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個故事

  MLGBD，你們不會說葉芸是自殺嗎？保護現場唬我呢？怎麼辦呢，該怎麼說才能逃過這劫啊，我眼珠轉了轉，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叔叔……死去的那個女孩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想來看看……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我對著那個警察鞠了一躬。我的話語中已經帶了哭腔，趁著鞠躬那會兒我還硬擠出幾滴眼淚在眶中打轉。

  那個警察看到我那麼傷心，頓時就相信了我的話，已經不像剛才那麼凶了：「你不要太難過啦，人死不能復生。」

  「叔叔……我可以看看她嗎？」我抬起頭，真誠的望著那個警察，「我好想再見她一面……」

  那個警察滿臉同情，差點要被我感動哭了：「我們已經把遺體還給了家屬，現在好像在二院放著，想看就去看吧。」

  「謝謝您……」對著他我又鞠了一躬，「我先走了，不打擾您了。」

  

  我退出了那個房間，轉身，確定那個警察看不到我了，撒腿就跑。

  「怎麼樣？」我得意的對葉芸說，「演技超一流吧。」

  「哼，你竟然敢占我的便宜！」葉芸氣鼓鼓的說，「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那不是故事需要嘛。」我很是無辜的說道，「可是你剛剛說什麼？」

  葉芸意識到自己說的那句「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有點問題，道：「色狼！亂想什麼啊！」

  老天作證，我沒有亂想！

  回教室睡了一覺之後，發現英語老師在講台那邊唧唧歪歪。我拿出英語書翻看了一下之後，就接著準備睡覺。

  「你平時就這麼學的啊？」葉芸問道。

  我點點頭說道：「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

  「沒天理啊。」葉芸很是氣憤地說道，「整天睡覺還可以考那麼好，你究竟是不是人啊？」

  「哈哈，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謙虛的說道。雖然我的考試成績在整個高二年級每次都可以排進前十，但我們也不能驕傲不是嗎，做人得低調低調。

  「不過我發現和你的臉皮比起來還是你的臉皮排名比較的靠前。」葉芸一本正經地說。

  我故作驚奇道：「我已經把我的這個優點掩藏的很好了，沒想到再怎麼隱藏我還是像黑夜裡的螢火蟲那樣閃耀奪目，哎，人太拉風了，怎麼藏也藏不住啊。」

  葉芸撲哧一笑，知道我說話沒譜，不以為意。

  我趴了半天沒事做，突然心血來潮，就閉上眼睛，進入戒指對葉芸說：「我教你《飛刀訣》吧。」

  「《飛刀訣》？」葉芸對我的突然出現已經見怪不怪了，問道，「《飛刀訣》是什麼啊？」

  我花了半個多小時對葉芸講明白髮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告訴她《飛刀訣》是什麼東東。

  「好啊好啊我要學，我小時候有個夢想就是要當俠女，學了這個就可以行俠仗義了！」葉芸像個小女孩兒一樣興奮叫了起來。

  聽到葉芸的話我很是慚愧，人家立志當一個行俠仗義的俠女，而我要當一個偷窺MM洗澡的飛賊，差距啊，這就是差距啊。

  我按著腦中的記憶，把《飛刀訣》中的入門心法背給葉芸聽，她聽我背了一會就直喊停。

  「怎麼啦？是不是我背得太快了？」我問。

  「那些穴道我哪知道在哪裡啊，我不知道穴道的方位啊。」

  「我……」本來想說我教她的，可是一想我自己也不清楚，怎麼教啊。

  「你也不知道在哪裡嗎？那你怎麼練得啊？」

  我怎麼練得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念念口訣真氣就自己流動。稀里糊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抓抓腦袋，道：「不要擔心，我有辦法。」完全沒有意識到葉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我的身前。

  「什麼辦法啊？」葉芸眨著大眼睛問我。

  「天機不可泄漏。」我說道，「交給我，放心吧。」

  我抬起手，想做一個拍胸膛的動作，可是沒料到抬起手就抓到了葉芸柔弱無骨的小手，頓時熱血上涌，臉噌的紅了。手放開也不是，抓住也不是。葉芸害羞的從我的手中抽出她的小手，埋下了頭。

  「我……我去上廁所了啊……」我不好意思地睜開眼，站起身就想往廁所跑。MLGBD，丟人啊，不就是碰了女生的小手一下嗎，弄得我跟占了她很大便宜似的。

  「李小飛？你站起來幹嘛？」講台前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由英語老太換成了物理老頭，他瞪大了四隻眼睛看著我，「想回答這個問題嗎？回答問題要先舉手。」

  丟人丟大了，我的臉上火辣辣的，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男人一見美女有幾個不犯渾的啊，柳下惠肯定是GAY，我惡毒的想。

