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夜魂暗入誅天總壇,神秘酒鬼話敘往事
2024-08-03 03:28:53
作者: 暗夜默然
一處神秘的地方,那裡有著無盡的光,光所照過的地方,都顯得格外的怡人,格外的美艷。而光所照的地方也是一個很大的城,這大有些無法形容,不過可用兩三個鎮表示吧。
而這城鎮中有著一個如同每個鎮都有的地方,那裡專門關押著犯人,同時那裡也是城中最顯惡的地方……監獄。
與其他鎮的監獄不同,這個監獄並沒有那麼陰暗,相反卻也同外面一樣,充滿著光,柔和的光,就如同傳說中的天堂之光一般。光充斥著每一個角落,甚至這裡每一個人的心。當然,除了監獄裡面的人以外。
監獄裡關的都是大奸大惡之人嗎?似乎沒有人想到過,每個人似乎都堅信著,進了那個地方就一定是犯著過錯的。然而世間事,總是沒有那麼簡單,就如同人心一樣變化莫測,無法捉摸。因而在這樣一個充滿著柔和之光的監獄之中,卻也關著幾個並沒有犯過過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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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未犯過錯卻被關著的人,此時正躺在一個透明的,由水構成的圓形罩器之中。往近細看立即發現這幾人正是肖全等人。他們不是在誅天分壇地地下室中嗎?為何卻來到了這樣一個充斥著神一般光芒的地方,難道……這裡竟是傳說中的誅天總壇?
他們雙眼緊閉,與當初在地下室時的情況一樣,仍舊被鎖住了意識。而關著他們的房外,卻站著一個身穿白色緊衣,面相帥氣的的男子,他的衣著很像醫院中的大夫。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著與他相似的女子,只不過女子手上拿著筆和一個本子,在記錄著某些東西。
「人類的結構真的是很奇怪,都過了那麼多年了,我們仍舊無法解譯出他們身體的真正密秘。如果能了解的話,那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失敗品了……」那白衣男子有些感慨。
白衣女子停下了划動的手,將筆套好,放入口袋,然後對著男子說道。「人類的結構到底怎麼樣,連他們都不清楚,他們身體所含著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也沒有人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們最大的力量來自天他們的大腦,而目前就我們所知道,人類並不能無全的運用自己的大腦,甚至他們只能動用十分之一而已,如果他們能夠完全開放自己的腦,那麼那力量將是毀滅性的。」
「不錯,當我們收集夠數據的時候,新的戰神將會出現,那時他將是我們最厲害的武器。哈哈哈……」白衣男子狂笑著,目光卻緊盯著肖全五人。
「有一點我很奇怪,那個看上去年紀不大,長得很俊秀的少年,他似乎有些怪異。」
白衣女子聞言將目光轉到了肖全身上,可是緊盯許久,卻未有發現,她疑惑地回望白衣男子一眼,問道。「他有何異樣啊?」
「不知道,感覺總有些怪怪的。」白衣男子眼盯肖全答道。
這時傳了來了有著節奏的腳步聲,三個身影出現在視線之內,來者是一男兩女,那男是黑髮黑眼,看到兩人正在觀察,大老遠的就說道。「霍頓先生,怎麼樣?他們對你們的研究有沒有幫助?」
「幫助到是有一些,只是並不大。我們還需要些時間來做觀察。不過,石天易石護法,你可是很少出來動的哦,在誅天總壇之中你們護法都是在閉關。今日你來這裡是不是誅天幫主有事交待,因而你才出關?」白衣男子霍頓笑著說道,眼中閃著狡黠地光。
「不錯,幫主有事交待,而且這事情也剛剛傳開。據可靠消息,自藍羽在聖殿那出現之後,傳說中的眼級天使,十二翼天使皆盡甦醒,只不過卻落了個三死六傷的結果,可見藍羽已經超出了控制,而他的實力,也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然而自那一戰之後,藍羽的人就消失了,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誰也找不到他。當然民眾的憤怒已經讓那些久隱不出的傢伙,紛紛現世,口口聲聲的對藍羽進行捕殺,以平民亂,安撫人心。我過來這裡只是讓身邊的兩位女士熟悉一下這幾個人,好讓她們到時做任務不會出錯。」石天易揚著笑扭頭透過玻璃窗,看著室內的五人。
「你們兩個重新認識一下你們的朋友,他們可曾是你們最好的朋友哦。哈哈哈……」
這話顯然是石天易對著身邊的兩個女子說的,那麼這兩個女子竟然曾是肖全等人的舊識,她們是誰?
