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合作3

  回到教室的陳旭，還在想剛才的事。沒想到，推倒推倒，自己反而被推倒了，呵呵，有點意思。

  想到剛才的女孩，美麗的容顏，讓人想起來，心就怦怦直跳，一種種心動感覺。

  「眼是煙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哪邊？眉眼盈盈處。」

  「念叨什麼呢？」同桌的趙水問。

  

  「沒什麼，想起一首詩來，溫習下。」

  「怎麼這麼好的興致，還整出詩來了，是不是打算泡哪個小姑娘啊？」趙水打趣的問。

  「呵呵，沒那麼浪漫，有了喜歡的直接去表白就行了，哪用那麼麻煩。」陳旭想跟趙水打聽下在樓梯間遇到的姑娘，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問了，有緣自然再見，無緣就當是過客了。

  其實陳旭也不想想，這個學校里，一共有1000多人，還有不見面的時候嗎，只不過他沒想那麼多罷了。

  「挺厲害嘛，別把人家小姑娘嚇跑了就行。」趙水嘖嘖打趣。

  「你呀，呵呵。」陳旭笑著搖了搖頭，不想再這個問題上打轉。

  第二天，下午放學，讓劉青幫自己請個假，然後就讓家住市裡的同學用自行車把自己帶到波利飯店。

  到了門口就看到吳鵬在那裡張望著，陳旭過去拍了下吳鵬的肩膀，嚇了吳鵬一跳，「啊，旭哥，呵呵，來了，我表叔馬上就到。咱先上去等著，已經定好房間了。」說著就把陳旭領到2樓的包間。

  吳鵬剛給陳旭倒上茶水，就聽到開門的聲音，回頭看到是表叔來了，立馬迎了過去，「表叔，來，我給你介紹下，這就是我的朋友，叫陳旭；旭哥，這就是我的表叔，也就是咱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楊隊長。」吳鵬給雙方做了介紹。

  「你好，楊隊長。」陳旭主動伸出手跟楊隊長握手，問好。

  「你好，小伙子，呵呵。」楊隊長豪爽的跟陳旭握了下手。

  「做吧，楊隊長。」陳旭把楊隊長讓到上座。楊隊長也沒謙讓，在主位做了下來。

  陳旭在楊隊長的左邊做了下來，吳鵬在楊隊長的右邊做了下來。

  「楊隊長，來，請點菜。」陳旭把菜譜送到楊隊長面前。

  「不用客氣，今天我請。聽說你還是個學生？」楊隊長揮了揮手，問到。

  「是的，在X市職業中專，明年就畢業了。」陳旭回到。

  「學的什麼專業？」

  「哦，是計算機。」

  「不錯啊，以後開個店，自己當老闆，多舒服，呵呵。」

  「有這個打算，不過，現在的生意比較難做，明年誰知道有什麼變化，再說做計算機的在咱市還少嗎，呵呵，不好做。」陳旭感慨道。

  「是啊，不過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嘛，只要你肯努力相信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的。」楊隊長安慰道。現在的就業難，是普遍的社會現象。

  「借你吉言，呵呵。」

  不一會菜就上齊了。菜是吳鵬在楊隊長的示意下點的。陳旭是個學生，楊隊長不想自己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再說一會有什麼事還不知道呢，自己先占住理再說。

  「喝點什麼酒？」楊隊長問陳旭。

  「來點啤酒吧，我喝白酒還不太習慣。」這是陳旭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自己剛從秦嶺回來，二叔跟三叔在自家聚會的時候，陳爸爸破例讓陳旭喝酒的，二叔也說，男人不喝酒還叫男人嗎。那次陳旭喝了3瓶，感覺暈暈糊糊的，挺舒服的感覺。這次聽到楊隊長問，就說喝啤酒了，白酒沒喝過，怕喝不慣，萬一自己醉了，那一會的事就沒法說了。

  「那行，服務員，先來一箱，不夠再要。」一箱是9瓶裝的，3人9瓶，不多。

  不一會，服務員就送來一箱青啤。吳鵬啟開3瓶，一人一瓶，各自倒滿杯子，陳旭舉起杯子對楊隊長說：「楊隊長，今天冒昧的把你約出來，還請多擔待，我先干為敬。」說完就把杯子裡的酒一口氣喝光了。

