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3：變魔術

  「您也不必太過謙虛，否則就是虛偽了。」美少婦笑臉吟吟。

  「哎，不說這些，說說你吧，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呢？」蔡華伸開始叉開話題，其實他早就把對方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就差名字還沒知道，多此一舉無非是套套近乎。

  然而對方竟也滿懷熱情地跟他聊起了家長里短，對話從方得知原來此美少婦叫黃秋菊。她說話時的每個動作都深深吸引著蔡華伸：優雅、大方，還有像肖老師一樣的香味，雖然這味道並沒有肖老師的那般銷魂，可也算沁人心脾。

  如果條件允許，他當然希望這是肖老師了，但誰叫遠水救不了近火呢？其實在家鄉發現隔壁驚現一個這樣的美婦，也算是他的福氣，此等緣份，應當珍惜。

  

  「那你老公出差了，一個人會不會很無聊？」蔡華伸道，儘管他裝出一個純潔的表情，但他波動的眼神卻早把他出賣了。

  「嗯……這個……在所難免吧。」黃秋菊紅了半邊臉頰，避開了蔡華伸目光，良久才道：「那你呢？」

  「我啊？我還算好了，沒事可以畫畫，還能上網。」蔡華伸聳了聳肩。

  「對了好像你是學美術的，真是博學多才啊你。」黃秋菊笑道。

  「那你家裡有電腦嗎？QQ是多少？」蔡華伸問道。

  「沒有。」這次聳肩的是黃秋菊，她這種聳肩卻是無奈的意思，說更深一層，還不如說她寂寞。

  「那你有空到我房裡來吧，電腦給你玩。」蔡華伸終於「開門見山」了。

  「這……這太打擾了……不太好……」黃秋菊羞道。

  「你是覺得被人瞧見你在別人家裡進進出出不好吧？你不要走大門，就這……跳過來就行了。」蔡華伸指劃了一下雙方的窗口，恰巧都沒有安裝防盜網，一米寬的距離要說跳過去難度也不算大，不過對女人來說就不容易了。

  「跳過去？你還是繞了我吧。」黃秋菊笑道。

  「要不我跳過去?」蔡華伸使眼色道。

  「你過來幹嘛？」黃秋菊睜著圓圓的大眼。

  「那你說孤男寡女可以幹什麼呢？」蔡華伸摸著下巴，做了個猥瑣的表情。

  「嘖！年紀小小的，怎麼這樣不正經……」黃秋菊瞪了他一眼，冷聲道。聽此一口氣，好像開始對眼前的靚仔改觀了。

  蔡華伸心裡開始打起了壞主意，沉思了一會道：「對了，我告訴你個秘密，不過你千萬別生氣。」

  「什麼事？」為什麼我要生氣？黃秋菊不禁有些好奇。

  於是蔡華伸把前些天不小心看到她換衣服的那件事婉轉地說了出來，說得是繪聲繪色，還帶有添油加醋的成份，像是有意使人難堪。

  黃秋菊並沒有惱羞成怒關上窗子，而是越聽越急，心裡怦怦直跳。對農村女子來說這事可不得了，萬一被人拍下了照片，更是無顏面世。

  「菊姐的身材真是太棒了，小弟永生難忘啊。」

  「你……你想怎麼樣？」黃秋菊焦急道。也許她是真以為蔡華伸留下了什麼「證據」。

  蔡華伸托著腮道：「別這麼緊張啊，我是不小心看到的，又不是故意的，瞧你說的我好像是流氓一樣。」

  黃秋菊這才半信半疑地放下了那顆提上喉結的心，說到底，眼前這小帥哥也不像壞人。

  「你等會，我變個魔術給你看。」

  「魔術？」黃秋菊對他這個詞感到有些驚訝。

  蔡華伸回房裡拿來了張白紙跟那支毛筆，擺在黃秋菊面前道：「你猜，我畫一杯果汁要多久時間？」

  黃秋菊思量了會，道：「十分鐘行了沒有？」

  「十分鐘？你太看不起我了吧？十秒鐘。」蔡華伸不服氣地把頭縮回窗內，開始去沾顏料。

  黃秋菊心想十秒鐘畫個杯子也是問題，別說什麼果汁了，雖然她不懂畫畫，不過俗話說就算沒吃過豬肉那也看過豬走路吧？她不放心地補了句：「喂，要逼真才算數。」

  蔡華伸道：「當然逼真，要是我能畫出來，你怎麼樣？我保證跟照相機拍的一模一樣。」

  「哼，那怎麼可能，若是你能行，怎麼樣就怎麼樣。」黃秋菊這時候能看到他的手和畫紙，可以肯定他不能調包。

  「好，這是你說的。」蔡華伸剛剛說完，便把畫紙轉了過去，活生生的一杯橙汁呀。

  黃秋菊的眼睛瞪得就像個鴨蛋一樣，正百思不得其解。忽見蔡華伸又把手掌平放在紙面上，一字字道：「這還沒完呢，你信不信我可以把這杯果汁拿出來，而且喝下肚子？」

  女人的心對這種詭異的事比較敏感，黃秋菊急忙伸手過去確認了一遍：「讓我看看……」可是不管她怎麼摸，這就是一張紙，紙上有杯，杯中有橙汁，但那是畫，她很清楚。等放心後才收回了她白皙的小手，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等著這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她覺得自己有點像傻子，可是又覺得蔡華伸更傻。

  「千萬別眨眼睛，這件事只在一瞬間發生……」蔡華伸學著劉謙那語腔，使了一個詭異莫測的眼神……

  署假匆匆過去，轉眼間又開學了。期間蔡華伸完全沒有出過家們，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除了他家人以外沒有人見過他。他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是有件事很離奇，幾乎是所有跟蔡華伸交情較深的人兜他死了，因為人們經常見到他的魂魄，一眨眼間，又不見了，這難道不是死人才有的本事嗎？一個人說你可以罵他在做夢，但是每個人兜就值得深思了。

  更奇怪的是，當人們連他的靈牌都準備好的時候，在開學這天居然又見到他了。

  「你不是死了嗎？」打從他一進學校，認識他的人都在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