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狂人和尚
2024-08-03 00:56:12
作者: 碼字
昨夜,是人間的一個迷亂之夜。昨夜,暗香浮動,人心迷醉……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門縫照入屋內的時候,太陽也羞澀著紅紅的臉龐注視著已經黯淡的月影,似是不舍……
慕容起睜開朦朧的雙陽,眼前的景象讓他的腦中『嗡』的一聲,心中有一個聲音在大叫:「我做了什麼?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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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尚且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嬌軀,秀髮凌亂的散在臉上和之前。陽光如同情人的指尖輕輕的撫在她如雪似玉的嬌軀之上。
慕容起慌忙從凌亂的摻雜在一起的衣物之間找出自己的衣物,而後迅速套在身上。這一動作,立刻驚醒了身旁那個可人的一絲不掛的女子。
睡眼惺忪,朦朧間她看到一個男子正衣衫凌亂的立在自己身前。腦中乍然,慌忙向自己看去,只見自己雪白的嬌軀上竟然一絲不掛,輕輕的驚呼一聲之後,她慌忙拉過身邊的衣服隨便搭在身上。
眼前的男子還在注視著自己,她輕嗔一聲:「討厭,還不轉過身去!」
慕容起這才醒悟過來,慌忙轉過身體。一絲笑容在司馬雪兒如花的臉龐上綻放,如同春風裡絕美的梨花一般。
只聽的身後是窸窸窣窣的穿衣之音,慕容起腦中一片混亂,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不知道以後如何面對司馬雪兒。
少時,只聽背後一聲甜甜的聲音叫道:「你可以轉過來了……」
深深呼吸,慕容起猛然轉身,卻發現司馬雪兒的臉幾乎與自己貼到了一起,一雙妙目正深情的望著自己。
「我,我……」慕容起囁嚅道。
不待慕容起說完,司馬雪兒伸出一根如玉似的嫩指輕輕的擋在慕容起口邊,道:「不關你事!」
慕容起啞然。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尷尬,從未有的尷尬。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向床上望去,只見昨夜的錦被之上,一片殷紅。而後兩人又不約而同的望向了對方,眼神相對,兩人的臉上皆是紅了起來。
正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卻是丫鬟說話:「司馬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司馬雪兒應了一聲之後,對慕容起說道:「你先去……」
慕容起看著她怔了征。看的司馬雪兒的臉上又不由紅了起來,嗔道:「昨夜你還沒看夠嗎?」
「我……」慕容起現在就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到嘴邊又深深咽了回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突然回頭,眼神堅定的看著司馬雪兒:「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不會辜負你的……」
淺淺一笑,司馬雪兒的臉上卻帶了薄薄的一層憂傷:「若是你待我的心裡只有負疚,我也無話可說。」
「我,我,不是……」慕容起簡直是語無倫次。
聽到『不是』那兩個字之後,司馬雪兒心中一甜。看著慕容起還愣在門口不走,巧笑道:「你還有話要對我說嗎?」
「我……」慕容起沉吟一陣,昨夜的在心中念過一百遍的話又席上心頭:雪兒,我喜歡你。
司馬雪兒靜靜的看著他,道:「說吧。」
「我想說……」突然,那些痴心的話,那些最真摯的話,那些在心中喊過千百次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拉開門,陽光像是昨夜的月光一般,碎了一地,晃的人心中迷亂不堪……
待到慕容起走後,司馬雪兒從床上緩緩撿起一粒珠子。只見那粒珠子整體呈現暗紅之色,也不知是何種材質所造,珠子上一面雕刻著一個佛頭,另一面卻是刻著一個『緣』字。
司馬雪兒將其悄悄收了起來。
慕容起坐在餐桌旁邊,心中百思千轉。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司馬雪兒走了進來。
飯還未吃,阿虎卻像懺悔一般,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司馬雪兒見其樣子古怪,忍不住問了一句:「阿虎,你做什麼?」
