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異象

2024-08-03 00:55:55 作者: 碼字

  同樣是一個功法,楚思費了那麼多的時間才有成就;而慕容起短短個把月已經初有成就,這當然讓心裡極度不平衡。踏著歸去的夕陽,她口中直呼沒有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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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綻放在眼中,這對於一般人來說自是一種風情。山花爛漫,瑤草鋪地。蜂蝶飛舞,暖風綿綿,春雨細細。任憑是誰看到都會不由的心花怒放,更何況是一個年華正當的少女。

  然而,此刻。

  一個衣衫素雅,披肩之發若綢緞的女子卻對著眼前爛漫絢麗,充滿生機和希望的景色素眉緊蹙,秋水空洞,眉宇間充滿了憂鬱之感。東風夾雜著細雨,夾雜著芬芳的花香吹過,衣擺輕動。髮絲微揚,擦過她秀美潔白的臉龐。黑白之間,她的美更顯得驚心動魄,讓人的呼吸都為之一窒……

  正在這時,一個一身青衣的偉岸男子悄悄的靠近了她的身旁。腳步之細,連一個繡花針落地的聲音也不及。似乎這個男子生怕驚動了依舊沉睡於地中,還未在春風中甦醒的精靈一般。

  當他立在那女子身旁的那一刻,那個女子才微微回眸,卻一句話也沒說。兩人並肩立在花香馥郁的春風之中,細雨如牛毛,慢慢將髮絲浸染。

  沉默,向偉岸的山脈一樣,綿延無止……

  「那個……司馬小姐……」這個男子正是慕容起,他尷尬的撓著後腦對身旁的女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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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不用勸我,我沒事……」司馬雪兒回頭,淡淡的對著慕容起一笑。如同開在煙雨朦朧中的一朵百合一樣。哀愁,依舊凝而未散。

  慕容起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兩人再次陷入良久的沉默之中。良久,司馬雪兒終於開口道:

  「無路可選,永無止境的只是蔓延。即使你停了,路卻不停,他會指引著他已經為你鋪好的方向。」

  心中一震,這個女子沒一次的話都會讓慕容起不由心頭一震。讓他心中一陣莫名而痛,「你……你不要如此絕望,有封神指和阿虎,再加上我已經熟稔的戰神絕學,我們還有希望。」

  司馬雪兒轉過身體,秋水看嚮慕容起。如玉的臉龐上早已是一片濕潤,不知是細雨的痕跡還是淚痕……

  「我身亦是我心,我只是不願意把身體奉獻給一個我不愛,也不愛我的人。一生倏忽,我從沒有選擇過什麼,我從來都是被選擇,我只是希望我能為自己做唯一的一次選擇。」

  說完這句,司馬雪兒已經邁開碎步,幽幽而去。細雨之下那一襲素雅之衣猶如遊蕩的孤魂一般。

  慕容起呆立許久,他實在沒聽懂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良久,他才腳步匆忙的追上了身形已經模糊的司馬雪兒。

  這一天,是慕容起最後一次出來練習功法的日子。除了他就只有司馬雪兒來了,這是他辛苦練習多時司馬雪兒唯一來的一次。而今天,楚思、阿虎卓瑪和綠野一個也沒有來。

  此刻。時至中午,艷陽高懸,微微向西傾斜,細雨依舊朦朧,天邊一條隱約彩虹貫天通地,卻如此刻某人的心情一般模糊、交錯。

  司馬府中。

  「死猴子……」卓瑪罵著一隻鞋已經向不遠處的綠野扔了過去。那隻猴子身形極是靈活,一雙蒼翠欲滴的猴爪中雖然抱著一個大罈子,卻還是輕輕鬆鬆躲過了卓瑪這一擊。而後,又是一隻鞋子向那隻猴子飛了過去,卻一樣被綠野輕輕鬆鬆躲開了。隨即,卓瑪赤腳而上,邊跑邊大罵:「死猴子,還我酒來……」

