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前往女媧神殿,血族最初秘史
2024-08-03 03:29:00
作者: 暗夜默然
狂歡過後的夜,並不會因無月光而黑暗,因為在每個人的心都是光明的,每個人的心都有著自己的嚮往與滿足,至少目前來說,每個人都很滿足,這樣的日子,平生有的次數也並不多,大多數的人此時還是第一次狂歡,因而狂歡之後能走著離開,回到房間睡覺的人似乎很少,也許這就是人生得間須盡歡的快樂,也是夥伴相共的愉悅吧。
當眾人都帶著笑容做夢的時候,空氣中卻仍舊蕩漾著那餘下的狂歡氣氛,就連圍在周圍的飛禽走獸都未曾離開,對它們來說這樣的氣氛,是很久很久沒有過的了吧。
只是一個人未能睡著,這個人的酒量似乎並不好,也是在場中唯一未被人敬酒的。阿道靜靜在躺在床上,感受著餘下的歡愉,腦中不斷重放著這讓人心與胸都舒暢無比的狂歡之夜,也許這也是他此生以後最最開心的一夜,也是最難忘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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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阿道不禁發出了溫馨的笑聲,說道。「真是讓人難忘啊……如果真的能永遠這樣開心該多好……」說著這句話的他,臉色突然轉變,變得很傷感,臉上是一種擔憂之色。
「只是他……也許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開心了,也許也只有他,這個孤單的他,這個就連痛覺似乎都沒有了的他,也許他已經連靈魂都沒有了吧,那麼他……才會這樣的不會開心,也不會將自己的心打開吧。他……要把自己變成一個人……永遠……寂寞。」說決不能最後,他的聲音竟有些哽咽。
也許是在悲傷,或許在同情,阿道沉默了許久,然這許久的時間,卻是在回憶往時他們的一切,同時,他也想從那些事情中感覺到那個寂寞的人的心痛,是何種的痛。
「人心總是脆弱的……你……這又是何苦呢。」阿道滿懷感情的說著。
驀地,一絲輕微的響動,傳入他耳中,這聲音是從他的房內傳來的,而且位置就在他的床邊,如果不是此時無風的話,也許阿道就聽不出那一絲響動。他尋聲望去,卻看到一隻兔子,一隻腳上有著金色絨毛的兔子正在他床邊看著他,眼睛還一眨一眨的,像是在說話一般。
兔子看到阿道向他看來嘴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轉身跳動著往木窗的方向,然後就跳木窗上,回過頭又看了看床上的阿道,嘴巴再次動了動,卻仍舊沒發出一絲聲音,只是眼神中卻帶某種意思。
阿道起身坐到床邊上,一臉疑惑,似乎並不明白,也未能看出兔子眼中的意思,他只是奇怪這兔子跳動時竟然未發出任何響動,就如同它的腳未沾地所以發不出聲音一樣。
兔子看到阿道只是起身坐在床邊,不再有其它動作後,它拼命的張嘴,可不知是它啞了,或是什麼,總是沒聽到任何聲音,似乎兔子也知道這一點,因而它急了,爭購得它的耳朵都動了,就像人招手似的,在晃動著。
阿道這才明白兔子的意思是讓他跟著它走,只是阿道卻笑了,這樣的兔子他是第一次看到,在他看來這隻一直發不出聲音,似是啞了的兔子,還聽得懂人話,雖然他沒有說過人話,不過至少這兔子能知道為人帶路,這一點就比其它的兔子,高出許多。
「你是要我跟你走嗎?」阿道起身說著,走到兔子面前。
兔子沒有回答,就算它想回答,可是不能發出聲音的它是無法告訴阿道的。因而當阿道走到它的面前時,它就已經跳出窗外了。
阿道有些驚訝,伸頭看出窗外,卻看到了一副讓他吃驚無比的景象,那跳出去的兔子。竟然沒有掉下去,相反身上冒著微弱無比的光,浮在空中。阿道揉了揉眼睛,他見過人會飛會飄,卻沒見過一隻兔子在飄著。
「難道是傳說中的玉兔?」阿道不由的懷疑,然而剛說完這話,他神情突然一震,禁不住說道。「玉兔……真的是玉兔……」說著他翻開木窗跳了出去。
