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是吧,這是太極?

  雲層翻騰,風聲蕭瑟,身在雲層上空的我,懸浮著毫無知覺,那怕是被雷電劈中幾下,似乎我也不會醒來,就這樣一直飄浮著.

  天上的月亮仿佛離我很近卻又似很多遠,傾泄而下的月光歸類在我的身上,再加上雲層所反射過來的月光,讓我的身體顯得格外的清晰.然而這只是那短時的現象罷了.忽然,月光如水一般向我的身子慢慢地涌去,就像是被吸入我的身體一般.細看之下,月光是從我的腹部成龍捲風狀進入我的體內,而那個部位正是丹田所在地.然而仿佛我的丹田就像是一個黑洞般,月光不停的由慢變快的被吸入其中.

  圍繞在我周身的雲層也以我的身體為中心,聚集旋轉起來,就像是壓縮一樣,雲層的密度越來越高,雖然它的形狀沒有變化,可是由它發出的電閃雷鳴就可知道,雲層與雲層間的摩擦越來越多,也就是說,它的數量越來越多了.

  城市中,原本睡著覺的人們被雷聲驚醒,紛紛起床將放在外邊的各種東西弄回家中.然而,地面上卻颳起劇烈的大風,風過之處,樹木葉飛枝斷,塵沙飛揚.而原本擺在陽台上的花盆經受不住劇風的侵襲,落到街道上砸得粉碎,然後又被風吹走.空中衣服襪子內褲到處亂飛,一切就像是災難一般.

  

  大街上,警車艱難的在劇風中四處奔走,廣播著「由於天氣突變,風勢劇烈,清各位市民呆在家中,不要出來,以保證自身的安全.大家切記呆在家中不要出門……」

  而此時身體正在吸收月光的我,卻對此毫無知覺.半小時以後,吸收月光的速度開始變慢,最後消失於無形,而停止吸收月光的我,身體卻由內部發出了柔和的光芒,越來越亮,最後就連月光也顯得暗然,強光過後,一條白光龍,頭部為紫色,而我的身體也正在光龍的頭部內.

  長須飄動,白光龍鑽入雲層的漩渦中,左進右出的竄動著.雲層中的閃電越來越強,可是漩渦的旋轉速度卻降了下來,由於光龍的攪動,閃電由起初的變強後,慢快速的變弱,最後,光龍從雲層底部竄進,到漩渦的中央,然後渾身一震,漩渦消失了.在雲層漩渦消失的再時,光龍也再時消失了,只有我的身體慢慢地降下來,最後落到地面上.

  氣象台,原本忙碌地人,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氣象屏.一個白髮的老人不可置信的末呂道.「這是我有生之年見過的最無法預測,同時也是消失得最快的氣象了.」

  「沒想到,這個來得無預示性,結果走得也更沒有任何預示,然而根據我們的計算,原本這個暴風應當只是前奏,後者來的才是最猛烈的.可是誰知道這……唉!」一個戴著眼鏡地中年男子感嘆著道.

  「是啊,原本我們還想預測出它的下一步動向,以作萬一準備,沒想到,還沒完全預測出來,它就跑路了.不過讓人很奇怪的是為什麼它會毫無預兆,就直接出現了呢.」一個年齡大約三十的女子點頭道.

  「小茹,今天是你值班的,你沒有什麼發現嗎?」白髮老者問道.

  「柯老,我一直都在觀察著的,只是這確實沒有任何的變化來給我警示啊.還有,就是它的出現根本不符合氣象原理,我查看過它周圍乃至整個亞洲的氣流變化,它根本就是在這憑空的出現,而且沒有原因.大家都知道,原本都知道今晚的月光是多麼的美,可是就在幾秒的時間後,這裡的雲層達到前所未有的濃厚,況且不光是這樣,還帶有著劇烈的暴風.」

  「……」

  柯老沒有再說話,他轉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邊的月光,心裡想道,也許這是神的警告吧.而身為肇事者的我,此刻在草地上甜甜地睡著覺.

