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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10 禍不單行

2024-08-03 06:18:28 作者: 孤帆浪客

  蔡華伸請好了假,收拾了衣服,做好了回家的準備。

  宿舍里狼友齊聚,一一灑酒餞別。

  「老大,沒事,不就是一千萬嘛,反正也是你賺來的。憑你這本事……」

  「憑我這本事,現在是把錢畫出來,也沒有辦法花了。」

  蔡華伸怒氣沖沖地出了門。

  法拉利還沒有賣,能趁道享受一遍『衣錦還鄉』的癮。

  其實也是因為他賣不出去,在他的朋友圈裡,買得起法拉利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是買得起的,也就買得起一手貨,被人破過處的跑車只等於一堆爛鐵。

  正午的時候,風塵僕僕地進了家門。

  

  那老古董似乎已經恭候多時,憂愁地鎖著眉頭,皺著一個像鐵一樣的疙瘩。

  「爸,我回來了。」

  老古董轉過頭來,目光炯炯,穿過客廳,透過門口,赫然看見那輛拉風的法拉利,說道:「喲,你還開了這麼漂亮的車子回來?一千萬花掉了吧?」

  蔡華伸低下了頭,靜靜地坐下老古董身邊。

  他媽從廚房裡奔出來,慰問了幾聲,卻高興不起來。

  老古董沉重地說道:「你捅出來的這個大窟窿,準備如何收場啊?」

  「爸,你不必擔心,我可以自己搞定,我的錢還沒花完呢。」蔡華伸勉強地笑了笑,給老古董泡了壺茶。

  老古董在他回來之前,早就已經替他想了N個辦法,然而一千萬這個數目並不是一般人可以搞掂的,他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平時不貪污一點,兩袖清風地做人,最終留下了名譽,卻幾乎要丟了個兒子。

  古有程嬰,為救天下蒼生,不昔犧牲妻兒,莫非今天要他老古董來重演一遍?

  整頓中午飯吃得很壓抑,死氣沉沉。蔡華伸七八米下肚,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埋頭苦想這一千萬到底如何搞到。

  他房間還是一個樣,只是那台久久沒開的電腦上面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突然聽到隔壁有響動,蔡華伸精神一震,這才想起了隔壁房那個寂寞空虛的美婦。上個學期他還給人家變了個神奇的畫魂魔術,趁機竄進她房裡當了「臨時老公」。

  蔡華伸一來精神,便去打開了窗簾,只希望此刻失落的心情,能找到一個可以解憂的人。

  對方的窗簾是緊閉狀態,窗戶也是關著的,但可以隱隱約約聽到裡面的響動。

  那是床板的「咯吱」聲,還有一陣陣的呻吟,時而高昂,時而低沉……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乃是辦床事時女人所發出來的。

  蔡華伸再一次失落起來,看來她老公出差回來了,事已人非。

  想起小仙,我的小仙啊,什麼時候能再見到你……

  都怪那個該死的仇柳木,上古之神又如何,有機會扒了他的皮。

  「華伸,華伸。」外面他媽的聲音響了起來。

  「什麼事?」

  「你朋友來了,出來招待一下。」

  「朋友?」

  這個時候會有什麼朋友?我的朋友都在學校里上課呢。蔡華伸苦思著走出房間。

  見了面,居然是正裝打扮的倪奏開。

  「暴力狂?」蔡華伸像看見天外來客一般。

  「怎麼樣?看到我不高興?」倪奏開沉著臉給他使了個眼色。

  蔡華伸順著他的眼色所指,才發現他爸居然也來了,那個叱吒商場風雲,幫自己拍賣了寶石的倪中天。

  他們約定好在家長的面前不能說外號的,多有失身份。

  「蔡老兄,你這天才兒子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願助微薄之力。」倪中天朝老古董笑呵呵地說。

  老古董一回應,兩人就說了一大堆的客套話,把蔡華伸的耳朵酸得像醋一樣。不過他已經想到暴力狂帶他老子過來的目的了。

  當下把倪奏開拉到一邊,說道:「你搞什麼呀?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你瞎操什麼心?」

  倪奏開給他點了根煙,自己也叨了一根,笑道:「怎麼?你不領兄弟的情份?」

  「你的情份,我消受不起啊。」

  「那你可多心了,兄弟我的情,什麼時候要你還過?」

  蔡華伸為難起來,紅著臉狂抽菸。

  「你看你這個死樣,像個婆娘似的,平時你不惜用暴力逼我請客,現在主動送上門你都不要?」倪奏開鄙視了他一眼。

  「那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這情你領也得領,不領也得領。」倪奏開發起脾氣來。

  送別了倪中天父子,蔡華伸心懷感恩。有此知己,死而無憾。

  他想出一個點子,如果自己擁有一家企業做為融資外衣,用神筆來創造財富,那就神不知,鬼不覺。

  這點子不錯。他在心裡把自己臭美一番。

  平穩的日子僅過了兩天,公安局的人又找上了家門。

  還是孫凡。

  而且這次還不止他一個人,帶著大隊人馬,把蔡華伸家圍了個泄水不通,警車鳴笛。

  蔡華伸急急忙忙狂奔出來,一見是孫凡,火冒三丈,喝道:「怎麼又是你?老子又沒有說過不賠錢,你還想怎麼樣?」

  孫凡神態肅穆道:「對不起,蔡華伸,現在有兩起惡意謀殺和惡意傷人案件跟你有關係,這一張是拘捕令。」

  說完他又掏出一張紙掛在蔡華伸鼻子下面。

  「謀殺?傷人?你憑什麼說跟我有關係?」蔡華伸已經氣鼻子氣歪了,這個狗日的孫凡就像存心跟他過不去。

  「給我架走。」孫凡不再像上次那麼客氣,一聲令下把他架走了。

  左鄰右舍的人都圍在門口議論紛紛,老古董和他媽不管怎麼求情,對方硬是把人要定了,求個解釋,也沒有詳細解釋,稱到了公安局,自會水落石出。

  蔡華伸生平還是第一次如此丟人地被架上警車,呼嘯而去……

  依然是那個房間,嚴格來說是審問牢。

  孫凡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是那個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男青年,變得像個閻王。

