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初戰

  且說那閒雲早就觀得巫妖大戰，雖感盤古之情，有心助巫。但想及日後人族大興，巫、妖兩族必然衰落，此乃天道，能幫一時，不能護一世，也就放下這等心事。

  女媧來時閒雲已知，只是想看女媧如何處事，也不出面，只是遠觀。但見得女媧如此蠻橫護短，不免不喜。後見女媧突下殺手，閒雲也不得急救，越發惱怒。不過看殺也殺了，再說也無用，雖然惱怒也是隱住不發，只等以後再行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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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後來見女媧不留後路欲趕盡殺絕，再也忍受不得。要說這眾聖裡面閒雲是最不象聖人的一個了，行事不依常理，不講麵皮，只講喜惡。要是惹惱了他端的是不計後果也要讓你難看。

  「那女媧本是以功德證道，不善殺伐。袁朗、袁法二人已是准聖修為，且有靈寶護身，兩人對上女媧雖不得勝，想來也不會吃虧！」念及此，閒雲遂譴兩人過去好好的落一下女媧麵皮，「女媧，你以麵皮為由殺人，我今好好落一下你的麵皮，看你能把我如何！」

  女媧聽得袁朗、袁法之言，心中大怒。「閒雲啊閒雲，你是存心落我麵皮來了，我剛調停未果，你譴兩徒來調停，置我面目於何地，你也不過准聖修為就如此作為，若等你成聖那還得了。莫不是欺我不敢殺你兩徒！」念及此，正要出言。

  「閒雲是何方雜道，有何面目管我妖族之事！」一妖族大聖出言喝道。

  「安敢辱我師門！」袁朗面目一冷，袁法即揮棒殺去，眾人還未及反應，那妖族大聖已身中數棒，魂飛魄散。眾人大驚，暗想如此攻擊如何能擋。帝俊、太一大怒，但見其威勢也不敢出，重妖皆膽寒，不敢發聲。

  女媧一楞，隨即大怒「豎子敢耳！敢當我面殺人，置我面目於何地？」祭出山河社稷圖向兩人捲去。袁朗、袁法二人見女媧攻來，也不敢怠慢，並力迎向山河社稷圖。一人抵住山河社稷圖不讓其近身，一人使棒不停擊打，但聽「噗、噗」之身不絕於耳，那山河社稷圖左飄右繞想要罩兩人進去，兩人也是精滑，上移下盪，也不攻擊女媧，只是圍住那山河社稷圖擊打不止。雖不能傷女媧分毫，卻讓女媧顏面無光。女媧愈發惱怒，正欲施法，以大神通收兩人入那山河社稷圖。忽聞袁朗道：「娘娘暫且住手，我等也非對你不敬，再打下去恐傷雙方麵皮。」

  「我管你麵皮如何？」女媧也不搭話，只管運用神通。但見那山河社稷圖忽然變大，只布滿眾人上空。圖上所畫皆如實境，裡面亭樓閣宇，白雲渺渺，宛若仙境。畫上一門忽開，一道白光只向袁朗、袁法罩去，袁朗、袁法急忙散開，不敢讓那白光近身。袁朗將手中所持之棒變化做參天巨棒抵住山河社稷圖，然終是神通不及，山河社稷圖還是緩緩向下壓去。袁法見形勢危急，也顧不得許多，持棒只向女媧殺去。棒法展開，混不見人影，只見一片棒山殺向女媧。

  女媧大驚，知那金棒也是先天之數，聖人雖是不滅，也不敢讓此寶物打在身上。運用神通左遮右擋，眼看抵擋不住，只得收山河社稷圖護住身體。袁朗、袁法見女媧用山河社稷圖護住身體，知攻擊無用，也自停手。

  「閒雲！！你收的兩個好徒弟！」女媧麵皮已是盡落，也不多言，咬牙切齒，恨恨而去。

  「雖出得一口惡氣，但女媧結下如此大因果，也不知值是不值？衝動真是魔鬼啊！」看著女媧恨聲而去，閒雲不禁苦笑，「想這多幹嘛，凡事顧忌那麼多做人還有什麼樂趣，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後悔又有何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她做甚？」

  妖族眾人見女媧退走，心中雖恨，但知今日絕難討好，也自退去。眾巫見袁朗、袁法解本族危難，感激不已。又見兩人如此神通，其師閒雲雖無聲名但想來也是神通廣大之輩，念本族雖是族人眾多，神通不小，但無聖人相護，終是如無根之萍。若能得那閒雲相助，巫族即有根本，日後也不至於象如今讓人如此欺凌。

  故眾巫皆向前稱禮口中稱謝，欲往拜見閒雲，以謝其恩。「吾師向不喜見外人，此間事已了，請容我等退去，日後再見！」袁朗、袁法不得閒雲指令，不敢做主。眾巫終是梗直之輩，知今日之圖無望，也不糾纏，皆施禮退去，以待日後想見，再圖良法結交。

  袁朗、袁法二人回到山門，見過閒雲。閒雲觀得二人處事得當，心中大樂。「不錯！不錯！果不愧為我閒雲門下弟子，這事情辦的爽快！不過今日之事也是危險，若是那女媧再得一件靈寶，我若不出手你兩人恐難全身而退。」念及此，遂取出兩物賜予二人，「此乃青蓮寶色旗紅已杏黃旗，也屬先天之列，你二人且取去煉化，日後爭鬥也多些憑仗。」

  閒雲現是有些寶貝多了給人不心疼，要知那先天靈寶豈是輕易得之。就是一般聖人也就得一兩件而已，而他賜予門下就有四件，不知其他聖人知道會有何想。不過洪荒也就閒雲這一異數，也不能以常理度之。

  袁朗、袁法兩人大喜，然在閒雲在前也不敢放肆，強忍心中欣喜，取過寶物恭身退去，各之煉化不提。

  「這袁朗、袁法二人乃靈猴得道，怎不見一絲猴性？倒像兩根木頭成道.莫不是我教導有誤？」閒雲見二徒行事穩重，進退有度，不禁嘀咕道。

  此次兩族大戰，均是元氣大傷。妖族精銳盡滅，非萬年不得復原，帝俊、太一雖勇，終不能以一己之力盡滅巫族，遂不再作征戰之念，只顧修養生息。巫族也是根本大傷，且龠茲身隕，十二都天神魔大陣再不能成，顧及太一東皇鍾之厲害，也不敢過份相逼。

  大戰雖停，然兩族爭鬥日久，修煉已成神通廣大者雖不再戰，然巫妖兩族普通之民百年之恨皆不能消，仍是相互攻伐不已。兩族神通廣大者皆自去修養生息，積蓄力量，不理凡事。洪荒廣大，兩族之民無人約束，戰火愈烈。雖無神通，但肉體相搏更顯慘烈，相互各使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一時洪荒各族惶惶，不得安寧，，只是終日爭鬥，也無心從事生產。此等戰法雖比不得大神通者爭鬥驚天動地，但更傷各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