另一個房間,伊麗娜睡著正香,面上還帶著笑容,對於嚼血族來說,晚上睡覺可是很奇怪的事情,然而這一次,大夥同樂,不免有些忘形,因而疲憊了,自然就想睡了。然而習慣就是習慣,這是改不了的,因為這已經成為血族的一種本能了。
伊麗娜睜開眼睛,神情有些沮喪,自言自語道。「早知道每次閉上眼後只能睡半小時的話,剛剛我就多喝點,這樣醉了就能睡長點……這樣就不會那麼辛苦的,睡不著覺,又沒事情做了。說起來都怪阿道,坐在他身邊都沒人來陪我喝酒,而我就只能陪著他吃東西……不管了,反正睡不著,出去走走,總比這樣受苦的好。」
伊麗娜走出了房間,說走不如是飄,像一個鬼魂一樣飄著離開的,也許她是不想吵到別人睡覺吧,然而如果讓哪個正常人看到的話,不嚇死才怪呢。
飄出了木屋的伊麗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落到了地上。不遠處的巨形篝火仍舊在燃燒著,將黑暗驅散,伊麗娜剛想向火堆走去的時候,就看到一條人影閃過,速度不是很快,所以伊麗娜看清了是誰,所以心下疑惑,卻又不好大叫出來,於是跟著阿道的身影,穿過樹叢,跨過小溪,來到了一棵巨大的樹前。
伊麗娜憑著血族天生的本能,活在黑暗中的生物,因而這樣的黑暗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她能看到的東西,比走在前邊的阿道要多得多,而阿道之所以能如此方便的穿梭,只因為前邊有兔子在引路的緣故。
兔子落到巨樹前,回過身子,面對著即將到來的阿道,而期間它的身子散發淡淡而柔和的金黃色的光,光芒由一小團化為大團,最後成為一個人形,當光芒散過之後,原本兔子所在的地方卻站著一個人,一個衣著全白,頭髮盤起而漂亮異常的女人。
這一切,阿道在遠處看得很清楚,他見過鬼怪,卻未見過妖精,而且還是傳說中如同玉兔一樣的仙妖。他終於來到那女子面前,打量了一番,方才說道。「你是……玉兔,還是小玉?」
「我是小玉……」化身為人形的兔子小玉回答道。
「你……你就是老酒鬼故事中,那個女孩懷裡的兔子?而且你……會說話?」阿道驚叫道,原本他以為兔子是啞巴,變成人應當也不會說話吧,然而卻出乎人意料之外。「之前在房間裡為何卻不發出聲音啊你?」
「我是小玉沒錯,但我的主人並不叫女孩,我的主人十分的溫和,她的笑容能讓人忘掉一切煩憂,而她的名字叫芸雪。而我之前不說話,只是因為不能讓別人知道,更何況他也在那裡,就更不能讓他知道了……」小玉答道。
「芸雪?」阿道不由的想起老酒說起的那個傳說,也就是這裡的主人的傳說,那言詞所說的女子是何等的溫柔可愛,又是何等的讓人感覺神聖,不由的覺得這名字十分符合女子。「你叫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事情?」
「我一直找一個人,一個可以解救主人的人,我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人,但是你身上有著那種力量存在,雖然微乎其微,可是我應當沒有感覺錯吧……」小玉答道。
「嗯?要我救你們主人?我可是什麼都不會,沒有法術也沒有仙術,更沒有武術。只有一身蠻力而已,再說了,你們主人那麼力量,他都對付不了的敵人,我去了,又怎麼能救得出她呀?」阿道苦著臉,無奈的說道。
「我不知道,這是主人被封前說的。所以我只好相信,相信有這樣一個人能救出主人了。」小玉神情有些悲傷。也許對她來說,芸雪已經是她的一切了吧。那個一直疼她愛護著她的主人,從來就沒有拋棄過她,而她又如何能拋下這樣一個能讓她歡心無比而又溫和的主人呢。如果說當時真的是天使剛出現的時候,那么小玉在如此無邊的歲月中,默默地尋找著,從來就沒有背棄過,這也是她對她主人的一種承諾,也是一種堅定。
獸猶如此,人何以堪。阿道似乎也能想到,小玉活著這千萬年歲月卻始終如一的堅定,然而能做到如此的堅定所付出的代價,又是何等的慘重啊。他不由的又想到了那個人……那個原本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心裡卻傷痕累累的人,他的堅定似乎付出的代價,已經……超越了一切了吧。
