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8 忽悠美女

  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在一次意外事故中離開了我，為了生存，我每天都要到村子後面的山上去撿材禾，在送到各家去，來換取一點點地食物和生活必須品，我就是這樣一直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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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得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北風象小刀子一樣吹在臉上，凍得我臉上生痛。可為了生活，我不得不踏著膝蓋深的積雪，去後山打材。我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雪地上，裹著破棉花縫製的棉衣，戴著棉手套，腿和鞋子上纏著一層層地布綁腿。背著斧子和繩索，慢慢地向後山走著。一陣陣北風夾著雪花打在我的臉上，我只能低著頭、躬著腰一點點地向前移動著。雪地上只留下了一個人的腳印，仿佛天地間，再也沒有別人了，那種孤寂而蒼涼的感覺，讓我心中很難受。想著別人家的孩子都在溫暖的家中，跟父母在一起歡笑地嬉鬧著，而我卻不得不冒著寒冷的北風為了生活而拼搏，這種滋味，你根本就不可能體會的！

  吳來說到這裡，歐陽若水的雙眼已經濕了，她幻想一個小男孩，在大雪中艱難地向山中行走的樣子，那蹌踉的步子，不時撲到在雪中的樣子，心中升起了無限地悲憐之意！

  一陣大風吹來，風雪已經迷了我的眼睛，我咬著堅持地走著，不敢停下走動的腳步，因為我只要一停下腳步，只要片刻功夫，我就會被風雪埋藏地雪中。這在村中經常上山的村民來說，並不誇張，有的人由於沒經驗，上山後，走累了就停下來休息，最後被埋藏雪中的大有人在。我當然不會犯這種錯誤？儘管我當時，已經非常累了，恨不得馬上躺在雪地中休息一下，可我還是咬著牙堅持地走著。

  就這樣，我不知走了多久，突然，我腳下踩到了一個東西，那東西在我踩到時，給我的感覺就象是一具被凍死的動物一樣，我心中大喜，以為撿到了寶了。因為對於我來說，有一頭動物凍死了，就相當於，我至少十多天的食物有了著落，我能開心嗎？於是，我飛快地扒著雪，漸漸地那東西露出雪中，可我去大吃一驚！因為，那竟然是一具人類的身體！我當時嚇得，大叫起來！可深山寂寂，無人慰我，只到慢慢地適應了，我才上前，仔細地查看那人的死活。

  當我用手試那人鼻息時，那人竟然還有一絲微弱的鼻息，可他渾身已經凍僵了，若想救他很難，可我又不能見死不救。我只好放棄了打材的計劃，用手中的斧子，砍了幾根小樹，把樹皮削掉，製成了一個簡單的雪橇，用繩子把那人在雪橇上，吃力地拉著他回到了村中，村子街道上基本上沒有什麼人，在這樣的大風中，沒有人會出那溫暖的小屋的。我累得夠戧，可是不管怎麼樣，也要救他一救！想到這裡，我不知哪來的力氣，於是咬著牙，終於把他拉回了家中。可我卻沒有敢馬上把他弄進屋內，聽村中有經驗的叔叔們告訴我，若是人凍僵了，千萬不能馬上把他弄進溫暖的室內，那樣，就會把寒氣逼入體內，那時這人就真得沒救了！

  我拖著疲累的身子，來到隔壁王叔家中，敲開了他的家門，把情況跟王叔說了，王叔聽了也著急起來。於是，在他的幫助下，我們兩人把那人渾身都脫光了，用院中的積雪，拼命地在那人身上搓著。直搓得那人渾身通紅、呼吸漸漸粗壯起來，才把他抬進我的家裡。

  「後來，那人怎麼樣了？？」歐陽若水著急地問道

  那人終於被救活了，可是他還是得了一場大病，那人病好了之後，就跟我相依為命地生活在一起！那人就是我後來的師傅，可他不是沒有活過幾年，就撒手而去了。原來，那天我們救他時，他已經受傷困在山中一天多了，寒氣已經入骨了，他能堅持地活了幾年，還是因為他有一定的內功底子，否則，他老人家，早就堅持不下去了。在這幾年中，他一邊教我武術基本功，一邊傳授我內功，而我的身體也漸漸強壯起來，力氣也大了許多，能打更多的材禾了！

