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面見如來

  在還是捧缽侍者的時候，趙淼便認識地藏王菩薩了。地藏王菩薩待人和藹可親，儘管趙淼只是個侍者，地藏王菩薩卻對他很是照顧，並以師弟相稱。在地藏王菩薩看來，能夠一起聽如來佛祖講經的，都是師兄弟，無論身份地位，無論佛法高低。地藏王菩薩曾親自指點過趙淼，使他對佛理的領悟指升了不少。地藏王菩薩還鼓勵他多讀經，多學習，不可浪費了在佛祖身邊聽講的機會。也正因如此，才讓如來佛祖對他這個小小的待者，另眼相看，給他成正果的機會。

  可以說趙淼如今的一切，都是地藏王菩薩給的。這讓他如何不感激？趙淼握住地藏王菩薩的手，心中有千言萬語，此時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叫了聲：「師兄！」言閉，眼淚滴滴答答的淌了下來。

  地藏王菩薩輕撫著趙淼的頭髮說：「師弟啊！你如今已成了正果，怎麼還像小孩子般哭哭涕涕的呢？這若是讓外人看到，豈不丟了咱們佛家的面子？」

  「師兄教訓的是，師弟一時情不自禁！」趙淼摸了摸眼淚，使勁讓自己平靜下來。

  「師弟啊！當師兄的沒什麼送給你的。這裡有一套袈裟就送與你吧！」地藏王菩薩從衣櫃中取出一件霞光萬道的袈裟出來，「這袈裟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防禦能力還過得去。可以抵得住羅漢一級的功擊。不過，憑你的金身的強度，這袈裟便也沒有多少用處了。不過，總也好過你這身裝扮吧！」說完，地藏王菩薩不盡笑了。

  沒恢復記憶前，趙淼真沒覺得自己這身裝扮有什麼問題。如今，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俗話說人飾衣裳馬飾鞍，換過了服裝，趙淼立時顯現出莊嚴神聖的味道。

  「你這三千煩惱絲，也當去了！」地藏王輕揮了一下手臂，趙淼的頭髮就不見了，只剩下一個光溜溜的腦袋。趙淼取了蓮花鏡照了照，對自己此時的形象卻也滿意。

  兩人走出木屋，眾羅漢和閻王頓覺眼前一亮，剛剛還一副玩世不恭樣子的趙淼，仿佛完全變了個人。如果說剛剛趙淼率性灑脫、平易近人，那麼現在的他，就是悲天憫人的慈悲了。神聖，讓人不自覺的有一種仰視的感覺。眾羅漢再也不敢像剛剛那樣隨便了，趙淼在他們眼中，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上位者。面對他，只有服從。

  表面上趙淼已經大徹大悟，回復了佛子的本性。而實際上歷經了千載輪迴的趙淼，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懵懂執著的小和尚了。他沾染了太多的凡塵之氣，他今生的性格，並沒有隨著記憶的回歸而改變，只是變得更加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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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殿閻王做東，請趙淼等人吃了一頓素齋。只見餐桌上，儘是些臘櫻桃、熟梅子、鮮龍眼、火荔枝、兔頭梨、雞心棗……之類的水果，並不見一道熱菜熟食。

  趙淼心中好笑：「這些鬼神們，莫非把我們都當成猴子了嗎？」

  這天界的仙果，果然與凡間的不同。香甜爽脆，入口即化，令人通體舒暢，回味無窮。趙淼越吃越愛吃，越吃越想吃，把小肚子吃得滾圓，腰帶都連鬆了幾次。直把那些羅漢羞臊得，把頭深深的埋在餐桌下。趙淼卻沒有一絲自覺，不光吃，還偷拿，硬往自己不算肥大的僧衣里裝了不少。陪吃的十殿閻王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好不難受。餐後，十殿閻王先是幫趙淼辦了消除生死薄上記錄的公事，而後又命人送了趙淼幾大筐仙果。趙淼也不客氣，讓降龍等人背了，回奔西天。