「唉……」阿道這一聲嘆息,不知是為了小玉,還是為了那個人,又或是感嘆著兩個人的命。「我身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力量。你一定是搞錯了……」
「不可能,你身上的那個力量雖然很弱,可是對我來說是不可能錯的,因為這個力量與那主人的力量很相似,都是創力啊。我陪了主人那麼久,絕對不可能感覺錯的。」小玉堅定的說道。
「創力?你是說創力?」阿道驚叫道。
小玉被阿道的反應嚇了一跳,聲音停頓不連的說道。「對……我……我說的就是……創力。為什麼你看上去那麼驚訝?」
阿道笑了,這讓小玉更是奇怪,也更好奇,阿道眨了眨眼睛,說道。「因為我知道誰有創力,而我是因為跟在他一起,再加上他曾經幫過我,所以我身上會有絲絲微弱的創力。」
「嗯?」小玉一震,急叫道。「真的嗎?你認識具有創力的人?」看到阿道的笑容,小玉開心極了,只因為這千萬年以來,她一直都在為著這個目的,如今終能達成,又如何不讓她高興呢。「難怪我說你身上的創力為何會那么小,原來是這樣的。那個具有創力的人現在在哪裡?我快帶我去找他。」
阿道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這就幫你看看。」阿道伸出手,露出手腕子的表,按下了紅色的鍵,然後說道。「等一會兒吧,一會就他就會找我們的。」
「阿道,你在跟誰說話呢?為什麼我只看到你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伊麗娜從暗中走來一臉疑惑的看著阿道。
阿道一怔,然而聽了伊麗娜的話他卻疑惑的看了看小玉,似在詢問。小玉此時心情甚佳,笑著說道。「由於她是異族,而且不是正常產出的種類,所以他是看到我的,做為異外而化成人形我就是有這點好處。」
阿道聞言回過頭看著伊麗娜,說道。「麗娜姐,那麼晚,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句話應當是我問你差不多,那麼晚你來這裡自言自語的說什麼呢?你不會是夢遊吧?」伊麗娜說道。
「不……不會啦,我哪有夢遊啊……我只想來這裡看一看而已。」阿道急忙說道。
「你急什麼啊?我只是說說而已,看你急得臉都紅了。」伊麗娜嗤笑著,驀地,她竟然看到一團若隱若現的光,那光正出現在阿道身後,緩緩化為一個人。伊麗娜睜大眼睛,這是她一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現象,她以為這就是Z國的鬼,因而說道。「你……是鬼嗎?」
阿道一怔,問道。「麗娜姐,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會是鬼啊。你看清楚點啊……你們血族不是夜間能力很好的嗎?看清楚我,我是人啊。」
「我不是說你啦,你看看你身後,有一個女鬼在你身後。」伊麗娜使了個眼色說道。
阿道一震,脫口而出道。「你……能看到她?」
伊麗娜見到阿道如此驚訝,心下疑惑,問道。「怎麼?難道……你早就看到她了?那就是說,剛剛你是在和她說話?」
阿道心下暗叫糟糕,正手足無措之際,卻聽道身後的小玉說話了。「你竟然能看到我,不可能啊,按理說,像你們這樣的次生物,不可能會看到經由大地之母的力量所洗髓過的我。可是為什麼你能看到我呢?真是奇怪啊……」
「大地之母?Z國神話傳說中的先驅者?」伊麗娜睜大眼看著眼前泛著柔和的光的小玉,恍若有些不可置信。呆怔半響,再道。「你……你是神仙?」
阿道聞言面呈苦笑之色,回望著小玉,眼中詢問著要不要告訴面前這個異國女人,他們將的事情。
小玉雖然仍舊有些疑惑,卻未失色,她的眼神很慎定,似乎已經拿定了主意,目光盯著伊麗娜,說道。「即然你能看到我,那也是一種機緣,說不定你跟著來是一天的安排,也許你也能幫上忙也不一定。」
伊麗娜聽得滿天霧水,道。「幫忙?要我幫什麼忙啊?」
「麗娜姐,你聽我說。」阿道面色一正,語氣很嚴肅。「今天你和我不是聽了一個神話故事嗎?」
伊麗娜當然記得,對於喜愛無比的她對今天老酒鬼的話,記得清清楚楚。「我記得啊,不過這有什麼關係?」