  看著兩人圍著屋子亂轉,阿虎伸出一隻蹄子指向卓瑪,卻已經笑的說不出話來。

  這難得的一日也讓他們一群人獸盡情娛樂了一番。直到司馬雪兒和阿虎相繼趕回。看著司馬雪兒那凝煙一般的兩旁,氣氛不禁為之凝固。

  想著越來越近的日子,眾人也不禁為司馬雪兒憂愁煩惱起來。多日的相處,眾人已經與其甚是融洽。每每想起她的善良和藹之處,眾人心中還是一陣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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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日子以來,特別是每當夜晚的時候,洛都城內都會聽到一陣兵器交擊之音。特別是月圓之夜,皇宮之上更是隱隱有光芒籠罩,兵器交擊之音更重,讓眾居民心中甚是惶恐。

  然而奇怪的是,這些異象卻沒有引得其鄰國和西方勢力的關注。

  「父王,依孩兒之見還是再次對那些兵魂封印的好。我聽說你已經得到了封印之血……」

  楚軒假意且小心翼翼的向楚上提示道。

  這時候再看楚上,已經與原來頗是不同,雖然鬚髮依舊是白花花,但是皮膚卻明顯不同了。原來枯萎的雙手仿佛重獲新生一般,竟然已經紅潤起來。

  當然,這要得益於慕容起的鮮血。也正是這個鮮血讓楚上更懷疑了一件事情:慕容起乃是戰神家族之傳人。

  楚軒所提起的封印之血也正是慕容起之血。因為一些隱隱約約的傳說之中,戰神家族曾經用其自身之血布成七星血陣,將邪神成功封印,為人間寧靜做出了重大到不可估量的犧牲。

  「我看卻不必了。」楚上輕輕擺了擺血色紅潤的手掌說道,「既然已經是天意使然,我看……」

  「哼!」不防,楚軒突然冷笑一聲。被如此一笑,楚上臉色不是很好看。

  「我看是父王捨不得那一點封印之血罷了,一點就可延長你三年之命,何況封印需要的可不是一點啊!」漸漸的楚軒眼中的神色冷了下來。

  背對他的楚上的殘軀微微顫抖,厲聲道:「住口!」

  「你又何必大呼小叫,難道我說錯了不成!」楚軒的聲音也高了起來,「人誰不為己,眾神尚且如此,何況我們小小君王,凡夫俗子。」

  「你,你……」楚上氣的鬍子手掌亂顫,用手指點著剛才還對自己敬畏尊重的孩兒,卻說不出一句話。

  「呵呵……」這時候,楚軒這時候卻一改陰冷的話音,溫暖的對著自己的父王笑了起來,「若是父王不舍,那又何妨,看我用計將那小子騙去豈不是好?既保得住我西風國,又為父王得到額外之利,豈不好嗎?」

  「你隨便。」楚上氣急敗壞,用手一拍桌案叫道。就在他腳步踏出宮殿門檻的那一顫那,鑲金嵌玉的桌案頓時裂開一道道細小之縫,而後桌案瞬間變為沫沫,無聲無息而下。

  「哼!你又何必,我還不是為了我西風國的長治久安考慮。不過也難得父王你用大法力遮掩了這一切,要不然還真不知道會有多少勢力摻和進來。只可惜,留了你卻將失去一位青年才俊。唉,真不知是得還是失?」

  楚上憤憤而去之後,楚軒看著一張碎為粉末的桌案感慨一陣。忽然,他叫道:「人來!」

  應聲處,一個人已經閃了進來,此人金盔鐵甲,單膝跪地恭敬道:「我王有何吩咐!」樣子甚是卑躬。此人正是上野。

  原本上野已經是他眼前甚是得寵之人,只因楚思之事讓他的形象在楚軒心中打了折扣。

  想起今日要託付的事情,再看看眼前所跪之人。楚軒不禁微微一皺眉頭,再次叫道:「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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