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節 天庭
2024-08-02 23:32:18
作者: 若木
且說閒雲正在山門靜坐,忽心神不寧,知弟子有難,不由大驚,忙掐指演算天機。待得知道因果,知清風人等風暫已無事,稍微心定,只是也頗為惱怒:「帝俊、太一!你兩人卻是好不講道理,只聽得一面之詞便對我門下出如此重手,還擒我門下弟子千人,我門下之人豈是什麼人都能輕易動的的,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當我門下無人。」轉念又一想:「這人族大盛,巫、妖兩族衰落雖是天數使然,只是此時時機未至,也不是應在我之一脈,此事倒還不好弄的太大。不過小小懲戒一番敲敲竹槓應也是無妨。」想到此處,心中有了定計,遂召孔暄前來。
孔暄正自和人講那洪荒遇到的異事,忽聞閒雲相召,不知何事,慌忙來見。閒雲待得孔暄前來,也不多話,取出一物交予孔暄,道:「此物為誅仙槍,乃在先天之數,你且拿去好生煉化,待得運用純熟後還有要事需你去辦。」孔暄大喜,忙伸手接過,高聲道:「謝老師賜寶。」旋即消失不見,想是去細看新得的寶貝去了。「這孔暄頗是機靈,此事交予他辦當不會出太大的紕漏。」閒雲心中暗想。過得些時日,便聽有童子傳話,天庭帝俊遣人求見。閒雲也不待見,只叫童子傳話,說事已盡知,自會遣人說理。來人無法,只得回天庭復命。
閒雲估摸著差不多了,便喚孔暄和袁法上前,吩咐道:「你等此番到得天庭,須得如此……如此……」孔暄、袁法二人得命,直向天庭而去。待到得天庭南天門外,二人便停住不前。孔暄對袁法道:「還請師兄在此稍等片刻,待得有事再行相請。」袁法應道:「既然老師吩咐此次行事與你為主,我當遵命行事,你也不須多禮。你且自管行事,若有事只須喚我,我自會現身。」孔暄向袁法施得一禮,也不多言,徑向天庭行去。袁法也自隱在南天門外,只用神識跟定孔暄。
那日帝俊、太一聽得遣使回話,便知閒雲不欲善罷甘休,頗是有些顧慮。只是也無他法,只能待閒雲來時再見機行事。這日兩人正在商議此事,忽聞有人來報:閒雲門下求見。帝俊、太一對視一眼,召文臣武將齊聚凌霄寶殿,欲以天庭威儀先落閒雲氣勢,再讓閒雲見天庭實力,讓其行事有所顧忌,不至於生出太大事端。待得一切安排妥當,方召孔暄入見。孔暄從殿外一路行來,見兩旁兵士帶甲而立,面目肅然,隱顯殺氣,修非不凡,顯是精銳之卒,頗有些氣勢。後入得殿內又見兩旁立得數十人修為皆不在自己之下,不禁感嘆天庭實力果是非同小可,那帝俊、太一也是個人物,道還有些囂張的道理。只是這孔暄本是膽大之輩,見之也不以為意。更何況還有袁法在後面相護,更是不懼。一路直行,直到行到殿中位置,看見正前方坐著二人,想就是那天帝帝俊和東皇太一,遂開口道:「閒雲門下孔暄見過帝俊、太一。」
「大膽狂徒!見到天帝、東皇還不行禮,儘管直呼殿下之名,該當何罪?」話音剛落,就有人大聲喝道。帝俊、太一聽得不是閒雲親來,已是不喜,暗惱閒雲自視過高。後又見得孔暄言語無禮,更是大惱:「若是閒雲也就罷了,其門下一弟子竟敢如此行事,閒雲你也太過輕看我等,你這弟子好不知分寸!」念及此處,見有人大喝,也不出聲,欲先讓孔暄吃些苦頭。
孔暄聽得有人大喝,尋聲望去,卻是殿旁所立武將中的一人,觀其修為應不在自己之下,也不在意,只是應道:「帝俊、太一乃是你等之天帝、東皇,卻是與我無關,我為何要敬?所取名號本是讓人所呼,我又為何呼不得?」那將聞之不由語塞,又見帝俊、太一不出聲,遂知其意,更是怒道:「豎子還敢狡辯,既知天帝、東皇乃我妖族之主,還敢不敬?須知君憂臣辱,君辱忱,你敢如此行事,莫不是瞧我之寶劍不利?」孔暄聽其言語頗有些威脅的味道,心中很是不爽,言語更不客氣,出聲譏道:「我跟你又不熟,你君辱忱的又於我何關?你之寶劍利不利我不知道,不過我看你身體倒不甚利索。」孔暄此話一出,滿殿大喧,怒喝不已。帝俊、太一也是大怒,若不是顧及顏面,怕是要親自出手教訓孔暄。那方才說話的武將更是滿面脹的通紅,情緒甚是不穩,言語頗有些語無倫次:「你……你……好……好…我就先擒下你來,且讓你看看我身體是否利索,也看看你還能否是這般伶牙俐齒。」
孔暄以目斜視,應道:「憑你想要擒我怕是不夠啊,你還是再喚兩個人一起上吧。」殿中眾將本欲出手拿下孔暄問罪,聽得此言,倒也不好動手,不然的話倒還真的落得口實,於同僚面上不好看。那將怒極而笑:「對付你這等之人,我只須一隻手便已足夠,何須借他人之力。」孔暄聞聲急道:「這可是你說用一隻手的,可不是我逼你的。來吧,且讓我看看你有何神通?」這孔暄倒頗得閒雲無恥真傳,這種話兜得出口。那將聽得一愣,想是也料不到孔暄竟出如此無恥之言。也不答話,取出兩柄巨斧,放一柄於地。隨後大喝一聲,只用右手持一斧向孔喧攻來。孔喧見其真的只用一手,頗感好笑,又見其攻擊也無甚章法,只憑神通勇力相鬥,更是不急。只是持槍而立,也不作勢防備,待得那講攻得身前,雙腳一錯,身形忽閃,飄至一側,那將全力一擊卻是落在空處。孔暄也不還擊,還是持槍立在一旁,待那將再來攻擊。那將見一擊不中,又揮斧相攻,孔暄又閃,再攻、再閃。如是幾次,滿殿之人看的皆是頭冒黑線,羞愧欲絕,悲憤不已,恨不得自己上去一刀劈了那將,以免他在這裡丟人現眼。
孔暄好整以暇得晃來晃去,猶如耍猴一般,口中仍不放過:「我看你的兵器嘛還是蠻利的,我是不敢讓其挨身的。只是你這身體嘛,卻真的是不甚利索了,年紀大了,不去鍛鍊保養身體,還逞強動武,實為不智啊!」那將聽得此言,將欲噴血,忽停住不動,也不言語,只顧全力運使神通。未久,便見那將現出原形,原是一隻黑熊得道。那黑熊越變越高,幾可及殿頂。手中斧頭也越變越大,橫看過去就象一面城牆般大。待得變化已定,大喝一聲,持斧橫掃過去。孔暄見戲弄得差不多了,也不再躲閃。運手中之槍迎向來斧,一時但見槍影片片,如瑞雪紛紛,水銀瀉地,槍斧相交,「叮」聲不絕。那斧頭雖非凡物,與孔暄手中之槍相比卻是天差地遠,斗得片刻,孔暄槍勢忽然一緊,那斧頭再也經受不住,化為碎片四散飛去。孔暄運槍一轉,向那將身上橫掃而去,只聽的「卟」得一聲,那將已是挨得一下。又聽「砰」的一聲,地上已是躺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