「那你記得老酒鬼在走的時候,說了什麼話嗎?」阿道點頭問道。
伊麗娜點頭,突然恍然大悟道。「難道說……她是……」她指著小玉,眼中儘是驚訝,似乎這一事實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不錯,她就是老酒鬼故事中的那隻兔子小玉前輩。」
伊麗娜揉發揉眼睛,似乎仍未能接受眼前的事實,說道。「我還以為那只是故事,沒想到老酒鬼前輩子最後說的竟然中了,我們真的碰到故事中的人了。只是……前輩想要我們幫什麼忙啊,我怕我們幫不上哦。」
小玉道。「你不用擔心,我知道對你來說,我就像你們異國中的天使一樣,能力比你們高階位比你們高,然而有時候力量並不是一切,所以我才請有緣之人幫忙。」
「那到底是要我們幫什麼忙啊?」伊麗娜道。
阿道將事情說了一遍,伊麗娜才明白說道。「即然是這樣,我哪能幫上忙啊,有藍羽在,他做事你絕對放心,只是時間過了那麼久,為何他還沒回音?」
「對哦。按照他的效率是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的,除非發生什麼意外了。我問問總部看……」阿道伸出手按下了手錶上的另一個鍵,說道。「我是阿道,請讓小茜和我說一下話。」
半分鐘後,手錶傳來聲音。「哥……羽哥哥出事了,我們都聯繫不上他。」
「怎麼?你們也聯繫不上他?」
「對啊……他將暗魂哥哥救回來後,就去了聖殿。之後就於也沒有音信了,我真擔心他會出什麼事情。」
阿道聞言知道暗魂已經得救心下安了不少,然而再聽藍羽前去聖殿後就如同消失一般,心下不禁擔心無比,畢竟他看到的力量已經超乎他的想像,然而為了安慰自己的妹妹,他只能強自堅定的說道。「沒事的,他是藍羽,一個比任何人都堅強,比任何人都執著的人,他一定沒事的。」
不錯,堅強的人是因為有著執著的意力,然而越是堅強的人,內心其實就越是脆弱。
「可是……我總有不好的感覺?哥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吧,總覺得心裡很難受,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下來,就連自己也不知道何時流的。好難過……」
「阿道,你……真的在流淚……你很難過嗎?」伊麗娜湊近臉,目光相著阿道的臉,說道。
阿道一驚,他之前就一直有著一種莫名的悲痛,他不知道是為什麼,只是認為是錯覺,然而真的如同小茜說的一樣,淚早已經不知不覺流下。他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心中莫名的悲感瞬間壓制不住,隨著淚嘩啦啦的流出。
伊麗娜有些手足無措,血族向來是以高貴而名,他們很少去安慰人,因而毫無經驗的伊麗娜在手足無措的情況下,看著阿道那張悲痛的臉,心中突然有了一絲莫名地衝動,隨著衝動而來的是她走上向摟住了阿道,關切地說道。「阿道,你沒事吧……」
阿道雖然有著莫名的悲痛,然而對於伊麗娜的擁抱,卻有仍舊有著些羞澀,正當他想掙扎的時候,他那悲痛的心,卻有了一絲從未有過的溫暖,仿佛此時的他感覺到很充實。耳邊傳來對方的心跳,以及那累輕微的呼吸聲,這都讓他感覺到踏實,他已經不想再離開這個擁抱了。
小玉看著阿道與伊麗娜的樣子,眼中露出了絲絲複雜之色,說道。「藍羽失蹤…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阿道這才感覺到困窘,擦掉淚水,離開了那溫暖的懷抱,說道。「如果我想得不錯的話,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伊麗娜接著道。「也許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道轉首望著伊麗娜,問道。「你知道?」
「不錯,因為之前聽小茜說了,暗魂是被藍羽救回去的,而當時暗魂救我們的時候有一個傳說中的天使已經從漫長的覺睡中醒來,他就是十二翼熾天使米伽勒。我想事情一定與那傳說的十二翼天使有關。」伊麗娜道。