  「好，痛快，呵呵。」楊隊長看到陳旭的豪爽，也一口喝了。

  「來吃菜。」吳鵬把喝完把杯子放下，讓著2人吃菜。

  酒過三巡。陳旭看到楊隊長的臉連紅都沒有紅，就知道楊隊長也是酒精殺場的人了，這點酒根本不在話下。是該說事的時候了。

  「楊隊長，有個事我想跟你商量下，你看方便嗎？」陳旭不好意思攆吳鵬出去，畢竟人家兩人是親戚。

  「鵬鵬，你去我車裡坐會，我跟小陳有點事要說。」楊隊長明白陳旭的意思，於是就把吳鵬給支出去了。

  「行。」吳鵬也知道自己不夠「級別」，所以很痛快的就走了，到了大廳，就跟經理說，2樓208房間沒事就別進去。經理也明白，肯定有事在談，這種事經常有。

  看到吳鵬出，楊隊長就問陳旭：「好了，小陳有什麼事你說吧。」

  陳旭想了想就說：「楊隊長，你對X市的治安怎麼看？」

  聽到陳旭這麼問，楊華心裡咯噔一下，「莫非？」他沒敢往下想，楊華就說：「你也知道每個市都差不多，不說多好也不說多壞。」

  陳旭聽到楊華的話就知道，他是想讓自己說，這樣主動權就在他手裡了，沉思了會，陳旭說：「如果X市的治安上一個新台階，你會得到什麼樣的回報？」

  「哦？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也是在領導的帶領下的結果嘛，跟我的關係不是太大，頂多來個獎勵。」楊華比較含蓄的說，他想知道陳旭具體的想法，現在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底牌暴露了。

  「如果在你的領導下，把X市的治安治理好了，而且還搗毀幾處具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你能得到什麼？」陳旭暗說他老狐狸，他不也矯情了，直接說了出來，看看楊華怎麼說。

  「嘶~~，」楊華一聽，嚇了一跳，他什麼意思？難道他想真的染指X市？雖說，吳鵬也跟自己說了些陳旭的事，可是，他有這個能力嗎？「你的意思是你想進入X市的地下勢力？」楊華小聲的對陳旭說，提防隔牆有耳，這可不是小事。

  「是統一。」陳旭的話擲地有聲。

  楊華沒有說話，點上一顆煙，他在衡量這個事情的輕重與可行性。雖然X市是個地級市，可是地下的煤炭儲量在全國都排的上號，因此，富有的人遍地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搶煤場，搶煤炭，搶運輸，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衝突，被抓住了頂多判個聚眾鬥毆，拘留幾天就放了。時間長了警察們也都煩了，也麻木了，有時看到是幾個人的小架，就現場解決，不再帶回警局，簡單省事。從而也變相的分散了警力，顯得警力不足的樣子，讓市局很頭疼。

  現在聽陳旭的意思，如果統一的話，類似的打架的事件就不會再發生，或者發生的很少，同樣，也就沒有爭場地爭煤炭的說法了。一個國家有一個國王就夠了，如果有2個或者3個的話，肯定要亂套了。

  思前想後，楊華終於下了決定，「這樣，小陳，我考慮幾天給你個答覆，你看怎樣？」楊華也不知道陳旭有什麼能力，但是又怕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他給自己添亂，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他想再衡量下利害關係，讓人通過側面去了解下陳旭。

  「3天夠了嗎？現在的時局千變萬化，好像是你們的局長要退了吧？」陳旭把自己隱身從市局得來的消息透了一點。

  「你怎麼知道的？」楊華有點驚訝，陳旭不是警察怎麼知道這麼沒多。

  「呵呵，別管我怎麼知道的。」陳旭笑了笑，下了點猛藥，「如果，X市天天發生不同規模的打架鬥毆事件，我想，作為刑警隊長的你，也不想吧？」

  「你什麼意思？威脅我？」楊華聽了，有點惱了，你一個學生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要不是吳鵬，我都懶的來，現在還想威脅我？

  「別激動，楊隊長，我說的是如果。」陳旭看到楊華惱怒的樣子，安撫了他一下。

  「哼，告訴你，我隨時可以抓你回警局。」楊華再好的脾氣也被陳旭給激怒了。當兵出身的他，雖然被工作磨掉了不少銳氣，但是，軍人的脾氣還是有的。

  「呵呵，楊隊長，別發火啊，來喝酒。」看到楊華要發火，陳旭笑著端起酒杯示意。

  「哼。」楊華還是有點憤憤不平，要是被一個小毛孩子給威脅了，傳出去，自己臉往哪擱啊。

  陳旭也沒說什麼，喝完了酒，手一用力，酒杯就成許多的小碎塊，輕輕的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裡。聽到叮叮噹噹的聲響，正在生氣的楊華扭頭看到了碟子裡的碎塊，「啊？！」楊華瞪大了雙眼，太不可思議了。

  對於楊華的反應，陳旭很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楊隊長，你說人的骨頭跟這個杯子比起來能硬多少？」陳旭趁熱打鐵。

  「咕嚕。」楊華看著酒杯碎塊使勁咽了口唾液。

  看到楊華沒有說話，陳旭打了個指響，楊華抬頭看著陳旭。

  「啊！！！」楊華更驚訝了，眼睛瞪的更大了，還好有眼眶，要不眼珠子就掉下來了。因為楊華看到一道殘影在桌子和門口柜子間打了個來回，陳旭的面前就放著一瓶未開啟的啤酒了。從陳旭的座位到門口的柜子再回到座位，一來一回大約距離是6米。

  楊華傻了，是的，傻了，因為都半天了，楊華的姿勢和表情都沒動一下，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