  「啊……好舒服啊,空氣真好!」我伸直腰板,道.

  「咦,我怎麼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睜開眼,看到凌亂地四周後疑惑地道.

  站起身子後,我發現自己竟然身在郊區外,沒辦法,只好走回去了.

  文體路的向祈街,那裡有一家大超市,而此時超市的門前五輛麵包車,同時也聚集了二十個年輕的小伙子,他們個個手拿鐵棍,長刀,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而超市門前,一個黃髮少年正用一個小鐵線放入超市門的大鎖中.

  現在估計才是清晨五點多,街上少見的沒有行人,也許是因為昨晚的大風與雷電,讓人們太過疲勞,以至到現在還未起來.然而街道上到處都是各種如垃圾一樣的東西,有些店裡的玻璃窗已經破碎,裡邊的東西都不見了.

  「大哥,門開了……」開鎖的黃髮少年忽然轉臉道.

  「好的,快開門進去.再過一會警察就來了.」一個穿黑色西裝,嘴裡叼著煙,年紀大約三十的人道.

  「噠隆……」一陣開門的聲音.當門被拉至頂部後,眾人衝進了超市,然後他們就開始了搬運一些貴重物品,還有的就是錢櫃中的錢,也在柜子被撬開後洗劫一空.

  「大家速度快一點啊,」大哥道.

  「哇,一大早的,就開始搬運貨物啊?」一個聲音響在那大哥耳邊.

  黑衣大哥立即轉頭,從衣服口袋中抽出一把手輪槍指著眼前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不用說,就是我了.

  「哎呀,大叔.不要動這個玩意.會死人的,而且你開槍的話,警察馬上就到你眼前.所以還收槍的好.」我揚起眉道.

  黑衣大哥目光冷俊地盯著我,心裡卻在暗自打量著,這小子現在只是一個人,沒什麼威脅.可是為什麼他一個人也敢出來呢?先不管了,先把貨帶走,免得一會兒警察來了就走不了了.當下便道:「你小子站住,不要動.要是我發現你有什麼舉動,我們一哄而上將你砍死.」

  「哦,你是在命令我嗎?是不是啊?」原本放在口袋中的雙手,伸出來搓著臉道.

  「不錯,你最好老實一點.免得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黑衣老大收好槍,冷冷地道.

  「唉,我這個人有個習慣,那就是不喜歡被人約束,更不喜歡被人命令.要是這樣的話恐怕你會失望的.」我淡然道.

  「哼,小子,你是想死,來人啊.給我揍他.」黑衣老大一揮手,衝上來幾個拿刀的人,將我團團圍住.

  「唉.我本來不知道為什麼街上會這樣亂的,就好像睡了一覺,醒來後就換了一個世界一般,所以我的心情不好.很想打架,沒辦法,剛好看到你們就來找你們了.」我無奈地道.

  「啊喝……」我後方地一個年輕人揮刀向我砍來,刀上帶著呼呼地風聲,猶如奪命地樂章.我看了不看,來了個神龍擺尾直踢中衝上來的人的腹部.那個年輕人在空中做了個漂亮地拋物線運動最後落重重地落到地上,沒有再爬起來.

  接著,原本包圍攻我的人,看到那個人一個照面就被除數打飛出去後,全都沖了上來,突然我腦中傳出一個意念,我不知道是什麼,可是我的身體卻自住地動了起來,只見我慢慢地避過最先到我面前的刀,然而右手抬起擊向襲來者的腋窩,然後再順勢將他向前一推,他就飛向前方揮刀砍來的同伴.

  「啊,太極?」我驚訝得看著自己,沒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有這樣的反應,而原因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試著慢慢地控制回自己的身體.