阿虎如同遭遇電擊一般,身體猛然一顫,道:「啊,沒什麼,沒什麼,昨夜我喝多了,我說的話多不算。」
說完,他也不等眾人,把頭埋的低低的,拼命吃飯,仿佛這些飯跟他有仇一般。而且,今日他竟然沒有吵吵著要酒喝。
這句話一出,慕容起和司馬雪兒不禁同時向對方望去,目光向接處,兩人皆是臉上一紅。
洛都城內,白日之間,依舊是一副繁華似水的樣子,與黑夜的景象怎一個天差地別可以概括。
一座酒樓中,正有一群人對著一個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更有人大發世風日下的感慨……
鏡頭推近,卻見那人桌子上正放著一個香氣四溢的燒雞,那人用手扯下一隻雞腿塞入了口中,卻又朗聲喊道:「小兒,上酒……」
聲音雖然不大,在這吵鬧萬分的酒樓中卻是人人聽的清清楚楚。
一聽到此人又要酒喝,眾人對他的議論之聲更大了。那人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大口嚼肉,似乎吃的甚是香美。
這時小兒一臉詫異的提著一壇美酒走了上來,道:「和尚……客官,你的酒。」
那人只是微微點頭依舊吃肉,忽又用手抓住一旁的酒罈,咕咕咚咚往腹中灌酒。眾人議論之音盡皆入的此人耳中。
「世風日下,和尚都不尊戒律了……」
「保準是個假和尚……」
「不好說,不好說……」
「我敢跟你打賭,這一定是一個被女人拋棄的和尚……」一人猥瑣至極的說道。
這時候,那一直靜靜吃肉喝酒的和尚,忽然怒了起來。他抬頭向四處望去,而後目光鎖定了一個人。
正是剛才猥瑣至極的那個人,他也戰戰兢兢向那和尚望去。只見那和尚雙耳掛著一雙大銅環兒,頭頂香疤頗大,倒像是用蠟燭一般粗細的東西給燙出的一般。
那和尚的眼神正平和的望向自己,那猥瑣至極的人不禁又是一顫。卻聽那和尚語氣平和道:「剛才可是你說我……」
猥瑣至極的人把胸脯一擺,哼了一聲道:「是我又怎樣?」
「哦!」那和尚哦了一聲之後,突然伸出油膩膩的大手抓住一旁的一串念珠,緩緩向那猥瑣至極的男子甩去。
一眨眼,那串油乎乎念珠又回到了和尚手中。
場中響起一聲慘叫響起。只見方才那猥瑣至極的男子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絲絲鮮血從他的指縫之間滲了出來。原來他那一口牙齒已經盡皆被念珠擊碎。只聽他吐字不清,仍舊叫道:「好一個狠毒的和尚,卻還敢傷人。」
這一句一出,滿口碎牙混著鮮血已經皆被他吐了出來,其樣子痛苦不堪。
頓時,小小的酒樓中鴉雀無聲。
只聽那和尚宣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不可亂說。」
那人受了這窩囊之氣,忍不住反駁道:「你既做的,我為何說不得。」
「我本沒做,你為何要說,我要做了,不消你說,大家也是人人盡知,何須你在這裡為我宣名。」那和尚依舊坐在那裡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仿佛剛才之事與他一點也不相干一般。
「你,你……和尚傷眾生性命……」那人被和尚氣的不知說什麼,只好胡亂喊起來。場中卻沒有一個人敢應和。
不料,那和尚不怒反笑道:「傷人性命卻又如何。你又在這裡喊什麼,大家已經皆是看見了,不勞你說。」
忽然,那和尚大怒一聲道:「惟獨淫字你要往我身上放。不然就是殺你一個性命又如何。」
說罷那和尚抓起身邊的一個長布袋子,扔給小兒一個紋銀,起身走了。酒樓中眾人皆悚然,實不期今日竟然遇到如此瘋狂的一個和尚。
正在這時,坐在酒樓一旁的一對年輕男女相顧一眼。男的瀟灑,女的飄逸,說不盡的飄逸俊朗。
那女子朱唇微啟道:「師兄,你看那和尚是何人?」
男子把盞輕輕一笑道:「師妹這夜不知嗎?若我看來,應該就是狂人宗之人無疑。」
「哦?」那女子的眼睛眨了又眨,忽而吃笑道:「如此說來,這一次可有熱鬧看了。那個瀟灑俊朗的男子搖頭笑道:「然兒啊然兒,我真拿你無奈。不過我告訴你,你可不要給我找麻煩哦……」
說著,那男子輕輕在那個被稱作然兒的女子腦門輕輕敲了一下。
然兒一眨眼睛,對著那男子吐了吐舌頭,道:「臭木風,你又敲我腦袋,瞧我回去不向師傅……爹爹告你狀,就說你把我打笨蛋啦。」
說道後來,然兒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木風輕輕一笑,叫小兒結了帳,而後拉起然兒的小手走了出去。兩個俊朗飄逸之人牽手走在洛都中引來不少人側目關注。
然兒臉一紅,嗔怪風寒道:「師兄,快鬆開了……」
不想,風寒卻把她的柔荑抓的更緊了,「【怕什麼,我爹都答應過咱們的婚事了。」
「啊!你欺負人……」然兒撒嬌道,心中卻甜蜜無比。
「快走了,我們可不能耽誤了事情,狂人宗已經出現了。若是這一次給我們仙風學院丟臉,我爹爹一定會揍死我的……」
說著,木風竟然一把將然兒抱了起來,朝著夕陽紅霞的地方跑去。驚得然兒一陣尖叫。
路人皆側目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