現在Z國哪有仗打，就算要打，也是小販子跟城管打，百度和作家聯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