近看之下,赫然看到兩張熟悉的臉,她們竟然是……韋柔與葉天芯。只不過他們的表情卻不像以前一樣溫和,更不像一個平凡人一樣嬌弱無力。她們面無表情,卻全身散發著冰冷之氣,冰冷之氣中夾著死亡氣息,讓凡人不寒而慄。
二人聞言,轉頭望著室內五人,眼中儘是冰冷之色,她們似乎已經不再認識那五人。
「記住了的話,就去做你們要做的任務,去聖殿的研究室,那裡會有人交代你們該做什麼的。」石天易道。
二女接到了指令,轉身就離開了,就如同機器人一樣。
石天易看著離去的兩人,眼中儘是笑意,就如同他的臉一樣,那笑已經讓他的臉扭曲。
霍頓目光緊盯著石天易,眼中閃過一絲光,道。「石護法可知道,那兩人仍舊在試驗階段,傀儡丸的功用我們仍舊無法完全了解,雖然這藥能讓人失去記憶,同時開發人體的一些力量和腦力,可是相對於人體來說,那藥丸仍舊無法與人體本身,仍舊無法相比的。」
「怕什麼,這藥丸的力量一定比這兩個丫頭的意識要強,它能抹掉一切記憶,讓其成為傀儡,成為一個聽話的殺人工具。這不是你說的嗎?」石天易道。
「不錯,可是我也曾說了,那是試用而已。到底有沒有其他的作用,我也不知道。」霍頓道。
「都過了幾個月了,她們不是沒事?能用一時算是一時,況且這是幫主讓他們去做的。」石天易說道。
「唉……也罷。相信她們兩個弱女子無法掙脫那藥力的。」霍頓眼神恍動著說道。
「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們慢慢觀察,希望能早些做出那種藥物。」石天易說著,也離開了。
霍頓點了點頭,表示回答,等至石天易離開之後,他笑了,得意的笑了。「人類總是以為自己很聰明,然而卻不知道自己往往在是騙自己。」
「不錯,這是人類的悲哀。那麼我們也該走了吧?」白衣女子問道。
「蓮依,我總是覺得有些怪怪的。」霍頓突然間皺起了眉頭。「內心有些不安……」他說著看著肖全,仿佛那不安是來自於肖全。
「你仍舊覺得這少年怪怪的?我可不覺得……我們畢竟不是戰鬥形的。別太重視自我感覺了,那會讓你迷惑的。」白衣女子蓮依回答道。
「也對……我們只是備戰形的,根本就無法感覺到力量嘛。」霍頓笑了笑,又道。「那我們回去研究研究吧。」
就在霍頓與蓮依轉身的瞬間,室內肖全的四周,那充斥著的光有些扭曲起來,而那些光竟一點點的透過水罩,進入到肖全的體內,而肖全的身體並沒有發光,相反竟有些發黑起來。
而這到處充斥著神聖之光的地方,在某處角落中,竟站著一個面帶無奈之色的少年男子,他正是夜魂。自追蹤肖全等人到此地之後,他就失去了目標,他無法感覺到肖全等人的位置,因為這裡的光是一種力量,起了干擾作用。
他漫無目的的走在道路之上,四處張望,眼中充滿著好奇。「都幾天了,還未將這裡走完,怎麼辦呢?」
這時迎面走來幾個黑衣帶著面具的人,如同平時襲擊陸曉葉的那些妖獸一樣的面具。夜魂當然聽藍羽說過,因而他知道自己來到誅天總壇以後,就化了妝,易了容,此時的他同樣是帶著面具,假扮的也是妖獸的人。
然而那幾個迎面而來的妖獸,卻將那帶著獸性的目光,緊盯著獨身的夜魂。夜魂心中有些鬱悶,他化了妝易了容,不應有什麼破綻的,為何卻會引來如此奇異的目光?難道露出馬腳了?