「十二翼天使……傳說中最高階的天使米伽勒,難怪那時有那麼大的動靜,就連大地都在晃動著……他真的不會出什麼事情吧?」阿道擔心的道。
「我想應當不會,畢竟當時在救我們的時候,暗魂能夠打敗米伽勒,追我們而來,而藍羽的實力卻是深不可測,比暗魂高上許多。再說了,暗魂也是他帶回總部的不是嗎?所以,我推測藍羽應當沒事……」
小玉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卻未說到重點上,今天可是她出面讓他們去幫忙的。
「我告訴你們……擁有創力的人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所以你們不用擔心這個。目前重要的是該如何幫助我的主人。」
神仙說的話,誰都會信,阿道當然沒有例外,他說道。「既然藍羽失蹤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出現,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你啊。」
「唉……天意,真的是天意。主人用殘存的力量告訴我,這幾天會有救她的人出現,所以我一直在等,我想那個救他的人應當不是藍羽而是你,因為你符合了條件,身有創力,雖然很微弱,可是那畢竟也是創力啊,而我的主人力量已經很弱了,我不想再等……就請你們和我一起去救我的主人吧。」小玉道。
阿道皺著眉頭,這事畢竟不是一個小事情,如有不慎,那可是有生命的危險。然而,對方是大地之母的後裔,如能救出他的話,說不定會弄清楚一些事情,也會增添一大強力的幫手。怎麼說也是有益無害,當然這一切都是以成功為前提。
就在阿道思考的同時,伊麗娜卻說出了讓阿道心甘情願去的理由。
「既然是天意,那麼我們就跟你去吧,我也很想看看傳說中的Z國神仙是什麼樣子……」
阿道聞言心中不再猶豫,說道。「我們去吧,我相信這是一個機緣,天意不會浪費機緣的。」
小玉笑了,她很滿意阿道與伊麗娜的表現,那種明知有危險卻仍舊執著於那渺茫的希望,這正是她所想要的。
「好……那你們我和走,我們慢慢將事情告訴你們。」說著她轉身來到巨樹根部前,輕輕一點,就出現了一道門,說門並不是門而是一個陣門。
小玉回頭說道。「這裡是陣的入口,主人被天使們封在大地之下的女媧神殿中。我們走吧。」
說著就走進了光點中,阿道與伊麗娜也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黑暗之中,緩緩走出一個身影,這個人手中提著酒葫蘆,眼中閃著思念之色,目光緊盯著那漸漸消失的光點,說道。「這次你能出來了吧……真的好像和你見面,希望你不會再誤會我了……」說著他提起葫蘆,就喝了幾口,喝完後看著酒葫蘆,又道。「也許我以後不會再喝酒了……也該打起精神了……」說著,老酒鬼喝著酒,緩緩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次日清晨,伊格姆早早就坐在到憶園外的草地上,呼吸著這片寧靜而又曙和的大自然的空氣,這樣有氣氛讓他心曠神怡,正當他陶醉於這樣的溫和氣氛中時,卻被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物品驚醒,他回過頭,卻看到一個酒葫蘆在地上轉動著,這葫蘆他自然見過,正是老酒鬼沒有離身過的東西,他抬起頭看著憶園樓頂,只看到一隻腳伸了出來,然而這隻腳他也知道,正是屬於老酒鬼的腳。
「餵……下面的小子,你給我上來……」老酒鬼在上面發出渾噩地聲音,然這聲音卻帶著威嚴,讓伊格姆聽其之話。
伊格姆依言來到了樓頂,只看到老酒鬼已經坐好了姿勢,面上一副嚴峻之色,看上去與想像中的判若兩人。伊格姆這才發覺,原來這個老酒鬼並不老,身體也不像老人,更不像小伙子,因為他身上的成熟味很重,樣子像是三十多歲的人。而這樣一個人竟然叫他這個血族的族長為小子,這讓他有些不滿,他正想質問,卻見碰到了老酒鬼那凌厲的眼神,剛到喉嚨的話,卻再也說不出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對我來說,你小得不能再小了。」老酒鬼說道。
