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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快點狗咬狗

2024-08-03 01:30:48 作者: 擅長炒雞蛋

  許敬宗的公子許天佑領著流陽縣的二世祖軍團,一邊考察著流陽縣城內美女的分布情況,一邊向著天然居進發。許天佑很興奮,父親的態度讓他看到了希望,所以一路上對李冀是極盡讚美之辭。跟著的一幫公子哥也很興奮,許天佑的成功讓他們覺得泡盡流陽美女這一偉大理想終於有了實現的可能。這幫人一路招搖過市,引得行人紛紛側目,那些有乖巧女兒漂亮媳婦的人家趕緊關門閉戶,以免引禍上門。

  來到天然居大門前,幾個喜歡賣弄文墨的傢伙立即被天然居的那幅對聯所吸引,搖頭晃腦裝模作樣的品評了一番。等這群二世祖進了天然居大堂,才發現大堂之內立了塊牌子:「昨日卜卦十一,法力損耗過度,今日休息一天,還望各位海涵。」

  「這是怎麼回事?哥幾個難得來捧一回場,這小娘皮居然還不給面子。」興致最高的一位重量級肥少看到公示之後,極大的熱情被化為烏有,口不擇言之下用上了逛青樓的常用語。感覺到周圍怪異的目光,肥少難得的臉紅了一回,撓撓頭道:「不好意思,搞錯了,我還當是去嫖妓呢。各位兄弟原諒,原諒。」

  許天佑輕咳一聲,掩飾臉上的尷尬,走到靠近門口的櫃檯處,問道:「掌柜的,看那塊告示牌上所寫的,難道靈童今天日不開卦了?」掌柜顯然已經被同樣的問題問過很多遍了,臉上陪笑道:「許公子,李道長昨日為了化解公子與劉老大之間的爭執,破例多開一卦,以致法力損耗過度,今日不得不休息一日,還忘公子多多包涵。」

  站在一邊的幾個顯然是驕橫慣了的富家少爺,立刻鼓譟起來,許天佑心裡雖然也失望之極,但是想到李冀對自己的指點之恩,也只能止住那幾個叫嚷的同伴,耐著性子繼續問道:「昨日受靈童指點,心中感激非常。既然靈童因我法力受損,那能不能讓我們去探望一下靈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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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還沒答話,天然居外就傳來一句陰陽怪氣的話語:「是啊,靈童多算了那麼一卦,就半死不活的要休息了,韓某也想去探望一下。」許天佑聽到這句話正要發作,卻看到韓天領著一幫手下邁進天然居的大門,一句話到了嘴邊也變成一個「哼!」字。

  韓天看到大堂之內的十幾個紈絝子弟,也有些意外。這些小東西雖然好對付,可是他們身後那些老東西可都是人老成精的角色,一個應對不當,自己可討不了好去。韓天乾笑幾聲,朝著許天佑等人拱了拱手,道:「眾位公子,今日不去我那天香樓玩玩,怎麼有空到天然居來了?莫不是心儀哪家的姑娘,想讓靈童給算上一卦姻緣?」

  許天佑被韓天說中心事,心裡暗怒,站在他旁邊那位肥少估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楞頭青,抖著臉上的肉堆替許天佑出頭:「韓幫主,我等求個姻緣卦,找幾個小娘子有什麼稀奇的。倒是韓幫主你,莫不是又來求子的?」

  韓天娶了十幾房的妻妾,依然膝下無兒無女,流陽縣的百姓都說韓天是壞事做盡,喪盡了天良,老天爺要他斷子絕孫。所以韓天無子這事,是他心裡最大的傷疤,絕對不容許別人提起。現在那肥少當著他的面揭他的短,韓天頓時怒氣上升,嘴角不停地抽動。

  許天佑見狀,知道肥少觸了韓天的逆鱗,自己若是不出面,肥少怕是討不了好去。這肥少雖然口無遮攔,但平日裡頗講義氣,為了大夥花錢再多也不皺個眉頭,自己不替他出頭,日後怕是沒辦法在自家兄弟面前做人了。想到這兒,許天佑上前一步,擋在肥少前面,對韓天說道:「我這兄弟心直口快,韓幫主大人有大量,不必同他一般見識。今日靈童休息,你我都無緣得其指點,不如今日我做東,就在這天然居叫上幾桌酒席,也當是代我這兄弟向韓幫主賠罪。」