他不動聲色,仍舊舉步前行,漸漸的與那幾個妖獸擦肩而過。就在他將要鬆一口氣的時候,他的身上卻傳來「滴滴滴…」在響聲,這讓他的心,一下子提嗓子眼上,他一回頭,就看到那幾個妖獸正用著疑惑的目光盯著他,而他們的姿勢也是要隨時都動武。
「看什麼……」夜魂發出低沉冰冷地聲音,喝道。
這帶著威嚴的聲音,讓那些妖獸不由一怔,舉動也有些恭敬起來,連連點頭,轉身離去了。待至眾人離去後,夜魂才鬆了一口氣,道。「靠,什麼什麼時候不叫,偏這時候叫。」說著,他伸出左手,拉開衣袖,露出了腕上的表,說道。「有什麼事啊,小茜。」
「你找到肖全他們沒有?」一個細小的聲音由手錶傳過來。
「沒有,這誅天總壇也太豪華了。地也太大了,很難找。」夜魂有些火氣地道。
「嗯,那你要快些找,目前羽哥的下落還沒找到,也聯繫不上他。所有的事情就只能靠你跟暗魂哥哥了。」
「我知道……藍羽那小子不知道那根筋不對了。竟然玩起了失蹤,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下次見他我一定要揍他一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種深明大義的人。靠……」對於藍羽失蹤了兩個星期之久,夜魂甚是生氣,畢竟一切都是由藍羽引導的,如今這個領導人失蹤,這一切都會亂套的,所以他才會如此生氣,因為他藍羽丟下了夥伴,一群為他拼命的夥伴。
「放心,羽哥不是那種人,他一定有苦衷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安了,你以為我是暗魂啊,去一次聖殿就傷痕累累的回來,還差點掛掉,真是讓我大跌眼鏡。不過話說回來,他的傷已經全好了吧?」
「嗯……暗魂大哥的傷已經全好了。他的任務是針對民眾就羽哥夜屠小鎮的事找出解決的方法,至於我哥哥……夜魂大哥,如果你聯繫上我哥哥的話,那就讓他快些回來,這裡還有很多事情要他們去做。」
「靠,說起來我就生氣,藍羽失蹤也就罷了,阿道那傢伙給自己放假三天,結果三天過去了卻也一樣帶著救回來的人一起失蹤。這什麼世道啊……」夜魂火氣有些高漲,可是生氣歸生氣,朋友卻依舊是朋友,只因為這是以命相交的朋友。
「我想……我哥哥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夜魂大哥,如果你見到他請告訴他我擔心他,讓他快回來。」手錶上傳來斷續的聲音,似乎這聲音正暗示著那頭的女孩的心……很擔心。
夜魂面色沉靜下來,只因為這聲音剖開了他那火暴的外面,露出了他真實的心,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道。「沒事的,阿道怎麼會捨得丟下你呢。」
「嗯,夜魂大哥,你也要小心做任務哦,有什麼新的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夜魂關了通訊器,面色一正,眼中暴起精光,再次向著味知的危險前進。
十多天前,憶園之中,阿道一組人與眾血族的歡聚之夜,那是一個剛剛逃生後的狂歡之夜,而各種酒水,全是由眾人分配任務後,去購買回來的,而那些東西大多都只是普通物品,然而這對於他們來說卻也是很珍貴的,因為他們看到的並不是物品,而是夥伴們的心意,只要他們此刻還在一起,那就是最大的勝利。
這個夜晚雖然沒有月亮,就連烏雲都如巨石一樣,直壓著地面,寒冷地風次過大地,這樣一個情況下,就連飛禽走獸的蹤跡都難以尋覓,然而這樣異樣懾魂的氛圍卻擋不住熾熱的心,那火一般的友誼。
看著眾人開心的樣子,阿道心裡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幸社與滿足,人生在世能與夥伴或是朋友如此活著也就不枉一生了,畢竟沒有愛情卻也有著與愛情不相上下的友情,這就是義。