  回復了前世記憶的趙淼，自然法術也就恢復了。回想起自己曾經像個猴子似的，往金蓮上蹦，趙淼覺得臉上很掛不住。這都是伏虎羅漢害的，所以趙淼決定小小懲罰一下伏虎羅漢。

  趙淼趁眾人不注意，偷偷的將一座高山的巨石，幻化成一隻嫵媚妖嬈的母老虎。那母老虎仰天發出一聲嬌媚的吼叫，還衝伏虎羅漢坐下的公老虎，拋了拋媚眼。趙淼變出的那隻老虎，在老虎世界中算得上是傾國傾城的姿色。伏虎羅漢的坐騎，正在青春期，衝動的它，撒著歡，撲向了母老虎。母老虎嫣然一笑，轉身便跑。伏虎羅漢的座騎，兩眼發直，不要命的在後面追。這可苦壞了伏虎羅漢，無論他怎麼駕馭，都不能讓公老虎停下來。後來伏虎羅漢韁繩拉得緊了，那公老虎一生氣，用力一甩，把伏虎羅漢扔了出去。還沒等伏虎羅漢爬起來，他的坐騎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伏虎羅漢大怒，發誓等老虎回來，一定要把他閹了。眾羅漢見伏虎羅漢出醜，紛紛大笑。而使壞的趙淼，卻是故作高人狀，愣是沒笑，仿佛道行多少高深似的。不過，他心裡卻是樂壞了：「小子，我也讓你知道知道，啥叫愛情的力量。當年，我就是栽到這上面的，如今也讓你嘗嘗這滋味。哈哈……」

  不過，一想到老虎後半生會變太監，趙淼心中多少有些自責。暗暗在心中叨念：「小虎啊！小虎。我可不是成心害你的！怪只怪你的主人太心狠！你要是恨，就恨他吧！善哉！善哉！」

  行不多時，便到了西方佛國。此處子民皆為虔誠的佛子，人心向佛，與人為善。人與人之間極少紛爭，真箇是清明樂土。眾佛祖、菩薩、羅漢便居住在諸佛國的正中心，一片廣闊的佛山當中。這片佛山當真是一個鍾天地之靈秀的寶地，天生靈根匯聚，引得八方靈氣來灌，一座座青碧翠綠的山峰，沒有一株凡草，沒有一棵凡樹，所有植被無不靈氣涌動，神光閃爍。

  綿綿不絕的靈脈能有數百里，不過佛祖的修身之所，僅限於靈脈中央地帶方圓幾十里。祥和的佛土內，一隻只仙鶴在祥雲間飛舞，數十隻靈猿不斷在山間翻來跳去，遇人不驚的梅花鹿，長耳朵的大白兔，更是出沒於山林間，在這樣的寶地，這等動物都早已有了靈氣。

  中央一座靈山高大無比，匯聚八方靈氣於身，峰頂之上懸浮著一座氣勢雄偉恢宏的佛殿，足有幾平方公里，那裡便是佛祖的坐修之所。在它地周圍各個絕巔之上也都有廟宇。那是按實力與輩分安排的，離佛祖越近地青峰。上面居住的人法力越高深。佛音不絕，鐘聲振聾發聵，在這片佛土中，眾多僧佛的念經聲，繚繞於整片靈山。

  趙淼和眾羅漢徑直飛到大雄寶殿前，殿前金剛笑臉相迎：「眾位羅漢、菩薩，佛祖正在裡面等待各位！快快請進！」

  大殿內如來佛祖居中而座，燃燈上古佛，藥師琉璃光王佛分座左右。下面是清靜喜佛，毗盧屍佛等等諸佛，再下面是觀音、文殊等菩薩。

  趙淼跪在當中，向如來佛祖，等諸多佛祖行大禮。

  如來佛祖看著趙淼不住點頭，笑著說道：「好一個佛門弟子，雖歷經紅塵千載，卻依舊守著處子之身，真是難能可貴啊！怪不得能夠受到老天的特殊眷顧，一朝便成就了無上道果。」其他諸佛，也是紛紛點頭稱善。

  聽到如來佛祖說出這話來，趙淼心中一痛。恢復前世記憶的他，知道自己每一世都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可天意弄人，每一世他都沒有和心愛的人相守在一起。因情根深陷，他在凡塵，竟一直守著處男之身，實在是可悲可嘆啊！可到了諸佛口中，卻成了一件很偉大的事，這讓趙淼心中頗不是滋味。

  「既如此，就封你個守身佛吧！」如來佛祖手一揮，一道紅光印在了趙淼的額頭上，那紅光隱入趙淼體內消失不見了，腦門上只留了一個蠶豆大小散發著紅色光芒的痣。

  「守身佛！這個佛號也太那個了吧！」趙淼雖心頭不滿，但還是畢恭畢敬的向佛祖叩頭謝恩。眾佛祖、菩薩紛紛向趙淼道賀，趙淼一一還禮。

  而後如來佛祖對十八羅漢說道：「爾等之事，我已知曉！此乃天意，爾等切不可因此懷恨於心。需加倍修習佛理，不可懈怠。」

  眾羅漢不敢多言，齊應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