伊格姆驚住了,他驚的並不是因為老酒鬼說出來的話,而是老酒鬼的聲音,這個聲音正是昨夜將他們從聖殿移到此處的神秘人的聲音。
「你……你……」伊格姆無法置信,眼前這個嗜酒如命的人,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且還是一個超級高手。
老酒鬼笑了,他似乎很滿意伊格姆的表現,說道。「我什麼,你可否察到你心裡的害怕,一種熟悉,一種不可違的恐慌?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誰?」
伊格姆看著老酒鬼,面上漸漸的冒出了汗珠。老酒鬼見狀,有些愕然,說道。「看來是我喝得太多了,為了好好的等著她的歸來,以從前的自己呈現在他的面前。我可是一夜間將葫蘆里的酒喝完啊,要知道那可不是葫蘆的酒啊,因為那是乾坤葫蘆,容量比實際大上太多了……算了,還是我告訴你好了。」
伊格姆心中確實有著老酒鬼說的那幾種感覺,這種感覺只有他站在該隱面前才會有的,然而眼前的人會是該隱?那當然不是,那會是誰?不管他是誰,對於伊格姆說,這種感覺比面對該隱時還要強上許多,當然溫和慈愛的氣息也強上許多。
「昨夜,我和你的女兒說了一個故事,當果你離得不遠,應當有聽到吧?」老酒鬼說道。
伊格姆僵硬的點著頭,他確實有聽道,只因為他很在意這個給他這幾種感覺的人。
「不要那麼拘束,對我來說,你和我是一樣的,平等的,即使你是次等生物也一樣,我們是平等的。」老酒鬼伸出一隻手,笑著拍了拍伊格姆的肩。
伊格姆被這麼一拍,心裡的那那些不安與害怕全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股溫和的親切,他疑惑的問道。「為什麼我會對你有這樣一種感覺?感覺你就像我的長輩,一個很慈善的長輩?」
老酒鬼淡淡地笑了笑,看向遠方,說道。「昨夜你聽到那個故事後,就不想知道故事裡的殘布男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嗎?」
「就算我想知道,但那只是一個故事,Z國的神話很久,似乎比天使的傳說還來得久遠。那我又能去問誰如此久遠的事情呢?」伊格姆沒有那些負面情緒的影響,整個人看上去輕鬆不少。
「我告訴你吧,每個神話都有著他的來由,當然也有著存在的原因。只是現在的Z國人,已經將那最初的忘了,而去追求著虛幻的極端,這是現代人的悲哀。然而重新喚醒世人的時候也許將要來了,新的神話就將要出現,伴隨著新神話的出現,那將是人間的浩劫,畢竟亂世才能出英雄,只有到了最後人們才能找回自己最初的那種感覺,那才是真正的生命。只是有時候連神,也不一定會明白這些東西,而那個故事就是一個例子。而我正好就是那個故事裡的殘布男子……」老酒鬼淡淡地說著。
伊格姆並沒有很意外,因為就在之前他就有這樣的感覺,感覺眼前這個男人與那個故事脫不了關係。「那為何我會對你有那樣的感覺?」
「當時,芸雪和我分手以後,可笑的是我們竟然一氣之下沒有去參加那場戰鬥,竟躲起來一個人默默地喝著酒,看著大地顫動著,悲鳴著……仿佛發生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就是我的受情,一個與常人無異的愛情,那時我就知道其實我也是一個平常人,因為我的精神思想與常人無異。然而我的身體卻不一樣,我不知道為什麼是那樣的,可是我也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我也和常人一樣生活著。真是可笑,我竟然為了愛情,而自暴自棄,現在想起來也很後悔。」說著,老酒鬼望了望伊格姆,臉上儘是溫和之色。
「你就好多了,有著一群好夥伴,一個好女兒。比當時的我幸運多了……」
伊格姆道。「謝謝……不過你說的那次大戰,我應當聽該隱始祖說過,那是天使最初出現的時間,至於戰鬥的原因與情況我也不知道。」
「該隱……」老酒鬼笑了笑,說道。「那小子也是一個次等生物……不過也算是有情有義,一個大好人。」
聞言老酒鬼稱自己血族的始祖該隱為小子時,伊格姆心中頓時有些怒火,然而他卻怎麼也發不出火來,只能憋在心中。