巨大的篝火燃起沖天的火焰,將原本黑暗的四周照得分外紅亮,而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愉悅之情,仿佛那溫暖的火,也照到了他們的心裡,將一切疲勞洗去。
就當大家在忙碌著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坐在火邊弄著火堆的阿道看到了伊麗娜,她正向著他緩緩走來。
「阿道,歡慶就快要開始了,不過我覺得我們似乎要還請一個人來一起過。」伊麗娜眨著眼睛,原本就很嬌媚的她,此時卻多了一些溫柔,而這點點溫柔卻足夠讓所有男子發狂心動。
阿道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心異常的跳動起來,他有些詫異,自從出現以後到現在,都沒有過的現象,讓他有些無所適從,因而他的臉有些紅卜卜的。
「嗯……那個……我……」說話都有些結巴,這讓他的血液瞬間流速加快,更使得他的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只不過由於火光,伊麗娜並未發現罷了。
「怎麼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伊麗娜言語中感覺到阿道有些不對勁。
阿道聞言更是慌張,至手足無措起來,忙道。「沒事……我很好。對了,大家不是都在嗎?還要去請誰?上哪去請?」
伊麗娜並未多想,只是將阿道全身看了幾眼,似在檢查他是否真的沒事,而後才道。「你忘了?我們逃亡的時候,被一個神秘人救回來,但是當時他也將另一個Z國人也救了回來啊?」
「你是說那個酒鬼?」阿道聞言立即明白伊麗娜說的是誰了。
「對啊,雖然我們都不認識他,可是怎麼說也算是逃亡中的一個成員了吧。所以我們應當算上他一份,叫他一起來慶祝我們勝利的回歸啊。」伊麗娜點頭說道。
「說的也是,不過為何跟我說這事?你父親才是這次的指揮人,應當讓他去請人才有誠意啊。讓我一個小兵去請,這假話站不大好哦!」阿道往火里添了幾塊巨木,說道。
「我父親不是在忙著嘛,所以我才來和你說的。況且你也是暗夜小組中的一個頭頭啊,更何況你也是Z國人,那樣比較好說話,所以你去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伊麗娜道。
「哦,這到也是。那好吧,我去叫他。反正現在也快開始了……」阿道說著,就起身往憶園小樓走去。
阿道走後,伊麗娜負責起了阿道的任務,加火的任務,而那沖天的火焰,映著她滿面笑容的笑,顯示著她內心十分欣悅的時候,伊格姆卻從忙碌的人群中向她走來。
「女兒,剛剛你在對阿道說什麼呢?弄得他如此尷尬?」
伊麗娜看著父親向自己走來面帶笑容,顯得很開心,同樣的她此刻也一樣,很開心,然而伊格姆的話卻讓她一怔,有些不解,問道。「父親,你看錯了吧,他哪有尷尬啊。我只是讓他去叫那位喜愛喝酒的老先生來參加我們的歡慶會而已。」
「是這樣的啊……」伊格姆一臉笑意的看著伊麗娜,直看得伊麗娜一臉紅雲。
「父親,你想到哪裡去了?」伊麗娜嬌聲叫著,低下了頭,一副小女兒姿態。
「我沒想到哪去啊……女兒為何如此說我?」伊格姆笑意更濃了。
「不管你了……我去看看,一切都准各好了沒有。」說著伊麗娜起身巡視去了。
憶園木樓那老酒鬼所躺著的房間內,床上並不躺著人,而房間似乎比阿道剛背酒鬼進來時要整潔上不少。甚至那些原本放在竹筒里的畫,此時都掛在了牆上,而那些畫只有兩種,人與景。
人,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可以傾城傾國,超塵脫俗的漂亮女子,從畫像上不難看出,這女子美而不艷,溫而嬌柔,而她臉上的笑間更能讓人一看而深深觸動,那是一種讓人心神開朗的笑。
景,畫中之景卻也如同世外桃源一般,格外美麗,怡人心神,讓人心中開闊。
這兩樣東西能給平凡人如此舒適的感覺,可謂神一般的作品。然而,此時站在窗邊的酒鬼似乎卻沒有為其所動,相反卻是滿面惆悵與憂傷。他不是凡人嗎?如果是凡人豈能不為之而動?