  許天佑這話已經是說得極為客氣了,如果是平日,韓天也就壓下這口氣,不同肥少計較了。可是今日韓天打定主意要找李冀的麻煩,如果自己就這樣虎頭蛇尾地作罷,以後還怎麼統領天狼幫?韓天冷冷一笑,道:「酒就不必喝了,我也不同你們計較。不過今日我非得要見見那位靈童不可。許公子,還請讓一讓。」

  許天佑臉色數變,整個流陽縣,衝著自己父親的面子,向來都只有他給別人擺橫的,今天這麼低聲下氣,韓天卻不給面子,許天佑心裡著實咽不下這口氣。跟在許天佑身後的一幫闊少也是怒形於色,卻懾於韓天的凶名,均不敢動。

  韓天見許天佑沒有讓路的意思,雖然滿臉怒容卻又不敢上前找自己的麻煩,心裡鄙視不已,這些個二世祖,整日裡只會吃喝玩樂,事到臨頭就全無出息。韓天扭了扭頭,跟在後面的一幫手下便上前開路,掌柜和夥計上前來不斷勸解,卻被天狼幫眾一把推開。許天佑等整日只知遊手好閒的富家子弟,哪是這些孔武有力的天狼幫眾的對手,幾下就被趕得七歪八倒。推搡之下,難免有些磕磕碰碰,有幾個脾氣暴躁頭腦簡單的闊少不甘心這樣被人推來推去,拳打腳踢地不斷還擊。一來一去,雙方也弄出了火氣,韓天有意要教訓一下這些仗著出身好,就看不起自己的二世祖,對手下的動作越來越粗暴也不加制止,眼看許天佑等一群人免不了被胖揍一頓。

  「住手!」天然居外圍觀的人群中一人越眾而出,大聲吼道。韓天一看來人,連忙喝止手下,上前拱手見禮道:「縣尊大人,怎麼也到這天然居來了?瞧大人這身打扮,莫不是在微服私訪?」

  許敬宗其實在許天佑到天然居的時候就已經來了,韓天的驕橫他自然是看在眼裡,自己雖然覺得兒子不爭氣,可也不能讓他被人這樣凌辱。掛了一個黑眼圈的許天佑小心翼翼地向父親見禮,看得許敬宗又是生氣又是憤怒。

  聽著韓天用詞謙恭,語氣傲慢的話語,許敬宗心裡的怒氣被一絲一絲地激發出來,冷冷地哼了一聲,衝著韓天道:「韓天,光天化日之下聚眾鬧事,你眼裡還有王法嗎?」

  韓天不陰不陽地道:「縣尊大人,這流陽縣治下,您就是王法,韓某的眼裡有了大人你,自然也就有了王法!」

  「放肆!來人,給我拿下!」許敬宗大怒,想不到這韓天有了靠山之後,大膽到這種地步。兩個跟隨許敬宗的僕人聽到自家主人的呼喊,上前看著韓天,卻遲遲不敢動手。許敬宗這才想起,這兒不是流陽縣衙,手下沒有衙役公差聽自己的差遣。

  韓天見許敬宗進退不得的模樣,心中舒暢之極,剛才被肥少激出的怒氣也煙消雲散。若是不給這老狗一個台階下,怕是要被逼瘋了,想到這兒,韓天再次拱手,道:「縣尊大人休要動怒。韓某今日有事,先行告退,改日必當登門致歉,告辭。」說完也不理會許敬宗的反應,帶著十幾個手下揚長而去,行至遠處還傳來韓天得意的笑聲。

  許宗敬滿面怒容,坐在天然居的大堂之內,許天佑等一眾公子哥在剛才的爭執中,不少鼻青臉腫,手腳酸軟,卻都不敢坐,只能在一邊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從後堂出來的黃厚財看到這種架勢,也不敢輕易插話,只能陪著許天佑等人站在一邊。許敬宗坐在那兒,越想越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聲,把站在旁邊的許天佑嚇了一跳。