老酒鬼似乎能看穿伊格姆的心一樣,說道。「你先別急,我給你說一個故事,說完你再生氣也不遲。當時,我與芸雪離開部落後,一直向南走,因為那裡有著百萬大山,而醫神要去的谷很可能就在那裡,這一段路程中,我與她經歷了很多戰役,無論是多強大故人在我們面前都倒了下去,當然並不是所有敵人都倒了,其中就有一個沒有倒下,只因為他有心,一個真正的心。不過,當我們發現他有有這樣一顆真心的時候,他已經被我們打得半死,而他在死前救了一個人,所以我知道他有著一顆真心。為了讓這樣一個有著真心的敵人能活下去,我就與芸雪商量著救他的辦法,可是由於我們出手太重了,已經無法醫救,唯一能讓他持繼活下去的辦法只有給他輸血,當時就我一個男的,自然我不能讓芸雪獻血,所以就用了我的血。之後那個男的奇蹟般的活了,我與芸雪很驚訝,後來驚芸雪研究才發現,我的血竟有著另一種救人的作用。可笑的是,萬事萬物,有利就有弊,我的血能救人,也能害人,這真是一個很大的諷刺。後來,我和芸雪,還有那個人相處不久後就分開了,他放棄了戰鬥,流浪去了,而他的名字叫做……該隱。」
伊格姆越聽越是心驚,他似乎已經想到老酒鬼想要說什麼了,那個結論會推翻從始自終的血族,他不敢想像,更不願意去想,然而當該隱這兩個字如雷貫耳般轟入他的腦中後,他已經無所適從,只能結巴的顫抖地說道。「怎麼可能?我們血族長久以後的歷史,怎麼有著這個一個真相?不可能……不可能……」
老酒鬼看著伊格姆的變化,臉色有些鐵青了,吼道。「你給我安靜,要知道歷史只是過去,那並不代表著什麼,重要的是現在還有未來。如果你連這個都不明白,那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血族,更不配做我的後裔。」
經由老酒鬼這樣一吼,竟有出奇的效果,伊格姆顯然冷靜多了,他似乎也明白老酒鬼的話,畢竟現在的狀況,就算他在意過去,血族也仍舊在逃生,正如老酒鬼說的一樣,重要的只是現在與未來。
「那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伊格姆問道。
老酒鬼對伊格姆的反應感到滿意,點了點頭說道。「我是隨天地初開後,而生的人,名字民將臣,是所有殭屍與吸血鬼的始祖,你們血族的的前三代是由我的血而成的然而當前三代與該隱一起消失後,就有了你們後面的那些代,只不過卻不是由我的血而成,而是由假血而成的。」
「什麼意思?假血是什麼?」伊格姆問道。
「我從頭說吧,血族從該隱開始,算是第一代,第一代只有該隱一個人,也就是說由我而生的只有該隱一個人,而第二代是該隱的血而生出來的,第三代就由第二代的血而生出。這算是我的直系後裔,而你們由假血而造,所謂的假並不是我和前三代的人所生出來的,而是因為某些傢伙用技術通過那三代的血而研出的血而生出來的,那種血並不純正,所以稱為假血,由假血造出的你們力量不強,弱點太多,體質也不好,這就是那些傢伙為了追尋級限戰鬥機器的失敗品,簡單的說,你們並不是真正的血族。」
「我們不是真正的血族?我們只是被造出來的戰鬥工具?」這一切都讓伊格姆無法置信,畢竟這已經完全推翻了他心裡長久以來的血族歷史。
「不錯,一切都只是為了戰鬥。而你們的黃金之血也是假的,因而當時的拉以克無法呈現出與前三代一樣的帝王級形態,也就是真正的帝王形態。只不過,你並不需要沮喪,我告訴你這些只是做一些盡我本份的事情,畢竟你們都是我的孩子,而我……並不想看到你們滅亡。」將臣說道。
然而面對如此驚人的內幕,知道了真相的血族族長是否能接受得了,又或是需要時間來消化呢。將臣看著有些呆住的伊格姆,他很明白現在伊格姆的感受,畢竟突然有一天你發現你一直生活在一個謊言之中的時候,所有的過往都只是欺騙,那是多大的一種打擊。將臣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是不是對你說得太多了……真是讓人無奈啊。」
即使是這樣將臣也知道這是必須做的,無論他所等的芸雪會不會歸來,他都必須做,只因為傳說中的天使都相繼醒來,那麼真正的戰鬥也將開始,他必須組起一支強大的力量作為根本,抵抗即將到來的災難。