老酒鬼一口一口地將葫蘆中的酒灌入口中,然而灌口的同時,他的眼神卻如此迷朦,仿佛有著淚,然而卻不是,那應當是前塵往事化作的相思之淚吧。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的老酒鬼真的落淚了嗎?沒人知道,除了他自己。
一陣腳步聲,將老酒鬼那迷朦的眼驚散,露出之前那疲憊而無力的眼神,他回到床上,靠著床,繼續喝著酒,似乎並不害怕被即將到來之人看到。
門隨著腳步聲的接近而被推開,阿道的頭緩緩探入房內,看到老酒鬼正坐在床上喝酒,他尷尬地笑了笑,走了進來。
「大叔你醒了啊……」阿道走到床前。
老酒鬼並沒有理會阿道說的話,仍舊一口一口的灌著酒,仿佛他那個酒壺裡有著無盡的酒一樣。
阿道搓著雙手,面有尷尬之意,然而他卻未發現屋內的不同,那些已經掛起來的畫,以及老酒鬼左手上多出的一尊女雕像。
「有什麼話,快說吧。不老磨蹭著,無聊死了……」老酒鬼見那阿道進來之後就一直尷尬地站著,於是在灌了一口酒之後說道。
阿道怔了怔,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酒鬼的聲音,雖然這聲音有些沉,也有些不耐煩,更有些冷漠,然而他卻能從獨特的聲音中感到一絲溫和,一絲隱在深處的溫和。
「因為今天我們剛剛從大難中勝利逃亡,所以來到這裡以後就決定在晚上舉行一個歡慶會,讓大家一起歡樂,而您也算是與我們共患難的一份子,所以我代表大家請您一起去參加這個聚會,不知道您意下如何?」阿道不知不覺中竟用起了尊敬之語,說完話,卻也讓他自己都感到十分意外。
「有好酒的話,我就去……」老酒鬼似乎想也沒想,就直接說了出來。
「酒是一定會有的,只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但是,我們真誠的希望能請到您一起參加。」阿道點頭說著。
「好……有酒的地方就絕對少不了我,我去……」老酒鬼灌了口酒,爬起身。
這時,阿道才發現,爬起身的老酒鬼手中多了一尊木雕,一尊女性的木雕,看到木雕,阿道也明白了幾分,雖然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可是也明白男女之情,眼前的老酒鬼也許是一個專情的男人,而他的酒引也許下也是因為愛而狂。
「那……我們出去吧,歡慶會就要開始了。」
老酒鬼灌了口酒,將左手的雕像放入懷中,下床走出門外。而阿道在老酒鬼出了房間的瞬間,鬆了口氣,也轉過身隨後要走,卻終於發現房間內多出來的那些東西,他皺起了眉頭緩緩地拉起門,走了出去。
巨大的篝火邊上,坐著很多的人,每個人面上都帶著無盡的笑,拿著酒杯敬著酒,而火上還烤著一隻肥大的豬。
正當眾人滿臉興奮,一腔豪情的時候,坐在一邊的伊格姆突然站起來,舉起手中的杯子,高叫道。「大家靜一靜……今天是一個美好的日子,是我們血族榮獲重生的日子,所以我們大家一起幹上一杯。」說著,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見狀不禁血液上涌,豪氣再出,紛紛朗聲叫道。「好……為重生而乾杯。」
阿道拿著酒杯,看著這一切,臉上笑容滿面,這是他那麼久以來笑得最開心的一天,畢竟以前的他都在忙碌,根本就沒時間去理會開心的事情,他只知道努力,努力再努力,只因為有重要的人需要他保護,然而當藍羽問他,學會了力量,得到的不一定是平安,相反會更不平安。當時他猶豫了,沒有去得到力量,然而如今,他知道他必須需要力量,只因為有了力量才能保護自己,也才能保護重要的人。