  然而此時我在黑衣人眼中卻是那麼的高大,他心裡暗道,這小子那麼厲害,難道是什麼高人的弟子不成?就我所知道的,現在今在正道高手全都失蹤的失蹤,隱居的隱居,沒有人會幹涉社會的啊.要說那也只是黑道中才會有這樣的前輩存在.難道說他是哪個前輩子的弟子?我得問問看,免得得罪了人家,就不好辦了.當下便說道.

  「小兄弟,請手.我有話要說.請住手.」

  此時的我已經將剩下的五人都解決掉了,而我也控制回自己的身體了.扭了扭手,彎了彎腰,心裡暗道,真是搞不明白,做了個夢,醒來身體就成了這樣了,難道貌岸然和那個夢有關?我切,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仙.想到這,我轉身看著黑衣老大,可是卻忘了自己的身體早已刀槍不入,而且這已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怎麼?不想打了?我還沒打過癮呢.」

  「我想問你,兄弟你是哪條道上的?師父是誰?」黑衣老大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是自由道上的,嘿嘿.我師父你不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你別想從這裡拿走任何的東西.原因就是我不喜歡看到這樣.」我慢慢走近黑衣老大.

  黑衣老大看著步步逼近的我,眼角餘光卻看向裝貨的車子.此時車上已經裝了不少的貨物.而警聲也由遠及近.心中暗下決心.就開口對我說道.

  「小子,今天是你倒霉,不要怪我了.」說著就從將槍口對準我,然後又道.

  「你們快上車,不裝了.警察來了.」

  「唉,我說你啊!你怎麼沒看到我在嗎?還想走?」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刻一閃到了他面前.

  「啊……」,「砰……」黑衣老大轉頭,看著眼前有張大臉,驚訝地叫起來,手上自覺的開了一槍.而我早就想到了這個場面,勿地將頭一偏,子彈從耳邊飛過,隨之我手握成拳,帶著風聲擊向黑衣老大地腹部.

  而黑衣老大卻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剎那的時間,我就擊在他的腹部上.

  「嗯?怎麼有點奇怪的感覺?難道是防彈衣?」我要打到黑衣老大的肚子上時,卻感到他多穿了些什麼衣服.

  黑衣老大水平直飛向後,撞在牆上才倒了下來.可是倒下去不久,他就掙扎著站了起來,嘴邊還有絲絲的鮮血流出來.站起來後,他扶著牆,手伸入西裝內拿出一個手機,然後轉頭對著超市內大叫道.

  「兄弟們,快出來殺了這個小子.然後,我們就快速走人.」

  話音剛落,從超市內衝出十三人,其中十二又將我圍住.另一個人將黑衣老大扶上車子.此時,警聲越來越大,已經相距不遠.圍住我的眾人手腳有些慌亂起來.

  我沒有動,靜靜地看著他們,嘴上說道,「警察就到了哦,你們走不了了.」

  然而我卻看到眾人高舉手中的刀棍,然後盡數向我丟來.丟出武器的眾人,轉身向車子跑去.而此時,警車已經出現在視野中.

  我看著滿天如雨點般密集的刀棍向襲來,心中冒出了大汗,想道,奶奶個胸的,這些傢伙竟然來這招,想亂刀亂棍子搞死我,好在我速度比較快.想罷,就以最快地速度抓住一把刀,然後又丟向跑走的眾人腳下,接著又抓住一根棍子,同樣也麼向他們的腳,就這樣幾秒鐘的時間這些東西都被我還給了他們.

  「啊……啊……」數十聲慘叫響起,跑開不遠的眾人紛紛倒在地上抱住自己地腳.

  「唉,這是何苦呢?早就和你們說過了的,一個都走不了.」我看著眾人道.然後就看著車裡的黑衣老大,卻見他在那大叫道.

  「笨蛋,快開車,不等他們了,警察都在你的眼前了.快開車……」

  我心下暗道不急,看了看四周,撿起一顆不遠的小石子,然後全力擲出,打在剛發動的車子輪胎上.

