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又一次在壓迫中妥協

  「羽哥，好像我們走不了了.你看看教室外面.」肖全剛抬腳轉身，就腳收了回來，額上冒著微汗道.

  

  我和王東轉頭一看，這不看還好，看了嚇死人啊.有一群人圍在外面，在最前面的都是女生，而在最外邊還有幾個男生.只是讓人奇怪為什麼她們現在會那麼的安靜.

  「看吧，我說藍羽不是很帥的吧.你偏不信.現在看到了吧!」一個肥胖地女生對著她身邊的女生說道.

  「誰說的.你真是沒有品味.沒錯，他本人是不帥.可是你沒看到過在球場上的他吧?在球場上的他，帶著一種氣質，一種無敵地霸氣，更有一種致命地吸引力.那個他才是帥得一蹋糊塗.」離那個肥胖女生不遠地較高的女生蔑視的看了一眼肥胖女生道.

  「我想去和他要一個簽名.」一個比較漂亮地女生拿著筆記本說道.

  「靠，小全，東東你們從門口走，我從窗子跑，我們老地方見.」我看著正準備要進來的眾女生，臉上冒著汗，急忙地對他們兩人道.然後就跑到窗邊的桌子上看也看的跳了出去.

  「哎，羽哥.這可是五樓啊……」肖全瞪大眼，跑到窗邊往下看.

  「小全啊，羽哥不見了耶.地上也沒有屍體.呵呵，看來羽哥會飛耶.」王東將伸出窗的頭收回來，臉上帶著若有所思地神色道.

  「啊呀，跳樓啦，藍羽跳樓了……」剛進來的眾女生看到我跳下去，大叫道.於是眾人慌成一團，不到一會這個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校園.

  肖全和王東對望一眼，眼中傳達著彼此都知道的意思，然後互相點了點頭，走出了教室.

  學校花園的小樹林裡，我從一棵樹後伸出半個頭.

  「呼，好險.看來以後要化妝了才能上學了.」我將外衣脫下，套在頭上.

  「這下該不容易認出我了吧.嘿嘿!該去和他們吃飯了.」我快速的走向校大門.

  校門外，有七個黑衣人正在詢問著出來的每一個學生.而兩輛黑色的桑塔那車裡坐著一個一個女和一個中年男子.

  「小姐，你確定那個叫藍羽的人今天有來上學?」中年人轉頭問著女生.

  「廢話，他當然要來上學的啊.因為他是學生的嘛.咦，你看那個人好像是他耶.那個用衣服套著頭的男生.」女生抬起頭，赫然就是韋柔，她指著窗外的我說道.

  中年男子一聽，立即打開車門，對著黑衣人叫道.「你們快去把那個用衣服套頭的男生抓來.」

  「嗯?衣服套頭?好像是在說我哦.」我聽到叫聲，抬起頭，卻看到幾個黑衣人快步的向我走來.

  「不是吧?真的是找我的啊.這樣打扮，還低著頭都還能人能認出?唉，我跑……」我一閃身開溜了.

  「哎呀，我不是要你去抓人，是要你請人.是請知道嗎?哼，這下好了，人都跑了.」韋柔看著中年男子，將雙手摟在胸前，嘟著嘴，一副撒嬌生氣的樣子.

  「對不起，小姐.這下怎麼辦?」中年男子低頭道歉後問.

  「呵呵，我當然還有辦法的啊.不過這次你叫他們回去，就我們兩去就好了.」韋柔看著窗外，嘴邊咧起一絲微笑.

  「這樣恐怕不好吧?昨晚你剛出事，現在他們是老爺派來保護你的.小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中年男子聽到韋柔這樣說，臉上顯得有些慌亂.

  「洪管家，你怎麼老這樣啊!我知道情況的，到那時他會保護我的.」

  「他會武藝?很厲害?小姐你沒說過啊.」

  「哎呀，你真羅嗦啊.直接聽我的好了，出了事我負責.」

  「啊……這樣的啊.那……那好吧.」洪管家無奈答應了韋柔.

  我常來的那家小吃店，肖全和王東正在裡面坐著.

  「東東啊，我們都李記小吃店等了10分鐘了，羽哥怎麼還沒到啊?按理說，他應當比我們先到的啊.不會是他跳樓摔斷了腿吧?」肖全若有所思地說.

  「行了吧你.羽哥要是腿斷的話，那時在窗下我們就能看到了.我看啊，羽哥可能在路上又被人給堵了.所以就會慢的.」王東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地說道，一副事不關己很悠閒地樣子.

  「切，你小子就知道裝.哼.」肖全鄙視地看著王東道.

  「呀，羽哥來了.哈!」肖全站起身道.

  我推開店門，走向他們兩人，一屁股坐下，倒了杯茶就喝了下去.