「阿道,你怎麼不說話?」伊麗娜的聲音從他身邊傳來。
阿道猛然回神,尷尬地笑了笑,回過頭看著身邊的伊麗娜,她的臉上有些光,紅光。身上散發著一種嬌媚的氣息,溫和而可愛,然而此時伊麗娜那迷朦的雙眼,也正瞧著他,阿道不禁心跳突然加快,臉不自覺的又紅了起來,他別過眼,有些手足無措,舉起酒杯將酒喝盡,這一喝,臉上的紅更甚,還讓他有些暈頭起來,他畢竟從未喝多少酒,所以酒量一點也不好。
「啊……」阿道發出了一絲醉意的輕叫。「我沒事……只是這酒好難喝。」
「不會喝酒就直說……」坐在另一邊的酒鬼一口一口的將酒灌入嘴中後,說著。其實他早已經將阿道的一切看入眼中。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喝酒?」阿道有些驚訝,然而他卻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會喝酒。
「坐在這裡的人都知道你不會喝酒,否則你以為你還能安然坐著,沒人來找你敬酒?」老酒鬼淡淡說著。
阿道聞言尷尬地怔住了,確實從歡慶會開始到現在,所有人都在相互敬酒,卻沒有一個人跑來向他敬酒。而知道他不會喝酒的,只有一個人。他轉過頭,看了看伊麗娜,卻見到伊麗娜笑著面對他,他又再次感到了自己的心跳加快。他趕緊將視線移到食物上,說道。「麗娜姐,你告訴大家我不會喝酒的吧?」
伊麗娜聞言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舉起杯子,說道。「對啊,是我告訴大家的。所以沒人會來向你敬酒的,你放心好了。」說著他將酒杯對著阿道身邊的酒鬼,大聲道。「大叔,我向你敬一杯,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朋友了……」
老酒鬼看了看伊麗娜將酒杯倒滿,對著伊麗娜晃了晃,算是同意,然後將杯中的酒再次倒入了口中。
阿道看著老酒鬼一杯又一杯的將酒飲光,不禁說道。「這酒對你來說是白開水嗎?」
「我是酒鬼,你看不出來嗎?」老酒鬼回了一句,說話間又飲了一杯。
伊麗娜嬌目看著老酒鬼,她似乎也感到了一些問題,然而就在她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阿道卻搶先問出了她要問的問題。
「您似乎有心事哦?不然不會喝那麼多酒的,而酒喝多了會傷身的,還少少喝些吧。」
老酒鬼瞟了兩人一眼,灌了一口酒,說道。「大人的事,你們兩個小鬼能管上什麼!」
這時,阿道小組中的一個人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臉上有些醉意,說道。「阿道……組長,你知道廁所在哪不?我想上一會兒……」
阿道有些怔住,似乎他來到這裡那麼久,並未上過廁所,也未發現那裡有這樣的場所。於是只能答道。「其他人不知道嗎?」
「他們都不知道,好像來到這裡都沒有人上過,所以他們不知道……」
阿道望了望身邊的伊麗娜,似在詢問,然而伊麗娜也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這讓他有些無奈,他想了想,想告訴那人打一處僻靜地地方就可以,正要開口,他身邊的老酒鬼卻說道。「憶園左側有一顆枯樹,那顆樹是空心的,它有一個門,你摸摸就知道了,裡面就是方便的地方。」