「我女兒呢?她是不是已經不在這裡了?」伊格姆的說道。
將臣很驚訝,因為伊格姆的聲音很冷靜,這出乎他的意料,回頭想想就知道了,能有像伊麗娜這樣一個出色的女兒,任誰都很自豪。
「情感真是很偉大的東西,竟能讓一個人可以做到這樣。」將臣語中帶著驚嘆,不過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不錯,你女兒已經不在這裡了,至於去了哪裡,我到是可以告訴你。帶走你女兒的人並不是我,而一個妖仙,她們正前往傳說中的女媧神殿,那裡曾是那一次戰鬥中的一個小戰場,而芸雪也被天使們合力封印在那裡,當然,前路的危險沒有人知道,而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相信她兩個,畢竟你的女兒真的很出色,而那個人雖然還不是很成熟,不過於情於義,他都很清楚我相信他。」
「你是說,他們前往神跡之地女媧神殿?而且不光是我女兒一個人,還有著另一個人,那個人是誰?」伊格姆問道。
「嗯,阿道已經去了。而你的女兒算是天意吧,不過你放心,昨天我趁阿道不注意的時候對他動了些手腳,想必在關鍵的時候,他因當能發揮些作用吧。」將臣道。
「阿道也去了?我感覺他並沒有力量,只是體質上比任何人都要好而已。不過,既然……您做了手腳,我相信他應當有所變化吧。」伊格姆似乎並不知道如何稱呼眼前的人,因而有些尷尬。
將臣笑了笑,說道。「你不必拘束,我說過你和我一樣,你大可以叫我將臣就行了。畢竟從現在開始,我們也是夥伴了,對吧。」
聽將臣如此一說,俟格姆更有些無所適從了,在他們血族來說,地位也階位很重要,他可不敢如此直呼一個所有血族與殭屍的先祖的名字。
「那怎麼可以啊。」伊格姆急著道。
「隨你了,不過,剛剛你說錯了一點,阿道並不是沒有力量。我想你們說的藍羽那個小子已經在他身體裡種下了不小的力量,只是需要阿道自身去開發這個力量。而我只是給予了阿道血性的開發力量,這下真是讓人期待啊……阿道將會成為怎麼樣的一個強者呢?而我也真的很想看看那個藍羽,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將臣看著遠方升起的太陽說道。
「您告訴我這些,是有什麼用意呢?」伊格姆問道。
將臣沒有回頭,也沒有直接回答,卻說道。「你看那剛剛升起的太陽,它的光雖然有些雜,卻也是光,很讓人感到舒服,只因為它不刺目,也很溫和。可當它升起後,它將會光芒萬丈,沒有一絲雜色,發出耀眼的光,最後當它落下的時候,它的光仍舊沒有雜色,卻變得更柔,更上人心曠神怡。那麼當你知道四代之後的血族為假血而造時,你是否會放棄或是頹廢?」
伊格姆一怔,確實之前剛聽到的時候,他似乎連自己到度是什麼怪物他都不知道了,仿佛他已經無法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何會出現,出現了能做什麼一樣。
將臣沒有等著他回答,繼續說道。「你們雖然是假血造就的血族,可是那些假血之中也有著部份我的血,只是雜質太多,我告訴你只想想讓你學會保留本質,去掉雜質成為真正的血族。」
伊格姆聞言不禁一愣,隨後急忙說道。「我們可以像前三代一樣變成真正的帝王級?擁有著無限的力量?」
「不錯,只是真正的要靠你們自己,我只是幫你們引導而已,但是你們要答應我,當大戰來臨的時候,天使們一定會再度引發強大的力量,到時候需要你們的時候就來幫忙吧,可以吧,夥伴?」將臣絲毫沒有架子,面色和藹的說道。
「這個不用您說,我們也會這樣做的。不過,我想知道那次史前戰鬥的真正情況,您應當很了解的吧,請告訴我,好讓我做好準備。」伊格姆恭敬地道。
「好……我這就告訴你,當我說完的時候,你就帶著他們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直到你們真正的讓我滿意了才能出來。」將臣說道。
伊格姆毫不猶豫地點了頭,剛剛升起的陽光照在他們臉上,映出點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