  只聽他喝道:「我問你,范齊軍的屍體在哪裡?還有他那一夥同黨。」

  蔡華伸懵了。范齊軍正是那個狗日的青瓜臉的名字,死了這麼久,做鬼都要糾纏自己嗎?

  「什麼屍體?我知道他死了,他死得活該,但他的屍體在哪關我屁事?」蔡華伸見對方不客氣,自己也囂張起來。

  「你別以為,你的計劃很天衣無縫,這件案子我們一直在追查,查了將近半年,直到昨天,我問完你畫假畫的事情以後,才水落石出。我勸你還是老實點,舉許還能輕判。」孫凡鄭重地說。蔡華伸是人才不假,但殺了人,哪怕是沈天麗的面子也沒法給,這是他當刑案組隊長的原則。

  「是嗎?水落石出?那證據呢?你直接拿證據去告我不就得了,還費這麼大勁?」蔡華伸不屑道。

  「你……」孫凡氣結,緩了緩口氣,說道:「我是在給你機會,你還不明白嗎?」

  「我跟你很熟嗎?」蔡華伸反問道。

  孫凡沉思了一會,說道:「我知道你和沈天麗是好朋友,我喜歡她,所以我想給她朋友一個機會,你懂了嗎?」

  色狼終於露出尾巴了,第一次在學校里見面的時候,蔡華伸就看出來這廝對沈天麗起了色心。

  「謝謝關心,除了後面這句,我完全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蔡華伸繼續狡辯道,越想越氣,剛剛才把自己抓過來,又放了,現在還來。

  無憑無據就瞎折騰。

  「你最好是自己看吧。」孫凡說道。

  外面的工作人員推進一個電視機和DVD,孫凡取出個光碟,放了進去。

  電視畫面里很快就出現了一個場景:一個廢棄工業廠,滿地瘡夷,工廠外的路邊停放著一輛跑車,正是他那輛法拉利。接著他自己從車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手機貼著耳朵,正在說話,表情焦慮,急匆匆地往工廠裡面走,當他走進去後,工廠發生了大爆炸,火球四起。

  蔡華伸看得目瞪口呆,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個情景被防盜監控錄了下來。

  緊接著電視屏幕切換了畫面,畫面里出現了大慶,被他砍掉手指,割傷了嘴巴的那個人,翠潔的哥哥。

  大慶失魂落魄地坐在審問室里,就像他現面所坐的這間,接受著另一個人的審問。

  裡面的審問官說道:「你失蹤的這幾天,去了哪裡?」

  「我……我去朋友家玩了。」大慶慌張地回答。

  「哪個朋友?」審問官又問。

  「我……不是,我是去爬山了,後來從山上跌了下來,被人救了……」大慶結結巴巴地說。

  蔡華伸恨不得鑽進電視機里,撕了他的嘴,這說謊的技術也爛到家了吧?但他更沒想到的是警察居然會找大慶去追問這些事情,這是人家自家的私事,他們憑什麼把人抓進來這樣審問?

  只聽畫面里的審問官又道:「你回家的時候,是不是一個叫蔡華伸的在校生送你回去的?」

  「我是被一個人送回家的,但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

  「長頭髮,扎馬尾,長相英俊逼人,中等身材。是不是他?」

  大慶想了一想,回道:「是,是這個人。」

  「現在我們懷疑有一件謀殺案跟他有關係,但一直找不到線索,希望你配合我們,說一下你們兩個發生了什麼事情,具體經過,也許有助於我們破案。」

  蔡華伸聽到這裡,瞪大了眼睛,看到畫面里的大慶很明顯出現了異常,有所動容。也許他心裡在想,既然知道自己有案底,如果幫助警察把我抓了,你好報仇雪恨。

  然而大慶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他痛苦地沉思著,顫抖著身軀道:「他……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你們根本耐何不了他,誰也耐何不了他……」

  在這個關鍵時刻,孫凡十分專業地關了錄像。

  「你為什麼要關掉?我要看下去……」蔡華伸急得要發狂。

  其實看下去也沒有必要,從大慶這番話里已經知曉一切,那就是,他對蔡華伸一點都沒有感激,反而恨之入骨。

  對一個把自己送回家的大恩人,會是這種反應嗎?

  孫凡對視著他,冷冷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把范齊軍的屍體藏在哪裡?」

  蔡華伸已經聽出來,青瓜臉的屍體是他們目前唯一找不到的證劇之一。但范齊軍的屍體已經在夢幻仙境裡腐爛,誰也不可能找得到。

  他沉默著,為自己思考著每一個脫罪的可能性。總結只有一條:找不到范齊軍的屍體,他們無法給自己定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蔡華伸斬釘截鐵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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