  「可悲啊,堂堂朝庭命官,對治下的一個幫會頭子毫無辦法,卻只能拿桌子撒氣。」聽到這句話,眾人才發現鄰桌居然還有人坐在那兒。剛才韓天進來鬧事的時候,大部分看熱鬧的閒人就已經抹油開溜了,等到許敬宗出現,整個天然居大堂的人就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當時的情況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許敬宗和韓天的身上,卻沒有發現還有一個青衣人悠哉游哉地喝著小酒。看到那人身手還侍立著兩個僕人,想來也是有些身份的人,許敬宗沒有當即發作,扭頭問道:「敢問閣下何人?這些江湖宵小只能囂張一時,本官剛才只是一時激動罷了。」

  那人微微一笑,道:「許大人,三年前你進京拜訪錢大人之時,你我有過一面之緣,只是不想這麼快,你我就又成陌路了。」

  許敬宗聞言,仔細打量了那人一番,臉上驚容突現,立即起身上前要拜,卻被那人阻止道:「我此次回京,路過你這流陽縣,原是想不驚動地方的,只是聽聞這流陽縣內有位神算的半仙,正好心中有事,想找他請教一二,在這天然居門口又聽說這裡還有一位靈童轉世,心中好奇,卻不料讓我看到一場好戲。」

  許敬宗老臉一紅,流陽縣鄰接京城,各種勢力錯綜複雜,但是現在天狼幫不把他這個縣令放在眼裡也是事實,在上官面前,實在不好交待。

  青衣人倒也沒有責怪許敬宗的意思,淡淡道:「既然今日那位轉世靈童不開卦卜課,我也就在這兒住上一日,明日勞煩許大人去將那位王半仙一併請來,我也好請教一二。」

  許敬宗恭恭敬敬地告退,領著兒子同一班惡少離開了天然居。青衣人繼續品著面前的幾樣精緻小菜,渾然沒有把呆立在一邊的黃厚財和天然居的掌柜夥計放在眼裡。

  「先生好興致,只是個人獨飲,太過寂寞了。」早在後堂躲著看了半天的李冀終於抓住機會,施施然地走了出來。

  李冀一身道家裝束,配上臉上的神棍表情,青衣人心裡很快就有了結論:「這位想必就是靈童轉世的那位小道長吧,還請小道長為了卜上一卦。」

  李冀沒有急著答話,而是不斷地觀察著青衣人。看剛才許敬宗的表現,這青衣人必定身居高位,對自己的態度也不冷不熱,連王半仙也沒有交結,估計平日裡根本不信這卜卦之術,這次怕是遇上什麼大難題,拿不定主意才想找神佛指點。

  想到這兒,李冀故作為難道:「昨日貧道卜滿十卦,又追加一卦,今日精力不濟,怕是無法為先生效勞了。」

  青衣人臉上略顯失望之色,卻又很快恢復過來,淡淡道:「無妨,道長今日早點休息,明日我再來請教道長。」

  李冀也不多話,施了一禮,自顧自地回房去了。

  青衣人隨侍中的一人道:「主人,這個小道士年紀輕輕,哪會什麼卜卦,十有八九是個騙子。主人這次身負朝庭大事,豈可找這些江湖術士。」

  「唉,我又何嘗不知這其中的關礙,也是求得心安罷了。明日卜上一卦,我等也好安心進京。」說到這兒,青衣人臉上現出愁容,也無心再繼續飲酒,結了帳,要了兩間上房,帶著兩個隨從休息去了。

  李冀回到房內,連忙找來鍾明和段天朗,說道:「真是天助我也,鍾師兄,段師弟,師父交給我的任務,就在這兩天可以完成。」

  天天看著李冀扮神棍,自己當門神在那兒站著,鍾明早就已經滿肚子抱怨了,現在聽李冀說很快就能完成任務,原本的苦瓜臉一下子就變得喜氣洋洋。段天朗也已經過了前幾天的興奮勁,每天給李冀端茶送水當下人使喚也不是他的人生目標,聽到李冀的話,心中感嘆:終於要解脫了。

  李冀趁著兩人高興,也不知從哪兒拿出兩封書信,交給鍾明和段天朗,要他們分別送給黑熊幫的劉三屠,還有許敬宗的兒子許天佑,然後又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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