  「是，老師。」我坐了下去。

  「你發什麼神經呢？」同桌問我。

  「我看到你的腳下有個蟑螂。」我指著同桌的腳下。

  「啊」同桌尖叫一聲站了起來。同桌對於蟑螂小動物，有和女生相同的恐懼感。

  物理老頭顯然又被嚇了一跳，「你難道也想回答這個問題？」

  同桌好像是被嚇傻了，搖了搖頭，然後大聲喊道：「蟑螂！」接著教室里為數不多的女生開始尖叫，男生開始起鬨，教室里亂成一團。

  晚自習的時候我在認真閱讀我從圖書館借來的一本書，同桌把腦袋湊了過來：「看什麼呢，《武俠》嗎？」

  我把書遞給他，他看了一眼封面《針灸學》，馬上就把書還給我了，「MD，看這個幹嘛啊，準備弄瞎雙眼當盲人撈外快去啊？」

  我嘆了口氣，說了一句「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差點沒把羅宇給氣死。

  我其實對針灸也沒什麼興趣，只是想看看穴道。我答應葉芸的，我一定會做到。

  葉芸則是很安靜的呆在那個黑乎乎的戒指中，不說一句話。我知道，她很難過。人死之後本來是不用再操心什麼的，可是她卻還留在這個世界上想她的家，想她的爸媽，想自己為什麼會死得不明不白，她的心裡一定很苦吧，每次看到她都是淚眼朦朧的。其實我讓她修煉《飛刀訣》並不只是為了好玩，還是想她能夠有事做，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一想起葉芸那悲慘的遭遇，我沒有心思再看書了。堆好書牆打掩護，然後趴到桌子上，閉上眼睛，進入戒指，來到葉芸的身邊。葉芸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又紅又腫，蒼白的臉上明顯有兩道淚痕，顯然哭得很傷心。我掏出兜里的面紙，拿出一張遞給她，道：「擦擦吧。」

  葉芸擦了擦眼角的淚，細聲道：「謝謝你。」

  我在她對面坐下，詢問道：「你想爸爸媽媽了嗎？」

  葉芸一聽到我提起她爸爸媽媽又開始抽泣。一看到女生哭我就沒有辦法，我真是自找麻煩。心裡不禁罵自己SB，哪壺不開我卻偏提哪壺，這不是沒事找事嘛。我不斷掏出面紙遞給她，讓她擦擦眼淚。

  「不要哭啦，我明天帶你去看他們。」我說。

  「真的嗎？」葉芸嗚咽道。

  「嗯。」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只要你不再哭了，我明天就帶你去。」

  「好好，我不哭。」葉芸趕忙擦乾眼淚，道，「你要說話算話啊，不許騙我。」

  「當然不會騙你的。」我笑著說道。明天反正也要出去還那本《多情劍客無情劍》，就順便去她家一趟好了。

  我猛地一抬頭，看到葉芸那梨花帶雨的樣子，楚楚動人，好漂亮啊，我竟然看痴了。葉芸看到我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臉一紅，埋下了頭。

  丟人，真是太丟人了，李小飛啊李小飛，難道你就沒見過美女嗎？我在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尷尬的笑了兩聲。

  課間休息鈴一響，我立馬就從桌子上蹦了起來，嚇了同桌一跳。

  「你真牛叉。」同桌佩服地說道，「一到下課就生龍活虎的。」

  「那是。」我瀟灑的甩了甩頭髮，留下幾塊頭皮屑，得意地說，「必須牛叉了，你以為我『上課一條蟲，下課一條龍』的稱號是浪得虛名嗎？」

  在周圍同學萬分崇拜的目光中，我走出了教室，到走廊上晃悠。

  「平時有很多人追你嗎？」我問葉芸。

  葉芸聽到我問她這個問題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害羞道：「你問這個幹嘛？」

  我扶著欄杆，看著空中的圓月，解釋道：「我懷疑兇手有可能是你的一個追求者。你想想，有沒有哪個人追你追得特別的緊，你又拒絕了他呢？」

  葉芸聽到我這麼說，沉思了片刻，道：「追我……追我追的比較緊的我知道有兩個，一個是我們班的王帥，另一個是9班的陳寒，其他還有我就不是很知道了。」

  我抓了抓腦袋，想從這方面入手好像有點困難，她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MM估計沒有人會不喜歡，很難保證兇手是不是臨時見色起義，見葉芸落單就伸出罪惡之手。

  「你記得在那天在哪裡被打暈的？」我問。

  「嗯，這樓實驗室那邊的廁所。」葉芸道。

  我們的主教學樓由兩個六層的樓房組成，兩個樓房是平行。在中間和兩邊的位置兩個樓房被樓梯和走廊連成一體。教學樓每層有八個教室和兩個教師辦公室，兩個教學樓一到四樓的各有四個教室用來做實驗室。不過實驗室一般都沒有什麼人煙，比較的偏。不過女生一般都喜歡到那邊去上廁所，因為比較人少，不用排隊。

  也許葉芸沒有到那個廁所去，她就不用死得這麼不明不白。