那人哦了一聲,快速離去了,顯然是急於去方便,然而阿道與伊麗娜卻疑惑了,畢竟這也太明顯了。
「您在這裡呆過嗎?」阿道疑惑地問,而伊麗娜的樣子也很疑惑,因而也兩眼注視著老酒鬼。
老酒鬼仿佛未聞般,一直喝著酒,就連他的臉色也未因阿道的疑問而變色。他仍舊是他,只是周圍的氣氛頓時有些壓沉。
阿道感覺到了,伊麗娜也感覺到了,就連四周的眾人都感覺到了,然而就在眾人都感覺到的一瞬間,那壓沉的氣氛卻如壇花一現般消失了,沒有人來得及尋找來源,也沒人知道是誰能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壓,如此歡快的夜,也許不應為這壇花一現般的壓力而結束,因而眾人又開始歡快,恍若一切如舊,沒發生任何事情一般。
阿道鬆了一口氣,回頭望了伊麗娜一眼,再轉頭看著老酒鬼,似仍舊在等待著他的回答,老酒鬼,仍舊在喝酒,只是酒杯卻已經換作酒瓶。
「年輕人,很多事情都不會如你所願,所以在一切都未發生之前,請珍惜前前的一切,而且更重在的是眼前的人,不然到後悔的時候,得到的回憶全都只是痛苦……」
阿道聽著這答非所問的話,有些滿頭霧水,然而他卻也知道這話中透著的滄桑,還胡雪地莫名的痛。他沒有再問,因為他明白,這樣的人就如同藍羽一樣。因而他只能回頭,然而回頭之間卻看到了一個黑影在暗中晃動,這讓他不得不警惕起來。
「麗娜姐,你看那裡……似乎有人在看著我們……」
伊麗娜順著阿道的眼神看去,只看到有著黑影恍動,她血族大多生活在夜間,因而夜社能力特別好,因而伊麗娜凝這裡而望的時候,卻看到一隻狼在那裡來回走動著,目光看著篝火處,卻沒有往他們那裡走去跡象。
「是一隻狼,他似乎是被我們這裡的叫喊聲吸引過來的。」
「不是一隻,而是一群。當然並不只是狼,還有其他的動物。」老酒鬼突然插話道。
「啊……」伊麗娜聞言顯然吃了一驚,她急忙向其他地方看去,正如老酒鬼所說的,這四周的黑暗之處全是動物。
「有什麼好吃驚的,人也是動物,只不過多了些智慧而已。對我們來說,只要是生命的,那就是可以成為朋友。早上你們不也看到這裡有著溫和的兔子了嗎?這裡其他的動物也是一樣溫和的。」老酒鬼灌了幾口酒說道。
「它們如此溫和,難道不怕獵人將他們給殺了嗎?」阿道問。
「這裡沒有人敢動手殺它們,因為這裡的主人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這裡的主人?您果然認識這裡的人,難怪會知道廁所在那裡,也知道那些畫在那裡。那麼這裡的主人呢?似乎這裡很久沒有住人了……」
「你錯了,這裡住著人,而且是一個非常溫和而漂亮的女人,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這晨的動物都是她的朋友,而她就是這裡的女主人。」老酒鬼說著,眼中出現了一絲回憶的迷朦之色。
聞言,阿道不由的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尊雕像,那尊緊緊被握在老酒鬼手中的雕像。
「那這個女主人,是不是您所的愛人?剛剛我看到你手中有一個木雕,一個女像木雕。我想她應當就是您說的這的女主人吧?」
老酒鬼手中的酒停了下來,沒有再往嘴裡灌,他輕輕的嘆了嘆,面上儘是思念之色,道。「有很多事情都是相互的,所以我與這裡的主人是什麼關係也沒必要瞞著你。」
阿道與伊麗娜聞言,便凝神靜靜地聽著,聽著老酒鬼即將說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