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9：鄰居

  一年的大學時光匆匆而逝，轉眼間就放署假了。對蔡華伸來說這是慶幸的一年，也是最精彩的一年，其中最大的轉折點，還數他不小心買到的那支破筆。

  在學校里他名氣沖天，到處招蜂引蝶，回到家鄉後，自然也不少了這些麻煩，什麼李大叔啦，黃阿嬸啦，趙大娘啦，紛紛扛著賀禮、吊著公雞前來拜訪。

  蔡華伸沒有兄弟姐妹，全家就他一個獨子，這都是因為他父親是公務員的緣故。

  蔡華伸的父親叫蔡忠，人如其名，一個忠厚老實的中年男人。往日裡別人送禮都被他拒出千里之外，但是這一次他卻為難地收下了，因為這不是送給他的。送給你不行，那我送給你兒子行了吧？怎麼說他兒子現在是名人，這也正常。

  所以這天黃昏他坐在客廳里悶悶地抽著煙，時不時望望門口，掛在牆上的電子鐘「嗒嗒」地跳著。

  「咦？古董？你在啊？我回來了。」蔡華伸戴著鴨嘴帽和墨鏡，偷偷摸摸地溜了回來，一跨進門口就開口叫了聲古董。古董並不是文物，而是他老爸的花名，當然這個花名只有他一個人叫，也是他給父親取的。

  等他脫了帽子和墨鏡後，古董板著臉道：「神氣了？」

  「唉，一般了。」蔡華伸淘氣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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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名了？有本事了？」古董仍然是沉著臉。

  「額……不知道你打算說什麼？直說無妨。」蔡華伸坐下旁邊，倒了一杯古董泡的鐵觀音，萘艘豢凇

  「你自己看。」古董用鼻子指了指沙發上那堆賀禮。

  「哎呀，有人送禮呀？這是好事啊。古董，想必這些人都是慕你兒子的大名而來吧？」蔡華伸興高采烈地數著那堆或大或小的紙箱。

  「吃飯了。」這時廚房內走出一個穿著純樸的中年美婦，正是蔡華伸的母親許雅欣，端著菜盤道，「你們少拗兩句行不行？」

  「華伸啊，你的事媽知道了，替你開心，這個古董你就別管他……」許雅欣溺愛地摸著兒子的頭，問長問短，溫馨的氣氛瀰漫了整個房子。

  「我吃飽了，對了，這個暑假期間我要閉關讀書，你們沒什麼事千萬不要打擾我知道嗎？」蔡華伸拍拍向樓上走去。

  古董道：「我說孩子他媽，你怎麼不說說他？都被你寵壞了。」

  「我說他什麼？兒子撿了三十億，你有這個本事嗎？」許雅欣不服氣地駁道。

  「就是因為撿了三十億，給學校捐款才捐三千萬，這是咱們蔡家的風格嗎？捐十萬就好了嘛……」

  蔡華伸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走進房間，蔡華伸習慣地拉開了窗簾，突然一縷春光迎面射來，驚得他目瞪口呆，身上的每一根毛都豎了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家隔壁建起了一棟新房，只跟他家隔了一條半米寬的巷子。而他的窗戶對面，竟是個女人的房間，此時裡面那可人兒正開著窗簾，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往下脫，雪白的皮膚，婀娜的身材，看得蔡華伸直噴鼻血。

  「這……這女人怎麼沒見過？難道是剛剛嫁過來的？」蔡華伸張大了嘴。

  待對方轉過側身來拉了幾拉頭髮的時候，蔡華伸更加是興奮難耐，好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好成熟……她舉著雙手，撥弄著烏黑的長髮，挺著胸膛，雖然這時候還有件胸罩罩著，但也更加襯托出那條山溝的吸引力。

  這樣一個美女，在房裡換衣服怎麼會不關窗簾呢？開墅還想不通，後來想想，應該是因為自己有好幾個月沒回家了，自己的房間也沒有開過燈，窗子也沒有開過，所以她誤以為這裡沒人，久而久之，也就懶得關窗簾了。

  「哎呀我的媽呀……」令他最期待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美女雙手靠背，解開了那兩個扣子，把最後一件遮擋物緩緩拿開……

  「噗……」蔡華伸的鼻血像剛扭開的水龍頭，血流如柱，他出自本能地用手捏住了鼻子。

  「嗯？」對方居然聽到了動靜，神經反射地向窗子望過來，好在蔡華伸反應快，急忙蹲了下去。幸運的是天剛剛黑，他進房的時候還沒有開燈，不幸的是他已經把窗簾打開了，人家不發現有古怪那才怪。

  急匆匆地他跑出房門進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把冷水往頭上潑，還索性洗了個冷水澡，否則不能降溫。

  出了浴室，蔡華伸去問他媽：「媽，我們隔壁的房子是什麼時候建的？」

  許雅欣正在拖地板，想了會道：「建完還不到一個月，怎麼了嗎？」

  「哦，我說怎麼多了棟房子呢。那這家人是哪裡來的？都有些什麼人？」

  「ＸＸ村里來的，懼個人，兩個兒子兩對夫妻。」

  「兩對夫妻？那就是沒有女兒啦？」

  「沒有，就一個家婆和一個兒媳婦。」許雅欣說完，奇怪地問：「哎，你問這個幹什麼？」

  「哦沒什麼，好奇，好奇……」蔡華伸又走回了房間。

  「媽的，居然被別人搶先了……不過，少婦豈不是比少女更有味道嗎？唉，要是到我房裡來睡一晚那該多好？哈哈哈……」蔡華伸喃喃自語，賊笑了起來。這天晚上他滿腦子都是鄰居的媳婦，這一幕春光要他忘記實在是很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