  「靠，奶奶個胸的，今天怎麼那麼多人要圍我?害我轉了一個大圈才回到這裡.」

  「羽哥，我們都點好菜了，只是沒上，正等你來了才上呢.不過，羽哥，你從教室五樓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怎麼一點事都沒有?」王東面帶笑容，可是卻讓人感到他有一種迫切地感覺.

  「嗯?那個啊是我的秘密，我從小跳躍能力就異於常人，雙腳能承受很大的力量，當然我現在那麼大了，對我異於常人的能力也進行鍛鍊，別說是五樓，就是六樓也沒問題的.不赤你們要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哦.嘿嘿!」我隨口胡說道.

  「難怪啊.不過呢.秘密就不用我們幫你保守了，你也不想想，當時你跳下去的時候有多少人在看，估計現在已經成校園風雲的話題了.」肖全撕過烤雞的腿，邊向邊道.

  「哎呀，這個我倒是忘了，當時情況太特殊.我就直接跳了.唉，要是不跳的話，我估計會比死還恐怖.」我睜大眼，想像要是被一群人給圍住後的場面，臉上頓時直冒汗.

  「羽哥，門口有一個人一直在看著我們.那個人好像是昨天和我們班籃球隊比賽的省職業籃球隊的教練耶.快看，他進來了……」王東盯著入口處，張嘴說道.

  我轉頭一看，還真的就是昨天那個教練.他一步一步的向我們走來，手上還拿著小提包.

  「不要管他，我們繼續吃我們的.」我拿著筷子夾菜道.其實我根本沒心情去理會其它的事情，那怕是世界末日，也不能引起我內心絲毫的波動，而我所關心的也許就只有她了吧.自從她離開我以後我就不知道怎麼去關心.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就仿佛是心死了一般.

  「對不起，打擾一下.我是省職業籃球隊的教練李鳴，有些事情要和藍羽說.不過在此之前，還想說一句，我能和你們一起用餐嗎?」李鳴微笑著，我卻能感到他的目光是在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夾著菜吃著飯.肖全和王東看著我，然後又看看李鳴.

  「行，沒關係.我們都能猜到你來的目的，只是我們是學生沒多少錢多叫老闆上飯菜.這個你是知道的，你看……」王東看著桌上的菜，慢吞吞的說道.

  「哦，這個哪能用你們出錢的啊，反正我要和你們一起吃，你們吃的我幫出了.怎麼樣?」李鳴出手豪氣，顯得很大方.他說完叫來服務員又點了些菜.

  我知道他想找我做什麼，無非就是要我進什麼職業球隊，然後再來就是一大堆的為國家爭光之類的話語來激勵我.所以我快速地扒著碗裡的飯，爭取在他說出來之前將自己的肚子填飽，然後就一走了之.

  「藍羽啊，你是怎麼練的籃球啊……」

  「啊，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啊，我家裡還有事先走了.」我急忙打斷李鳴的話，然後放下碗筷，站起來說道.

  「那個你不急啊，我還有……別跑啊，藍羽……」李鳴迅速站起，可是卻只能看到我遠離逃走的身影.

  「我說李教練啊，你不用找羽哥了，我們最了解羽哥這人了.他有很多的事情都不喜歡做，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你就是殺了他，他也還是不想做.他是一個不想受別人約束的人.」肖全邊扒著飯，邊搖頭說道.

  「這樣的啊，唉.可是我不甘心啊.我們國家需要這樣的人才呀……」李鳴長長地嘆著氣，臉上一副哀傷的樣子.

  肖全看著李鳴的樣子搖了搖頭，夾起一塊雞肉繼續吃飯.

  夏末的風並不是很熱，同樣的也不是很涼.而我卻感到了如秋意般的哀愁，一種飄蕩，無家可歸的空虛，也許是缺少溫暖，也許是我已不需要所謂的關懷，可是現在的我，心裡卻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傾刻間就瀰漫了我的整個心靈.

  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第一次了，每當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總是會莫莫地承受著，更可以說是一種享受，享受這種憂傷所帶來的心靈的空靜與平和.這也許是我和別人不同的地方吧.

  還有一點就是每當悲傷時，我都會想起她，那個一直都忘不掉的女子，和她相處的時不就像是刻在我腦海中一般，永遠都抹不去，隨時隨地它都能讓我感覺到它的存在.並且我停的讓我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我依然還是那個你，天也依然還是那一遍天，可是你卻早就離開了我的身邊.也許是我太過沉默，沒有去挽留，也許是你走得太堅決，只是我已不能再去愛.唉……」我望著天空，嘆了口氣，慢慢地向樓道走去.可是我卻沒發現從來沒有車停在這，如今卻有一輛車停在了那裡.

  走到門口，卻發現門沒關，而是開著的.

  「不是吧，這個老頭出去不關門?」我自言自語道.隨手推開門，走了進去，卻發現一張臉出現在我面前.我看了一眼，沒有再進會，關上門來到沙發上躺著不動了.

  「你怎麼沒有被嚇到啊?真是浪費我的表情……」韋柔坐到沙發邊上，嘟著嘴說.