  突然有一天，師傅把我叫在身前，那時，他已經臉色鐵青了，還經常偷偷地吐血。我心中也有了預感，於是非常乖巧地服侍他。他對我說：徒弟，為師就快不行了！

  我聽了他的話後，眼淚再也忍不住掉了下來。我好不容易有個親人了，可這麼快就要離開我了，我心中好生難過，於是，痛哭失聲地伏在桌子上。師傅見我難過地樣子，心中也不好受，他勸我道：徙弟！你不要難過！人誰能不死呢，只要是人，遲早會有這一天的，你又何必難過？何況，我已經又多活了幾年，我已經知足，本來，我應該在幾年前就死得，如今不但又多活了幾年，還收了你這麼一位徙弟，上天已經待我不薄了！你仔細聽著，為師那年其實是受了重傷，才被你相救的。為師這一生，都跟武術有關，而為師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參加全國武術大賽，並希望能奪冠。若是真能那樣的話，就可以揚我河南少林一脈的威名了。這個願望，為師是實現不了了，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至於打傷我的人，你不用擔心，他們已經被我消滅了，相信以後不會有人找你報仇的。只要你能完成為師這個心愿，就是對師傅我的最大安慰了！

  師傅說完之後，那期望的目光始終望著我，抬起頭看著師傅那鐵青的臉、消C的身子，還有那期盼的目光，我已經被淚水糊住了雙眼，而嗓子也似乎被什麼堵住一樣，怎麼也說不出話來。只得拼命地點著頭，生怕師傅看不到。我擦了一下雙眼，看到師傅在見到我點頭之後，面上一松，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來，劇烈地咳嗽起來。呼吸也突然急促起來，我嚇得都忘了哭了，急忙想找人救師傅，可是師傅還沒有等我行動，就見師傅一口氣沒有喘上來，身子一僵，就重重地摔在床上，我嚇得急忙抱住師傅，無意中我看到，師傅的胸口已經不在起伏了，我忙探著他的鼻息，可師傅老人家他老人家嗚

  說到這裡，吳來掩哭了起來。卻悄悄地透過指縫偷看著歐陽若水的反應，果然，她聽到這裡，已經是淚流滿面了，不知什麼開始，她手中竟然多出了一條手帕，她用手帕不停地擦拭雙眼中流下的淚水，雙肩不停地著，哭得好傷心啊！吳來心中突然有些不忍，覺得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份？可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既然已經把謊話說圓了，總不能再拆自己的抬吧，只有把戲演下去了！

  「師傅您老人家好命苦啊！徙兒，還沒有孝敬您幾年，您就就離開了我，我好傷心難過啊！嗚」吳來突然失聲痛哭地說道。

  「吳來，你別難過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追問你參加比賽的原因的，我對不起！」歐陽若水那動人的聲音傳來，吳來卻哭的更傷心了，他知道，若是現在他就不哭了，那就更假了，所以，他只能痛哭著，突然，他想到了事故中的父母，他心中真得悲從中來。哭著哭著，他的雙眼竟然真得流出了眼淚，只是那是想他自己父母，才流下的眼淚。

  歐陽若水見到吳來那眼中流出的淚水後，就更感到謙意，又想到吳來從小就先失去雙親，又後失去師傅，他這幾年，真不知吃了多少苦，才能活下來。心中憐意大起、母愛大發，於是上前，輕輕地把吳來的頭攬在懷中，陪著吳來一起掉淚。

  吳來現在是真得傷心難過，所以，他並沒有象往日那樣，心情點便宜之心。當歐陽若水把他的頭攬在懷中時，吳來突然在心中升起一種非常、非常溫暖的感覺。於是，下意識地就緊緊地抱住了歐陽若水，眼中的淚水還在不停地滑落著，不知什麼時候？忽然一條含著淡淡幽香、乾燥的手帕伸到了吳來的雙眼上。歐陽若水溫柔地輕輕地擦試著吳來流出的眼淚。吳來心中一驚，豁然而醒，臉上頓時通紅起來！

  這是吳來第一次臉紅，以如今吳來的臉皮，能出現這種情況，基本上已經跟遇見神跡沒什麼區別。吳來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只是想騙人而編了個故事，卻惹得自己在一個女孩懷中痛哭，這也太丟人了！簡直比讓人把衣服脫光了，並在大街上裸奔還丟人！！這簡直是恥辱啊！這簡直是把臉都丟到姥姥家了！我吳來怎麼可能做出這麼丟人的事？？真是叔叔可以忍，而嬸嬸不能忍啊！不行！我一定要報復！我一定要出氣！不然，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呃那貌似撞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