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原來你不行
2024-05-03 13:56:38
作者: 宋思錦
許舒震驚聽著他的話,不敢相信他因為討厭自己,可以做到這麼狠。
摁掉通話鍵,許舒氣得想砸手機。
這個老不死的就這麼恨她嗎?
楚雲行從廚房走出來,給了她一碗醒酒湯。
瞥見她拿著自己的手機,楚雲行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不管家裡的誰打電話過來被許舒接了,都讓楚雲行糟心。
楚庭軒如果再氣出病,問題就更大了。
「有聽說過事不過三嗎?」一步一步向著許舒走過去,把她手中的手機拿過來,楚雲行字字冷得如碎裂的冰,「我可以原諒你一次兩次的過錯,如果有第三次,就回你的紐約去,國內以後別再踏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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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楚雲行的原則,他可以對許舒縱容,但家人是他不能觸碰的底線,他雖然平時沒少和楚庭軒抬槓,但不妨礙楚庭軒依然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至親!
「雲行,我什麼都沒做,你別誤會。」許舒有些害怕這樣的他,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早了,我該走了。」楚雲行沒再多逗留,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頭也不回地出了公寓。
「雲行……」許舒跟出去,想要挽留,回應她的,卻是砰的一道甩門聲。
許舒僵硬站在原地,有些沒從他突然的冷漠緩過神。
他以前是從來不會這麼跟她說話的,她認識的他,好像真的變了……
……
楚雲行回到楚家的時候,老爺子黑著臉坐在主屋等他。
一看到他,手中的茶杯對著他就扔了過去,「你還知道回來!」
楚雲行側身避開他的攻擊,面無表情幫他翻找起了心病的藥,「當自己還年輕?動不動火氣那麼大,年輕人的事操什麼心?你不顧好自己身體多活幾年,我吵架都沒地方找人吵!」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無疑是火上澆了把油,楚庭軒本來已經平復了一半的怒火,被他瞬間全燃了起來。
「楚雲行,你給我閉嘴!活了二十多年,你是還沒學會說人話?」楚庭軒連著灌了好幾口茶,嘲諷他。
「我這不是隨你?」楚雲行波瀾不驚。
楚庭軒氣得手中的茶杯差點又對著他砸過去,「我可沒你眼瞎,許舒那種人都看得上。」
楚雲行懂適可而止,怕繼續和他吵,真把楚庭軒給氣進醫院,把藥遞給他後,轉移了話題,「找我有事?」
「許舒一回來,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天,你和時渝想辦法一個月內有個孩子。」楚庭軒並不是和他商量的口氣,而是命令。
交代完自己的事,也不聽楚雲行的意見,背著手就往樓上走。
都已經走到旋轉樓梯口處,楚雲行的聲音由後飄來,「這麼點時間,你就不怕我不行?」
楚庭軒停下腳步,目光側看向他,「所以,你是真不行?」
楚雲行沒繼續和他皮,在他的話後沉默了會兒,淡淡吐出一句,「她的身體狀況,最近不允許。」
「你自己看著辦!」楚庭軒轉過身,想要繼續往樓上走,卻再次被楚雲行叫住,「為什麼是時渝?」
他其實一直很好奇楚庭軒欽點時渝為兒媳婦的原因,挑中後,就認定了她,堅定不移從未改變,而楚庭軒選人的眼光又極准,這樣的他,讓楚雲行對時渝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楚庭軒背對著他,在他的話後許久沒說話。
該怎麼告訴他,小時候的他性格孤僻,只會跟時渝說話,對誰都冷漠,唯獨時渝能走近他?
又該怎麼告訴他,小時候他的世界裡,唯一的例外是一歲多的時渝?
楚庭軒覺得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畢竟那時候兩人都太小,年幼時的思想,可能楚雲行自己都沒當真,只有他當了真。
但不管怎樣,時渝沒有辜負過楚庭軒的信任。
「時渝跟許舒不一樣,你該多去治治眼睛,別失去後再後悔。」楚庭軒沒再多說什麼,邁著步子上了樓。
……
楚雲行回到主屋的時候,時渝還沒睡。
這個時候已經十一點,她坐在餐桌上,身邊擺放著她最近喜歡的三件套,新鮮樹莓,藍莓果汁,一份樹莓蛋糕。
楚雲行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晚飯沒吃飽?」
時渝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安靜地一勺一勺在吃蛋糕。
蛋糕的果醬有點多,一不小心嘴邊沾了一點。
楚雲行目光定格在她的唇角,失了失神,長臂攬過她的脖子,按壓著她傾向自己,唇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舌尖輕刷過她的唇,將她嘴角邊上的全部果醬含入口中,楚雲行的唇貼她唇上後沒有移開的意思。
他在時渝面前,似乎總是忍不住做這種事,半點不嫌棄。
遇上她,好似什麼都變得自然而然,換了其他人,就不可以。
楚雲行盯時渝看著看著,一不小心走起了神。
時渝身體有些不自然地往旁邊挪了挪,眉頭皺得很緊,全身僵硬。
楚雲行身上有很濃的香水味,時渝今早才碰到許舒,對她身上的味道有印象,就和楚雲行身上的味道一樣。
他怎麼可以才和一個女人親密完,又和她做這種事?
一想著他和許舒可能發生過的事,時渝心裡就開始反胃。
看蛋糕也沒了胃口,推開椅子站起身想走,手腕卻被楚雲行拉住。
楚雲行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按壓著她坐在腿上,覺得剛的吻意猶未盡,指尖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就想繼續。
臉龐剛湊過去,卻在瞥見時渝眼底的那抹嫌棄時怔住。
時渝瑩潤的雙眸靜靜望著他,眸光澄澈不染絲毫雜質。
她只是這麼望著他,也不說話,楚雲行卻像是被人審判,在她面前忽然產生了罪惡感。
「她那邊出了點事,我過去幫了下忙,我和她沒發生任何事。」楚雲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一瞬間竟然在乎她會不會誤會自己。
時渝好像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又好像沒有,目光從他的臉轉移至了他胸口。
楚雲行白淨的襯衣上有一處紅色的印子,大概是擦過,但沒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