  並不是我反應遲鈍，我只是對任何事都沒有了興趣，自然地就不會去注意其它事，所以我的注意力並不集中，也就不容易被嚇到了.我才上眼，沒有理她.

  「胡爺爺，你看藍羽他不理我.」韋柔對著剛從廚房出來的臭老頭說.

  「嗯，嘿嘿.來我給你這把刀，你拿出捅他幾下，保證他和你說話……」臭老頭眯著雙眼，奸笑著說.

  「啊，胡爺爺，你怎麼這樣啊?不理你了.我要和藍羽說點事情.你繼續做你的菜吧.」韋柔看著臉上沾著各種配料的臭老頭撒嬌般地說.

  我側過身子，將臉朝向沙發內部.雙手交叉摟在胸前.

  「藍羽啊，我現在來找你，一個是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一個是我爸爸讓我帶你去見他.還有呢，就是我也想見你……」韋柔紅著臉，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很小.不過我是能聽到的.

  「一定要去嗎?我不想去.」我沒有睜開眼睛，只是開口語氣沉沉地說.

  「你不想去我家嗎?不過我爸說了，他很想認識你這樣的英雄……」

  「你把我會武的事說給你爸聽了??」我沒等她說完，就打斷了她的話.

  「沒有，我只是說你報警然後就救了我.我爸只是想謝謝你，他說現在能這樣救人的人，已經能用十個手指數出來了，所以他一定要認識你這個少年英雄.」

  還英雄呢!我都快成狗雄了，現在不光是那個該死的老班找我去參加什麼計算機比賽，然後又是學校一大堆人的圍攻，接著就是什麼籃球教練.最後你爸也來參一腳，叫我去見他.這是什麼時代啊，真是要人哭笑不得.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時間去.我們老班要我去參加那個計算機比賽，我要學習.」我將老班交給我的任務做為理由搪塞過去，因為我打從心裡的不想去別人的家.可以說是我怕生吧，不習慣讓自己處在一個不自在的環境中，說得準確一些就是不想受到約束.

  「計算機比賽?你也參加啊?」韋柔的表情有點驚喜.

  「怎麼?不行嗎?好了，你走吧，我不去你爸那的.」

  「去吧，我那有先進的計算機，也有很多關於計算機的書，這些都對你有幫助的哦，再說了，要是不會我們也能互相幫助，因為我也參加計算機比賽呢.」

  「你也參加?靠，奶奶個胸的.真是倒霉了.」我想到她曾經的恐怖，禁不住罵出口道.

  「嗯?為什麼倒霉?」韋柔眼睛一眨一眨地道.

  靠，又來這招.我心裡想到.臭老頭卻將我拉過一邊，在我耳旁說道.

  「小子，你還是去吧.不然他老頭三不五時來一次拜訪，我看你就沒什麼安寧了哦.再說回來，你去她家能吃到好東西，順便帶點好貨回來給我老人家，而且你又能複習，那不是一舉三得?嘿嘿.」

  「我說你這個臭老頭，你想的不就是我能從她撈到好處回來分給你嗎?什麼一舉三得，你這是見利忘義.」我揪著臭老頭的鬍子，瞪著眼道.

  「啊呀……我的鬍子，你這個死小子，快放手.要不我就叫小姑娘去告你，說你非禮她.而且老頭子我就是證人.」臭老頭張著嘴，雙手不停的想拉開我的手.

  「你們在做什麼?」韋柔看著我們，眼神中充滿著疑惑.

  「小姑娘，我在幫你勸他去你那呢.呵呵……他是一定會去的.對不對啊?」臭老頭趕緊微笑著面對韋柔.

  我知道最後一句是在和我說，看著臭老頭一個勁的使眼神.我沒有理會，裝作看不見.結果過了一會，臭老頭就說道.

  「你瞧，他默認了，一般他一說話就是說他默認了，這個是他的習慣.嘿嘿!」臭老頭將我的手甩開，走過去坐到沙發上，不停的點著頭說.

  「啊，這樣的啊.那太好了.羽哥，那下午放學後我來接你去我家哦.呵呵.就這樣了，再見.」韋柔好像瞬間充滿了活力一樣，讓人覺得她似乎比之前精神得多.

  看著韋柔走出門，我也沒有說什麼.我看著臭老頭，心中湧出一股哀傷.我知道臭老頭是不想讓我太孤單，所以才這樣的.所以我沒有怪他.只是轉身走進了臥室.

  在臥室里，我躺在床上，眼睛動也不動的看著牆上的兩條線路，可是我的意識卻由和她的回憶.慢慢的變成空明.似乎最後意識都轉到線路上.

  我的腦海慢慢地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兩條線半狀的圖，而線條中有一條裡面有藍色的小球和白色的小球在以超速運動，而藍白小球運動的方向是相反的，我甚至能感到它所含有的能量.

  這是什麼?難道這就是物理課上所說的正電子和負電子?我驚訝的「看」著那個東西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