  「嘣……」輪胎露氣,扁一下去.看到這一幕的我沒再說什麼,笑著轉身消失在了現場.

  「啊……你個臭小子,我們誅天幫決不會放過你的……」黑衣老大大叫著.而此時,警車已經停下來.

  郊外,韋柔家的的客房陽台,我的身影出現在上邊.

  「終於回來了,好在沒有人發現我,現在去換身衣服吧,然後去練練太極.」說到太極,我心裡就一暖,沒想到在我自己不控制的情況下,竟然有這樣的威力.要是我能控制的話,就更好了.

  趕緊換了身衣服,這些衣服是原本韋柔放在這的,她說我會需要到的,當時我不以為然,沒想到那麼快就用到了.

  我來到那晚停電時韋柔帶我來的地方站著,讓自己忘掉周圍地一切,然後慢慢回想自己所記下的有關太極的口訣,可是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突然一道靈光閃過,我想到了昨晚的夢,同時心裡也湧起了一股衝動,更可說是一種意念,一種如玄如妙地無法用言語表明的意念.這般意一出,我的身體就動了起來,而我卻無法控制身本.

  我的動作很慢很慢,但卻很柔和,每個動作都像是包含了天地至理般,無比的玄妙,周圍有些已經枯萎地花朵,此時卻奇蹟秀地慢慢變得青綠起來,最後仿佛重生一般生機勃勃,婷婷玉立.

  「啊……」一個女聲響起,一隻大手拉過發出聲音的女生.女生一驚又想尖叫,卻看到一個年約四十的人.

  「爸爸,你怎麼在這裡?」

  「小柔啊,你找來的這個男孩子不一般哦.今天早上,我見他往這走來,不知道要做什麼,樣子很急,所以我就來看看,沒想到竟能看到這樣的奇蹟,難怪你那麼的相信他,無論被誰抓苗頭走他都能救你.看來他是有這樣的實力哦.呵呵!」

  「沒有的啦,爸爸.你不知道,起初他救世主我的時候,我只看到了他會飛,還有他的速度超快的,連飛奔地汽車他都能毫不氣喘地追上呢.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有這樣的能力.」韋柔對剛剛地事情還有餘驚.

  「嗯?這樣的啊,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你告訴爸爸,你是不是喜歡他?」韋天龍眯著眼,微笑著問道.

  「那個……我…那個……」韋柔地臉色發紅起來,嘴裡害羞地道.

  「呵呵,沒想到我的寶貝女兒也有害羞的一面,哈哈哈……要是你喜歡,就盡力的去追求吧,你知道的,爸爸從來沒有阻止過你什麼.況且你能留下他,他就能保護你,這樣我就安心多了.」韋天龍看著天空道.

  「爸爸,女兒不會離開你的.」韋柔堅定的說.

  「呵呵,傻孩子.爸爸什麼都不需要,只需要你快樂幸福,就行了.」

  我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我發現我雙能控制自己地身體了,而且感覺自己精神百倍.

  「羽哥哥,你起起來得好早哦.不過剛剛你好厲害哦,你是怎麼做到的?」韋柔從角落裡跳出來道.

  「什麼怎麼做到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坐到石椅上說道.

  「就是人剛剛練的那個功夫啊,好神奇哦.竟讓枯萎了地花你是再生了一般,又活過來了.」韋柔坐到我的對面,一副你不要騙子我了的表情道.

  「什麼?讓死花復活?」我站起身子驚叫道.

  「是啊,你還想騙我啊,我都看到了,你自己看看四周的花就知道了,沒有一朵是枯萎的,全是盛開著的.我家可沒有那麼好的園丁,讓一朵花也不枯萎.」

  「……」

  我看著滿園的花朵,心裡想到,天啊,這太極到底是什麼?讓死花復活,枯木逢春.那以後要是打人的時候,用它打,那不是越打,別人就越有精神?我真是懷疑我練的是不是太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